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七章 女人的戰爭哪都有
雷迦烈微微用力將她扭轉,寧博雅額頭頂在他的鎖骨上,明明這麽親密曖昧的姿勢,卻是兩顆吃人的心。
“雷迦烈,隻要我活著,我就會恨你天荒地老!這輩子我報不了仇,下輩子,下下輩子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那恨極了的聲音伴隨著冰涼的淚水落在雷迦烈的皮膚上,忽然就燒灼了他的心!這個該死的女人,她莫名其妙的要殺他,卻還弄的這麽悲情壯烈!他到底做了什麽讓她怎麽恨?
“寧博雅……你確定你不告訴我理由?”
“你這個殺人凶手!惡魔!劊子手!”寧博雅埋頭在雷迦烈胸口,低沉如獸的嘶吼。那麽悲傷絕望,讓雷迦烈忽然就極不舒服!
他忽然狠狠推開她,猶豫了下起身披了衣服,餘光掃過沒有生氣的寧博雅冷冽道:“但願你沒有恨錯人!不過真相是什麽我都不會放你走,寧博雅,這是殺我的代價!”
隨著雷迦烈離開,臥室死一般寂靜。寧博雅呆呆的看著天花板想起近年來的一幕幕,如果是噩夢什麽時候能清醒?
緩緩閉眼,寧博雅歎息,忽然蘇吉月高八度的聲音灌入耳裏。
“矯情什麽!還不起床?昨天的馬桶刷完了嗎?別以為少主讓你留在這邊別墅你就不用幹活了!他沒有說你不是女仆!”
寧博雅已經用被子攔住赤裸的身體,惱怒叫:“我知道了。出去!”
“出去?你這麽肮髒的身體怎麽幹活?你們幾個,好好給她刷洗一下!”蘇吉月陰險笑,一揮手幾個女傭撲了上來。寧博雅怒道:“你想做什麽?”
“做什麽?嗬嗬,好好洗洗,讓你知道這個家裏誰才是主人!”
寧博雅左右掙紮卻掙紮不出那兩個體格彪悍的女傭之手。轉眼她就被帶進浴室,赤身的被狠狠推進浴缸,遭受人生第一次毫無尊嚴的踐踏!
水溫冷熱交替,寧博雅拚命掙紮,忽然又聽蘇吉月叫:“那麽長的頭發怎麽幹活!給我剪了!往短了的剪!”
“蘇吉月!我要殺了你!”
“殺我?你他媽的以為老娘是嚇大的?從前沒有我替少主擋的那槍,他現在早就死了!你算哪根蔥?威脅我?真以為我怕了你嗎?”
寧博雅咬牙不再嘶吼。強龍不壓地頭蛇,她有多麽大的膽量,可是麵對蘇吉月這樣的老江湖也一樣要衡量。畢竟,她真正要殺的人隻有雷迦烈。
既然咆哮恫嚇沒用,那何必浪費精神。
蘇吉月卻以為寧博雅慫了,更加得意叫:“媽的,真以為老娘不發威,就是病貓?寧博雅,你以為你的這張小臉漂亮?要不是那顆子彈打中了老娘的腎,他媽的老娘會是這樣嗎?從前老娘不知道比你他媽的漂亮多少倍!”
那不甘的怒吼中,寧博雅總算是知道了蘇吉月這樣形象的人居然在雷迦烈身邊的原因,也終於知道她對自己的莫名敵意究竟是怎麽回事。
也是這時,她的頭發開始大把大把的往下落,寧博雅不再掙紮,她嘲弄的看著蘇吉月就叫:“原來你想讓雷迦烈上你,可是他卻惡心你!”
有句話叫打人不打臉,而寧博雅的話哪裏是打臉,明明就是在蘇吉月的心上捅刀子!激的蘇吉月憤怒的一步過去,抓住寧博雅的脖子使勁按進了浴缸。
“賤人,牙尖嘴利!老娘讓你說!你給我說個夠!”
寧博雅覺得快要淹死了的空檔,蘇吉月又一把將她撈了上來。反反複複幾次,寧博雅覺得自己是真的要死了。
“今天不許給她吃飯!還有別墅第三層給我打掃的幹幹淨淨,不然老娘就讓知道什麽叫做冰火二重天!”
蘇吉月雖然恨極了這個從天而降的女人,但還知道這個家真正的主人是誰。狠狠一把將赤條條的寧博雅推到浴室拐角,這才帶著人揚長而去。
抱著自己瑟瑟發抖的身體,寧博雅默默流淚。沒有聲音,隻是不斷的有眼淚落在地上,她也不擦,直到心境轉寰不再有眼淚出來,這才扶著牆一點點起來。
鏡子裏的女人還在微微發抖,身上是青一塊紫一塊的痕跡,因為她瘦她白,那些傷痕看起來就特別觸目驚心。而現在還要加上那頭慘不忍睹的發型。
短短的如同狗啃了,殘差不齊甚至還有剪破了皮膚的地方。她抬手抹了一把霧氣嗬住的鏡子,將那張冷清可憐的臉看清楚。
寧博雅,怎麽死的不是你?你瞧瞧你活的多像一條狗!而現在被欺負羞辱,你還要獨自舔傷口!
