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也許,你是我的命中注定_第六章

目送蕭若陽他們走了出去,季歌笑眯眯的看著紮西,經過剛才的事情,她心裏總有種危機感。好像事情不像是她想的這麽簡單,而是越來越有趣了呢。“大叔,現在我可以出去了吧?”

紮西點頭吩咐手下跟著她出去。

季歌有些反感:“大叔,咱們總得說話算話,現在你派人跟著我算怎麽回事?”

“我隻說讓你出去,可沒說不讓人跟著你。”紮西振振有詞的反駁她,“何況你身體才好,讓人跟著你也是怕你遇到危險。”紮西說的雖然委婉,但眼神卻擺明了讓人無法拒絕。

季歌不屑的撇撇嘴,單看這些人的架勢也知道他們不會這麽輕易的放自己出去,何況從直覺上來說,她覺得蕭若陽絕對不是普通人。想起他臨走時那包含意味的一瞥,心裏更加煩躁起來,就這麽被限製自由麽?季歌想起之前被兩人人販子拐賣的情況好像和現在差不多,隻不過唯一的區別是一次是清醒著,一次是昏迷著便被帶了過來。

“算了,你要跟著就跟著好了,懶得理你!”說完,轉身走了出去,她就不信一個大男人還能跟著自己去買大姨媽巾!

街道上很空曠,周圍的村落裏幾乎沒有人。遠處的雪山上白皚皚一片,讓人分辨不出所處的方向。“哪裏有超市?”

“這、這裏……沒有小賣部。”帶路的是那天晚上綁架她的結巴,斷斷續續的解釋著。

“那,哪裏有賣衛生巾的,嗯?”季歌懶散的打量著周圍的環境,估計著自己逃跑的可能性。

結巴臉紅的看她一眼,這才急急忙忙的帶路往前走去。在路上七拐八拐的走到一條巷子裏,看起來破舊不堪的小茅屋裏七零八落的堆著一些東西。季歌默默看著,倒也沒覺得不能接受,盡管她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環境。輕輕推門進去,“有人嗎?”

結巴看著季歌進去,想要跟著過去,卻被季歌攔下來,輕笑著調戲道:“怎麽?莫不是你要跟著我進去買這些私密的東西?”說罷,不著痕跡的打量著結巴的下半身,神色曖昧。

結巴麵上更紅了些,不知該說些什麽,終是守在門外。

季歌伸手推開木門,門發出‘吱呀’一聲響。一個年近七十的老嫗手裏摸索著一個蘿,蘿裏盛滿了穀子。

“奶奶,請問這裏有賣衛生巾的嗎?”季歌話說的小心翼翼的生怕驚擾了外麵的人,這戲 必定還是要做的。

“啊?”老嫗抬起頭,雙眼渾濁的盯著季歌的方向,“你說什麽?”

“我說……這裏有衛生巾嗎?”季歌大聲喊道,眼看著老嫗聽不懂,隻能焦急的捂著自己的肚子,麵上一副疼痛的表情。

老嫗若有所思的看了她半響,似是明白了什麽,朝她比劃著,轉身往屋子裏走去。

季歌莫名其妙的摸著自己的腦袋,不大會兒,裏麵角落裏鑽出一個小小的身影來,“姐姐、姐姐,是你嗎?”

“阿木!”季歌目瞪口呆的看著麵前的小男孩,正是那天在布達拉宮門前碰到的那個小騙子。

“姐姐,你怎麽在這?”阿木臉色微紅,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

季歌小心翼翼的朝外看一眼,拉著阿木向裏麵靠過去,悄聲詢問:“阿木,你怎麽在這?”

“這裏是我的家啊!”阿木不解的看著她,“姐姐是來找我的嗎?”

季歌摸著她的腦袋,不由自主的皺眉,苦著一張臉:“姐姐好像遇到麻煩了。”

“什麽麻煩?”阿木雖然年齡很小,但家庭環境的影響,讓他更早熟的了解這個社會。季歌是好人,他很清楚。

“我也不知道,隻不過在登山的時候暈倒了,醒來就在這了。”

阿木抿著唇看著她,不知想到什麽臉上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咬咬牙還是說道:“姐姐,你會不會遇到他們了?”

“誰?”

“很小的時候阿姐就是這樣被他們帶走的。”阿木接著解釋道:“我總問奶奶,阿姐到哪裏去了,奶奶告訴我出遠門了,但阿木知道不是這樣的!有一次我偷偷看見他們把年輕的姐姐們帶走到遠處的天山上去,賣給那得喇嘛做天祭了。”

“天祭?”季歌思索著自己腦子裏僅有的知識,倒是在曆史課本上聽說過B市這邊有這種習俗,但卻沒想過會發生在自己身邊。天祭就是將處女的軀體冰封,將身上的皮與肉分離開來而後製成阿姐鼓,然後被視為女人純潔的象征。然而,那些人的肉便被放到高山之上,任由禿鷹叼走,分而食之。

阿木見她思考倒是沒說什麽,也許在孩子的世界裏天祭是很正常的事情,並不覺得殘忍,隻是放在自己家人身上有些難以接受罷了。畢竟這麽多年來他們都是這麽過的。

季歌靜靜思考半響:“這種事情不是隻有B市本地人才可以的嗎?”

阿木搖頭,小腦袋低下去,有些挫敗的開口:“現在有很多有錢的人家都不願意將自己家的女兒貢出去,所以便有很多人討了外邊來旅遊無依無靠的女孩子去賣了。他們給的價格很高,現在的喇嘛也就不計較那麽多了,隻要能完成儀式就行。阿姐當初就是因為……”

阿木的話沒有說完,但季歌卻明白他的意思。愛憐的拍拍他的頭,知道紮西他們不懷好意是一回事,但阿木的遭遇卻是另一回事,自己絕對不能就這麽坐以待斃。何況,那個蕭若陽不是來了嗎?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為何不拿來好好利用一下呢?

“阿木,幫姐姐個忙行嗎??”季歌眼睛打個轉兒,笑眯眯的像個小狐狸。阿木不自覺的收回步子,往後倒直覺不是什麽好事。

“現在這裏有幾個黑人待會兒會從村口出去,你幫我把這個給其中那個長得最凶的那個。”季歌將自個兒手上的一串粉水晶摘下來,遞給阿木。

阿木猶豫半響想起她在布達拉宮前明媚的笑臉終於還是接了過來。“我隻送到村口噢!要是、要是那個人不在的話我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