正文_第五十二章麵容變化竟生黑斑
但是,也不至於吸引這麽多蝴蝶過來!
許多姑娘便是露出來些許讚歎的模樣,但是也有一些姑娘開始懷疑,會不會是這楊家姑娘動了什麽手段?她若是在身上摸了一些蝴蝶喜愛的東西,蝴蝶才會這般纏著她。
卻是有一個麵色如常的老嬤嬤走到楊家姑娘的身邊,臉上帶著一種謹慎的微笑,然後再楊冰玉的四周走了走,轉了轉。
卻是來來往往看了好一圈兒,也沒有看出來什麽古怪來。
那老嬤嬤便是有些奇怪。
她是這些蝴蝶的培育者,對這些蝴蝶是最了解不過了,基本上都是她親手帶出來的,還是從來沒有見到蝴蝶跟人這般親切。
而且,這蝴蝶竟然還落到她的身上不肯離開,最讓人感覺到古怪的就是,這人身上沒有任何吸引蝴蝶的東西。
就是說,楊家姑娘是自己就是吸引蝴蝶的,而沒有做什麽手段。
但是這怎麽可能呢?
培育蝴蝶這麽久,就算是真的在身上抹上了蝴蝶喜歡的蜂蜜,也沒瞧見這些蝴蝶這麽熱情的撲過來。
心裏壓著幾分古怪,那老嬤嬤卻是什麽都沒有看出來,隻得是退後了兩步,又退了回去。
瞧見那老嬤嬤的態度,姑娘們也便是知道,楊冰玉並沒有做什麽手段,甚至,楊冰玉可能做了手段,但是並不能被人家看出來。
沒有人能看出來這手段?
姑娘們心裏還是不服氣的,她們不相信蝴蝶會真的這麽纏人,那楊家姑娘卻是能夠瞧出來,臉上帶著得意的神色都停不下來,抬起眼眸的時候,都是用下巴瞧人的。
以往每年,都會有一些蝴蝶落到別的姑娘的身上,雖說有的姑娘身上可能一個也沒有,大部分的蝴蝶都是自個兒飛著,或者是落到花草樹木的身上,但是也沒有瞧見今年這般,都落到那楊家姑娘身上的。
到時就有一些姑娘說,可不是就是說這楊家姑娘德行好了?
若是不熟悉這楊家姑娘的人,怕是還能猜測幾分,但是若是熟悉這楊家姑娘的人,怕是就沒有人能說出這話了。
若是這楊家姑娘的德行好,怕是天底下就沒有德行不好的姑娘了。
這楊家姑娘便是生了個好身份去,否則怕是都入不得人眼的!
姑娘們心裏憤憤不平,正是不斷咒罵的時候,卻是聽見一聲尖叫來!
抬起頭來一看,才發現生出騷亂的,卻是那正在進行蝶選的場地。
臘月臉上還是帶著幾分驚訝的,她身上本是一個蝴蝶都沒有落下來,她本來也不是來選妃的,隻是走個過場,所以她一直都是盯著楊冰玉的,畢竟她一會兒還要跟楊冰玉做一場“大戲”。
但是沒想到,她這一轉頭,就瞧見楊冰玉光滑的臉蛋兒上竟然生出來一些黑斑來!
楊冰玉的臉頰一整天都是完整無暇的模樣,突然生出了一塊黑斑,叫臘月忍不住低呼起來。
倒是吸引了一些姑娘的目光,她們一轉身,就瞧見了楊冰玉臉上的斑點來!
結果才是片刻功夫,就好像是怎麽樣了一般,一些黑斑突然大大小小的,在楊冰玉的臉上浮現起來,一個人的臉上有一塊黑斑便叫人難以正視,若是滿臉都是黑斑,怕是就叫人看不下去了!
膽子小一些的姑娘,都是忍不住倒退兩步。
但是那一群蝴蝶卻是依舊纏繞著楊冰玉,不肯離開。
楊冰玉也意識到不對了,瞧著那些人那般看她,她也有些驚訝,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臉,卻也沒有感覺到什麽不同。
手指觸摸的地方依舊光潔如初。
卻是臘月一下子撲上來,用袖子將楊冰玉的臉頰遮蓋住,飛快的在楊冰玉的耳畔說了句什麽話,楊冰玉的臉色立刻難看起來。
對麵兒的嬤嬤也瞧見了什麽,都是湊過來,但是臘月緊緊的擁袖子蓋住了楊冰玉的臉,叫那些嬤嬤們也瞧不見。
畢竟楊冰玉的身份在哪裏。
楊冰玉隻是推脫了一句“身體有恙”,便是急急忙忙的要走。
雖說楊冰玉是內定的妃子,但是這般來去自如也是有些不好看,可惜這幫嬤嬤裏也沒有一個能說話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又覺得有些無可奈何。
待到那楊冰玉匆忙的順著一條小路進了後頭廂房的時候,再進行蝶選的十八位姑娘才是互相討論起來。
除去已經走了的楊冰玉和臘月,剩下的十八位姑娘都是瞧得清清楚楚。
方才楊冰玉的臉上浮現出了大大小小的黑斑,而且,這些黑斑好似是生了什麽膿瘡一般,惡心的要死,才是片刻功夫,叫姑娘們就已經收不住了。
倒是和方才那一副驚豔的樣子互相對比強烈,叫人想要忘記都難。
“妹妹——方才,方才那楊家姑娘是怎得了?可不是生了什麽癔症?”
