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31章、我相信你

明鏡高懸,上麵書寫著幾個大字:公正廉明。

慕容子月抬頭輕輕的看了那三個字一眼,而後是輕輕歎了一口氣了,牌匾下麵是一個正襟危坐的人,頂帶官翎,麵前一張長但是窄的桌子,桌子上麵放著黑色的驚堂木還有那簽桶,而在桌子的正下方,放著的是一具蓋著白布的屍體,屍體旁邊那個哭哭啼啼的男人不是風月樓的掌櫃是誰。

領著慕容子月的衙役連忙是進去,對著那個坐在公堂之上的某個人耳語了一句什麽,隻見那個人突然是瞪大了眼睛,而後是不敢相信的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這個女人真的是北蒼國太子的人?

慕容子月雖然是沒有聽見他們再說什麽,不過從那縣令的反應倒也是不難看出,那個衙役是對縣令說了自己的身份,其實……說是自己的身份,不過是上官飛舞想要保住自己的一番未經證明的說辭罷了。

隻見那個衙役點了點頭,又是附耳對著縣令說了什麽,便是看見縣令突然是驚起,一雙眼睛亦是死死的看著慕容子月,許久之後才是結結巴巴的說:“慕容小姐,今有風月樓掌櫃狀告你以毒毒死風月樓主人的事情,你作何辯解?”

慕容小姐?

慕容子月輕哼一聲,並不回答縣令的問題,反而是走到了那屍體的旁邊,蹲下身子,掀開屍體上麵的白布,眼睛深陷,口鼻流血,嘴唇黑紫,再看看手指頭,指甲已經是變成了黑色,這的確是中毒的跡象,慕容子月又是給蘇溪新木把脈,根本是摸不到脈,看樣子這個蘇溪新木的確是死了。

慕容子月又是看向了那個掌櫃,不知道為什麽,她總是感覺那個掌櫃不像是在哭,倒是像再笑,難道蘇溪新木是他殺害的?

想來是不會,她看得出來,這個掌櫃對蘇溪新木很是忠心,他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的確,這毒是出自我手。”慕容子月將屍體重新用白布蓋住了,而後是緩緩說道,說完之後,又是轉頭看向那縣令,說:“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隻是死也是要當個明白鬼,這掌櫃的如何是一口咬定這是我殺人?”

縣官聞言,連忙是讓一旁的衙役將他麵前的托盤呈給了慕容子月,托盤裏麵是一根銀針,那銀針是黑色的,是含有劇毒的銀針,慕容子月看了一眼那托盤裏麵的東西,又是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掌櫃,銀針的確是自己的,怪不得這個人能夠如此的篤定。

“慕容小姐,明月樓的掌櫃說這毒針是出自你之手,而仵作檢查說,這毒針上麵的毒跟風月樓主蘇溪新木身上的毒是一致的。”

慕容子月這一次沒有說話,的確,這銀針上麵的毒跟蘇溪新木中的毒是一種,而這銀針又是出自她手,看起來,她殺人的證據是十足。

“不知掌櫃如何得知,這銀針是出自我之手。”慕容子月的聲音是說不出來的清慕容。

被突然體溫的掌櫃也是微微的一愣,而後是挺直了腰杆說道:“江湖上誰不知道慕容神醫用得一手的好銀針,用毒用藥堪稱天下一絕。”

掌櫃的話剛剛是落地,大堂之上便是一大片的倒吸聲,然而慕容子月又是笑笑,繼續說:“掌櫃的想要替蘇溪新木討回公道之心我很是感動,可也不能平白無故的冤枉了好人吧,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女子,可不是什麽神醫。”她明白,如今隻要自己承認了自己是神醫的事情,便是會確定了她的罪名,所以,她不能夠承認,更何況,於人前承認,她的身份怕是很快便是會傳到東風成慕容家的耳朵裏,到時候……一切可就是沒有那麽好玩了。

“你自然是不會承認。”掌櫃眼神複雜的看著慕容子月,而後是轉頭看著那公堂之上的人,道:“求大人為我家主人做主。”

而慕容子月也是朝著那縣令跪下了,道:“求大人為我做主。”這擺明了的陷害,她自然是不能夠承認。

縣令也是一愣,如今這樣的情況,他應該如何開判決,很顯然,慕容子月是北蒼國太子的人,這關係到北蒼國同東風國的關係,自然是不能夠懲罰,然而那掌櫃的說的是那麽的急缺當然,想來也是不會欺騙於他,這一切到底應該是如何判斷,這可是愁壞了他。

一旁的師爺見狀,連忙是放下手中的筆。走到縣令旁邊,也不知道是對縣令說了一句什麽,便是聽見縣令道:“此時事關重大,本官亦不好做決斷,隻有委屈慕容小姐跟掌櫃的一段時間,等本官稟明郡守大人,由郡守大人來做判斷。”

