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82章 煩您抬把手
她差點要去做植皮手術,那給她又摸又蹭的裴翩皇,肯定也好不到哪兒去!
“爺!您讓蒙古大夫給您瞧了沒?”
“蒙古大夫?”薛醫生不樂意了。
輕輕的冷哼一聲,裴翩皇眼尾挑開,嘴角一勾,樂了,“媳婦兒,你看我,像有事兒?”
嗯,盯著他陰冷的俊臉,表情玩味,眼神暴虐,是個被人算計之後憋著火的男人。但……的確不像個有事兒的人!這樣,她放心了!
兜了那麽大一個圈子,不就是為了透過她給裴皇爺找點不痛快麽。他沒事就好,不然,她這罪過可真的就太大了!如果真因為她害的裴皇爺出了點什麽事兒,別說炮轟了,就是MI6每人衝她吐口唾沫,她也得給活活淹死。
於是,那個**的發生,她也就不奇怪了。不給她下點藥讓她主動一點,怎麽害的了裴皇爺?
靠在床頭上,海心心衝他招手,“爺,胳膊伸過來我瞧瞧。”
她記著自個兒昏昏沉沉的時候,淨把臉蛋兒往他胳膊上蹭了。
“有什麽好瞧的?沒勁!”
不給看?那一定是有問題了。
海心心脾氣上來了,“我要看!因為我沒提防惹出來的麻煩,我總有知情權吧?”
“軸死你!”裴皇爺似是無奈,揮揮手,揮退了大喇叭跟薛醫生,這才坐在她的床邊兒將胳膊伸了出去。海心心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將他的袖子擼到了手腕,一看,果然不出她所料。
他的手臂上已經塗了淺綠色亮晶晶的藥膏,張開鼻翼嗅了嗅,薄荷的微涼,應該是消腫的藥。不過好在他手臂腫的倒不是很厲害,至少沒有那流氓大夫的豬蹄腫的凶。隻是那些密密麻麻的小紅疹在他略顯蒼白的手臂上,特別刺眼。
“爺,你身上……?”抬起眼,目光直往他小腹上麵掃。
裴翩皇眉頭高高的挑起,“你確定你要看?”
正正經經的一句話,不知怎麽隻要由他嘴裏說出來,就是沾染著一股子曖昧的氣息。
“還是算了吧。我相信流氓大夫的醫術!”
意味不明的冷笑一聲,男人伸出兩隻修長的手指挑開了她的衣領,海心心沒躲,任由他將自己的衣領扯開大半。很多時候,這男人隻是嘴上流氓流氓,手底下安分的很。一點都不輕浮。
最好的例子就是剛剛。
裴皇爺若真是個趁人之危的真小人,他早把因為吃了**而投懷送抱的她吃幹抹淨了!她自己想想都覺得後怕,他竟然忍住了。不但忍住了,還理智冷靜的第一時間帶她來了醫院。
這男人的自製力,強大的嚇人。
呼之欲出的小白兔隻探出半個腦袋,男人的手便停下了。不沾一絲情欲的眼尾掃了掃那衣領之下的大好春色,猶如江南上好綢緞的光滑肌膚,白皙晶瑩又吹彈可破,那細細密密的小紅疹不但沒有破壞那一份美感,反而還給她平添了另一種韻味?
像是熟透的櫻桃,待君采摘。
微涼的手指探了探她身體的溫度,體溫已經趨於正常,於是目光便挪在了她的臉蛋兒上。
海心心任由他打量了好一陣子,才無奈的勾了勾唇角,“爺,瞧出點什麽了?”
“顏色不錯!”
什麽顏色?
順著他的目光望去,最終定格在自己的胸前。不知道什麽時候,病號服的扣子已經完全被他解開了,一覽無遺的視線極佳……
“妞兒,還是雛兒吧?沒給男人開墾過?”
“去!”海心心一巴掌拍開他的爪子,連忙係好了紐扣,“正經不了三分鍾又耍流氓!”
當碰到自己身上的小紅疹時候,她長長的歎了口氣。緊躲慢躲,這一天,還是來了!
打今兒起,以後這類陰險的事兒隻會越來越多了吧?裴皇爺做事滴水不漏為人更是毫無可乘之機,想要對付他,最好的辦法就是拿她開刀。
她的平靜日子,到頭了!
受難的日子,來臨了!
唉——!
長歎一口氣,海心心雖有不甘,但卻也早做好了這思想覺悟與心理準備。
給裴皇爺當女人,還要與他狼狽為奸為禍人間,那是容易的麽?
募地,一口嗆鼻的煙霧結結實實的噴在她的臉上,海心心立刻劇烈的咳嗽起來,連忙伸手揮了揮空氣。
“又給爺跑神!嗯?”男人漆黑的眸子陰氣森然,臉上卻掛著戲謔的輕笑。笑淺,音兒更淺,眸光深邃,嗓音更低沉,沙啞的忒性感了!一個嗯字兒,尾音挑的極長,依舊沾染著那一份情、兩分曖昧、還有那七分的不懷好意。
他食指上的碩大黑色戒指,從她臉頰上劃過,帶著冰涼的刺感。海心心又不自主的打了個哆嗦,定了定表情,“爺,我病好沒好利索呢。煩您抬把手把窗戶關上。”
“小狐狸!”男人似笑非樂的笑罵了一句,“吹吹冷風對你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為啥?
