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81章 到底多大仇?

忽然,從她鼻尖兒裏打著旋兒的發出一記哼唧。海心心愣了,遊走到她肚皮上的大掌,也停下了。

黑暗中,男人漆黑的眸子似也閃爍著光芒,“海小妞兒,你吃**了?大晚上不哼哼唧唧成麽?”

身體的燥熱,讓她理智瀕臨崩潰。海心心難受的在他懷裏扭了扭身子,口齒不清的哼哼,“熱、熱……”

“你再這麽蹭下去,老子也要熱了!”

火、一團熊熊的烈火,好像在她體內燃燒了一樣。夾裹著無盡的酥麻與說不出的難受,啃食著她的理智,蠶食著她的冷靜。

她竟然像條蜿蜒的蛇一樣,盤繞在了他精壯的身體上。

他的大掌一向帶著冰冷的溫度,在此刻,卻如此讓她神心意亂。海心心不受控製的將自己的身體貼了上去,臉蛋兒在他的手背上來回的摩擦。

口中不時的喃喃:“熱、熱……爺,難受……爺,爺……”

她那帶著點鼻音的呼喚,讓男人眸子都快噴出火兒來了!

這丫頭,不對勁兒?!

裴翩皇隻一手,便將她牢牢的固定在懷中,不許她再亂蹭。而另一隻手則伸出探了探她額頭的溫度,並不燙。她沒有發燒。

但她這個情況,顯然不對勁。

“海小妞兒,不想後悔就給爺克製點!”

如詠歎調般華麗悅耳的嗓音,寒著雪、裹著冰。那猶如森然鬼蜮中募地伸出一隻幽然白骨的陰冷,卻穿過了混沌的大腦,筆直的入了她的耳。

被子被男人一把掀開,海心心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那燥熱的感覺,竟然奇跡般的消褪了一些。但很快,那股熊熊烈火便再次以更加來勢洶洶的姿態席卷了她!

這個時候,海心心自己也明白不對勁了。

她一麵不受控製的將臉蛋貼在他帶著冷氣兒的胳膊上,一麵死死的咬住了嘴唇,“床頭……藥……”

就是這一句斷斷續續的話,也差點要了她的老命。因為,她稍不注意,那盛情邀約似得哼唧,就得從她口中緩緩的流出。

裴翩皇目光一沉,床頭櫃上,沒什麽都沒有。隻有她剛才喝完水的空玻璃杯。

“起來!”他一把提溜住她的衣領,老鷹捉小雞似得就將她從溫暖的被窩裏給揪了出去。

此刻的海心心,所有的理智、冷靜、克製、這些東西全部被她拿來用在不讓自己哼唧出聲上了。她腦袋昏沉的任由男人抱著她衝了出去。

隻一件薄薄的睡衣,哪裏能抵禦得了京城下雪的冬天?

一離開酒窖,一離開暖氣,海心心就跟篩子似得,瘋狂顫抖不已。

都是給凍的!

胡亂的將她丟在副駕駛,裴翩皇陰沉著他那張俊美的臉龐,將CC8S開的飛快。疾馳帶來的凜冽寒風,吹在臉上,跟刀子劃拉過去一樣。

刺的人皮膚生疼!

雙手緊緊抱著肩膀,海心心任由他打開窗戶還不開暖氣,凍的她嘴唇都發紫了,卻還是倔強的忍著。

她腦袋裏現在就一個念頭——

不能出聲兒!

她一出聲,那打著旋兒的勾魂音,便入了男人的耳。

事後她不想後悔的話,就必須得忍著!

裴翩皇充滿了戾氣的眼尾掃過她蒼白的臉蛋。嘴唇都快咬破皮了,這小妞兒卻還是忍著一聲都不吭。

“哼!倒是個倔強的丫頭!”男人意味不明的說了一句,他一手扶著方向盤,另一隻手點燃一支香煙,自己狠狠的吸了一口,便將香煙彈出車窗外。忽然伸出一隻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將一口煙全部噴進了她的嘴裏。

海心心給他這猝不及防的動作給整蒙了,直到那辛辣刺激的味道充斥著她的口腔與肺部,嗆得她眼淚鼻涕齊飛。

“咳咳……姓裴的!你又抽什麽瘋!”她低吼,神智,奇跡般的找回來了一點。

裴皇爺冷哼一聲,邪氣四溢的眼尾斜睨過她的小臉蛋兒,“清醒點了沒有?”

海心心明白,他那煙,不是普通的煙。辣的她肺部一片火熱的灼燒!

“坐穩了!”男人提醒了一句,CC8S便如同一隻穿梭在黑暗中的獵豹,敏捷而又矯健的飛了出去!

