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七十二章 敲詐

皺著眉頭發出這樣一串疑問。

不再理這些煩人的問題,從衣櫃裏拿出一套傭人搭配好的西裝,剛剛睡醒起來的翟澤毅是一個充滿陽光的美男子,而穿上西裝的翟澤毅就是一個精英男,渾身充滿著令所有女人尖叫的禁欲氣息。

挑了一條極為騷包的紅色領帶,藍色西裝配上紅色領帶,感覺有些不倫不類,但是搭配在翟澤毅的身上完全沒有那種感覺,更多的是驚豔,給他的禁欲風上增添了幾分邪魅。

尉遲小安還在樓下就看見了在家門口站著的尉遲安斯。

抬起的腳停下來,轉身就要走,她這副衣衫不整的樣子千萬不能被叔叔看見,如果真的看到了就百口莫辯了。

“尉遲小安?”

樓上的尉遲安斯試探性的叫了一聲,沒想到尉遲小安還真的傻傻停下來。

怕她跑了,尉遲安斯幾個大步就跑了下來,緊緊抓著她的手,惡狠狠的問:“你去哪兒了?說好給我的錢呢?你是不是想跑?”

尉遲小安此刻很想笑,多想問問眼前這個人:你是要錢還是要我的命?大概他會毫不猶豫的回答要錢吧。

“沒跑。”手上越發的用力,尉遲小安隻覺得自己的手快要被掐斷了,試著掙脫,可是她的力氣實在是太小了,根本就沒有什麽用處,到後來她也就放棄了。

尉遲安斯猙獰著眼睛,不動聲色的看著尉遲小安。

“沒跑?你也是編瞎話,老子在這裏等了你幾個月,連你的人影都沒有看見,去問你的老板,不但沒有得到你的消息。還出了醜,你怎麽不回來?”

“我在出差。”出差?誰出差會長達幾個月?他尉遲安斯又不是傻子,騙鬼都沒人相信,不過尉遲安斯可不會那麽傻的說出來。

“嗬嗬,那就算了,那我的錢什麽時候給我?最近手頭很緊,買那個的錢都沒有了。”支支吾吾的說來說去還是隻有這句話,尉遲小安不由得嘲諷起來,看來她這個叔叔的腦袋裏隻有錢,完全沒有其他的親情。

奮力甩開手臂上那隻惡心的手,想走卻被尉遲安斯攔住。

“還沒有發工資,等發了工資再給你。還有,叔叔我勸你還是戒了毒比較好。”尉遲小安不得不實話而說。

她隻在翟氏上了一天的班,翟澤毅是肯定不會給她發工資的,但是尉遲小安不敢就這麽跟叔叔說,說到底她還是怕她叔叔的,如果在被尉遲安斯打過之後還敢跟他作對,那尉遲小安也真是要佩服那人,當然,打的人一定要是他們這一類弱女子,因為那些有權有勢的男人尉遲安斯是不敢打的。

一切都挺合理,可是尉遲安斯可不管她有沒有錢,反正必須給他一個月的工資,不然他可不是什麽省油的燈。

張開嘴便大罵:“老子戒不戒關你什麽事?隻要把錢給我就好,還有管你有沒有錢,反正快點給我。你可別忘了我手裏可是有你寫的保證書,。”

似乎是怕尉遲小安不肯把錢給他,尉遲安斯還特意舉起手想恐嚇尉遲小安。

他的恐嚇起了效果,尉遲小安的確怕他打自己,顫顫巍巍的開口求饒:“明天…明天就給你。”等了好久尉遲安斯都沒有說話,尉遲小安不由得睜開眼睛看他到底在做什麽,還以為他會舉著手打自己,可是尉遲安斯隻是一直看著尉遲小安。

尉遲小安心中立刻警鈴大作,猜想,莫非他發現了什麽?想到這兒尉遲小安的臉色越來越不好,最後甚至到了慘白的地步。

眯著眼睛細細打量著尉遲小安這身裝扮來,看那質量就知道不是什麽地攤貨,而且尉遲安斯還看到了隱藏在尉遲小安白淨脖子裏的吻痕,他昨晚在這裏守了一夜都沒看見尉遲小安回來,今天一大早她就回來了,而且還是那種衣衫不整的樣子,莫非是榜上大款了?

