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四十六章、吃醋
他的話剛剛是落地,便是感覺周圍空氣的溫度又是下降了一些,他滿意的看夜玉寒那一張一陣青一陣白的臉,再一次暢快的說:“那一年的東風國皇帝宴請四方來客,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竟然是跟她發生了關係,醒來的時候覺得若是被人給知道了,我一定是會被父皇給打死,所以我便是跑了,如今後悔了,也就是找來了,夜玉寒,你覺得我若是吧這一切說出去了,她還會跟你嗎?”
聞言,夜玉寒不僅僅是沒有生氣,也沒有拂袖而去,反而是笑了笑,說:“可是據我所知,月兒可是恨極了那個不負責任的男人,你覺得她知道了一切會原諒你嗎?”
“原不原諒又如何呢,我知道她的爹爹是什麽樣的人,要是他爹爹知道了是我害得他女兒失去了清白,或許是會馬不停蹄的將女兒嫁給我吧,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覺得小月會不答應嗎?至於感情這樣的事情。後來慢慢的培養也就是罷了。”上官飛舞一邊說著,一邊是欣賞著夜玉寒微微變動的臉色,夜玉寒,你想要跟我爭,你到底是弱了那麽一分。
“或許吧。”夜玉寒隻是留下了這麽三個字,就是從窗口處跳了下去。
見到夜玉寒走了,上官飛舞才是鬆了一口氣,雖然平日裏是沒有少說謊話,可是對一個高手說謊,他還是第一次。
好不容易是打發了讓人討厭的蒼蠅,上官飛舞正是想要好好的休息一會兒,卻是聽見一陣陣的敲門聲。
“上官叔叔,娘親讓我來給你送藥,我可以進來嗎?”慕容星稚嫩的聲音在外麵響起。
“進來吧。”
得到了上官飛舞的肯定之後的慕容星才是輕輕的推開了房門,卻是並不著急進來,反而是站在門口環顧了一眼四周之後才是問:“上官叔叔,聽娘親說夜叔叔在你的房間裏麵,我怎麽沒有看見?”
“他有事情先出去了,慕容星找到有什麽事情嗎?”雖然是很不痛快慕容星問起夜玉寒,不過上官飛舞卻是沒有表現出來,反而是笑著問道。
聞言,慕容星笑了笑,才是說:“也沒有什麽事情,就是見夜叔叔不在好奇問一問。”慕容星從外麵進來,將手中的藥碗端給上官飛舞,“這是娘親給你熬的藥,你喝了,娘親說有助於你恢複。”
“謝謝慕容星。”
“不用客氣。”
而此時此刻的客棧後院,卻是在發生著一幕不為人知的秘密,慕容子月剛剛是直起身子,想要看看藥爐裏麵的藥熬的怎麽樣了,卻是不想被人從後麵伸手給保住了,她微微一驚,問:“夜玉寒,你怎麽了?”
她對他身上的氣味早已經是無比的熟悉了,自然是聞得出來。
“月兒,你是不是特別的討厭我?”夜玉寒悶聲悶氣的問道,那樣子就像是眼淚呼之欲出的感覺一樣。
聞言,慕容子月亦是微微一愣,而後是慢悠悠的轉過身子看著夜玉寒,道:“我從不討厭你,你怎麽突然是想起問這個了。”
“那麽你是不是喜歡上官飛舞。”
聞言,慕容子月又是噗嗤一聲的笑了,說:“你想哪兒去了,我怎麽可能會喜歡上官飛舞。”
“既然不喜歡,你為什麽要給他熬藥。”
“你說熬藥啊?他是我的病人,大夫為病人熬藥這是很正常的事情。”慕容子月說著,又是伸手拍掉環在自己腰間的手,繼續道:“別打擾我做事情啊。”
“你就是喜歡上官飛舞。”
“你才喜歡上官飛舞,我可是不喜歡。”慕容子月說著,又是往藥爐裏麵加了一點兒的柴火,又是聽見夜玉寒問:“你真的不喜歡上官飛舞?”
“我真的不喜歡上官飛舞。”
慕容子月十分無奈的看著夜玉寒,今天這個人是怎麽了,怎麽是問這麽莫名其妙的問題了?
“好了好了,你別打擾我熬藥,等會兒火候過了藥性可就是不好了。”慕容子月說著,便是伸手去推夜玉寒出去,卻又是聽見夜玉寒再一次的問道:“真的不喜歡?”
