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記得將白玫瑰深藏於心2
“你本來就長的一般般,要是真這麽一潑,你就見不得人了。得虧我路過是吧,要是我在哪裏耽誤幾分鍾,你就慘咯。”他就這樣肆無忌憚的說些諷刺的話來刺激她,好讓她從驚魂的一分鍾裏回過神來。
她竟一時間不知道自己剛才是經過了什麽樣的事情,呆呆的望著他,那張仍帶著戲虐的眼神的輪廓極好,皮膚光滑的臉,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一下想到,親他的嘴巴是什麽樣的感覺了,真是的,她趕緊關掉自己齷蹉的想法。
終於回過神,轉而像是從夢境裏驚醒的她,望著地上的他的外套,那是皮革的吧,可卻還是沒敵過那濃濃的硫酸呢。空氣滿是濃濃的藥水味兒,和衣服燒焦了的味道。
直到他扶著她走到了宿舍之後,坐在自己的床上坐了半天的她,才想起剛才發生的一切。真是好險,好險。她突然好怕自己的臉剛才就那樣被毀了,她覺得自己這樣的戲弄別人,到最後自己到頭來也一定會無藥可救的墮落,她也再也想不出比剛才還恐怖的報複究竟是什麽下場,她趕緊為自己倒了一杯熱水來壓壓驚。
她那天隻是在學校外麵去搭公交去的,想去超市買點東西。誰能想到,就那麽短短一分鍾,一個瘋了似的跑向她的女孩,拿著剛從化學實驗室偷帶出來的硫酸,就在硫酸潑向她的那一瞬間,她的世界開始準備崩塌,她知道這樣一下子,自己再也驕傲不起來的自尊會慢慢被人群碾壓成塵埃。
一個敏捷的身影一把把她橫腰抱起,拽著她一起往旁邊地上的草叢上撲過去。心裏活動停頓了良久的她,這才把眼光從自己神遊之地移到現在正抱著自己的男生的臉上,他的眼睛是那種女人般的橢圓,睫毛也是很長,微有弧度的鷹鉤鼻,又薄又性感的嘴唇。搭配的正好的五官,還真是讓人無法將他忘懷。現在他卻帶著嚴肅的表情望著她,像是望著個做錯事情的孩子一樣。
校警隨後也把那個女孩控製了,應該是哪個跟她玩曖昧的男生的正牌女友。不過,她又沒有跟那些男生怎麽樣,也隻是一起吃飯,看電影,她的底線一向很高。就隻牽手,搭肩之類的淺淺的肌膚之親。就這樣的把男生玩弄在鼓掌之中,同時她還能保持著自己超高的驕傲。覺得自己根本不需要男友,隻需要幾個好朋友就可以了,她覺得自己的生活真的很充實,不需要別人來指手畫腳。
就當作這次的事故是個小插曲吧,也蠻刺激的,不是麽。他也那麽及時的“路過”救了她,她覺得這番她扳回一局了,贏了他。心裏驕傲高漲的小秘密,為她鼓著掌。
私密的慶祝過自己的小勝利後,她不忘給他打個電話,也隻是為了向他說聲謝謝。那頭的他,沉默了一陣,才緩緩的說,“沒事兒,換做是別人也會救你的啦。吃過晚飯沒,我請你吃飯,賞個臉,下樓來,我就在你們樓下。”半信半疑的她往宿舍外麵走去,朝那個破破的窗戶望下去,他果真一手插在褲子口袋,一手拿著手機跟她通著電話。“好的。等會兒啊,我馬上就下來。”一掛電話,她便嗔怪起自己來。為什麽他一約她,自己就表現的非常積極,這樣不好,讓他覺得自己好像迫不及待的在等他約似的。她收拾好了之後,也沒有再多想,關了門便往樓下奔去。
這時,樓梯像是被她縮短了似的,生了風似的一會兒便落到了地麵。他一回頭,一眼便看到了她,她的長相和穿搭都一樣的好看,走在人群中絕對平凡不起來。
上身一件小碎花的短袖,配了一件短小的外套,下身一條純色的短裙,還保險起見的穿了隱形的褲襪,小巧玲瓏的腳上一雙百搭的棕色的粗跟高跟鞋。
大一那會兒,她還是一頭短發打扮,不過就是那樣,也是讓他一見傾心,喜歡的不得了。但是對追求女孩,有著一套完整的三十六計的敵進我退策略的他,很是懂得運用自己各種巧妙的小計謀讓女孩動心,對他死心踏地。
但是直到碰到她這樣一個折磨人的小妖精,他還一時間被她弄暈了神,使不上計謀,活生生的被她玩弄,他還覺得這樣很美好似的,繼續跟她玩著愛的遊戲。
他一身T恤牛仔褲簡單的打扮,但是那一張臉也已經將他的粗心忽略不計了,她發現自己對那張臉越來越著迷了。但每次快要陷進去的時候,都及時的把自己狠心的拉上一把。
說好的兩個人的晚餐,被忐忑的怕被他甜蜜攻勢投降的她叫來各路人馬,說是班長請客,當然都蜂擁而至。他可不是經常請客的主兒,能趕上一趟便是一趟了。
他也隨她的安排,心裏卻是一股腦的埋怨自己,怎麽就不跟她說清楚這是約會呢。後悔已來不及的他,也隻有硬著頭皮將兩人約會發展成班級聚會。
吃飯那會兒,他時不時的往她那裏瞥一眼,示意她,可是她像沒有接到訊息一樣,一一躲過他的暗箭。
他最後隻能怏怏的吃著桌子上被他們吃的隻剩一點殘渣的飯菜,心裏苦苦的算著,這個月的零用錢該省著點花了。他家境好的很,但是父母家教很好,不讓他帶很多零花錢,他課餘也會打些零工補貼自己高額的消費。
她歡樂的跟宿舍的女生一起討論著八卦,一邊暗想著自己這回又贏了一局,笑著他精於城府卻還是被她這個初出茅廬的人給拉下馬來。
那一頓有人歡笑,有人苦笑的飯吃完後,她便跟他打了一聲招呼隨著宿舍的女生一起回宿舍去了。
他心裏雖不舒服,但又覺得自己多的是時間把你這個小妖精拿下,不急於一時。遲早讓你這小妮子乖乖的躺在自己的懷裏,他暗暗的盤算著,便也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他們兩個之間的戰爭已經打響,不會停止。因為他這次是棋逢對手,她是不撞南牆回不了頭的偏執女子,絕不會讓他輕易得手,也不會讓他在自己心裏失去原有的趣味。
他注定是她的白玫瑰,被她窖藏著,越久越有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