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記得將白玫瑰深藏於心1

她知道,她終將成為一個壞人,或許早已是個壞人。

那些年就在他明目張膽的追求下,坦然接受這些甜如蜂蜜般的曖昧,她做的到,並做的如此之好,再也沒有人像她那樣,心腸硬到戳到痛處也不哼一聲。

她知道,人生中終有一些人,你不難得到他們,卻又不讓自己得到。你知道,一旦得到了,你就慢慢的對他們失去興趣了。

就像你期待很久才吃到的海鮮大餐,到了嘴邊的時候,好像就跟你平常吃到的家常菜一般,了無趣味。

她拿著入學通知書來到這所大學時,她便知道了,她的大學生活必定會在水深火熱中度過了。校園占地麵積是株洲市高等教育學校中最大的了,靠近環城高速旁邊,學校外麵有一條網吧街,格外的熱鬧,最甚者是晚上的夜市。從大巴上下來時,處於寬闊的街道上,往左走一百米,有一個坡度有點大的長坡,長坡下麵再走幾百米,便是她將報名的學校了。校門什麽的裝飾的很有排場,學校門衛室也是在校門旁邊,電動的活動門,提著行李來到學校裏麵,有接待新生的學長學姐,她漫無目的的跟著他們走著,爸媽也跟著她來了,主要是她第一次出外讀書,比較緊張她。

聽著別人描述大學多麽自由,讓她之前很期待在這裏的生活。但當她進了那個宿舍之後,看到初高中時在學生宿舍看到的上下鋪的時候,她覺得她被那些言論徹底的坑到了。跟宿舍的人逐一的認識熟悉後,感覺生活也不像開始時那麽遭。

她開始沒打聽清楚,也以為這學校裏那些四人,六人宿舍已經沒有了。她便在那個十個人的宿舍住下來了,人多,也超級熱鬧。一到晚上每個人都嗨起來了,當然那也隻限於軍訓過後的日子。

剛習慣這裏的日子,又要迎來叫苦連連的軍訓。她自小身體不是很好,所以一碰到這種高強度的運動就暈菜。可不,第二天便在炎炎烈日下明晃晃的暈菜了。教官正在罰他們保持那個提腿的動作,她堅持不了了,便一頭栽在下去,還好麵前是大片的草坪,沒把頭怎樣。

也沒暈多久,吊了一瓶水後,便慢慢的醒過來了。她一看插著吊針,又喊疼。沒辦法,寧願吃藥,死也不打針的她,受不了了。背她過來的男生鄙視的看著她,“忍著點啊,都這麽大的人了,還怕打針。”說著,抓著她的手,“疼的話,就掐我啊。”她也接受了別人的好意,不留餘地的用力。抽針的時候,他叫的比她還響。他也是有名字的,

“周晨,她好了沒?”正在休息的她抬眼看了一眼,是教官來了。他們班的那個教官很年輕,跟他們差不多大,才十九歲。很關心他們的,也不是一直訓練不娛樂的。見他們一個個怏怏的沒精神,便休息了。還組織唱歌,遊戲什麽的,活躍他們之間沉悶的氣氛。

她躺在床上苦笑著對教官打了聲招呼,他示意她再休息一會兒。說實話,待在宿舍並不比操場好過。一個人,冷清的隻有悶熱的空氣與她相依為命。

住在那裏的最大的壞處就是洗澡的時候,沒有熱水,得從很遠的開水房提水。她又是住的五樓,每次提一次水,就精疲力竭了。那天她剛從醫務室出來,路過開水房,想從宿舍拿桶來提一些水洗澡的。可又覺得自己可能會在半路上暈菜,到時可沒有人再發現她了。

