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七章 單項強製

聽著紫墨言的話,景夜浩眼中閃過一抹異色,因為太快,所以紫墨言並未注意,她所見的隻是景夜浩微微揚起了嘴角,張開了薄唇,“好啊,若你要管這件事,那我便收回開始說不去找你父親麻煩的話語,警方那邊,我依然會去打點,隻不過就不敢保證那所謂的照顧,是怎生照顧。”威脅的話語由口中流露而出。

紫墨言後退兩步,眼中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你,你怎麽可以這樣?”說話間已出現哽咽現象,卻逼迫自己不讓霧水浮上眼眶。

“我一直都是這樣,你應該比誰都清楚。”景夜浩卻不為所動,隻是冷冷開口道。

話落,他大步上前,緊緊拉住紫墨言手腕,“並且,現在,你哪裏都不能去,隻能跟我走。”邊說,邊朝門口方向走去。

“我不要,你放開我。”紫墨言掙紮著。

景夜浩也不強製,還鬆開了手,“你確定不跟我走?好,我也不勉強你,還是剛剛那句話,若你現在去插手了你大哥的事,不跟我走,我便毀了剛剛諾言,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不再看紫墨言一眼,舉步朝門口方向走去。

看著景夜浩離去的背影,站在原地的紫墨言顫抖著嘴唇,而後閉上眼,一滴淚水由眼中滑出。

兩秒之後,她睜開眼眸,抬起緊握成拳的手,用手背擦去臉上淚水,舉步,追逐上景夜浩腳步。

見景夜浩並未朝電梯所在方向走去,而是走的樓梯口,紫墨言沒想太多,靜靜跟上。

叮……

當兩人身影消失不久,電梯所在方向響起了叮的一聲,接著,一批著警裝之人快步從電梯內走去。

“去頂樓查看。”其中一人開口。

其他人領命朝頂樓走去。

而此時,已走下兩層樓,行至一安全門前的景夜浩卻突然頓住了腳步,看向身後紫墨言,“走樓梯,去地下停車場等我,不準去現場。”出聲,同時也從口袋中掏出一串鑰匙。

接過鑰匙,發現上方有眼前人的車鑰匙之後,紫墨言皺眉,不解看著景夜浩。

景夜浩舉步靠近,“記住我的話,走樓梯,這棟大廈隻有二十幾層,下去不會很累人的,若你敢坐電梯,我照樣收回開始承諾。”

話落,不再看紫墨言一眼,人舉步,朝上走去。

拿著鑰匙,看著景夜浩身影消失的樓梯轉角處,紫墨言臉上不解慢慢消失,之後,低頭,舉步朝下走去。

紫墨言想得很簡單,她認為這無非是景夜浩折磨她的又一種方式,毫不知,當她舉步下樓之時,樓梯口,那本該無人的轉角處,竟出現了景夜浩身影,當看見她並未去坐電梯之時,人鬆了一口氣,然後轉頭朝上方看了看,舉步踏上階梯。

命運是什麽?命定又是什麽?紫墨言已經不想再去細細琢磨,她不知這本來就是既定的命運,隻是因為重生之前的她未參與,所以不知,還是因為她的重生,她的反抗,改變了周圍人的命運。

現在,她隻想將自己縮在可保護的“龜殼”之內,好好休息一下,之後再去承受景夜浩的報複。

“現在去別墅,還是去哪裏?”突然,景夜浩的詢問聲在車內響起。

不知是否錯覺,紫墨言覺得景夜浩話語中竟有著絲絲疲憊,“某某大廈。”沒想太多,隻是開口道。

既然要回別墅,那麽是否該去親自同胡影書說一聲?畢竟對方再怎樣,也照顧了她幾天時間。

此時,紫墨言想到的隻是禮貌,卻忘記考慮若讓景夜浩知道她這幾日都住在胡影書家裏,因為忘記考慮景夜浩,所以,十分鍾之後,當景胡兩人見麵時,氣氛是表麵平靜,實則暗湧不斷。

胡影書不斷以暗示方式告訴著景夜浩,若他不珍惜紫墨言,他不介意接手過去。

而景夜浩則回以淡淡一笑,直接說,若想得到,除非他自己不要,否則,不管是誰,都別想將人從他身邊帶離。

兩人的較勁直到紫墨言從臥室出來才停止,之後,紫墨言感激著胡影書的照顧,而景夜浩則冷哼一聲,什麽都沒說,轉身離去。

轉頭看了景夜浩離去的背影,紫墨言又轉頭看了胡影書一眼,“經理,我先走了,這幾天真的很謝謝你。”

“小紫,你跟著他回去,真的沒事嗎?”胡影書皺眉,一方麵是因不放心,一方麵則是因為對方那個疏離稱呼。

紫墨言垂眼,之後揚起一抹淡淡笑意,“沒事的,再怎樣我們畢竟是夫妻,不是嗎?”

這次,胡影書皺眉不說話,卻在心中嘀咕,“就是因為夫妻我才不放心好不好?”

