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五十五章 陷害

聽著古納覺應的話,鄭曆直就想再說些什麽,但這時一直都沒開口的司徒顧君在臥室內嘲弄的插話道:“宰相大人這半天來去說了這些,也逃不過一次猜字,宰相這是就憑一個猜想就想讓殿下拿我歸案,砍了我嘛?也太不把這國家的法律不把殿下當一回事了吧。”

“哼!一女流之輩這裏也有你說話的份。”鄭曆直說著,從剛才就一點也沒有給司徒顧君好臉色看。

“原來我身上忍受這麽大的傷痛,最後竟是隻倫來了一句女流之輩啊,真是讓人寒心呢。”司徒顧君說著就是搖了搖頭,也不再搭理房門的情況回到桌前繼續坐著,可實在卻是在看著好戲。

果然聽著這話古納覺應的臉色更是沉了下來,一些在之前出過力的人臉色也是有點不好看,鄭曆直那話一出口,想著眼前那女子可不是養在深閨的那種,頓時就是後悔想把話收回來,但是又怎麽下的去那個麵子,又注意到那些微變的臉色,鄭曆直知道這是掉到了司徒顧君的語言陷阱裏去了,說出的話潑出的水,覆水難收,鄭曆直也隻能打掉的牙往肚子裏吞了。

“此次你當然是功不可沒,但是!殺人償命,卻是不能因你功不可沒而亂了這法紀,不然往後誰還服從!那法律豈不成了兒戲。”鄭曆直想要挽回點局麵,正意盎然的說道。

“法紀固然重要,如果沒了法紀那豈不是和宰相大人一樣了,隻憑句猜測就敢向殿下討紙抓人了。”說著就是捂著嘴假意的笑了下,也不在意那鄭曆直難堪的臉色,繼續說道:“再說那殺人償命,先不說本人殺過多少人,單說宰相大人的千金好像還沒斷氣呢,這殺人一說,不知又從何來呢。小女殺人雖從不問姓名,但是那殺人後卻是可以保證沒有一個人不斷了氣的。”

“哼,蛇蠍女人,你也是承認自己殺人如麻了,這罪卻是你自己擔了!來人!把這女人銬起來,關押起來!”聽到司徒顧君那話,鄭曆直仿佛是抓到了什麽,頓時喊人過來抓人。

司徒顧君詫異的看著眼前那位宰相大人,仿佛是像看白癡一般,她本就是個殺手,先不說這個身份,單說方才還說過立了大功,這現在卻是為了這殺人而要捉拿自己,真不知道以這人的智商到底是怎樣坐上這個位置的呢。

果然,看著竟真的有侍衛聽到動靜要上前,古納覺應的臉色都快黑成鍋底了,沉聲喝道:“胡鬧!如果殺敵功臣都要因為殺人而被處決!那麽整個國家的武將都拉出去砍了吧!”

聽了古納覺應的話,鄭曆直頓時就是想扇自己一巴掌,之前都是聽的鄭琦薇說司徒顧君怎麽怎麽樣,都是些爭寵嫉妒之事,竟是一直都當司徒顧君是一屆女流而已,現在卻是連番的忘記她是征戰讓古納覺應坐上皇位的功臣。

“殿下贖罪,原諒臣隻是擔心小女安危,一時口不擇言,還望殿下贖罪。”

“罷了,既然宰相這麽擔心,那就先回吧,照顧好才是。”說著也不管鄭曆直那欲言又止的表情,揮手對其他人也吩咐道:“其他人也都退下吧,該幹什麽就幹什麽去,聚在這幹嘛,還不去想想鬧成這樣之後都該幹些什麽,別忘了,主殿內還坐在不少人呢!”

