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9章 寵愛
無明宮裏,趙晚晚在房內端坐著,被劫持到這裏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她卻從來不曾見過李元昊。她不明白,李元昊到底想要幹嘛。
突然房門被打開,李元昊站在門外,對著她微微一笑,趙晚晚麵帶慍色。李元昊屏退左右,走進屋內。讓趙晚晚有些害怕。
李元昊看出趙晚晚的心思,說道:“公主別怕。”
趙晚晚防備的看著李元昊,李元昊微微一笑,對著趙晚晚說道:“將公主請置西夏多有冒犯,還望公主贖罪。但如今公主已然身在西夏,不如隨遇而安。”
李元昊的話倒是讓趙晚晚明白了現在的處境,但是趙晚晚還是不明白,李元昊究竟要她做什麽。
趙晚晚問道:“那日你在宮中受傷,我冒險救了你,為何你如何要恩將仇報?”
李元昊微微一笑,說道:“正是那日公主救了我,如今我才欲娶公主為妃。”
趙晚晚算是明白了,李元昊看上了自己,怎奈自己又選擇了耶律宗真,李元昊這才會出此下策?
李元昊看著趙晚晚,微微一笑,說道:“若公主不願意,我也不勉強,不日便將公主送入大遼如何?”
趙晚晚看著李元昊,微微一笑,說道:“哼,如今大遼早已經有了王妃,況且我在西夏呆了這些時日,若是你將我送回大遼,豈不是要我去死?”
李元昊看著趙晚晚,問道:“那公主何意?”
趙晚晚咬唇說道:“倘若你待我真心,我必然也是願意留在西夏隨了你的。”
李元昊心裏一樂,將趙晚晚摟進懷裏,當下立式說道:“我待公主必然真心,天地可鑒,日月可表。若有違心,天打雷劈。”
趙晚晚見李元昊說的認真不似玩笑,這才展開笑容,一掃多日來的愁容。這一笑百媚生,讓李元昊沉醉其中,無法自拔。
一把將趙晚晚抱起,小心翼翼的將她放置床榻上,溫柔備至,悉心嗬護。一夜春宵,卻讓李元昊自此無法自拔。趙晚晚的味道過於美好,讓他難忘。
次日李元昊醒來,發現身邊睡著是趙晚晚,心裏頓時被填滿。俯身輕吻著趙晚晚的額頭,趙晚晚轉醒便看見李元昊,瞬間紅了臉,嬌羞的低下頭。昨晚的那一幕,她還記得,李元昊強忍著動作不讓她疼痛,確實讓她很感動。隻是最後李元昊還是沒有忍住,而自己也在李元昊的身下化作一灘春水。
李元昊將趙晚晚摟進懷裏,溫柔的說道:“晚兒,現在得委屈你一段時日,西夏根基未穩,我還不能將你推上妃位。”
趙晚晚微微一笑,說道:“隻要你是真心待我,位分又能如何?”
趙晚晚自小在宮裏長大,深深的明白這個道理,位分不過是虛名,寵愛才是最重要的。就拿曹皇後來說,皇後又如何,張貴妃依舊在她麵前叫囂,就是太後都不能如何她。不過是仗著父皇對她的寵愛罷了,就連自己也不敢和張貴妃真的較勁,因為她在父皇心裏的微分太重。
李元昊見趙晚晚如此懂事理,心裏更加的疼愛。幾日來陪著趙晚晚,怕她思念故裏,更是讓人將無明宮裝扮成趙晚晚在宋朝的寢宮的模樣。這讓趙晚晚猶為感動,對李元昊的愛意也更濃了一些。
遼國,耶律宗真雖然讓她為妃,卻沒有善待過她,不僅從未與她圓房,甚至身邊沒有一個人伺候著。她性子淡然,也不去計較這些。她在等著李元昊的到來,怕是李元昊又要失望了,他千方百計的讓自己嫁入遼國,最終還是不得寵而已。
春去秋來,轉眼已經年關,遼國的宮裏都在忙碌著,準備為今年的春節助興。她剛嫁入遼國,又是王妃,很多東西應該是她去做的。偏偏不得寵,太後有個侄女叫做蕭多羅,那是自小就和皇上一起長大的姑娘,生的美麗,被封為貴妃。僅次於她。
本來這些事情該是由多羅娘娘主持的,偏偏因為蕭多羅懷了身子,太後這才想起來,後宮裏麵還有一個真正的王妃,那個來自大宋不受寵的公主。
一日太後宣見,她在宮人的指引下到了太後的宮裏。上好的白玉鋪造的地麵閃耀著溫潤的光芒,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飛簷上鳳凰展翅欲飛,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牆板,隻見寢殿內雲頂檀木作梁,水晶玉璧為燈,珍珠為簾幕,範金為柱礎。六尺寬的沉香木闊床邊懸著鮫綃寶羅帳,帳上遍繡灑珠銀線海棠花,風起綃動,如墜雲山幻海一般。榻上設著青玉抱香枕,鋪著軟紈蠶冰簟,疊著玉帶疊羅衾。殿中寶頂上懸著一顆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
