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十三章 計劃
簡單收拾了下東西後,白彤回到倉庫,說得也奇怪,白日裏她不是看見有兩個黑衣男人守在她的房門的嗎,怎麽晚上就不在了?難道就不怕她跑了?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多慮了,大晚上的人家當然去睡覺啦,不管是誰都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時站守職位的。
不過她不知道的是,隻要是得到命令去看守一個人的保鏢,都得一天二十四小時站守崗位,如果累了想要去休息下,必須得有其中一個人留下來看守,不然就算失職。說來也巧,看守白彤的兩個保鏢對自己在這間房的門口站了兩個多月感到很不爽,他們早就想好了偷懶這一策略,白天就裝模作樣站守崗位,到了晚上大家都睡覺的時候,他們愛幹嘛就幹嘛去,睡覺也行,偷溜出去泡夜店也行,反正床上那個死病人也不會跑到那裏去。
想來也正常,一個正常人連續兩個多月守在一間毫無動靜的房門前,換了誰都會發瘋,何況還是這些稱作人的普通人。
白彤不知道的是,當後來當南宮白得知這件事的真相的時候,眼睛眨都不眨就讓他們失業了,從此還讓別家的保鏢公司再也不收他們,對於這件事,他們以後想想都後悔的大聲痛哭暗叫悔啊。
當然,這是後話了。
白彤回到她足足躺了將近三個月的房間後,燈也不打開,依靠著床頭上那一盞微弱的燈光走到窗戶前。想要逃走,當然不能從正門出去了,除非她想一出門就被人逮著,所以她想到了從窗口逃走。
她的房間在三樓,她總不可能在三樓的窗口就開始逃生吧,所以她選擇了就在一樓的倉庫間裏的那一扇窗。白彤輕手輕腳的打開窗戶,然後探出頭左右觀看外麵有沒有人,當飛、看到四周都沒有的時候,她才爬上窗口跳出去。
窗戶外麵是別墅後的一片草地,白彤輕而易舉的跳下窗戶後,又開始東張西望,注意那些神秘的黑衣人忽然出現,然後才小心翼翼的開始走動。她想盡量做到不被任何人發現,要是被人發現那就一切都白費了。
這裏的別墅是有錢人的別墅,每一棟別墅周圍都用一麵牆隔離,所以白彤要走的話,隻能從別墅的正門走出去。但是她可不是這樣計劃的,正門肯定有人把守的,她這樣貿然前去肯定去送死,完了人還沒出去就被人逮住綁回房間裏了。
白彤看著二米高的圍牆,深吸了口氣,然後動了動筋骨就打算從這二米高的圍牆爬出去。
讓白彤感到幸運的是,圍牆下種有幾棵小樹,咳,雖然是小樹,發育得不夠完整,不過已經夠白彤借著這高度爬上圍牆了。白彤動了動筋骨後就徒步踩上其中一棵看起來比較強壯的小樹,之所以叫它小樹,因為它隻有一米多高,樹枝還不怎麽堅固,連白彤都有點擔心待會她踩上去的時候斷掉。
踩上小樹後白彤果然夠得著圍牆的上麵了,她雙手攀著圍牆的頂端,想要借力撐上去,哪知她一發力,腰部的脊背就一陣發疼,忍不住低呼的同時又暗暗罵道,這麽關鍵的時刻,連你都敢跟我作對,活膩了是不是。
既然這樣不能夠完全法力,那她再站高一點,這樣想著,白彤就往看似弱不禁風但是還經踩的樹枝上踩著,又高了一點,白彤再次發力,卻發現因為腰部的緣故不能使出所有的力氣。
這一下白彤就萎了,可是她又不甘心,往雙手攀著的圍牆頂端望了一眼,白彤心想都到了這個地步,她就不信她還走不出去。既然腰部發力不行,那她就踩高點再爬上去。於是下意識的,白彤一腳就往最弱的,完全承受不住人體重的樹枝踩去,結果就悲催了。
白彤一腳踩下去後發現找不到支撐點,身體失去重力一下子往地上摔去,出於本能,白彤驚恐地尖叫出聲——啊!!!!!!!
結局是悲劇的,過程是心酸的。
就在白彤尖叫後不到五秒,幾束白光照在了她的臉上,白彤勉強撐起身體,忍受著疼痛,一臉尷尬地向跑來的幾名黑衣男人訕訕笑道:“嘿嘿,你們好啊。”
……
明明是深夜一點半,南宮白家的別墅卻是燈火通明,平常沒什麽的人的別墅現在站了三四個人就顯得有點擁擠了,白彤低著頭望著地板,站在她不遠處的有萍姨、劉伯和那個板著一張黑臉的南宮白。
空氣處於極寒的凝固狀態,讓人連呼一口氣都覺得全身冰涼麻痹。
而正在低頭的白彤卻沒有半點害怕的心理,她反而在暗自後悔,剛才怎麽就不小心一點,不注意一點,害她踩到那根弱不禁風打個噴嚏都會斷的樹枝,踩到就算了,還要大聲嚷嚷,現在完了,逃跑計劃泡湯了。搞不好南宮白還會因為這次的事情把監視加到更嚴,讓她插翅都難逃。
跟南宮白的黑臉相比,白彤的一張苦瓜臉更顯悲壯。
“這病還沒好呢,你就想離開這裏了?”南宮白冰冷的聲音無情的向白彤轟去,有種樹欲止而風不停的瘋狂感。
“當然了,我說過我會離開這裏的。”白彤頭也不抬,理直氣壯道。
“你真以為我不敢拿你怎麽樣?”
