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發現疑點

“太醫去看了,沒什麽大礙,好好休息就是了。”蘇長墨看著盛婉妤的臉龐,這幾日盛婉妤似乎比之前更加的消瘦了。

“是我不好,我不該告訴他畫兒可能身受重傷。”最近幾日,盛婉妤和容子清都在自責的背景下不願走出。

“不是你們任何人的錯。”蘇長墨望著盛婉妤的眼睛,分析著這件事。

“你們對畫兒有著很深的感情,畫兒對你們也是如此。她不告訴你們,就代表她不願你們牽扯這事,她不想讓你們擔心。”

“你們若是執意這樣,日夜自責,食不下咽,畫兒會開心嗎?”蘇長墨仔細想過這事,若是畫兒有心隱瞞,這就意味這件事非同尋常。畫兒乃是上官山莊的大小姐,盛婉妤和容子清又分別是皇後和朝廷官員,自己乃是西寧國的君王,有什麽是解決不了的。

盛婉妤也想過畫兒是怕他們憂心,所以不說。眼眶裏的淚水流落了,蘇長墨看見後,忙將她摟進懷裏,拂去剛落的淚水。

“娘子,你這樣,畫兒見了,也會難過的。”蘇長墨十分舍不得盛婉妤落淚。

“畫兒總是為我們考慮,以前也常常為我分憂,但我們卻沒有照顧好她。連她為什麽受傷都不知道。”聲音已經有了哭的音調,蘇長墨聽著分外擔憂。

“娘子,你還懷著孩子呢,不能這樣天天難過。”蘇長墨知道她在乎孩子,隻能用著孩子去說服她。

“你的身體還沒全好,這兩日又思慮過多,現在躺在床上休息下。”蘇長墨拿起了桌上的補藥,坐在床邊喂著她喝。

盛婉妤喝了點藥,看著蘇長墨說:“我沒事的,你去忙吧。”最近蘇長墨總是陪伴自己,應該是有很多事沒做。

“那你睡吧,我去看看白修有沒有消息。”

“恩。”手摸了摸肚子,對著腹中的孩子說道:“孩子,你要好好的。”這幾天,自己感覺到了身體有著略微的不適。

準備拋卻煩惱,暫時先安穩地睡一覺。

“白修,可有畫兒的蹤跡?”蘇長墨問著,已經幾天了,答案一直都是沒有消息。

“皇上,微臣追查多日,凝香閣也派人看守了,還是沒有容郡主的下落。隻有前些日子突然出現的女子,微臣四處問過,隻知道那女子自從那日出現過,就再也沒有人見過她了。”白修回答道。

“那女子相貌如何?”如果知道容貌也是個線索。

“那日那女子去凝香閣的時候,說是因其胭脂中含有有害物質,所以容貌被毀了,以至於戴著麵紗。”白修問過當時凝香閣裏的所有人。

“那進宮多回的男子呢?”蘇長墨現在最懷疑的便是這兩個人是認識的,但是至於接近畫兒的原因,還不明白。

“此人更是奇怪,微臣問過皇宮中的人,無人見過。”連白修都不明白,那人是怎麽進來的,又是怎麽離開的。

“你繼續打探。”蘇長墨目前沒有什麽好主意,知道的太少。

“是。”白修離開。

出去時看到了秋棠,“秋棠,你找我嗎?”

“恩,畫兒的事是你在查嗎?”秋棠問著白修。

“是的。”秋棠連忙問道:“可有消息?”

“還沒有。”秋棠感到很失望。

“秋棠,不用擔心,很快就會有消息的。”秋棠這些日子也很擔心容郡主,所以白修每天都會去親自查看,希望能夠找到容郡主的蛛絲馬跡。

夢中,容子清似乎回到了畫兒答應自己求親的那天:

“子清,你怎麽會想起來向我求親?”聰慧的畫兒自然知道以子清這般沉默的性格,是不會突然考慮到這些的。

“是皇上提醒我的。”容子清老實地告訴了畫兒,他確實不是自己想起來的。

“那你自己有想過娶我嗎?”其實,不管是為什麽容子清向自己提出求親,她一樣都很開心。因為是容子清。

“想過,隻是覺得時間還不夠成熟。”自己和畫兒相識時間不久,總覺得似乎還需要些時日。

“那後來為何又向我提親了?”畫兒認真地問著他。

“因為畫兒你太好了,身邊總有人喜歡你。”容子清是怕畫兒被人娶走,到時後悔。

畫兒聽後似乎有些不高興,“那沒有人喜歡我,是不是你就不會這麽快向我求親了?”

