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神秘焰主
“以前我救過一個人,他送給我的。”芷珊收回飄遠地思緒,看著手上的匕首,輕聲道,“怎麽了,有問題嗎?”
身後之人遲疑一瞬,緩緩從芷珊手中拿起匕首凝視了許久,若有所思說道,“沒什麽,這是一名鑄劍師花畢生心血用千年玄鐵打造而成的,據說冰封在雪山之巔了數百年沒想到會在你的手上好好保存,別弄丟了!”
“這麽珍貴?”芷珊一臉的驚訝,收回匕首,仔細瞧了又敲,心道,還好當年沒有因為嫌它沒用,把它丟了,不然可就虧大了。這次也是因為要去皇宮冒險,發現這匕首很簡便就隨手帶上的,沒想到竟然救了她一次。
“你忍忍,我幫你把背上的飛刀拔出來!”
“嗯。”芷珊咬著牙,屏住氣。
一瞬間,隻聽見“嗞”的一聲,背上的飛刀已然拔出,“啊——”芷珊條件反射般的一聲慘叫,“要命啊!你不能輕點嗎!”痛死啦,芷珊正個人頓時全身一點力氣也沒有,不自覺地往後倒。
那人扶住芷珊欲墜的身子,淡淡說道,“還有力氣說話,說明再拔一次也沒問題。要不我幫你插回原位,再應你要求輕輕拔出來?”黑紗遮住了他的麵容,看不見他的表情,但戲謔地語氣卻真真實實地傳到了芷珊的耳邊。
“你——呃——”芷珊一氣牽動了傷口,痛得咬牙,一隻手掐住大腿想要轉移這種痛楚。
突然,“嘶——嘶——”,芷珊感到身後的衣服被撕裂開,一絲涼意沁透肌膚。芷珊慌亂無力地掙紮著,莫不是剛逃出殺手追殺又遇色狼。
“你做什麽!”芷珊感覺他微涼的手指,遊離在傷口上。
“不做什麽。”那人漫不經心隨口答道,繼續手上的動作。一把將芷珊不斷扭動掙紮地身軀蹂入懷中,讓芷珊直接趴在他盤腿的膝上,霸道而不失溫柔地輕聲道,“別動,上藥。如果你想傷口潰爛的話,我可以馬上離開!”
原來是上藥,隻是這姿勢?要多曖昧有多曖昧,他絕對是故意的!存心占她便宜,而且還占的這般有理。可是那略帶磁性的嗓音似乎有著蠱惑般魔力安撫了芷珊膽戰的心。
他用力很輕,似在擦拭一道如玉的珍寶,指尖伴著絲絲清涼透徹的濕潤感,輕輕撫過火辣辣的傷口,似乎疼痛在逐漸消逝。而此刻,芷珊隻感覺臉頰燒得發燙,因受傷而蒼白的臉頰卻燃起一絲粉霞,從沒有與男子這般親近過,這樣的距離她可以清晰地聞到從他身上散發的奇異清香。芷珊一直僵硬著身子,還好他戴著黑紗而且背對著她,看不見她此刻的表情,不然?
心中念叨著那磨人的動作快點結束。
倏爾,藥總算上完,芷珊如臨大赦,立即從他身上立起來,移開了一段距離。
突然,驚覺他救了自己,但她還不知道他的名字呢,莞爾一笑道,“多謝大俠的救命之恩。敢問大俠高姓大名?”