許華清聲音很輕的問道,卻是心裏止不住的一陣暢快。
“平常見那些癔症病人不過就是發些瘋病來,這楊家姑娘瞧著那臉蛋兒,可不似是中毒了。”
許華濃淡淡的笑了笑,目光卻是掃過諸位姑娘。
雖說這些姑娘臉上還是帶著鎮定的神色,但是卻是暗地裏不斷地說一些話兒,眉飛色舞之間已經帶了幾分意味不明的神色來了。
倒是最開始下來的,那個飼養蝴蝶的嬤嬤盯著自己的蝴蝶看了許久,也是歎了口氣:“難不成楊家姑娘是對我這蝴蝶的花粉過敏不成?瞧著那臉上的黑斑生的突兀,叫人不敢看呢。”
一語落下,四周的姑娘們都有些嘩然,下意識的離著那些蝴蝶遠了一些。
唯獨許華濃腳步不動。
她清楚的緊,這哪裏是什麽蝴蝶的問題?
倒是省了這檔子事兒,這蝶選也被迫的終止,不遠處看熱鬧的那些姑娘圍著,一直都等著出結果,許華濃看著心煩,便是跟著許華清到了一聲別,便是自個兒順著小路回去。
卻是沒想到,走了兩步卻聽見後頭有腳步聲。
來人也沒有隱瞞,許華濃也沒有停下,兩人走了些許時候,許華濃才是站住了腳步。
來人也站住了腳步。
許華濃的心髒有些砰砰直跳,她有點不好的預感,卻還是緩慢的轉過身子來,卻是瞧見跟在自己身後的人不是旁人,而是安家二姑娘。
安二姑娘?
論平素的交往來說,她與安二姑娘還是有幾分交情的,而且安二姑娘似乎對她也是頗為看好,二人之間的來往雖說不是如何密切,但是也不敵對。
但是今日不知為何,許華濃瞧著安二姑娘,竟是覺著有些心悸。
安二姑娘站在原地,臉上掛這意味不明的笑,靜靜的瞧著許華濃,過了片刻,突然扯了扯唇角,說到:“許家妹妹最近倒是悠閑,都是不和著姐姐玩耍了。”
有安二姑娘開了一個頭,許華濃才好接下來:“姐姐說的什麽話?妹妹不過是這段時日忙的尋不到頭兒了。”
頓了頓,又是苦笑:“妹妹現在可不是夾縫裏生存一般麽?哪裏還顧得上姐姐,若是不惦記著多點,說不準姐姐今兒就不能瞧見妹妹了。”
那一場火災安二姑娘也是聽說過的,說是火燒了許久,後來都是不聞不問的,有人給壓了下來,安二姑娘自然能嗅到其中的些許不同,也便是明了許華濃說的是什麽意思。
大抵是理解了許華濃的些許難處來,安二姑娘臉色便是好看一些,卻依舊挑眉說到:“許家妹妹這般躲避也是無用,況且,若是出了這裏,更是沒有人能時刻護著許家妹妹的,估摸著,就算是許家長輩疼愛著妹妹,也夠嗆擋的住楊家的那位姑奶奶瘋起來的模樣。”
許華濃心裏一顫,本是不想承認,但是在安二姑娘麵前,似乎很難撒謊,許華濃隻得笑道:“安二姐姐明察,妹妹隻不過是覺著被人那般拿捏著小命兒太難受了,便是給了她點教訓罷了,況且,不過是些許黑斑,請了些高明的大夫,也便是恢複如初了。”
頓了頓,卻又是笑了:“倒是安二姐姐,總歸是叫妹妹驚歎著,好似是妹妹這點小手段,姐姐一直都瞧在眼裏似的。”
聽見許華濃的試探,安二姑娘並不惱,隻是搖了搖頭:“我也是猜測罷了,總歸沒有個什麽證據來講,但是若是人家存心便是怪罪到你頭上,到時候就算是沒有證據,也要拉你下水的。”
安二姑娘說著,還不忘補充:“你便是不知,那楊家雖說是一門豪傑,但是唯獨隻有這一個寶貝閨女,現在鬧出了這檔子事兒,怕是就算不知道是你動得手腳,若是知道楊家姑娘不喜你,都是要給你些難堪才是。”
許華濃沉默了一下,卻又笑了笑:“安二姐姐總不能便是為了這麽點掃興的事兒尋了妹妹吧?”
“也便是隻有你才能當作甚麽都不知道了。”
安二姑娘嗔怪地瞧了她一眼,卻並沒有說些別的,反倒是一道兒跟著許華濃走。
兩人像是有了幾分默契一般,沒有再提什麽關於楊冰玉的事兒,一直到了許華濃和她分別的時候,安二姑娘才是意味深長的衝著她多看了兩眼。
但是卻並沒有說什麽別的。
一直到回了屋子,許華濃還沉浸在那意味深長的一眼之中,竟是些許時辰都不能反應過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