“微臣告退。”看戲的那些都聽到古納覺應這麽說的了也就該退的都退下了。

看著旁邊還不動把自己命令當耳旁風的鄭曆直,古納覺應心裏就更不舒服了:“怎麽,宰相是還有什麽事情嘛,不是說很擔心令千金的安危嘛。”

鄭曆直欲言又止,明明不想就此放過司徒顧君,尤其是看著古納覺應這麽的護著,即使自己的女兒以後進來皇宮,但路也不是那麽好走的。但是現在在這個節骨眼上,鄭曆直卻是不能在說些什麽,隻能躬身對古納覺應恭敬說道:“微臣告退。”隨後退下舉步向女兒在皇宮的寢室,看能不能找些證據。

看人一個個的都走了,司徒顧君也不在裝什麽,回頭看向古納覺應,想要得到個解釋,不是鄭琦薇怎麽回事,也不是為什麽會有人對她質疑,而是想要個說法,想知道娶鄭琦薇為後,這隻是她的一個幻覺而已,一切都是假的。

但是久久的沉默,司徒顧君的心是越來越冷,看著門口那個一直站在那不動的男人,司徒顧君還是打算在心中保持著那一點點的希望,隻要他說,她就相信,即使是謊言,即使隻是安慰。但是久久沉默之後,古納覺應的一句話卻是讓司徒顧君冷了心:“這事情不是你做的吧。”

司徒顧君看著古納覺應,不相信這話真的是從前幾天對她溫柔體貼的男人口裏說出來的,但更多的卻是不想解釋,已經是懶得再解釋什麽了。

司徒顧君不再看古納覺應,那個問話更是連回都沒有回,轉過身背向門口,眼不見為淨,看著眼前掛著的穗子在那發呆,之前想要問的也是一點都沒那打算了。

“司徒顧君…”看著司徒顧君的動作,古納覺應知道她傷心了,但是想著鄭琦薇在宮中卻是沒有什麽敵人,而今天又真的是隻有和司徒顧君接觸過,雖然也是不相信司徒顧君會下毒,但是鄭曆直身為宰相,他現在根本就是根基不穩,鄭曆直還是有很大作用的,故此才會收鄭琦薇為後。

“司徒顧君,那藥真的是你下的嘛?你嫉妒她?放心好了,我隻是因為現在還根基不穩,等我根基穩了之後我定是馬上把鄭琦薇打入冷宮,封你為後的!”想著如果如果因為鄭琦薇一直這麽昏倒從而聯姻不成,卻是鄭曆直的那個勢力不保險了,思考再三卻是向司徒顧君說出了那樣的話來。

司徒顧君聽著手暗暗的握緊。原來這一切都是為了他的權力,現在是想愛江山又想要擁有美人了嘛,這也太小看自己了,我司徒顧君是那麽想要就要不想就拋的女人嘛!

“我困了,相比殿下大婚還有很多要忙的事情,也沒什麽精力顧及小女子,殿下就先去忙吧,小女跪安了。”話是說的畢恭畢敬的,卻是直接起身連看的沒看古納覺應一眼,就是把房門關上,但是古納覺應竟還不死心的伸手擋住,掙紮的說道:“那毒。”

“嗬。”司徒顧君聽古納覺應竟還是惦記,頓時就是一聲冷笑,懶散的說道:“我是殺手,雖是用毒,但什麽時候不是見血封喉,你如果擔心那人,還是早早找名醫救治吧,找我作甚。”說著就是用力扶開古納覺應門上的手,砰地一聲重重關上!

