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49章 都摸到骨頭了,不用減
周定琛走後,宋安然一直保持著原有的石化狀態,臉上的不正常的緋紅已經隨著他的離去而漸漸冷靜了下來。
但是宋安然是怎麽都冷靜不了了,她無意識地摸著自己紅腫的嘴唇,捫心自問,她真的不喜歡周定琛的吻嗎?那為什麽一次又一次地沉溺在其中。
喝醉酒隻是一個借口,要真的喝醉了,不該是不省人事,哪還會有感覺。
如果沒有了外在和內在因素,她好像也是真的不討厭周定琛的吻。唯一讓她唾棄的應該是每次都被他勾引吧,都說女色媚人,其實男色更加惑人。
一夜輾轉反側,再加上酒精和心裏的雙重作用下,夜色變得更加難熬了。渾渾噩噩地睡過去,又莫名其妙地醒過來。
等到第二天天亮的時候,宋安然覺得自己整個骨架都是酸疼的。在刷牙的時候,猛然想起沈依依的囑咐。快速地收拾好自己之後奔去醫院,在下樓的時候被可可攔住,“夫人,先吃了早餐吧。”
“我不餓,減肥中。”宋安然擺了擺手。
此時周定琛正坐在餐桌上拿著一份報紙在閱讀,眼睛盯著報紙上,耳朵卻時刻關注著宋安然的動向。
“都摸到骨頭了,你還準備減哪裏?”
不屑的聲音從餐桌那邊傳來,宋安然詫異地回頭一看,先是羞後是惱地瞪著他。“我現在就要出門。”
說罷,也不管可可攔著,橫衝直撞地就要走。
手臂上一緊,宋安然回頭一看,對上了周定琛帶有怒氣的俊臉。心一下子就虛了,但在強權麵前,宋安然也是不想退步的。麵上依然逞強道:“我要去看依依。”
“吃了飯再走。”周定琛拉著她走到餐桌前,強迫她坐下,而後叫可可準備她的早餐。
宋安然坐下後剛想站起來,又被周定琛強勢地按在椅子上,沒有辦法,宋安然隻好乖乖坐下,氣呼呼地看著周定琛。
周定琛繞過她的位置走到她對麵坐下,拿著報紙似乎是漫不經心地問:“昨晚你去了酒吧?”
宋安然剛喝了一口水,差點沒有噴出來。最後很坦誠地承認了,他昨晚不是去接了她嘛,現在還明知故問,這一個興師問罪還真的不高明。
想到昨晚上,宋安然確實有多了一份要掐死自己的心,可可打電話來,已經提示了她周定琛的存在,她怎麽還那麽多嘴地去提到他,還給自己惹了一個麻煩。
果然是喝酒誤事。
“一個人去酒吧多危險,怎麽不叫我一起?”周定琛將報紙翻了一翻,其實報紙他已經看了很久了。
宋安然就知道周定琛沒有那麽好對付,喝一口水壓壓驚,最後還是將齊豫和依依的事如實相告。這也沒有什麽好隱瞞的,周定琛這樣做無非就是要她老老實實地承認自己的罪狀,讓她安心受罰。
狐狸就是狐狸,明明已經吃定了,還要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周定琛隻是點點頭,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坐立不安的宋安然,端起來咖啡抿一口,“以後去酒吧還是我陪你吧,已經是有家室的人了再裝嫩也是不好。”
宋安然一口氣堵在喉嚨裏,所有的話都被噎住了。周定琛這是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她已經是婦女的身份了,她不過是被騙了領取了結婚證,從本質上說還是一名學生,還是青春無限的美少女,怎麽就一直被婦女的頭銜給死抓住不放。
可可已經將早餐端來,還有一碗褐色的湯藥,見顏色不對,宋安然疑惑得看著可可,“這是什麽東西?”
“醒酒湯。”可可還沒有說話,周定琛已經率先回答。宋安然不語,今早上還是有一些酒後勁的,端起醒酒湯,在喝之前道了一聲謝。
“夫人,這是先生叫準備的。”可可還是很護著主人的,什麽功勞都不敢自己獨吞了。
宋安然看了一眼氣定閑神的周定琛,沒說話,仰頭將醒酒湯給喝了。
早餐是典型的西式早點,宋安然一口咬了一口煎蛋,又將吐司放進嘴裏。煎蛋是糖心的,一口咬下去便有粘稠的蛋液流出來。
嘴角有些微涼,黏黏的,宋安然有些尷尬,抓起紙巾胡亂地擦了一擦。吃完了早餐,剛想伸一個懶腰就意識到場合不對。
乖乖地從座位上站起來,宋安然想,現在不能讓周定琛生氣,於是很恭敬很禮貌地彎下腰,“我吃好了,您慢吃。”
還沒有走出一步,周定琛懶懶地將報紙放在一邊,叫她站住。宋安然聞聲停下腳步,不是她太懦弱,而是敵人太強大。
同在一個屋簷下待了許久,宋安然已經將他的脾氣掌握了一些。要是她忤逆他的話,那出門肯定是遙遙無期,這人,就是吃軟不吃硬。
“周大叔,我答應了依依要去找她,你就行行好吧。”宋安然狗腿地看著他,手指都掐在手心裏了,要是他不答應,她一定要奮起反抗。
“沈小姐已經安頓好了,你不用擔心。”
這下是輪到宋安然驚訝了,那是什麽時候的事,她竟然一點都不知道。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她和沈依依是昨天見麵才說起這件事,而周定琛,難道他是有什麽特意功能,能夠未卜先知?
而周定琛似乎不打算解釋,涼涼地看了宋安然一眼,對她說:“走吧。”
“去哪?”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宋安然打起了精神。
“選戒指。”
言簡意賅,一向是周定琛的風格。宋安然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光溜溜的手指,他們已經結婚了,是需要一枚戒指來裝飾。
隻是,宋安然欲言又止,有些話還是不要多說,以免又惹他生氣。
“那依依的事,你是怎麽做的?”跟在周定琛的後麵,小短腿隻得小碎步跟上。
“沈小姐一人住在醫院也不是辦法。”
其實宋安然更想問的是他為什麽要這麽做,沈依依和他不是沒有關係嗎?慈善家的仁慈在他身上可是沒有一點表露的痕跡,但也沒準是一時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