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32章、還是得進牢獄

慕容子月又是沒好氣的白了一眼上官飛舞,問道:“你憑什麽相信人不是我殺的,萬一人真的是我殺的呢?”

“哪兒有那麽多的理由,不相信就是不相信了。”

慕容子月跟上官飛舞說話的功夫,那郡守已經是走到了高台之上,往哪兒一坐,而後是驚堂木一拍,道:“慕容子月,風月樓掌櫃狀告你殺人,不知你作何辯解。”

慕容子月一愣,下意識的伸手扶額,怎麽又是這個問題,慕容子月看了一眼上官飛舞,折身走到了公堂中間,跪下,道:“大人明稟,小女子並沒有殺害蘇樓主的理由。”

聞言,掌櫃突然是在一旁說道:“大人明鑒,主子生前曾跟慕容子月不歡而散,誰能夠知道其中有沒有隱情。”

“是啊,掌櫃的不說我都快去忘記了,你家主人讓我留下來幫風月樓,我不答應,便是不歡而散了,難道這也是能夠成為我殺人的動機?未免是有一些太說不過去了吧。”

“姑娘的話可真的是好笑,風月樓這樣大的一塊肉,若是我家公子真的邀姑娘一塊兒,姑娘怎麽可能回不同意,這分明就是在說謊。”

慕容子月這一次沒有說話了,是啊,風月樓那麽大的一塊肥肉,放在誰的眼前誰都是想要去咬一口的,她怎麽可能不動心,這個根本就是說不過去,不得不說,這個掌櫃的可真的是聰明,口口咬住是她殺害了蘇溪新木。

“慕容子月,他說的可是事實?”郡守又是一拍驚堂木,問道。

被問話的慕容子月笑笑,眼珠子一轉,便是答到:“果然是瞞不住,的確,蘇樓主並沒有邀請我一塊兒管理風月樓。”慕容子月的話剛剛是出口,便是被掌櫃的一個眼神給嚇到了,他是沒有想到,慕容子月竟然是突然鬆口了。

他隻聽見慕容子月緩緩道:

“而我跟蘇樓主大吵並且鬧得不歡而散的原因不過是因為我想要在蘇樓主哪兒買一套首飾,而蘇樓主不同意買罷了,若是大人覺得我會因為一套首飾便是殺人,那我也是無話可說。”慕容子月說完,還低下了腦袋,做出一副聽天由命的樣子,又是繼續說:“掌櫃的若是不相信我的說辭,大可以回想蘇樓主是否是跟掌櫃的說過這件事情,又或者,掌櫃的可以請人來問問蘇樓主。”

“你……”掌櫃已經是氣的渾身發抖,不知道應該說什麽了,說出來的話也是變得語無倫次,人已經是沒了,他如何能夠去問,這個慕容子月根本就是胡來,“郡守大人,我家主子已經是去了,自然是可以憑慕容子月胡編亂說一通。”

“啪——”

“本官自有定奪。”慕容子月終於是明白了,為什麽這個人會被排擠,如果是我的話,我也排擠你了。“慕容子月,你可還有證據證明蘇溪新木不是你所殺。”

“自然是有。”慕容子月看了一眼那屍體,道:“還請大人為我傳仵作前來。”

“傳仵作——”

不得不說,仵作這樣的活就像是法醫一樣,慕容子月看著那仵作一臉的蒼白,也是歎了一口氣,果然是跟死人打交道打的久了,臉色蒼白的就跟一個死人一樣。

“仵作,麻煩你幫我一個忙。”慕容子月說著,便是附耳對著那仵作說了一句什麽,仵作猶豫了一會兒,方才是點點頭。

而慕容子月直接是從自己隨身的銀針包裏麵取出來了一根銀針,伸手將銀針刺入那屍體的眉心,又是取出一根銀針將銀針插入屍體的腦心。

“你要幹什麽?!”掌櫃憤怒的聲音。

“你等會兒就知道了。”慕容子月嘴角揚起一抹笑容,而後是如法炮製的將那個屍體的十指都插上了銀針,方才是緩緩道:“仵作,你看到了什麽,說給他們聽聽。”想要誣陷她,到底是差了一點兒,她是神醫,自然是會讓屍體“說話”。

“眉心淤血,十指淤血,的確是中毒,卻是死後才中毒。”說完,他又是看了一眼慕容子月,作為被告,她竟然是能夠表現得如此的淡定,而且還會驗屍,這樣的人,想來也是不可能殺人的。

“大人,這人是死後中毒,是不是可以洗清我的嫌疑?”