“大俠?嗬嗬,我可不是什麽大俠。”那人是似乎不削於“大俠”二字,順手解開身上的長袍,披在芷珊身上,遮住背上的旖旎。
這無言地動作讓正愁衣服被撕壞怎樣見人的芷珊的心裏頓生一絲溫暖,如墨的明眸望著眼前之人。
“你叫我無夙吧,邢無夙。”那人起身緩緩道,“如果你這麽想報救命之恩就來“冰焰之域”。”
冰焰之域?未曾涉足江湖的芷珊也曾有所耳聞。冰焰之域是一個詭秘的殺手組織,其網羅天下情報,扶植了一批如鬼魅般的死士,傳言沒有冰焰之域查不到的事,殺不了的人。而這樣一個龐大而威懾江湖甚至皇室的組織卻有一個神秘而怪癖的焰主——邢無夙。
他是冰焰之域的焰主——邢無夙?芷珊的心一下涼到了腳趾頭,嘴唇僵硬著,脫口而出,“你救我不會是想培養我做你的死士吧?”芷珊實在想不出其他救她的理由了。
“死士?”透著黑紗,邢無夙似乎在笑,戲謔道,“嗬嗬,你想多了,就你的資質?還不夠格。”
呃——這的確是不爭的事實,她除了會點輕功,其他一竅不通。
“那你為什麽救我?堂堂冰焰之域的焰主會這麽好心來救我這個什麽都不會的小女子。”芷珊恢複了平時的冷靜,淡然地問道。
邢無夙漠然地答道,“自然是受人之托。”
“誰?”芷珊疑惑道,有誰能有這樣的能力,讓冰焰之域焰主親自出手?
“這個……你不用知道。”邢無夙的語氣很堅決不留一絲餘地。
看那樣子,邢無夙不會告訴她了,言芷珊無趣地癟了癟。
突然感覺頸上被人狠狠一敲,該死!幹嘛打暈她?隻感覺意識已經朦朧,恍惚間落入一個懷抱,淡淡的異香很難忘。隱約有人在耳邊輕聲說道:“即便你知道了,卻也不一定認得出……你要知道我無法一直呆在卞京城,若再遇險得靠你自己了……”
醒來時,她已經到了弦音閣自己的房間內,手中莫明地握著一個藥瓶,應該是治傷藥。是邢無夙送她回來的?然邢無夙卻已不見人影。“姐姐,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啊?你這袍子哪來的?”靳冰冰疑惑地守在芷珊的床邊,拉著芷珊的手,盯著芷珊這一身打扮,好奇又焦急地追問道,“昨晚你沒回來,我還擔心你出事了呢。黛姐姐呢,她還好嗎?”
“沒事,阿黛很好,牢裏的人並沒有為難她。”芷珊輕輕撫著冰冰的手溫婉地安慰道,“放心吧,已經找到了證人和凶手,很快我們就沒事了。”
“是不是那個林妙靈幹的,昨晚有官兵將她帶走了。”
“嗯。”芷珊輕輕點了點頭。
“就知道是她,陰險毒辣,總算有報應了!”林妙靈的囂張跋扈讓冰冰一直都很厭惡反感。
“冰冰,我背上受了點傷,你幫拿件幹淨衣裳來。”芷珊脫下袍子。
“什麽,姐姐你受傷了,怎麽不早說?”看著芷珊背上的傷,冰冰小臉由驚愕轉為心疼,“姐姐,是誰傷了你?冰冰找他去!”
“嗬嗬,傻丫頭。傷姐姐的人已經死了。”芷珊心底一片柔軟,淡淡道,“現在不是沒事了嗎?別苦著臉。”
“嗯。”冰冰乖乖地點頭,隨即找了件清雅的衣裳給芷珊換上。
芷珊指著那沾染了血跡的殘破衣裳說道,“冰冰,將它丟掉吧。”莞爾,瞥見那紫色的大袍,做工精細,撫上去很柔軟,隱約還留有邢無夙身上的那股異香,頓了頓,又道,“將這袍子拿去洗了。”如若再遇也好還與他。
“好的。”
冰冰走後,芷珊陷入一片沉思,她有得罪過誰,非要置她於死地?
突然,驚覺身後的異樣,嘴邊掠過一絲了然的淺笑,“傅侯來了怎麽都不吱一聲?”
“言兒,不也沒吱一聲就離開了侯府?”不冷不熱地聲音從身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