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也許,你是我的命中注定_第七章

季歌輕輕點頭,看著老婆婆從裏屋拿了自製的衛生棉出來,說是衛生棉其實不過是幾塊破布用針逢起來的罷了。如今拿在她手上,季歌莫名覺得眼角有些酸澀。在B市這樣的地方,說是空氣好但真正意義上卻是落後的代名詞。

老嫗手裏端著一碗薑湯,熱騰騰的冒著熱氣,老嫗比劃著讓季歌喝下去。季歌有些為難的看著麵前的碗,再看看阿木期待的表情,盡量逼著自己忽略極為討厭薑的感受,生生喝了下去。看著老人欣慰的眼神,道了謝,這才往外走。一個老人尚且待她如此,如果有機會,她必然回報。

阿木看著她往外走的背影,不放心的喊了句:“姐姐,你……”

季歌沒有回頭,衝著門外出去。門外的結巴等的有些著急,見她出來才鬆了口氣,將手中的煙扔在地上,末了用腳狠狠攆了攆。“出、出……來了,走……走吧那……”

季歌輕輕點頭,抱緊了懷裏的簡陋的衛生棉,向前走去。

阿木按著季歌的吩咐,跑到村頭等著,過了半餉,果不其然看到村裏兩張熟悉的麵孔帶著幾個黑人走了過來。他們沒敢聲張悄悄爬到洞口了一棵大樹上看著。

紮西的手下一臉凶悍的看著蕭若陽他們:“趕緊滾,這是我們老大仁慈,下次不要這麽冒冒失失的亂闖,否則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

蕭若陽他們明明聽懂了卻還要裝作一副聽不懂的模樣。軍人的血性而他們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卻還要強撐著,給他們鞠躬致謝。紮西的手下推桑著他們離開,直到他們走遠了,這才又倒了回去。

這讓蕭若陽他們感到心裏憋屈,在不遠處停了下來。阿木瞧他們走了,趕緊從樹上溜下來,追了過去。“唉,你們等等我!”

“老大怎麽辦?”虎子摸著自己的光頭,有些不習慣的詢問。“他奶奶的難道我們就這麽忍了?”

就是啊,這幫龜孫子欺人太甚!強子也趕著幫忙。

“冷靜點兒,隊裏的意思是說讓我們幫著處理。”蕭若陽深吸口氣,這樣被人看輕的感覺並不好受,但軍人有軍人的職責,他們必須服從命令。“早晚有撈回本的時候。”

遠處突然傳來小孩子的喊聲讓他們吃了一驚。蕭若陽大喊一聲:“全體隱蔽!”

眾人就近隱藏到周圍的草叢裏。

阿木跑近了卻發現沒有人影,明明方才還看見了。這會兒卻不見人了,隻能在原地大喊:“有人嗎?你們出來!”蕭若陽見這隻是個小孩子,也就沒有在意都隱蔽處走了出來,說著一口流利的中文:“小鬼,你找我們幹嘛?”

阿木沒見過這麽黑的外國人,有些畏懼地往後縮了縮腳,想到季歌的安危還是強撐著開口:“你認識季歌嗎?”蕭若陽看出他的畏懼,悻悻的摸摸鼻子:“那小丫頭怎麽了?”

阿木卻一下子哭出來,黝黑的掌心向上翻轉,汗濕的手心裏赫然躺著一串粉色的水晶。“她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蕭若陽伸手接過來仔細翻看,這東西他見過,那天在車上,季歌脫外套的時候,粉色的水晶掛在她手腕上很好看。神色一緊,想到她的處境莫名的擔憂:“她怎麽了?”

阿木不說話還是繼續哭著,蕭若陽言語間多了幾分煩躁:“行了,男子漢大丈夫哭什麽哭?”

季歌的本意也沒想這男人和她心意相通的,所以每顆水晶的上麵都是寫滿了字的,由於時間匆忙,所以刻得並不清晰。

阿木艱難的止住自己的眼淚,抬頭用怯生生的眼神望著他。蕭重陽把珠子放在自己手上把玩著,再次詢問:“她到底怎麽了?”

“不知道,姐姐隻說讓我把這個交給你。”他們猶豫再三,還是沒有辦法就這一個陌生人,說自己這的事。何況蕭若陽,看起來並不怎麽可靠。說完阿木便轉身往回跑。

後來當蕭若陽知道阿木不告訴他的真實原因的時候,神色尷尬,差點兒氣瘋了,倒是沒看出來這小子也是個以貌取人的。看著阿木跑遠的背影,若有所思,季歌為什麽偏偏讓他把這串珠子送過來了,如果這是求救的話,應該沒有必要。放在掌心細細摩挲,居然真的發現了不同,有的光滑有得去紋路。蕭若陽渾身一震,拿出來對著陽光仔細端詳,珠子上果然刻著的幾個大字,天祭,裏應外合。

蕭若陽覺得有些好笑,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丫頭憑什麽說裏應外合?原本奉命隱蔽的戰友又一個個跳了出來:“喲,老大這季歌是誰啊?”

“大老遠的還特地送定情信物來,看起來感情不錯嘛。”

蕭若陽頓了頓,冷著臉下命令:“原地休息,隨時待命。”

季歌回去的日子,已經沒有那幾天那麽自由。周圍隱含著一股緊張的氣氛,紮西還是和顏悅色的看著她:“小丫頭,怎麽樣?感覺好點了嗎?”

“還好,不過就是有些累罷了。”

紮西了解的點點頭,揮揮手:“來人,帶丫頭回去休息!”

季歌剛被帶走,下麵的人便湊到紮西身邊想說什麽。紮西卻揮手打斷:“去會議室!”

幾個人坐在臨時的會議室,目不轉睛的盯著紮西:“老大,今兒就到了上家要求的日子了,咱們怎麽辦?”

紮西皺著眉頭猶豫半響,對那小丫頭確實有點舍不得,最終還是點點頭,但這麽多兄弟跟著他,他不能壞了規矩:“今晚十點,美人穀,準時點火。”

“是!”

“可是,那丫頭不是來……”

紮西疲憊的揮手:“這個我到時候自會和上家說清楚,如果他們堅持趕在今天這個日子,那我也沒辦法。至於其他的,就看小丫頭的命吧!”

晚上十點,村口。

遠遠的有人打著手電筒,靠了過來。在樹上放哨的蕭若陽渾身肌肉緊繃:“有情況,全體警戒!”

紮西等人帶著昏迷不醒的季歌從樹下走過去。路上有人不時散漫的調笑:“老大,這妞長的可真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