“真的,比真金白銀都還真,這下行了吧。”慕容子月的語氣裏麵竟然是透著點點的無奈。
夜玉寒這才是朝著前院走去,隻要慕容子月不喜歡上官飛舞,他就是有機會的。
一連幾日得休整下來,他們一行人再一次的踏上了去東風城的道路,然而這一次是慕容子月因為考慮到上官飛舞的傷勢還沒有怎麽好,決定跟上官飛舞一個馬車,路上要是有什麽,也好有一個照應,客氣1對於慕容子月的這一個做法,某個人卻是萬分的不願意,那個人就是夜玉寒。
在得知慕容子月要跟上官飛舞一輛馬車的時候,他臉上寫滿了兩個字:不爽,不過慕容子月卻是自動的無視了他的不爽,反而是說:“夜玉寒,你怎麽一點兒都不懂事呢?”那個語氣就說過是再說小孩子一樣。
最終,夜玉寒妥協了,隻是臨行前幾次三番的用眼神告訴上官飛舞不要亂來,不然他肯定是跟上官飛舞沒玩,不過對於夜玉寒的眼神威脅,上官飛舞直接是選擇了無視之。
當馬車經過曾經風光一時如今也隻是人去樓空的風月樓的時候,慕容子月還是忍不住的掀開了馬車小窗的簾子,風月樓因為蘇溪新木的緣故,已經是被官府封了,聽說裏麵的金釵已經是全部被焚毀了,風月樓如今真的是門可羅雀,蕭條無比了。
“原來姹紫嫣紅開遍,都似這般付與斷井殘垣。想來說的也不過是如此。”
若是沒有出這件事情,或許風月樓依舊是以前的那個風風光光的風月樓,而不是如今這個樣子。
一旁的上官飛舞見她這個樣子,笑了笑,道:“小月,這也怪不得你,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命中注定風月樓有此一劫,你又是何必如此的責怪自己。”
“上官。”她搖頭,“我並不是責怪自己,隻是在想這世態的炎涼,都說為官的是人走茶涼,可是這世間一切何嚐不是人走茶涼,你好的時候,千般萬般都是好的,當你不好的時候,你做什麽都是錯的,世態炎涼,我如今算是真的見到了。”
“蘇溪新木不算是冤枉,至少他有你這麽一個朋友。”
慕容子月笑笑,不在說話,隻是伸手放下了馬車的簾子,她不知道的是,他們都不知道的是,在風月樓二樓的某個房間內,有一個人看著馬車裏麵的方向久久的愣神,而後是下意識的伸手去摸自己臉上的傷疤,曾經讓萬千人羨慕的臉,是因為那一場火給毀了。
在放火的那一瞬間,他的確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可是當大火加身的時候,他又是後悔了,他沒有死,可是如今卻是生不如死。
慕容子月,那一年在東風城的街頭,我要是沒有遇見那個年幼的你如今或許也就是不一樣了,那一年,他初到東風城,被人淩辱,是她出手救了他,她說:
這位小哥哥,我叫慕容子月,你可以叫我月兒。
可是從那之後,她再也是沒有見過她了,後來,他輾轉來到這個小鎮,開了一家風月樓。
風,他希望那個女子永遠都是能夠如同初見那樣風風光光,不會知道什麽叫做世態炎涼。
月,是他自私取了她名字中的一個字。
樓,他是希望有一天可以替她遮風擋雨。
隻是一切都是想的太過於美麗,誰能夠想到,當初風風光光的慕容家三小姐,卻是會變成未婚先孕之人,他又是怎麽能夠想到,她已經是不認識他了,他又是怎麽會想到,她……已經是領會了世態的炎涼。
他更加是不會想到,曾經那個唯唯諾諾的女子竟然是會在有一日變成大名鼎鼎的神醫。
他有怎麽會想到,當初自己發誓要用盡一生去守護的女子,卻是險些被自己給傷到,不過還好……他沒有傷到她。
月兒,對不起。若是再一次見你的時候,我沒有那麽的自私應該多好。
慕容子月,如今我隻能遙祝你一生安康了。
他轉身回到了房間之中,風月樓是他想要給她的家,如今他要守著這個家。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
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
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
此情可待成追憶,隻是當時已惘然。
“此情可待成追憶,隻是當時已惘然,隻是當時已惘然,已惘然。”蘇溪新木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嘴角還帶著點點的笑容,隻是他今日的笑容有那麽一點兒的恐怖詭異罷了。
他的旁邊放著的是一隻已經空了的藥碗。
他手中握著的是一塊絲帕,絲帕上麵是簡簡單單的四個字:求之不得。
或許,明日太陽照射進房間的時候,便是會有人發現風月樓中竟然是有一具長相醜陋的屍體,又或許沒有人會發現他的屍體。
如今……那些人對風月樓可是避之不得。
“我叫慕容子月,你可以叫我月兒,你叫什麽名字呀。”
“蘇溪新木,蘇州的蘇,木頭的木。”
“木頭的木?這個名字真有趣,不過你真的很像一塊木頭。”
人生若隻如初見,那該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