慕容子月又是笑笑,請郡守大人來做判斷,這可真的是說的好聽,一個縣令都有那麽多的顧忌,更別說是一個郡守了。

“來人,將慕容子月跟掌櫃收監。”古往今來的驚堂木不知道是斷了多少的案,可隻有這一次是斷的那樣的迷糊。

慕容子月不看掌櫃,反而是從地上起來,伸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袖,道:“我是北蒼國太子的朋友,我看你們誰有哪個膽子將我收監。”上官飛舞,既然你的身份那麽好用,自然是要借來讓我用用,她不能夠進牢獄,哪種地方,就算是再清白,進去之後怕也是會變了味道,她需要的是在外麵查案,她要看看蘇溪新木到底是在搞什麽鬼,怎麽會突然的死亡。

慕容子月的話,成功的嚇住了那些上前的衙役,那些衙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敢上前去。

“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先告辭,大人若是有什麽話,可以去同上官飛舞說。”

如今這蒼海大陸,四立而分,東風國,西園國,南女國,北蒼國,其中以國力以東風國為首,北蒼國末之,就算是這樣,也並不代表北蒼國會害怕東風國,這四足的鼎力,早已經是牽製了其他的地方。

北蒼國皇帝對上官飛舞可以說是溺愛,不管上官飛舞是做了什麽,做錯了什麽,北蒼國的皇帝永遠是當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對上官飛舞依舊是那樣的疼愛。

所以,即便是東風國的太子,或許也是不會隨隨便便的去開罪一個北蒼國的太子,因為根本是不值得。

“告辭。”

慕容子月說完,便是轉身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誰知竟是在經過大門口的時候突然是被人給攔住了,那攔路的人是衙役。

“讓開。”

然而衙役卻是半點兒不為所動,慕容子月手中的銀針已經是準備好了,哪怕是背上一個打傷衙役的罪名,這個衙門她也是闖定了。

“慕容小姐既然是沒有殺人,又何不留下來配合本官調查?”縣令已經是沒有了剛才的那份膽小,手中驚堂木的聲音,嚇了慕容子月一跳,然而慕容子月依舊是不為所動,這前後的變化,鬼都知道這中間是發生了什麽。

她本來以為這個縣令那麽多的顧忌,想來應該是一個好官,可是誰知道竟然是自己猜錯了。

“如果我一定不留下來呢?”慕容子月轉身看著縣令,慕容慕容的吐出了一句,然而就是那一句話,差點兒是將她陷入絕境之中。

“如果慕容小姐決議要離開,那麽也就不能夠怪本官用刑了。”

“縣官大人可是好大的氣勢,竟然是想著要對本太子的人動刑。”然而回答縣令的用刑的話,並不是慕容子月,而是一道從衙門外傳來的一道聲音,抬頭便是看見上官飛舞帶著一個穿著頂帶官翎的人,匆忙的趕了過來。

在經過慕容子月身邊的時候,上官飛舞停了下來,而後是伸手握住慕容子月的手,道:“沒事吧。”

“你來的及時,還沒來得及有事。”慕容子月隻是笑笑,而後是轉頭看著那個跟著上官飛舞前來的人,正是想要開口問那個人是誰,卻是見縣官從高處下來了,跪在那個人麵前,道:“下官見過郡守大人。”

“那是這個郡的郡守,你出事卻不要我幫忙,我自然是要幫你找個好的靠山不是?”上官飛舞的聲音響起,解答了慕容子月滿肚子的疑惑。

麵對縣官的跪拜,郡守似乎是並不買賬,慕容哼一聲,方才是緩緩道:“本官可是當不起你這大禮,隻怕是在過一段時間,本官都要對你行大禮了。”郡守看起來心裏十分的不痛快,慕容眼的看了一眼縣令,又是道:“太子殿下的朋友怎麽可能是殺人凶手,你未頂嘴又是憑什麽將她給送進牢獄去,也不知道是誰給了你這樣的權利。”

聽著那個郡守訓斥縣令的聲音,慕容子月隻覺得好笑,問:“你是如何去請得這位郡守大人?”

“這郡守本是東風城的一個大官員,為人最是清正廉明,也是因為這個被人排擠到了這個地方,我幼年去東風城的時候,跟他有過一麵之緣。”他說道這兒又是頓了頓,繼續道:“他為官清正廉明,你若是拿不出什麽證據證明人不是一殺的,怕是我也保不住你。”

慕容子月白了一眼上官飛舞,道:“你就不能請一個貪財怕死的?”

“我相信人不是你殺的,自然也就是沒有那個必要了。”上官飛舞說的是那麽的理所當然,卻是沒有氣的慕容子月一口鮮血噴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