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四十七章、放下才是解
傍晚十分的時候,慕容子月他們抵到了一個小鎮,慕容子月提出來要在這兒休息一夜,隨行的幾個人表示沒有問題,便是去找客棧了。
客棧的名字很奇怪,叫同福客棧。
看到那個客棧的名字,慕容子月突然是想到了一部電視劇《武林外傳》那裏麵也有一個同福客棧。
簡簡單單的吃過晚飯之後,慕容子月聽老板說今天有燈會,她是一個喜歡熱鬧的人,便是硬是要拉著夜玉寒陪她一塊兒去燈會,對此,上官飛舞表示很不滿,說他也要一塊兒去,卻是被慕容子月給瞪了一眼,而後是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肩膀。
慕容子月下手很重,再加上上官飛舞的肩膀根本是沒我好全,哪兒能夠經得住慕容子月這樣的摧殘,立馬是疼的嗷嗷直叫,對此,慕容子月道:“燈會上人來人往的,比肩接踵的,你傷又沒有全部好,要是磕了碰了可怎麽是好,還要浪費我的藥材,所以啊,你乖乖在客棧呆著吧。”
當時氣的上官飛舞差點兒是沒有把夜玉寒給瞪死在哪兒,天知道,經過慕容子月的調養,他的胳膊已經是好了很多了,可是一天前,夜玉寒卻是突然對他的胳膊來了一個打擊報複,於是又嚴重了。
然而麵對上官飛舞的已經是可以殺人的眼神了,夜玉寒卻是選擇了無視。
氣的上官飛舞牙根直癢癢,卻又是無可奈何。
燈會一直都是熱鬧的表現,這個燈會自然也是不例外,聽老板娘說這兒有個習俗:每年的燈會這個日子,都是月老下凡塵的日子,要是能夠到月老廟求一樁姻緣,說不定就能夠得到月老的眷顧也為可知。
慕容子月到底是二十一世紀的女性,是屬於無神論,卻也是想去月老廟湊湊熱鬧,可是到了月老廟之後她才是發現,這個熱鬧似乎是湊的有點兒大,因為月老廟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可以說是多的有那麽一點兒的恐怖,密密麻麻的人頭,仿佛一不小心就會被擠成肉餅一樣。
“哎呀——”慕容子月一個不小心,竟然是險些被人撞到在地上了,若不是夜玉寒伸手拉的快,恐怕她今天都要毀容了,她感激的看了一眼夜玉寒,誰知後者竟然是伸手攬住了她的腰。
“幹什麽?”慕容子月見狀,連忙是問了一句。
“我抱著你,不容易被人流給擠散,也可以防止你跌倒。”夜玉寒說的是那麽的正緊,其實他心裏卻是巴不得人再多點兒,再多點兒。
慕容子月聞言,想了想,覺得挺有道理的,也就是不再說什麽,任由夜玉寒伸手攬著,隻是悄悄的貼在他耳邊說。“夜玉寒,你要是想吃老娘豆腐,老娘一定踹死你。”
“不吃豆腐。”夜玉寒尷尬的笑笑。
慕容子月本著來都來了,不去看看傳說之中的月老怎麽行的心態,側頭對著夜玉寒道:“我們去大殿。”
“好。”
麵對夜玉寒的“言聽計從”慕容子月突然是打了一個寒噤,這個夜玉寒是怎麽回事,怎麽突然是對她那麽言聽計從的,簡直是能夠嚇死她。
月老廟的大殿外麵的人比外麵的人還要多,不過這兒多是一些女子,大殿的外麵有兩顆巨大的不知名的樹,樹上麵掛滿了紅色的綢緞,綢緞上麵掛著一個牌子,牌子上麵寫著兩個人名。
慕容子月伸手拿起一個牌子看了看,大多是女子為求心上人而掛上的,隻是這樣真得能夠幫他們完成他們的心願嗎?
慕容子月笑笑,卻是聽見夜玉寒說:“這樹叫做姻緣樹,樹上麵掛著的叫做紅繩,將自己跟自己心上人的姓名寫在上麵,掛在姻緣樹之上,便是能夠得到月老的優待。為你跟心上人牽上紅線。”
“人的姻緣是左右在自己的手中的,豈是月老能夠決定的。”慕容子月癡笑一聲。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他們也不過是想有個慰藉罷了。”
說完,夜玉寒也不知道是從哪兒拿出來了一個一模一樣的紅色的絲綢,上麵還掛著一個牌子,“你要不要來一個?”
慕容子月看著那牌子,眼珠子一轉,道:“好啊。”說完,便是從夜玉寒的手中接過那個東西,又是從一旁的攤子上拿了一隻細毛筆,手一揮,寫上了兩個名字。
“你寫的什麽?”