容子清看著畫兒略微生氣了,便說道:“是的,但方才向你說後,我很慶幸我說了,否則我不知道何時才能娶到你。”

畫兒又問:“真心想娶我?”她特別喜歡看容子清這樣的神情。

“恩。”兩人的眼神中仿佛有柔情在化開。

許是太醫的腳步聲使得容子清從美好的夢中醒來,之前畫兒的甜美笑臉還在腦中盤旋,現在眼前卻沒有了畫兒。

容子清感覺到很難過。

休息了幾日,容子清覺得自己差不多全好了。便很快地進了宮,希望能知道有關畫兒的線索。

“皇上。”容子清看到蘇長墨在,便喊道。

“皇後娘娘。”看到一旁的盛婉妤也在。

“子清,你身體好了嗎?怎麽這麽快就來了?”蘇長墨看到心急如焚的容子清問道。

“微臣好的差不多了。皇上,可有畫兒的消息?”問著蘇長墨。

“沒有。白修查了好久,什麽消息都沒有。”雖然盛婉妤也在,但他遲早要讓他們知道的。

“那可怎麽辦?”容子清已經沒了方向,不知道該怎麽辦。

“之前在畫兒的方向,我發現了這個香囊。我們去畫清宮看看吧,或許還能找到些別的。”盛婉妤提出了這個意見。

“我們一起去。”三人一起向著畫清宮走去。

畫清宮,平時盛婉妤來的不多,一般都是畫兒去念婉宮找盛婉妤的。

可對於容子清,卻是熟悉多了。畫清宮,宮殿比較寧靜雅致。看著這宮殿的牌匾,容子清想起了那日蘇長墨封畫兒為郡主時的情景:

“畫兒,朕封你郡主,你可以留在皇宮陪伴皇後。你想要什麽封號?”蘇長墨問著上官畫。這個女子有著善良的心,對盛婉妤和容子清也是一片真誠,所以蘇長墨也將她當成妹妹般看待。

“皇上,畫兒就叫容郡主吧。”畫兒大方地說自己想要封號為容。

看著身旁的容子清,似乎有些害羞。

蘇長墨爽朗地笑道:“好,朕如你所願,封上官畫為容郡主。”

“謝皇上!”畫兒行著禮。

“畫兒,朕賜你的宮殿名為惜畫宮,你看可好?”蘇長墨詢問著。因為他將她當做妹妹,若是她覺得不好,可以改名。

“皇上,惜畫宮,名字很美。但畫兒更希望能叫畫清宮,不知皇上可否同意?”畫兒有些臉紅,但她還是希望她的住處能與子清有所關聯,哪怕僅僅是一個名字。

蘇長墨說:“好。”自此,畫兒住的宮殿便叫畫清宮。

看著容子清眼中的神情,蘇長墨看了看牌匾,便明白了。

“奴婢參見皇上,皇後娘娘,容大人。”婢女的聲音讓容子清從回憶裏抽了出來。

“畫兒可曾回來?”容子清雖然知道畫兒回來的機會基本為零,但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容郡主未曾回來。”聽到了婢女的回答,容子清流露出了失望的神情。

“你之前跟隨容郡主,可曾看清那男子的相貌?”盛婉妤對著那個婢女問道。

“回皇後娘娘,奴婢沒有看清那個男子的容貌,隻是依稀聞到每次那男子來時總是有一種粉顏草的香味。”婢女回答道。

蘇長墨望了眼盛婉妤,而盛婉妤也望了眼他。

盛婉妤打量著眼前的婢女,繼而又問道:“那男子一般什麽時辰來,大約幾時走?”

婢女思考了一下答道:“一般都是午膳後來,一會兒便走。”

“容郡主最近心情如何?”容子清問著婢女,他想知道最近畫兒過得怎樣?

“奴婢未發覺郡主有什麽不悅,和平時一樣。”盛婉妤觀察著婢女的衣著服飾,還有神情。

“你伺候容郡主多久了,容郡主平時有什麽習慣?如果出去,一般會找誰?”蘇長墨問了些與事情稍有偏離的問題。

“回皇上,奴婢伺候容郡主時間不長。郡主的性格比較好,對奴婢也很好。郡主一般出去,大多都是去看皇後娘娘和容大人的,很少去別的地方。”奴婢答道。

看似她的話說的一點都不錯,但其實說的沒有半點作用,這些是人人都知道的事。

“你先下去吧。”蘇長墨對著這個婢女說道。

“是。”行完禮後走了出去。

她們去了畫兒住的屋子,畫兒的屋子比較簡單。

除了桌邊的幾盒胭脂和藥膏,其餘的根本沒什麽東西。

盛婉妤打開藥膏和胭脂聞了一下,似是哪裏有問題,便帶回了念婉宮。

“皇上,皇後娘娘,你們先走吧。我在這裏看看。”雖然和畫兒關係很好,但容子清比較注重禮儀,也怕影響畫兒的閨名。所以一直沒來過畫兒的屋子,今天為了找線索來了,可自己卻不想離開了。

不知道是因為畫兒失蹤了,這間屋子有著畫兒的氣息,還是因為想等畫兒回來,容子清決定在這待到晚膳時分再離開。

“好。”蘇長墨和盛婉妤走了出去。

剛才的那個婢女不知去了哪裏,蘇長墨出去後對著白修說了幾句話,然後陪盛婉妤回到了念婉宮。

“娘子,你發現了什麽?”蘇長墨很好奇盛婉妤方才看出了什麽,是否和自己一樣?

“那個婢女有問題。”盛婉妤說道,那個婢女言辭中有錯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