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八十章 十年的噩夢消失
話說得咬牙切齒好像很是殘暴駭人,但上官少寒張嘴輕咬鍾茵茵鼻尖的動作,卻寵溺得沒了邊際。
“啊,不要,救命啊!”
放任自己在他懷中撒歡兒的鍾茵茵,嬉笑著佯裝掙紮,好像自這一刻起,她便真的將過去那個自閉灰暗的自己,給徹底屏棄了似的。
未來的一切,似乎都就此變得光明萬丈,一片坦途……
長夜漫漫,但對於抵死纏綿的人兒們而言,卻又那般春宵苦短。
上官少寒沒有食言,他用了幾乎一整晚的時間,用各種方式把隱姑娘給拆吃入腹了N回。直至天色大亮應當起床了時,兩人的身體都還處於負距離的緊密相連狀態。
時間已經指向尋常白領的上班時間,而大小上官少爺雖然都醒了,但被折騰了一宿,渾身遍布著種種曖昧痕跡的鍾茵茵,卻還睡得正香。
對了,自從兩人在一起後,另一個讓鍾茵茵不知不覺告別的“壞毛病”,就是折磨了她十年的噩夢突然消失了。
呃,應該說,至少有撒旦男陪在她身邊的每個夜晚,便沒再做過那個噩夢。
不值得叫醒她,更不舍得抽身離開她的上官少寒,將她溫軟的小身子更緊地納入懷中,直到她那光滑若牛奶絲綢般的背脊,嚴絲合縫地貼在了自己胸前方才滿足。
但不過須臾,他又不滿足於此了,原本橫在她腰間的大手,順著那無比美好的曲線緩緩上移。
模仿小人走路模樣的手指,先是爬上了她纖細的手臂,然後再繼續“跋山涉水”地攀上香肩、滑入她那修長的頸窩,順著前夜留下的點點嫣紫若草莓般的“戰果”,一路邁向她尖尖的下巴。
光潔的指尖,在那微微輕啟的粉嫩櫻唇前,流連得裹足不前了。
隻需輕輕一拈,隱藏在粉紅唇瓣下的雪白貝齒,便毫無防備地展露在他眼前。隨著輕淺均勻的呼吸,他微涼的指尖,被她的如蘭氣息醺得溫熱。漸漸的,那原本細微的熱度,竟然以星火燎原之勢,瞬間蔓延到了他全身。
“恩……別鬧了,讓我再睡會兒,再睡五分鍾就好……”
反複在嬌嫩唇瓣上摩挲的手指,讓鍾茵茵有些不舒服,發出了一陣低喃的抗議加央求。
看著懷中人兒困極了的小模樣,上官少寒發誓他是真的很稀罕也很心疼,很想順著她的願望讓她在多睡一會兒,而且絕對不會吝嗇得隻多給五分鍾,他真的想放任她一直舒舒服服地睡到自然醒。
可是,可但是……
如果她在夢囈間,沒有一不小心地,將他還流連在她唇畔的指尖給含進了嘴裏;如果她沉靜純淨到聖潔的睡顏,沒有帶給他那般難以抵抗的誘惑,如果……
哪怕上麵這些“如果”,僅僅沒有在同一時間發生,他都可以對天發誓,自己絕對能夠忍受得住想要再把她連骨頭渣都吃一遍的衝動!
可是,可但是……
這一切偏偏都同時發生了,縱然是柳下惠在世,想必也受不了這樣的極致誘惑吧?
正當他想將惡魔進行到底的時候,鍾茵茵卻睜開了眼睛。
見他趴在自己身邊一副餓狼的樣子,急忙將被子抱在懷裏,一臉防火防盜防餓狼的樣子,警惕的問:“你在幹什麽?”
“我,我還能幹什麽?”上官少寒燦燦的將爪子改了個方向,將被子往鍾茵茵身上拉了拉:“睡覺也不老實,總是要給你蓋被子。”
“是嗎?”鍾茵茵迷迷澄澄的樣子可愛極了,她還沒完全醒,也忘了自己有沒有踹被子了。
“小傻瓜,快點起床吧。”既然做不了壞事,他隻得提前起床做別的壞事。抱著還想賴床的鍾茵茵直接進了浴室。
雖說別墅裏四季都可以溫暖舒適如春,但畢竟已是深秋,凜冽寒氣已準備著隨時入侵。
因此,在親手幫鍾茵茵洗完澡,再用大毛巾為她擦拭幹淨身上以及發上的水後,上官少寒先用浴袍將她裹緊再抱回臥室裏,隨後又去取來電吹風,略顯生疏但萬分小心仔細地,為她吹幹還有些濡濕的長發。
神智清醒但身體還有些“不清醒”的鍾茵茵,就默默看著他事無巨細地照顧著自己。
僅僅從他給她擦頭發,和現在吹頭發的生疏動作裏,她就可以看出來,他以前肯定沒有為別人,尤其是別的女人做過這些事。
曾經他,在她麵前也總是副高高在上、威不可侵的樣子,像極了古代那孤傲又冷酷的皇帝。
那時的鍾茵茵,打死也不會相信,有一天這個仿佛將天下所有人都不放在眼裏的撒旦男,竟然會為自己洗澡、洗頭,會為自己如此細致地吹幹頭發,那小心翼翼的樣子,就好像在擦拭著此生最珍愛的寶貝。
這,真的還是冷厲狠絕出了名的上官家大少嗎?