本就昏沉的腦袋,因為那眩暈的嘔吐感,再次讓她痛不欲生了起來。

海心心咬了咬牙根,兩隻手死死的捏成了拳頭,“爺,給我一支你的煙。”

“悠著點抽,你受不住。”說著,裴翩皇從口袋裏將自己的銀質鑲暗紋圖騰的煙盒,連帶著那土豪金的打火機一並丟在了她的懷裏。

顫抖著小手,海心心點了好幾遍才終於將香煙點燃。知道他這煙不能多吸,她隻淺淺的吸了一口,煙一入肺,便是火辣一片。可那火辣的感覺,總算是幫她的理智重新占據了上風。

捏著香煙,小手不停地顫抖,煙蒂落了他一車。

“爺,那藥——”

“回頭再說!先把你的**解決了!”男人一個漂亮的漂移,將車子穩穩當當的停好,將她手中的小白棍搶下叼在嘴裏,一手將她扯入懷中。

眨了眨眼睛,她咬牙切齒。

果然,她還真是吃**了!

“薛禮,滾出來!”

裴翩皇不加掩飾怒氣的聲音,震透了整棟建築。

一個帶著金絲邊眼鏡兒,身穿白大褂的高挑身影,落入了她的眼底。

“擦——爺,您這次玩大了吧?什麽情況啊!”

“吃**了,你趕緊的解決了!”

“別著急,我先看看。”

靠——

看病就看病,撕她的衣服作死麽?

娘的、真撕衣服啊——

理智……在此便戛然而止。

等再睜開眼睛,已經是第二天中午的時候了。

“嗯……”海心心哼唧一聲,黑白分明的眼珠轉了轉,似乎在確認自己身處的環境。

她這一邊剛一動,那邊房門便被人從外推開,“嫂子!你醒啦?”

“勇哥,我——”我這是怎麽了?

她話還沒完出口,高大勇已經興奮的狂奔出去老遠,口中一邊喊著:“爺,爺!嫂子醒來了!”

叫他大喇叭,真是一點都不委屈勇哥!

瞧他那激動的模樣,好像她能醒來是一件多麽困難的事兒。她又不是絕症患者,至於嗎?

很快,海心心就明白了,高大勇的激動是至於的,太至於了。

裴翩皇吐著煙圈就出現了,他揚了揚眉頭,臉色不善。

不過海心心現在顧不上這位爺,因為他身後還跟著個一臉輕佻慵懶的死男人,那騷包輕佻的模樣,看著就不像正經人!而且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個身穿白大褂的死男人,應該就是那個徒手撕她衣服的臭流氓!

薛禮再三確認無誤,他嫂子看他的眼神想殺人,“我得罪過你?”

不然她至於這樣像是看殺父之仇的仇人一樣瞅著他看麽。

端了端表情,海心心靠在床頭上斜斜的盯著他,“是你撕我衣服的?”

“……”原來,是為了這個,薛禮不禁一陣無力,“嫂子,那是情況所逼,治病所需。你皮膚上沾了含有化學成分的粉末,我不把你衣服撕了,你這細嫩光滑的皮膚就該毀了。”

化學成分?粉末?

“不是隻有**麽!”

薛禮一攤手,側過身,“這個嘛,讓老大給嫂子解答。我隻是個醫生,不負責調查。”

於是,海心心詢問的目光便挪到了裴皇爺的身上,揚了揚眉頭,“爺?”

“大勇。”

再於是,解釋這種又累又浪費唾沫的活兒,就落在了高大勇同誌的腦袋上。

“是這樣啊,嫂子。你是不是中間換了被子?”

“對啊!暖氣太熱了,我就把沙發上的毛毯拿來當被子蓋了。”心裏‘咯噔’一聲,“怎麽?到底出什麽事兒了?”

“嫂子。在您睡著的時候,酒窖進人了。毛毯就是被人動了手腳,所以您身上才沾了那些粉末。還有,暖氣也被人動了手腳,這樣您才會主動的去拿那條毛毯蓋。”

什麽?!

在她睡著的時候,有人偷摸進了酒窖,而且她一點都沒感覺?天……太可怕了!毛毯就放在沙發上!而沙發就在她的臥室!就距離她的小床咫尺之遙!

也就是說,在她睡著的時候,有一個完全陌生的,且不懷好意的人,就站在她的床邊!

一想到那個畫麵,海心心的心裏就忍不住的惡心。

給個變態盯著自己睡覺,想想就鬧心!

她牽動了一下嘴角,苦中作樂,“那我應該感激吧!”

當時她睡的那麽死,如果人家在她熟睡的時候給她喉嚨上來一刀,當場解決了她,她現在就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也隻能自認倒黴不是?

再或者,那變態又做點別的什麽事兒,她……

打了個哆嗦,她不願意再往下深想。稍微想想,就是一身後怕的冷汗連連!

“你是該感激。”薛禮忍不住插嘴,“嫂子,要是老大再晚那麽十幾分鍾送你過來,我現在真的要準備給您做植皮手術了。”將雙手攤開讓她看了看,“嫂子,您瞧。我撕您衣服的時候,不小心也沾上那粉末了。當時忙著照顧你,等發現的時候,我的手已經腫成了豬蹄兒。”

這對一個外科醫生來說,簡直就是滅頂之災!沒了這雙手,他連手術刀都捏不穩!

看著那雙已經消褪了但還是紅腫的手心,海心心啞了音兒。

這時候,她已經不能用倒黴來形容自個兒了,“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到底多大仇才能這麽害她?

不對!不是害她,是想透過她,害裴翩皇!流氓大夫隻是碰了她的衣服,手就腫成了豬蹄。那裴翩皇……給她又摸又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