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7章 你確定你還能發育

梁氏在a市享有盛名,產業涉及甚廣,富可敵國,在黑白兩道,誰人不給梁家一個麵子。雖然隻有百分之五的股份,但在偌大商業帝國,星星之火亦可以燎原。

周定琛雖是梁氏現任總裁,到底也是一個外人。百分之五的股份,對梁越,對周定琛,其誘惑力都是一樣的。

宋安然並沒有回頭看他,因為從窗子裏,她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的神色。不得不說,在玻璃窗子裏的他,麵部線條被柔化了不少。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我想沒有誰會拒絕金錢的誘惑。”

“所以你是說,你願意娶我?”宋安然不死心地問。

“宋小姐,要娶,我娶的也是百分之五的股份。”

宋安然撇撇嘴,娶百分之五的股份不就是娶了她。不過她還是很好奇為什麽梁伯伯會因為她的一次舉手之勞而將這麽大的禮送給她。

梁氏也是家族氏企業,最忌諱的就是股份分散。雖然她跟梁越訂婚,股份最終還是歸到梁家。可萬一有一個變化,就像現在這樣,梁越出軌,她是斷然不會委曲求全。她曾經喜歡過梁越沒有錯,但也不會挽留一個不曾愛過她的男人。

如果她嫁給了別人?這個念頭僅僅是在腦海中飛快地閃過,宋安然便被自己的大膽嚇出了一聲冷汗。以梁伯伯的手段,他就是再疼愛她也不會白白地讓她帶著梁氏的股份嫁給別人。

從表麵上看梁家是有情有義,對恩情湧泉相報,允諾梁氏股份。可實際上,那股份最終還是屬於梁家。宋安然忽然想到梁伯伯曾經跟她說過,梁家那麽多兒孫,總有一個人適合做她的夫婿。

以前因為愛著梁越,宋安然不曾想過這一層。如今想來,是細思極恐。她的股份,是注定了屬於梁家,而表麵的形勢,是安撫人心,還是別有用心?

“周先生,最終結果,我的股份是不是一定會屬於梁家人?”宋安然終於回頭,緊盯著周定琛的臉,生怕漏掉一絲一毫的情緒。

而周定琛隻是冷笑一聲,似乎是在嘲笑她的異想天開。宋安然強忍住心裏的怒火,維持麵上的和善,“周先生,你不說我以為猜到。看梁伯伯那意思是我必須嫁給梁家的人,百分之五的股權,不過是一個障眼法罷了。”

說完,宋安然很肯定衝周定琛一揚眉,“我猜的不錯,周先生,你可是還有什麽好說的?”

“如果你的智商能夠像今晚這麽靈敏,那也不至於被人當猴耍了三年。”

“你......”

宋安然語塞,想反駁卻又無從說起,話堵在喉嚨裏最終隻能乖乖咽下肚子。周定琛雖然是諷刺她,卻說的一點不錯。如果她能夠早點想明白,也不至於被人蒙在鼓裏三年卻毫無察覺。

說來她也覺得悲涼,相處三年,到底是什麽樣的豬油蒙住了她的眼睛。未婚夫,姐姐,身邊的人一個個的欺騙,傷害,隻要她再睜大眼睛看看便能找出破綻。可是她沒有,活該被人騙被人耍,她能怪誰?

周定琛用餘光看到氣鼓鼓的宋安然,驚訝之餘也在讚歎她終於想明白了。梁振華那個老狐狸怎麽可能那麽好心地將梁氏的股份白白地讓人,隻不過他的手段不是針對宋安然,而是他。

他以一個外姓人登上梁氏集團的最頂端,靠的難道是梁振華的喜愛?這麽多年,隨著他一點點鋒芒漸露,梁振華對他早有提防。而宋安然的出現,是一個意外,也是一個機會。

對於宋安然,周定琛查過她的資料,他不得不說梁振華看人的眼光不錯。宋安然在宋家地位雖然低,但是卻深得宋華成的疼愛,隻要梁越一和她結婚,不管是梁氏的股份還是宋氏,對梁越百害而無一利。

隻可惜,梁越並不懂得珍惜。

“不過話說回來,周先生,現在你也知道了為什麽我要去酒吧找男人了,我的未婚夫也就是你的外甥出軌了。我正好缺一個男人,你願意補上不?”

宋安然有一雙漂亮的眼睛,忽閃忽閃,比天上的星星還要閃亮。此刻她正盯著周定琛出色的五官看,十足的花癡範。

周定琛隻是隨意惡瞟了她一眼,沒放在心上。他要梁氏的股份,大可用自己的手段,犯不著去禍害人家小姑娘。

見他並沒有放在心上,宋安然的小臉迅速地垮了下來。她就算真的像宋雅寧說的那樣不堪,是個男人都不會看她一眼?可是,她還小,總會發育的不是。

不知道為什麽,宋安然突然鼓起勇氣抓著他阿瑪尼西裝,無比堅定地看著他:“周先生,雖然我現在貌不驚人,但卻是一個潛力股,我有股份,有......有美貌,而且我都不嫌棄老,願意嫁給你,難道你就一點都不動心?”

“難不成我該對你的不嫌棄感恩戴德?”

周定琛將問題甩給宋安然,他象征性地將她從上而下打量了一下,最後停在脖子以下腰部以上的位置,最後吐出一句,“你確定你還能發育?”

宋安然一時沒有明白過來,最後看他緊盯著自己的胸部看,臉唰的一下紅透了。她雙手抱胸,狠狠地吐出兩個字:“流氓!”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宋安然仿佛聽到了周定琛淺淺的笑意。可是等她認真看的時候,他依舊是一副麵癱臉,倨傲冷然,沒有一絲破綻。

宋安然輕輕搖頭,看來她是被梁越和宋雅寧給氣到了,連幻覺幻聽幻想都一一地出現了。對於周定琛,她說不上來是什麽感覺。一開始是因為他救了自己,保住了她那微不足道的自尊。她感激,也僅僅是感激。

在別墅時,她也想過以後就當做不認識他。以後橋歸橋路歸路,多輕鬆。

隻是,當她想通了梁伯伯送她股份的事情後,對於梁家,她忽然生出一種恐懼。隻怕沒有了梁越,還會有下一個梁家人。知道自己又想多了,宋安然搖搖頭,她是自由的,現在是自由民主的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