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十二章 苦衷
以至於剛才南宮白態度的突然轉變,白彤也不可思議之於也覺得正常,如果真如她所想的那樣的話,南宮白此刻的反常,可能真的有什麽苦衷。加上他所說的那句話,讓白彤一下子就真的以為他會倘開心扉放下一切跟她說實話,隻是沒有想到,他依舊不肯說。
或者說,他還是那個他。
因為南宮白接下來的舉動,白彤剛對他刮目相看的心情,瞬間灰飛煙滅,她不懂,他為什麽要這樣做。她越來越搞不懂這個男人了。
隻見剛才還低著頭的南宮白,突然抬起頭來,目光閃爍著一種執著的目光,好像下定了什麽決心似的,他忽然往白彤身上撲去,按住她就是一陣狂吻。
白彤嚇壞了,試想你麵對一個前一秒還安靜乖順得像個小貓一樣的男人,下一刻忽然想隻餓慘了的狼似的向你撲去,哪能不被嚇到。
當然,南宮白是不會理會她的反抗的,對於現在的他來說,最重要的是把這個女人留下,無論是用什麽辦法,他就是要讓她留下來,不準她離開。
前些日子公司內部出現了很多問題,他兩個月起早貪黑就是為了把公司裏辣手的問題處理掉,最近好不容易擺平了,他今天可以早點回家,順道看一下那個他很久不去過問的女人。看看她有沒有變乖,有沒有改變想法想要留下來。
可是剛一打開門,便在門口聽到了她在和某人說話,仔細一聽才發現她正在通電話,通過她的話裏可以聽出,她正在和她媽媽聊天。更讓人在意的是,她那一句“錄取通知書”,那一刻,他的心都跳漏了半拍。
他以為他已經掌控了她的一切,知道了她家裏的情況,有多少朋友,在學校怎麽樣,卻沒想到她還有入取通知書這一個意外。所以她現在是要重新回到校園,要遠離他的身邊,一個人生活嗎?
一想到她要離開,南宮白的心就像是被人用心狠狠揪了一把似的。他一開始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阻止她去讀書這件事,按理說,那也是她人生的選擇,以後的道路的鋪墊。但是他又怕她趁著這次機會離開。
所以一直猶豫不決。
很多時候,南宮白都在問自己,為什麽自己大費周章非得要這個女人留下來呢?
沒錯,不止是白彤一個人感到疑惑不解,就連南宮白自己也不明白這是為什麽。在他內心深處,就是想要把這個女人留在他身邊,霸占她,不讓別的男人擁有她。
這是愛情嗎?南宮白也曾這樣問自己。
但答案明顯不是,雖然自己也曾想過,這個女人就是個愛慕虛榮,像其他女人一樣竭盡全力使出渾身解數隻為了嫁進豪門。為此還對她下狠手,給她冷臉看,不讓她住在舒服的房間裏,反而讓她住在空氣不流暢的倉庫裏。
雖然現在這個倉庫已經被萍姨打理得井井有條,燈光明亮,空氣通暢,倉庫裏大部分的東西都被移到了另一個房間,床頭還擺放著一瓶鮮花。她們都以為早出晚歸的南宮白不知道這些事,其實對於萍姨的這些做法,南宮白都看在眼裏,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沒看到過一樣。
可能連南宮白自己都發現,在內心深處他還是很讚成萍姨這樣做的,隻是表麵上不願意承認而已。白彤對他來說隻是一個愛慕虛榮的賤人,在很多次她的狐狸尾巴都露了出來,南宮白看到後更是怒火中燒。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每次怒氣過後,他又沒有那麽嫌惡白彤了,隻覺得她和別的普通女人一樣,但又帶點與眾不同。南宮白就是這樣反反複複的在愛與恨之間掙紮,弄得他自己都有點心煩意亂。他越來越發現,這個女人有一種很吸引自己的力量。
也就在剛才,他忽然發現無論他對她的感情是憎也好,愛也好,隻要她能留下來,什麽都不重要了。所以他才想到,用這樣的方式讓她留下來。
終於,白彤放棄了掙紮,她靜靜地趴在床上,任由眼淚流淌。她不怪南宮白,男人有欲望想做那種事是正常,她隻怪自己,幹嘛犯賤淪落到這樣的下場,如今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的。她本來不應該住在這裏的,當初也不應該答應南宮白的要求住在這,後來卻因為心軟而住了下了,經過反反複複的糾葛,引得南宮白越發想要她留下來。
南宮白做得沒錯,錯的是她自己。
錯在開始的勾引,到後來的犯賤,她責怪他的粗暴與蠻不講理,他嫌惡她的挑釁討厭她的嘴臉,這一切的一切,都已經錯得夠多了。他們倆本來就不適合,何必還要一錯再錯。
白彤甚至在想,找個時間要跟南宮白談談,讓他隻當他們倆其實是沒有可能的,南宮白說什麽想要她一輩子留在這,其實也是有原因的吧,或許是對她的什麽誤會。如果是誤會就好了,既然是誤會,解釋開了就沒問題了。
“我是不會讓你離開我身邊的。”
白彤忍受著疼痛引起的暈眩感,她搖了搖頭,望著同樣看著她的南宮白,道:“我會離開這裏的。”
“為什麽?”剛閉上眼的南宮白忽然睜開,別過白彤的臉讓她麵對自己,緊緊盯著她的雙眼,道,“難道你真的要去讀書?”