在看太後裴回湘水湄,水湄蘭杜芳,瓠犀發皓齒,雙蛾顰眉,膚若凝脂。雖然上了年紀,依舊遮不住她的美麗。
耶律宗真也在這裏,身邊還有一些宮妃,隻是其中一位長得是真真的美,紅臉如開蓮,素膚若凝脂。 綽約多逸態,輕盈不自持。果然是個活脫脫的大美人,比趙晚晚多了一絲嫵媚的美。難怪耶律宗真會如此的在意她。
她微微一笑,朝太後和耶律宗真行了禮,眾多宮妃也朝她行禮。自她到了大遼,耶律宗真就以她身體不適為由,免了她的那些宮裏,索性連宮人也免了給她。除了三餐照常,其餘時候,她基本一個人生活,沒人伺候著。
耶律宗真看了她一眼,她比之前更加的清瘦淡然,但是不知道為何,耶律宗真總覺得她身上那股子淡漠,背後隱藏的卻是哀傷。
太後看著她,微微一笑,說道:“公主嫁入遼國已有半年的光景了,有些事情哀家沒有放手讓你去做,是擔心公主忙亂,出了差錯。一直以來也是多羅在操持著,如今多羅有了身子,因此年至便交給你了。”
她點點頭,說道:“聽憑太後吩咐。”
太後點點頭,耶律宗真說道:“如此母後便讓人去教教公主吧,再者西夏不日就有使臣來訪,你也要做好準備。”
她點點頭,隻道是。耶律宗真讓人去幫她安排這些事情,她跟在一旁學著如何開支節源,如何布置會場,儼然沒有一副國母的模樣。
夜裏,耶律宗真突然想要去看看她。她正在盤算著年至的禮單,耶律宗真突然到來,讓她有些慌亂。她慌忙起身行禮,耶律宗真隻是握著她的手,她的手過於冰涼了。
耶律宗真看著她認真的模樣,微微一笑,說道:“這些你大可放給下人去做,你隻需要知道用度就好。”
她詫異的看著耶律宗真說道:“我以為我都要親力親為呢。”
耶律宗真看著她,微微一笑,說道:“你是公主,難道以往的宮宴你都不曾參與過嗎?”
她撇撇嘴,低頭說道:“我雖為公主,卻自小在道觀長大,這些東西,我真的不知曉。”
耶律宗真一愣,靜靜的看著她,似乎明白她身上的那股子淡漠是打哪裏來的了。耶律宗真微微一笑,伸手將她摟進懷裏,她有些不適應,渾身緊繃著。
耶律宗真安撫她,說道:“放輕鬆,你遲早得成為我的女人。”
她麵色一紅,卻更加的緊張了,渾身如同弓弦似的,死死的繃著,不敢亂動。定定的看著耶律宗真,耶律宗真倒是有些無奈了,後宮裏的女人,哪個見到他不是貼上來的。他何曾有過這樣的耐心,卻誘導一個女子供他享用?於是耶律宗真索性伸手撕去她的衣裳,她一個驚嚇,緊緊的縮成一團。
沒由來的讓耶律宗真有些心疼,耶律宗真慢慢的走到她的身邊,將她再次摟進懷裏,安慰道:“你不要怕,乖,放鬆。”
隻是這樣的謊言卻還是騙不了她放鬆,反倒是更加的緊張。耶律宗真在也按捺不住了,突然站了起來,將一旁的矮幾踢開。她害怕的瑟瑟發抖,靜靜的看著耶律宗真。
耶律宗真一把將她抱起,突然吻住她的唇瓣,那吻太濃烈,讓她想起那次李元昊吻她。她放鬆了,閉上眼睛。耶律宗真突然變得溫柔,一寸寸的吻著她的肌膚,她還是有些害怕,但是這天終究是要來的。她閉緊雙眼,耶律宗真帶著懲罰似得,在她的脖頸處噬咬著。她不禁倒吸一口涼氣,耶律宗真停下動作看著她,微微一笑。
她開口說道:“我害怕。”
耶律宗真微微一笑,不讓她多說話,再次吻著她,唇舌相交。她想要反抗,卻又擔心惹怒了耶律宗真, 給自己帶來的後果更淒慘。她不回應,隻是靜靜的沒有動作。
突然屋外有人來報:“狼主,多羅娘娘那兒出了狀況。”
耶律宗真一聽,立刻停下動作,從她身上離開去了蕭多羅的紫雲閣。就在耶律宗真立刻的那一瞬間,她突然感覺鬆了一口氣,差一點,她連自己都要保不住了。
她的功夫被李元昊封住了,如今李元昊也不來尋她,她隻怕有一日,自己是要死在遼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