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十八章 擾民的鄰居

這時,寧博雅聽見隔壁臥室門響的聲音,接著就是穿著拖鞋向外走的聲音,再然後,就又是門響聲——

柔柔不是睡了嗎?怎麽這會又出去了?

寧博雅正疑惑不解時,就聽門外走廊上傳來一道劇烈的捶門聲,接著就聽見歐陽柔氣憤不已地說:“你們大晚上放那麽大聲音響已經嚴重擾民了知道不知道?”

“吆,美女,既然睡不著,不如過來一起happy會?”一道語氣輕佻的男人聲音。

聽到這裏,寧博雅連忙起身下床,來到了門外走廊上。

隻見歐陽柔站在隔壁房門前,一臉不悅地盯著一個滿麵紅光,赤著上身,下麵穿著一條沙灘短褲,看起來像是已經醉了七八分的男人,警告地說道:“你們要是再這樣擾民,我就打電話叫物業了。”

看那男人一臉色眯眯地把視線落在歐陽柔的胸-部,寧博雅急忙來到歐陽柔身旁,伸手挽住她的胳膊,“柔柔,我們還是先回去吧。”他們剛搬來第一天,對左鄰右舍的情況都不了解,所以不想歐陽柔跟他們起衝突。更何況眼前這個男人,一看就不是什麽正經人,而且還喝了酒,他們兩個女生,真心惹不得。

這個時候,歐陽柔也意識到麵前這個男人根本不是什麽好東西,覺得沒必要再跟他繼續浪費口舌,於是拉住寧博雅的手,打算直接回去告他個擾民,外加一個非禮,居然敢非禮她的胸部。

“美女,別走呀!”那男人從後麵突然抓住了寧博雅的胳膊。寧博雅頓時嚇了一跳,驚慌失措地轉過身,看著那隻緊緊抓著自己胳膊的鹹豬手,使勁地甩了甩胳膊,“放開我。”

但那男人抓得緊,寧博雅力道不足,硬是沒甩開。

歐陽柔見狀,怒喊,“放開你的髒手。”同時用力去掰他的手,可一時沒掰開,歐陽柔一個著急,下嘴狠狠滴咬在那隻手上。

手指被歐陽柔咬的生疼,鹹豬手一臉痛苦地皺著眉頭鬆開手,在看到手指上涔出的血跡後,頓時感覺更疼了,氣呼呼地叫嚷道:“……你這個瘋女人。”

歐陽柔一臉嫌棄地吐了口吐沫,“真惡心。”

“我們快點回去吧。”寧博雅膽戰心驚地說。

而就在此時,屋內的人在聽到外麵男人的叫嚷聲後,陸續跑了出來。

有男有女,數十個。而且個個喝了酒,麵色緋紅。

其中一個瘦高個率先走到鹹豬手身旁,看著他一臉疼痛難忍地捂著個手指頭,大聲問:“哥,你這是怎麽了?”

鹹豬手指了指歐陽柔,氣呼呼地說:“她竟敢咬我。”

他們人多勢眾,寧博雅和歐陽柔緊張地往一塊縮了縮身體,看著他們,說不害怕是假的。

瘦高個看著他們倆人走去,最後目光落在歐陽柔臉上,氣焰囂張地問:“是你咬我哥?”一副你敢承認,我就敢弄死你的囂張模樣。

俗話說,好女不吃眼前虧。

歐陽柔緊張地抿了抿嘴唇,剛想委婉地說是我不小心咬了他的手時,旁邊的寧博雅搶先開了口:“是我咬的他,不過是他無禮在先。”

瘦高個看著寧博雅,突然用手指挑了挑她的下巴,“哈,長得還不錯嘛。哥,要不要讓他們陪你喝幾杯,賠不是?”

這當然正合他心意,鹹豬手立即興奮地說,“好,好。”

瘦高個看著他們倆,一副黑社會老大可以隨心所欲指派人的吊樣,“走吧,兩位美女。”

“是他有錯在先,我們不需要向他道歉。”寧博雅是經曆過生死的人,縱是心裏剛才稍稍害怕了一下,但這會看著他們那一副副臭嘴臉,隻覺得惡心的不行。

也是,雷迦烈她都不怕,還會怕這麽幾隻阿貓阿狗?

“我們就住隔壁,大家都是鄰居,以後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弄得太僵多影響鄰裏關係啊!”歐陽柔拉著寧博雅,一邊陪著笑臉,一邊往自家門口方向挪。

“原來是搬過來的新鄰居啊。”鹹豬手也顧不上手上的疼,看著寧博雅V領下暴-露的嬌嫩肌膚,一陣吞口水,“那我們更應該一起喝一杯。”

由於剛才出來著急,寧博雅直接穿著睡裙跑了出來,這會看著鹹豬手不懷好意的臉色,趕緊用手攏了攏領口,無奈真絲睡裙有點短,掩了上麵,不顧下麵。

歐陽柔看出寧博雅的窘境,連忙用身體擋在她麵前,一副老母雞護小雞的英勇模樣,“你們再敢亂來,我可報警了。”

本來就是一群遊手好閑的小混混,天天跟警察打交道,最不怕的就是警察了,瘦高個沒有耐性再跟他們周轉,一把拽開護在寧博雅身前的歐陽柔,把她甩了老遠,然後看著寧博雅,冷哼一聲,一把把她橫抱了起來,笑著叫囂道:“走,我們喝酒去……”