白彤也望入他的眸中,認真的答道:“是。”
就在和媽媽通電話的時候,她心裏已經放棄了要出國留學的想法,但是經過南宮白剛才的那麽一翻折騰,她忽然想到了,讓他們兩個這樣彼此糾纏下去就是個錯誤的做法。無論如何,她都得離開,他們不適合。
一聽到白彤的肯定,南宮白雙眼一沉,他猛地抓起白彤的頭發提起,讓白彤的臉蛋徹底麵向他,用一種低沉充滿危險氣味的語氣說道:“你真的要離開?”
“是的,我要離開這裏,這一次,你再也找不到我,我也絕對不會被你找到,從此我們老死不相往來,各走各路。”白彤決心已了然,盡管麵對這麽可怕接近暴走的南宮白,她都沒有害怕後退一步。是走是留,本就該由她來決定,是她一直畏罪於南宮白的殘暴,才沒有真正的發起抗爭,今天,該做個了解了。
“是麽,”看著白彤一往即如的執著,南宮白忽然笑了起來,他笑得冰冷、殘酷與吞噬一切的狂暴,他忽然手一揚,提起白彤頭發的手就往床頭,也就是雪白的牆上甩去,“你有本事從這裏走出去再說。”
然後一個起身,穿好自己的衣服就往外麵走去。
反而是白彤,額頭毫無預兆的碰撞到硬邦邦的牆壁上,隻覺得一陣頭暈目眩,惡心的感覺自肺部噴湧上喉間,緊接著,濃烈的血腥味充斥在鼻孔間。一開始白彤隻是以為她吐血了,迷糊中,當她感覺到臉上有熱乎乎的**流動,已經知道了是怎麽一回事的時候,她眼前一黑,就這樣赤**全身在雪白的病床上暈過去了。
隱隱約約間,白彤聽到萍姨震驚的尖叫聲,然後就是一陣兵荒馬亂,無數的人走來走去,忙著給她擦拭身體,穿衣服,喊醫生。夢中的白彤隻覺得自己累了,決定好好睡一翻,不管發生什麽事,等她醒了再說吧。
再次睜開眼,已經是晚上了,白彤望著隻有床頭燈照映著的房間,不,應該說是倉庫才對,隻是原本倉庫裏的東西已經被轉移到其他的房間,可這都改變不了她被冷落的事實。這麽久了,南宮白都沒有讓她回到原來的房間的意思,萍姨雖然敢把倉庫的東西移開,卻不敢擅作主張讓白彤回到原來的房間。
而對於白彤來說,這原本的倉庫被萍姨精心的打理得就像一個精美的房間一樣,這樣就很好了,她不奢求在南宮白那裏得到什麽,盡管他看不起她卻偏要她留下來,這點很讓她匪夷所思之外,她其實對南宮白沒什麽多大的意見。
試想,一個暴脾氣又陰沉不定的男人願意給你家裏人交醫藥費又私下偷偷寄錢,這點就讓她對南宮白沒什麽恨意了,就算南宮白對她做得太過分,她也得忍過去。雖然說她欠他的永遠也還不了,但是經過這幾天的思考,白彤決定,既然還不了,那就永遠都不要還吧。她已經不想跟這個男人有什麽瓜葛了,她要離開這個男人,從此跟他老死不相往來。
因為如果不這樣做的話,以後他們倆的日子都不會好過,他辱她,她卻得放下沉重的自尊忍受他的欺辱,按照白彤的性格,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即便她白彤欠別人再多的東西, 也沒有要還到這樣的地步,所以她決定了,即使做個反目成仇忘恩負義的壞人,她也要離開這個男人!
夜,是如此的寂靜。
白彤輕手輕腳回到原來自己的房間,簡單收拾了下自己貴重的東西,把身份證手機之類的隨身物品帶上,像其他一些衣服之類的就不要帶了。她不知道別墅外麵圍了多少人,所以不必要的東西就不要帶了,省得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