“我明天會回俱樂部上班,先走了。”見胡影書似沒有開口打算,紫墨言出聲。

胡影書張口,“不用,你身體不好,多休息兩天也無所謂,邱姐那裏,我會去說。”

聽著胡影書的話,紫墨言沒搖頭,也沒點頭,隻是笑了笑,而後離去。

看著紫墨言離去背影,胡影書眼中露出沉思表情,不知是否是錯覺,他覺得眼前人變了,周身似乎無聲透著一股哀傷,即使他們隻有短短幾個小時不見。

結果,第二日,紫墨言沒能去俱樂部,隻因她回去之後,幾乎是立刻便招到了景夜浩的虐待。

身上本來就有傷,再加之之前的奔波,以及紫科那毫不留情的兩腳,身體早已無法再承受更多折磨的她又如何受得住景夜浩虐待,因此,在被景夜浩扇了兩巴掌,又再被狠狠踢了一角,按住她身體,欲與之發生關係那一刻,紫墨言先是難受的咳嗽兩聲,接著,口中竟溢出大量鮮血,人在兩秒之後陷入昏迷,而由始至終,除了那兩聲咳嗽,她未發出任何聲音,連痛哼都不存在。

看著紫墨言臉頰上的五指印,雷輝皺眉,轉頭看著景夜浩張口欲說什麽,卻在話未出口之前,先歎息一聲。

“她的身子究竟怎樣,我不相信你會不清楚,本來就有很嚴重的傷,又怎麽可能受得住你的折磨。”語氣中有著絲絲責備及無奈。

“若在這傷未好之前,又出現吐血情況,你也別給我打電話,直接送醫院,至於是生,是死,到時就看她自己造化了。”話落,雷輝重重呼出一口氣,並搖了搖頭。

聽著雷輝的話,站在一旁的景夜浩未出聲,隻是靜靜看著躺在床上的紫墨言,不知在想什麽。

“紫科死了。”久久之後,突然說出一句與現在話題毫不搭邊的話語。

景夜浩話落,雷輝身體微震,“死了?怎麽會?什麽時候的事?怎麽一點消息都沒有?難道房哥那邊,失敗了?”瞪大眼,訝異開口。

紫科死了,這個消息著實讓他震撼萬分,死了,那床上之人這段時間的努力,又算什麽?

“不,房哥那邊已經應聲放人。”景夜浩移開視線,看向別處,“但紫科不知道,紫墨言還來不及通知他,他便將紫墨言綁架到了某某大廈頂樓,並打電話通知了我,後來,因為一點意外,他失足從大廈頂樓掉了下去。”

當然,關於來不及通知這點,他是由大廈頂樓所見一幕幕猜測到的。

話落,看向雷輝,“事情發生在今天下午,警方那邊,我讓他們先暫時封鎖了消息,也打點了一番,當做畏罪自殺處理,想必明天報紙上便會刊登出來。”

“那關於紫科的葬禮……”雷輝開口,看了看紫墨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葬禮之事,我沒打算讓她參加。”景夜浩出聲。

而且,她現在這身體,似乎也不適合去參加紫科的葬禮。

雷輝皺眉,“你這樣做,隻怕她會不願。”

“我知道。”景夜浩點了點頭。

他知道,早在大廈頂樓之時,便清楚的知道了。

“其實,照我建議,你還是讓她參加一下好點,畢竟她和紫科是兄妹,先不說她不出現,娛樂雜誌會怎樣說,恐怕她自己也會因此記恨你一生。”

“當然,若這本就是你希望的,那則當我沒說。”話落,似突然想到,雷輝再次又再次開口。

這次,景夜浩沒說話。

“雖說情況已經穩定,但恐怕晚上會出現發燒症狀,我開點退燒的藥,到時你喂給她吃,若可以,人也別離開,要是踢被,或者大動作翻身,牽扯到了傷處肌肉,也不好。”見景夜浩不說話,雷輝又徑直說道。

說完,人轉身朝藥箱所在走去,“唉……這身體傷是小,心上傷才是重啊,隻是可惜了,我隻有治療身上傷的本事。”一邊在藥箱中搗鼓著需用的藥,雷輝一邊出聲。

“咱們認識也不是一兩天,站在朋友的立場,我想提醒你一句,切紫讓“哀紫大於心死”這句話出現在你老婆身上,人死了,心活著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人活著,心卻死了。”話落之後,繼續開口。

而聽著雷輝話語的景夜浩則微震了一下身子,人活著,心卻死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景夜浩站起身,朝門口方向走去,一個小時也不見歸來。

嗯……

而此時,躺在床上,本沒有動作的紫墨言突然發出一聲呻吟,隻見她微皺眉頭,似在隱忍什麽一般,開始毫無血色的臉頰,此時竟出現了絲絲潮紅之色。

同時,伴隨著呻吟,放在身體兩側的手也動了動,“大哥。”口中溢出一聲呼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