這時,電梯門口傳來‘叮’一聲。

一抹壁立頎長的身影走了出來,後麵跟著麵無表情的榆木頭。

寧博雅看著突然出現在電梯門口的男人,下意識地喊了一聲,“救我——”

雷迦烈看著眼前被陌生男人抱在懷中的寧博雅,劍眉登時一蹙,一個箭步上前,揮起拳頭,重重落在瘦高個的臉上。

受到重擊,瘦高個的身體向一旁傾去,雷迦烈順勢抱住了寧博雅,神色擔憂地從上到下打量了她一遍,確定她沒有受傷後,憤怒的情緒才稍稍平靜下來。

“你是誰?敢跟我們搶女人……”鹹豬手眯縫著醉醺醺的眼看了雷迦烈好久,都沒認出來是誰,而且還膽大地敢上前質問。

真是不知死活的東西!

展風抬腳,落下——

鹹豬手當即倒地不起。

看著雷迦烈身上那種與生俱來的王者之氣,在場的眾人瞬時都酒醒了一半,戰戰兢兢杵在那裏,誰也不敢動彈一下,唯恐下一個遭殃的人就是自己。

“榆木頭,剛才就是這兩個臭家夥一個勁邀請我們去他們那喝酒的,一會兒,你替我們好好慰問慰問他們。”歐陽柔用手指了指瘦高個和鹹豬手。

“哪有人穿著睡衣在外麵亂走?”把寧博雅抱回臥室,放到床上後,雷迦烈看著她,陰沉著臉色說道。幸好他來的及時,不然呢?他真的連往後想都不敢,別說是陪他們喝酒了,就是碰她一下,他心裏都不舒服極了。

他的人,除了他,誰也不能挨一下她的小指頭。

雖然他剛剛算是幫了她一次。好吧,她承認,他剛剛就是幫了她一次。但是這又能代表什麽?在她心中對他的仇恨,一點也不會減少,一點也不會。

這會才覺著剛才被鹹豬手掐的胳手腕有點疼,寧博雅用另一隻手揉著這隻手腕,垂著眼簾,還是一副不願看麵前這個男人一眼的冷漠模樣。

雷迦烈說什麽,她也裝沒聽見。其實若不是剛才他幫了她一次,她心裏原本想著這個男人要是來找她,她就在他喝的水裏下點安眠藥,然後給他拍幾張姿勢‘銷魂’的照片,拿給那些狗仔隊,她想一定能賣個好價錢——

“傷著沒有?”雷迦烈在她身邊坐下,把她的手腕拿到手中仔細查看。

“沒事。”寧博雅條件反射似的立即抽回手,然後躺下,用被子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背對著他,沒什麽語氣的說:“我困了,想休息。”

看著她剛才一連串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模樣,雷迦烈眯起細長的眸子,語氣變得冷沉,“寧博雅,趁著我對你還有點耐性,我勸你在我麵前最好收斂一下,該說的我都已說的很清楚了,你若執意繼續這樣,就別怪我不客氣——”

又不是第一次這樣威脅她,她才不怕呢!

還是一點回應也不給,寧博雅幹脆閉著眼裝睡。

雷迦烈看著她,裝睡是吧?快速脫掉外套,掀開被子的一角,直接鑽了進去。

手臂從後麵摟住她的腰,雷迦烈把下巴擱在她的脖子上,張嘴咬了咬她敏感的耳垂,寧博雅當即給了一個激靈反應。

雷迦烈抱緊她,薄唇貼著她耳畔低聲說:“寧博雅,你就繼續消磨我那點耐心吧。”到時候有你後悔的。

寧博雅往後撅了撅身子,想讓他離自己遠點,殊不知自己這個動作多撩人。

“你放開我!”寧博雅猛地翻過身,揮舞著手臂掙紮掉他的束縛,一下子跳到了地上。

寧博雅瞪著他,冷冷地說:“雷迦烈,你知道不知道你有多讓人惡心!”

雷迦烈掀開被子,下床,身體把寧博雅逼至牆壁上,神色複雜難辨地盯著她,“寧博雅,你真的惹到我了!”

寧博雅憤恨地盯著他,繼續挑戰他的極限,“每次你在我身上苟延殘喘時,我都感覺像是被畜生在欺淩——”

雷迦烈抬手,一巴掌打在寧博雅臉上,收起手落,“啪”一聲脆響。

他額頭青筋暴露,咬牙切齒地盯著她,“你再說一個字試試!”

臉頰上火辣辣的疼,但寧博雅眸中對他的厭惡神色一點也沒減少,她氣急低吼:“畜生、變態。”

雷迦烈伸手掐住她的脖子,眸光冷的嚇人,狠狠用力,“我已經給過你好多機會了,是你不識好歹,既然覺得活的不耐煩了,那就幹脆去死吧——”

寧博雅看著他凶惡的眼神,沒有表現出一絲膽怯,死死地盯著他,艱難地開口,“死也比看著你這張惡心的嘴臉來的痛快。”

雷迦烈徹底被激怒,眸地翻滾著怒火,盯著寧博雅,恨不得將她撕個粉碎。

再次加重手指上的力道,寧博雅的臉一下子漲的通紅,呼吸都變得困難。

就這樣死在這個惡魔頭手中太不值,她還沒有替母親和簡迪複仇,所以如果要死,她也要拉著他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