“你能拿我怎麽樣?繼續像昨天一樣強上?所謂的*就是讓你拿來侮辱人的方式嗎?”白彤猛地抬起頭,目不轉睛地瞪著南宮白。
卻沒發現早就離開的了萍姨和老劉。
聽到白彤說出他昨天的行為,南宮白的臉上頓時由黑變紅,再變青,惱羞成怒之下,他隻好說,“你真是個蕩婦。”
“我怎麽蕩婦了?!”一聽這話,白彤就不樂意了,她猛的從沙發上站起來直視著南宮白,不屈的眼神從她眼中透發出來,嘴上依是憤憤的說道:“我有強迫你那樣做了嗎,我有勾引你嗎,我是對你下藥了還是誘惑了你,明明強行上的人是你,明明不讓我抵抗的人是你,如今你卻說我是個蕩婦!南宮白,你憑什麽這麽說我!”
一想到自己終究要離開這裏,白彤也顧不了這麽多了,她要跟南宮白撕破臉皮,不再有所顧慮,什麽欠債欠人情讓它去死吧,她白彤從今天,要為她的尊嚴而戰。
南宮白眼神一變,一耳光就想抽過去,同時說道:“你就是個蕩婦。”
白彤這次有了十足十的戒心,哪有這麽容易被他打到,當下身子一蹲,南宮白的手掌就那麽順勢從她頭頂上揮過。
南宮白就那麽看著額頭上綁著白色布帶,臉色蒼白卻動作敏捷的白彤從他掌心中逃離,一時間,有什麽東西刺中了他的心髒,讓人感覺麻麻的,痛痛的,有種瞬間失去了什麽東西的感覺。
他臉色一變,深邃的眼神緊緊盯著白彤。
再說白彤,一蹲下躲過南宮白的攻擊後就往旁邊一跳,緊接著又後退了幾步才站起來,警惕的目光特殊緊緊的盯著南宮白。
這個瘋狂的男人,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不是蕩婦。”白彤說。
南宮白沒有說話,他陰沉著臉一步一步向白彤接近,而白彤也在一步一步往後退,就在白彤快要走出沙發範圍的時候,他忽然一個挺近,身子瞬間就到了白彤的麵前,然後一個身影漸漸變小,眼看著就要把白彤壓在沙發上麵。
白彤早就料到他會有這個舉動,頓時腳一抬,在南宮白快要壓在她身上的同時一個用力,被踢到的南宮白就一個反彈又站直了身子。隻是他的臉色變得更難看,看向白彤的眼神簡直像是吃人一般,狠不得立刻把她整個都吞了下去!
“還說我蕩婦,我看你就是個禽獸,狼心狗肺,披著羊皮的狼,整天隻會用下半身思考外加施用暴力傾向的變態!”看到自己成功阻止了南宮白的進攻,才發現自己以前不是反抗不了他,是不忍心對他下狠手,現在她知道了,隻要她想,還沒有她做不到的事。
“女人,你別太囂張了!”被白彤用厭惡的眼神瞪著罵,南宮白隻覺心中再加上一痛,他很想就這樣撲上去壓製著她不讓她動彈不讓她反抗,甚至是用自己用慣的那一套來懲罰她。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看到她這一副強烈抵抗徹底要跟他翻臉的樣子,他又要點於心不忍,不想真的去傷害她。不,不是怕傷害到她,應該說是,怕失去她。
直到這一刻,南宮白才知道白彤對自己來說有多重要,也是因為白彤眼中那一股不服輸的執著,與強烈的抵抗性,深深震撼到了他。原來一直以為,他所說的那些傷害她的話,所做的那些傷害她的事,全都是為了能讓她留在自己的身邊。雖然想法和做法卑鄙了點,但是一直不擅長表達的他,也隻有用男人天生的野性來表達他的想法了。
盡管這一刻他知道自己內心裏的真實的欲望跟想法,但是他還不肯認輸,也不肯認錯,因為這是他本來就擁有的表達方式,他也隻會這種。隻要能讓白彤留下來,他做得更卑鄙那又如何?
所以南宮白對於自己過去的做法,要全沒有一點的後悔與慚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