“說出來怕是不靈驗了。”
慕容子月笑了笑,將手中的牌子用力一拋,那牌子便是穩穩當當的掛在了樹的最高處,夜玉寒看著慕容子月這個樣子,隻覺得好笑,搖了搖頭,又是問:“你不是說不相信這些。”
“無聊的時候打發一下時間罷了。”
慕容子月笑笑,拉過夜玉寒的手便是往人群中紮去,那姻緣樹上麵的牌子在風中慢慢的搖晃著,樹的最上麵那個牌子也是慢慢的搖晃。
慕容子月。
夜玉寒。
兩個人的名字就這樣在風中搖曳。
來參加廟會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多的就算是夜玉寒做了完全的措施不讓慕容子月跟自己走丟,可是在他轉身的瞬間,人流已經是將他跟慕容子月擠散了。
慕容子月看著黑漆漆的人頭,歎了一口氣,自己怕是要自己回去了。
“姑娘,求個簽嗎?”一道聲音突然是在慕容子月的身後響起,慕容子月被那聲音給嚇了一跳,回過神來的時候轉頭才是看見在她身後是一個桌子,後麵掛著一個:測簽測姻緣的牌子。
隻是算命的人並非是男子,而是一位老婦人,老婦人的頭發已經是花白了,想來也應該是入了古稀之年了。
“姑娘,求個簽吧。”老婦人見慕容子月猶豫不決,再一次開口說道。
聞言,慕容子月點了點頭,左右是沒事。
老婦人見狀,連忙是從一旁拿出一個簽桶,遞給慕容子月之後才是繼續說:“姑娘,抽一個簽吧。”
慕容子月又是點點頭,看了一眼簽桶裏麵的東西,伸手從裏麵撚了一個出來,看著上麵的簽文,慕容子月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一百零八簽,乃是下下簽。”老婦人接過慕容子月遞過去的簽,喃喃了一句,慕容子月聞言也隻是笑笑,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她本來以為老婦人要說什麽:姑娘,我看你印堂發黑,兩眼無神,怕是有血光之災,我可以幫你解災,隻是這費用……誰知老婦人在看了一眼剩下的簽文之後,一雙眼睛突然是睜的很大,道:“姑娘不是尋常人,這簽也不是尋常簽。”
“姑娘的姻緣相隔幾千年,本是遠在天邊,如今卻又是變成了近在咫尺之間,不知道我說的可對。”
慕容子月不說話,卻也是在心裏讚同老婦人的前半句,至於後半句,她可是沒有看出來近在咫尺之間的人有誰是她的姻緣。
“姑娘心中憤怒,對自己的父親充滿了仇恨,這一次是從自己居住了很久的地方回家去,回家隻是為了報仇是不是?”
老婦人的眼神就如同是一雙鷹眼一樣,看的慕容子月渾身不舒服,卻又是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隻有低著頭聽老婦人繼續說。
“姑娘的姻緣是一段好姻緣,對方乃是人中之龍,而姑娘是人中之鳳,隻是這一段姻緣,怕是不會那麽容易成。”
“姑娘心中殺戮太多,放下殺戮姻緣方能很快成。”
慕容子月笑笑,抬起腦袋看著老婦人,說:“既然是我的姻緣,那麽不管我如何姻緣都是我的,隻是路途遙遠一點兒罷了。”慕容子月說著,便是抽回了老婦人手中自己剛剛抽中的那一根簽,道:“多謝阿婆解惑之恩,隻是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
那簽條上是簡簡單單的幾個字:一百零八簽,放下才是解。
“一百零八簽,是下下簽中的下下簽,而解同劫,世事難料,誰能夠說得準。”慕容子月說著,便是放下了一些散碎的銀兩,轉身便是沒入了人群。
而那個老婦人看著人群,搖搖頭,這女子執念太重。
夜玉寒找到慕容子月的時候,慕容子月正靠著一顆姻緣樹,眼神空洞,不知道是在想一些什麽,他走上前去,伸手在慕容子月眼前揮了揮,這才是看見慕容子月手中的那一個簽條,臉色微微一變,卻是很快的恢複了平靜,問:“你不是不相信這些東西,怎麽也是偷偷的跑去求簽去了?”
慕容子月聞言,抬頭看著夜玉寒,也不問夜玉寒是去哪兒了,又或者是如何找到自己的,反而是說:“你不是說過,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我也想信信。”
她心裏很矛盾,那個老婦人看來的確是有點兒的本事,可是她勸自己放下方能成就自己的姻緣,然而自己哪兒能夠放下,放下這樣的事情,永遠都是說得好聽,若是要真正的做到,那怎麽可能。
慕容子月又是苦笑一聲,將手中的簽條緊緊的攥著,看著夜玉寒,突然是說:“夜玉寒,我們回去吧。”那語氣之中竟然是透著點點的失望失落,她是滿懷希望來到這個月老廟的,誰知道卻是出了那麽一樁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