於是一直等到天黑,她才慢慢的起身,去到開水房。這時已經有很多人在那裏了,擠得水泄不通。她排隊排了很久才排到一個水龍頭麵前,卻被同宿舍的一個女孩子搶先了,她嬉笑著對她打招呼,證明她是認識她的。那是學校裏的約定俗成的插隊模式,她無奈的接受了這一結局。她跟她一起走到宿舍,互相幫忙提水。得到了雙手的平衡,這樣也不至於在路上暈菜了。她也覺得剛才的失意一掃而光了,便跟她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起天來。

大學的時候,班上的同學也有可能三年都沒能認識完全。但是宿舍裏的你絕對能一兩天便可以升級成閨蜜狀態,一起吃飯,一起上課去,一起洗澡,一起提水。她那時跟宿舍裏的每個人的關係都很好,不招人討厭的性格和處世方式,還有脾氣也不算太差,她對女人都很好,這些顯而易見的好品行,讓她在班上的人緣都關係網發展的很好。

軍訓期間,班上每個人雖都覺得身心具疲,都沒想到什麽學習方麵的東西。卻也感覺沒有學校的牽絆的生活,優哉遊哉的。雖然每天被教官呼來喊去的做著向右轉,齊步走,正步走等等的無聊動作。此外生活都不缺調味劑,她們在宿舍裏一到12點,便開啟了瘋婆子模式。她發覺自己到了大學後,越發的發掘出自己潛在的瘋子氣質了。但對此她毫不在意,好玩就行。

她們經常玩的便是真心話大冒險了,當然這個遊戲都被她們玩的丟了節操。才短短一個星期,全班的男生已經被她們統統調戲完畢。這時她最喜歡調戲的便是在她厭學情緒又高漲的時候,出麵來勸她的當時的班長,也是大學三年的班長大人。他是一個長相老成,卻有幾分美色的男人,那張被他保養的非常好的臉,白皙如女人般。大概見過他的每個女人,都恨自己沒有把皮膚保養的像他那樣好吧!

她那次可能也是想家了,哭的很傷心,不想再上學了。想回家,她上氣不接下氣的對他說道,她心想,她那時的樣子一定很醜,但又為何讓他愛慕至今,她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對心理疏導方麵真是個天才,可能是讀中專的時候,便是研讀心理學的書籍的能人少年吧。聽了他說的口幹舌燥的長達一個晚自習的勸說之後,她終於止住了淚。被他嘲笑是愛哭鬼的她很不服氣,自圓其說的證明自己不是愛哭鬼,隻是偶爾發泄而已。

自那以後,她每次打電話去調戲他的時候,便想出各種稀奇古怪的整人方式對待他。完全不視他為心靈導師,而是當他是個認認玩弄的大傻子般。

“熊大班長,快起床撒尿了。”她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這樣一句來。隻聽電話那頭在床上翻轉的聲音,“你知不知道,這個星期,你一共打了五通叫我起床撒尿的電話了,這麽關心我,咱們幹脆順應天意在一起吧。不然,我可受不了你這般的關心啊。”

麵對老成的他,她永遠不是他的對手,她必須要特別小心翼翼的藏好自己的小心思,這樣才不會被他捏住小辮子。

“你還是先起床撒尿先吧,省的讓你憋死了。咱倆的事兒還是以後再說吧,保重身體啊,大班長。”她半開著玩笑掛了說了這樣一句便掛了電話,宿舍裏的嬉笑聲掩蓋不了她此刻的小秘密。

自跟梓夫那段不圓滿的關係落幕後,她便開始了感情空窗期,也沒答應徐澤宇那般轟轟烈烈的求愛。任憑自己踮腳走在跟各類男生的曖昧中,毫無羞愧的過著這般無聊的日子。

她覺得,沒有經曆過她的生活,不要來輕易來教訓她這樣做的對與錯。繼續這樣的體驗著她眩目多彩的大學生活,也不在乎別人的眼光,驕傲的活著。

她並不知道,這樣危險的遊戲給她帶來了什麽後果,隻是任自己繼續沉淪。但之後的那次驚嚇也隻能維持不久的乖巧。

她知道,至此之後,她欠他的不隻是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