心念浮動間,感到眼眶微微發熱的鍾茵茵,衝動地打破了此刻美好的沉默。
“少寒,我……”
在他們兩人的印象中,鍾茵茵都是第一次用如此溫柔的聲音,如此親昵的稱呼跟他說話。
她,要對他說出那三個字了嗎?
可是上官少寒停下所有動作,連電吹風都暫時關閉,隱隱閃爍著某種期待光芒的鳳目,一瞬不瞬地凝視著她,可是苦等好半晌,這丫頭卻又臨陣退縮地沒了下文。
怎一個鬱悶了得?
“隱寶兒,你要跟我說什麽?”
終於,禁不住誘惑更禁不住等待的上官少寒,盡量放柔放緩語氣,無比溫軟地追問了一句。
接著,便又陷入屏息凝神,連大氣都不敢出的殷殷等待。
“我餓了。”
鍾茵茵敢向早逝的母親大人發誓,她原本要說的,真不是這三個字!
可是,前一刻還漲滿心扉的勇氣,卻在迎上上官少寒那雙溢滿期待的鳳目時,瞬間便如泄了氣的皮球般,再也找不回那份衝動之下產生的勇敢了。
所以那世間最美好的三個字,最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三個字,最超凡脫俗的三個字,最終脫口而出時,卻硬硬變成了這樣最俗的三個字。
“你個善變的膽小鬼!行吧,看在你還算積極配合本少爺做‘晨間運動’的份兒上,這次就不跟你計較了。”
難掩一絲失望落寞,但上官少寒隻是淡淡地牽了牽嘴角,然後繼續幫她把頭發吹幹。
好吧,她承認了,女人果然是最善變的生物!
等到整理好彼此的儀表,換上更為舒適方便的家居服後,上官少寒方才寵溺地抱著她下樓,去餐廳解決她適才無比“掃興”餓了問題。
隻要上官少寒沒有特別吩咐,負責打掃和做飯的傭人,便會依例做好一切。所以可謂踩著點兒下樓的他們,來到餐桌前便有豐富的午間大餐可享用。
單獨相處的時間寶貴,因為下午上官少寒又不得不出去忙碌了,所以他沒有讓適才的失望情緒影響心情,無比珍惜地享受著兩人的午餐時光。
可惜往往越是美好的時間,便過得越快,好像隻是彼此間一個對視的時長而已,午飯就已經吃完了。
換上冷色調高訂手工西裝的上官少寒,渾身霎時便散發出商界帝王般的凜冽氣勢來,哪怕她看向她的目光依然溫柔,卻還是讓她忍不住暗歎一句:
這才是那個傳說中的上官總裁嘛!
“寶貝兒,你再忍一忍吧。我答應你,等到忙完這陣子後,我就帶你一起去看澤涵。”
完全沒料到上官少寒在臨走前,最後說出的竟然是這樣一句話。
那可是她昨晚提出來的“無理要求”啊,他不僅記得,竟然還會答應她!
這是個讓鍾茵茵完全意想不到的驚喜,她再次難以自抑地要對撒旦男刮目相看了,他對她怎麽可以好到這種程度?讓她冰冷了近十年的心,都不由得溫暖起來。
其實事到如今,她在意的早已經不是能不能去醫院看望一下華澤涵了,她在意的是他對自己是否信任,是否能夠包容下她所有的奢求。
現在,她真有種人生都圓滿了的感覺。
“乖乖等我回來,晚上我親自給你弄些更好吃的東西!”
聽上去明明是再正常不過的話,可是由上官少寒邪侫淺笑著的薄唇裏說出來,讓鍾茵茵莫名就會往歪出想,以至於倏地就紅了臉,低啐了他一聲。
“不要臉……好啦,你快走吧,等會兒飄飄他們就要來了,也不怕人家看了笑話!”
明明隻是要分開一個下午,不過幾個小時,但幾日來感情如火箭般快速升溫的兩人,卻在門口上演著十八裏相送般的離別依依。
而鍾茵茵這邊話音剛落,外麵就響起了剛剛跳下周薦言座駕的,柳大記者那標誌性熱情爽朗的聲音。
“隱愛妃,女王大人駕到了,還不速速出來接駕!”
柳飄飄這麽一嗓子喊出來,上官少寒臉色微變,鍾茵茵則是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相處越久她越覺得飄飄是個寶,總是能輕易便能把她給逗樂了,簡直比過去十年裏顧家人與華澤涵挖空心思,為她的輕微抑鬱和自閉症所找的治療方法,都還要有解鬱散氣、開胸醒神的功效!
不管自己對這風風火火得有點莽撞的柳記者有何看法,隻要鍾茵茵高興,上官少寒便會樂於她們多多接觸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