古納覺應被關在門外,手抬了又抬,最後還是歎息一聲拂袖而去。

即使司徒顧君都是那麽說了,對司徒顧君了解的古納覺應自是相信那毒不是司徒顧君下的了,但又不知是誰,現在司徒顧君又在氣頭上,從沒哄過人的古納覺應頓時就沒了辦法,猶豫了再三還是離開去了鄭琦薇那裏,看看有什麽可以幫司徒顧君脫疑的線索。

不可否認的說古納覺應對感情的是卻是小白的。生氣關了門的司徒顧君坐在桌前生著悶氣,對於古納覺應不相信她而感到心寒,但卻又想讓古納覺應在意,來對她安慰安慰,卻是不想到等了又等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最後竟是發現那人早早的就走了,叫來侍女詢問竟是去了鄭琦薇那裏,司徒顧君頓時氣得牙都癢了。

氣了半天最後卻是歎了口氣悲傷了起來,看樣子相比之下自己還是在古納覺應的心中沒有位置的。

想著也是覺得太累了,脫掉鞋子上了床,沒一會就是睡著了,隻是那眼角隱約帶著的淚,卻是顯出了不在人前的脆弱。

最後司徒顧君是被餓醒的,本來早上就是為了躲開那些侍女而早的起來來,事後又是傷心一點胃口都沒有的到了中午,又被鬧得錯過了午飯,眼看窗外都是一片漆黑了,這晚飯的點好像也是過來,怪不得肚子餓了呢。

想著司徒顧君就是穿鞋子走下了床,打開了屋門,外麵卻是沒有什麽光亮,心起疑惑,難不成這一覺的功夫,外麵的人都讓殺沒了不成嘛。

又走了幾步,小心的提高警惕,卻是能沒有感覺到有什麽人氣,走到主堂,把燈點亮,卻是沒有發現與之前有什麽不同,心有疑慮的叫了一聲:“有人嘛。”並更加的警惕。

“姑娘,你醒啦。”聽到動靜,在偏廳就是一陣急忙的腳步聲,緊接著就看到經常伺候自己的那個侍女從門口進來。

“恩,怎麽人都去哪裏了,怎麽燈也不開。”看著熟悉的人,看情況也並沒有發生什麽事,司徒顧君稍微放了點心的轉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揉著那睡的過多而有點頭暈的頭,懶散的問道。

“回姑娘,聽說鳳宮那邊鄭琦薇姑娘病重了,現在咱這殿裏的人都被帶來過去了。”由於今天的婚禮並沒有舉辦完閉,突發事情的鄭琦薇被送到了代表皇後地位的鳳宮之內,但是因為沒有身份卻是之內被稱之為姑娘。

“病重?”聽到這司徒顧君就停下了動作,看上一旁的侍女,看是否在說謊。就像是之前司徒顧君所想的,這下毒的人十有八九就是鄭琦薇自己 本人,但是現在卻是突然加重了,這是鬧得哪一出,難不成那女人真的是瘋了不成,自己的皇後大典破壞了也就罷了,連自己的命也不想要了?哼,怎麽可能呢。

想著就繼續動著手中的動作,隨口的問道:“那不知病到什麽程度了?不是說有禦醫去治了嘛,難道那毒就那麽厲害,還加重了?”

“回姑娘,聽殿裏的人回說,那鄭琦薇姑娘好像快不能無力回天了。”

“無力回天?”司徒顧君聽後皺眉,想不出這怎麽能到無力回天的地步。

正想著就聽一旁的侍女問道:“姑娘,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其他夫人貴人都是過去了,想表達下情誼,我們現在不去,是否不太好?”

聽道這話卻是想了又想,最後司徒顧君卻是一笑,說道:“我們本來就是被指是凶手,現在鄭琦薇那邊更是病重了,如果我們這邊再去,沒多久鄭琦薇又是死了的話,那我們可不是百口莫辯?算了吧,我們還是就這樣吧,對了,我餓了,你去準備一些吃食拿過來吧。”

“是,女婢這就去準備。”應著就是退了下去。

司徒顧君肚子咕咕的響,和之前相比這次卻是慢的多了,正忍受的受不了時,就聽到了屋外有了動靜,正想抱怨說怎麽來的這麽慢,卻是突然看到有好多的侍衛衝來進來,並領頭的一人不客氣的說道:“卿姑娘,現在鄭琦薇娘娘病重,皇上特請姑娘您前去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