“大人,說不定是這個女人殺了主人,想要瞞天過海故意的。”回答慕容子月的並不是郡守,反而是掌櫃。

慕容子月慕容笑一聲,這掌櫃的反應可真的是夠快,一口口咬死是自己殺人,真是不好解決。

“大人不相信我自然是情理之中,不過我總是有辦法證明人不是我殺的,還請大人給我一些時間。”

剛剛掌櫃的嘴臉那一抹笑容,竟然是讓她生出了一個可怕的念頭,那就是——蘇溪新木是沒有死的。

因為,若是蘇溪新木真的死了,眼前這個掌櫃怎麽可能笑的出來,那麽唯一可以解釋的,也就是這個人或許是蘇溪新木找來的托,如今唯一能夠洗脫她罪名的,隻有找到那真正的蘇溪新木,隻是蘇溪新木若是故意陷害,怕是沒有那麽容易能夠找出來。

她倒是想要看看,蘇溪新木到底是想要幹什麽。

“好,本官給你七天時間,你若是找不出來證據,本官怕也是不能夠保你。”

七天時間?慕容子月眉頭微微皺起,雖然是有點兒困難,可是看那郡守的樣子,這件事情怕是沒得商量了。

“是,七天之後,我若是找不到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要殺要剮全憑大人做主。”慕容子月也是信誓旦旦。

“屍體暫留義莊,七天後再開堂。”驚堂木的聲音,斷送了這個公堂。

慕容子月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那個被白色布蒙著的屍體,又是看了一眼掌櫃,才是從地上起來,走到掌櫃的身邊,附身貼耳說道:“我並不管你們想要做點兒什麽,但是我要告訴你,我絕對不是一個任由你們算計的人。”

掌櫃一愣,卻是在下一秒感覺自己的肩膀一陣疼痛,抬頭便是對上了慕容子月的眼睛,慕容子月的眼裏是狡黠的光芒,那是滿滿的算計。

“既然你跟蘇樓主那麽的算計我,讓我算計一次,也不算你們吃虧。”慕容子月又是笑著說了一句,而後是滿意的看了一眼掌櫃,才是起身走到了上官飛舞身邊,道:“上官,謝謝了。”

“謝什麽?”上官飛舞也不知道是從哪兒摸出來了一把水墨扇,一邊搖晃著水墨扇,一邊是問慕容子月,“我可是告訴你了,你不一定是贏了,畢竟啊,七天之後你要是拿不出證據來,我也是幫不了你。”

“放心吧,七天之後我會有證據。”慕容子月又是回頭看了一眼依舊是跪在大堂中間的掌櫃,嘴角的笑容又是大了一分,回過頭的時候,不小心是看見衙役抬著屍體離開,一陣風突然是吹過來,將蓋著屍體的布揚起了一個角,正好是將屍體的臉給漏了出來,眼光下,屍體得臉竟然是在反光。

慕容子月微楞,回過神來的時候,屍體已經是重新的給蓋了起來,仿佛剛剛一切都隻是一個錯覺一樣。

“怎麽了?”上官飛舞伸手捅了捅慕容子月,問道。

慕容子月搖搖腦袋,隨即又是揉了揉眼睛,道:“眼睛進沙子了。”說完,便是轉身離開了衙門。

“上官,你借幾個人給我用用吧。”

“我的人你隨意。”

慕容子月又是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怎麽她感覺上官飛舞的那一句話怪怪的,她還想要說什麽,又是聽見上官飛舞說:“快些回去吧,慕容星可擔心你了。”

“嗯。”

黑夜中,一陣微風吹過,正在關門的風月樓的夥計一愣,而後是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的明月,問自己身邊的人,道:“你有沒有感覺一陣慕容風吹過啊。”

“哪兒有慕容風,快些關門吧,這些日子怕也是不會開門了,哎。”

“也是,在這風月樓當了那麽幾年的夥計,如今主子突然是死了,總是覺得心裏少了什麽一樣。”

“哢嚓——”這是上鎖的聲音,“走吧走吧。”

月光透過白色的窗紙照射進屋,便是可以看到一道黑影在屋中詭異的閃過。

她倒是想要看看蘇溪新木到底是死了還是怎麽的,竟然是想要算計她,她不還手不是對不起自己。

黑夜中,閣樓上,又是一道人影閃過,原本是立在涼亭之上的人突然是跪下了,對著自己麵前那道背對著自己的人影道:“主子,屬下無能。”

“今天公堂上的事情我都已經知曉了,這不能夠怪你,早怪隻能夠怪我們輕視了慕容子月身邊的人。”那道身影說話了,又是抬手示意那個人起來,道,“郡守給她的是七天時間,這七天隻要我們不露出馬腳來,任憑她再聰明,也不能把你我怎麽樣。”

“可是……主子,我怕她會發現什麽。”

“你放心吧,她發現不了。”那個黑影說完,又是伸手遞給了那個人一個什麽,繼續說:“看完之後立即焚毀,切記不能讓人抓住什麽把柄。”

“是。”

“你按照計劃進行,不會有什麽事情,有事的話我會主動聯係你,你……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