她拿起剪刀將那些難看的缺口剪掉,拿了毛巾將那些小傷口的血跡擦幹淨。最後鎖住了衛生間的門,在熱水底下將黏糊糊的肥皂洗幹淨。做完這一切,她出來穿上衣服才覺得稍微有點尊嚴。
但轉瞬又被蘇吉月的吼叫敲碎:“寧博雅,你還在磨蹭什麽!賤人,你是不是覺得教訓的還不夠!”
不等蘇吉月進來,寧博雅已經麵無表情的站在了走廊上,說了一句:“我現在就去。”
蘇吉月冷嗤一聲:“知道怕就給我夾著尾巴做人!”
寧博雅餘光陰沉的掃了她一眼,卻什麽也沒有說。不是不清算,隻是時間不到。
幾分鍾後寧博雅就到這別墅三樓。匆匆參觀一遍,確定雷迦烈的臥室也在這層。那房間很大,以灰黑白三種冷色調交替營造出時尚簡潔的氣息。
寧博雅一點點看過去,忽然在黑色胡桃木書架上發現一排照片。裏麵居然是雷迦烈小時候的樣子。不過全家福也僅僅幾張而已。
寧博雅最終腳步停在了一張12寸照片麵前。裏麵的雷迦烈已經有了現在的冷冽氣質,他身後的一男一女雍容華貴。尤其是女人,居然……似曾相識?
寧博雅有些驚訝,下意識拿了照片下來,反過來就見一行娟秀的小字——XXX年X月丁月馳全家福,祝兒子迦烈健康茁壯。
丁月馳?寧博雅努力回憶這個名字,確定並不認識,但這張臉到底哪裏見過?
此時雲霆大廈總裁室,雷迦烈卻正麵對著這張臉。他有些意外的打量她,一聲月白色套裝,脖子上、耳垂都帶著價值不菲的珍珠飾品,盤著頭發紋絲不亂,氣質雍容眼神傲氣。白皙的肌膚上幾乎看不見什麽皺紋。
雷迦烈無奈歎息:“媽,你不在美國好好呆著,回來做什麽?”
丁月馳嗔怪的笑:“怎麽?媽想你,來看看你也有問題?”
“沒有,隻是不是時候。您最好還是盡快離開,過段時間我會去看您。”
“你……真是的。自從你徹底接任了集團,是越來約疏遠家裏,你爸爸和我年紀大了,有時間你到是回來啊。”丁月馳小聲抱怨,雷迦烈鮮少一抹頭痛,起身到她身邊安慰:“這不是已經看到了?好了,媽,你忘記是誰一心把我推上這個位置?”
“我……”丁月馳說不出話來。不甘心起身,“知道知道了,真是兒大不由母!那你就忙吧。媽媽去看看老同學,回頭一起吃飯。”
話落要走,雷迦烈淡淡道:“我送你。”
丁月馳這才高興起來。安傑鞍前馬後提著丁月馳的包包跟在身後,直到雲霆大廈外,雷迦烈客套了幾句就要叫安傑護送她到酒店。就在此時,那熟悉的一陣馬達轟鳴聲赫然傳來,眨眼功夫牛仔褲皮衣的簡迪就衝了過來。
雷迦烈隻來得及叫了聲:“保護夫人!”接著便和簡迪打在了一起。
“你給我放了寧博雅!”出拳的空檔簡迪嘶吼,雷迦烈險險避開,眸子裏凝結殺機。
“做夢!”
簡迪出拳越來越狠,但雷迦烈的身手遠超他想象,幾十個回合過去依舊氣定神閑。一個錯步雷迦烈扭住了簡迪的胳膊,在他的耳邊低聲就是一句:“那個孩子是我的!你們一個月居然什麽也沒做,真是可惜!”
本是試探的話語,簡迪卻惱怒的說出實情:“那又怎樣,我們以後的時間多的是!變態!老子今天和你拚了!”
簡迪怒火中燒再一次撲向了雷迦烈,可是雷迦烈卻不想再和他親自糾纏了,一揮手幾個保鏢衝過去,頓時將簡迪包圍個透。這一刻雷迦烈居然莫名的有點高興。
那該死的女人是他一個人的。她的男人隻有他!她永遠隻能屬於自己!
“這,這到底怎麽回事?”丁月馳呆呆的看著簡迪驚恐的就問。
雷迦烈皺眉敷衍:“沒什麽,不過是一個小混混而已,安傑,還不送夫人離開?”
“是。”安傑有些委屈,明明是丁月馳非要盯著簡迪看,催促了幾遍都不走。
就連現在雷迦烈說完之後,她還一步三回頭的看向簡迪。雷迦烈沒有上心,他以為丁月馳隻是好奇一個想要揍她兒子的小混混是什麽樣罷了。
卻不知道命運終於將所有人聚集在了一副畫麵上,激烈的序幕過後才是跌宕詭異的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