海心心沒問。裴皇爺說話總有他的道理。她且聽著便是。
“說說,床頭櫃的藥是怎麽回事兒?”
“您走之後我一醒來,就看見床頭櫃上放著大大小小十幾盒藥,我就摸了兩片消炎藥跟感冒藥吃了。”結果他卻說床頭櫃上什麽都沒有。
那說明了什麽?
說明算計她的人,前後一共偷摸進來酒窖了兩次!第一次給毛毯動了手腳,將藥盒放在床頭櫃上。第二次,等她吃了藥,又回來將藥盒回收!
每每念及於此,海心心的心裏就是一陣說不出的膈應。
試想看看,你睡的正香,卻有人偷摸進了你的房間,幹了些齷齪事兒又揚長而去,從頭到尾你都不知道!這還不夠讓人背後一寒的嗎?
這以後,還讓她怎麽踏實安心的睡覺?
“蠢女人!你是豬麽,看見什麽都往嘴裏塞。”
“我以為是爺大發善心怕我病死,特意給我買的藥!我——”拔高的聲調驟然停滯,海心心捋了捋長發,不在意的聳肩,“是我天真,是我疏忽大意,我道歉,成麽?”
竟然把殺人頭子裴皇爺想的那麽體貼入微,是她瘋了。一個被人伺候慣了的人,沒有那個心思照顧旁人。
盯著她看了幾秒,裴翩皇忽然伸手勾起了她的下巴,不,他動作粗魯一點都不溫柔,應該用‘掐’住了她的下巴比較貼切。
“記著,下次警惕點!”
海心心斂眉垂眸,“記住了。”
她一條賤命不值錢,但他裴皇爺的命就太值錢了。
兩者根本沒有相提並論的可能。
“爺不是每一次都能及時的出現在你身邊兒。寶貝兒,你得自己學會保護自己。懂?”
多關懷備至的提醒?卻換來了海心心的冷冷一哼,“我要是死了,爺的計劃就要泡湯了,所以我當然不能出事。我得保護好自己,讓自個兒多能被爺利用幾次。我明白,都明白。”
男人眉尾挑起,審視的目光來來回回在她臉上打轉兒。
海心心報以冷笑,“爺別擔心,我什麽都不知道。但相處了這麽久我多少了解一點爺的性格。您忽然要去參加那什麽破舞會,還要讓我作陪。如果說您沒點什麽目的性,打死我都不信。”
“哦?”拖長的尾音,極盡戲謔與陰森,還帶著一種穿棉又不懷好意的曖昧,男人勾了勾性感的薄唇,“寶貝兒,爺真是小瞧你了。”
“切!”
別以為她真是傻大妞兒一個,一天到晚隻會為**這種破事頭痛。他是什麽人,她一直沒敢忘記過!恐怕今天這場精心策劃的陰謀,就是衝周末那舞會來的呢!他有他的張良計,人家又人家的過牆梯!他算計人家的時候,自己何嚐又不是成了人家圈套裏的獵物?
隻能說,看誰手段更高明,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吧!
“還猜到什麽了,趁著爺現在心情不錯,你索性全說了吧!”
聳聳肩,搖搖頭,海心心一臉無所謂,“沒了。我什麽都不知道,我什麽也不想猜。如果非要探個究竟的話,隻是我對爺稍微有了點了解。知道您凡事總有目的性,做事絕不會是一時興起。”
“寶貝兒,挺了解爺啊。”
“還行吧!”
給他當了這麽久的真妻子,假老婆,這種程度的了解若還沒有,那她真的可以去死一死了。
“今天這件事對外保密!”男人下達著命令,“舞會開始之前,你都不要離開這裏。不管什麽事都放下,安心養病!”
“報告!明白!”
裴皇爺眼尾挑開,斜斜的掃了過去,“海小妞兒,你找抽?”
“沒呀!”海心心故意惡心他,“爺拿出了首長的威嚴,我不得配合配合您,做出一個下屬的姿態來?”
“海心心!你是爺的媳婦兒,不是爺手下的兵!”
“哼!”
她重重的冷哼一聲,抬起頭瞪了回去,“既然我是爺的媳婦兒,那爺就甭用對待你下屬的語氣命令我!我是什麽態度,完全取決爺您的態度!”
如刀尖上鋒芒一般銳利的妖眸斜睨著她,男人的臉色一點點變得陰沉。顯然,就差一根*就該炸了。
這根*,海心心當然不會給他。因為最後倒黴的永遠是她。
適度的頂撞他兩句還可以,真硬碰硬,十個她都不是裴皇爺的對手。
於是在男人的怒氣值要爆表之前,海心心搶先服軟,“爺,您不喜歡我用對待首長的態度對待您,那麽我也同樣。態度是相互的。您說我是您媳婦兒,那您就得拿出點對待媳婦兒的態度,我說的對不~?”
“對待媳婦兒的態度?”男人玩味的重複著,目光也隨之變了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