想到這裏尉遲安斯不禁笑出了聲,也說不定,他這個侄女長得可是漂亮得很,叫他也差點把持不住,說不定真的有人包養她也說不定。

拉扯著尉遲小安的衣服,把她帶回家,一進門就不懷好意的問:“你這是怎麽了?”

尉遲小安自然不知道叔叔打的是什麽算盤,隻是她現在太累了,實在不想和他多費口舌,直接答了一句沒什麽,就想回房間。

可是尉遲安斯可是一隻老狐狸,眼睛珠子一轉,怎麽會連這點都看不出來,這丫頭肯定是跑出去和哪個富二代約會了,麵上不好說,尉遲安斯隻好從旁邊打聽。

尉遲安斯在一本雜誌上看見過這件衣服,當時的售價很高,買那一件衣服就可以讓他自己抽半年的*。

“那你這身價值不菲的運動服是怎麽回事兒?你這孩子也不是那種大手筆的人,不可能會買這麽貴的衣服,你老實跟叔叔說,到底怎麽了?”

那樣子儼然就是一個關心孩子的長輩,要是尉遲小安沒有認識他的話,肯定也會這麽想可是尉遲小安實在是太了解她的叔叔了,她叔叔就是那種為了錢可以六親不認的人,還時常打罵自己,尉遲小安早已經對他好感全無。

裝作不經意的說:“一個朋友的。”尉遲安斯可不相信她的話,這衣服一看就是一個男人的,而且肯定還是一個很有錢的男人的,尉遲小安的朋友圈他還是知道幾個的,她的男性朋友不多,也就那麽幾個,而且還都是一些窮鬼,根本就買不起這件衣服,女的就更不可能買這個衣服了。

“叔叔,錢我明天一定給你,但是我現在真的很累,可以讓我去休息麽?”語氣裏充滿了疲憊。

尉遲安斯雖然很想大叫著說:你這東西,對長輩不知道尊敬麽?但一想到尉遲小安可能傍上大款了,又立刻把氣壓下去。

和藹的問:“你老實說,昨晚你是不是和誰上床了?”

那句話在尉遲小安耳朵裏刺耳得很,什麽叫和誰上床?她是那麽隨便的人麽?

身形晃了晃,搖搖欲墜,啞著聲音回答:“沒有,請你出去。”尉遲安斯看她的樣子就知道自己沒有猜錯,如果沒有像他所說的那麽做,那她心虛個什麽?

“嘿嘿嘿,別瞞著叔叔了,那個人是誰?叔叔也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你已經長大了,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不過你總要讓我知道那個人是誰吧?”

嘴裏雖然說著他不幹什麽,可是尉遲安斯心裏卻不是這麽想的。

如果真的是一個大款的話,他還可以去敲詐幾筆零用錢呢。

尉遲小安對此事並不想提起,不管尉遲安斯怎麽問,她都絕口不提,或許是她不想再想起那個奪了她第一次的男人,那個帶給她無限羞辱的男人,但同時她也愛著的男人。

“快告訴叔叔,讓叔叔也跟著高興高興。”

最後尉遲安斯實在問的煩了,嘴皮子都磨破了,尉遲小安還是沒有絲毫反應,既然軟的不吃,那他就要來硬的了。

惡狠狠的說了一句:“哼,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再問一句那個男人是誰?”

“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吧,我說了沒有就是沒有。”一副不怕死的樣子。

尉遲安斯可不會隨了她的心意,打?他折磨人的方法多了去了。他現在可不想打人。

尉遲小安覺得自己是死也不會把翟澤毅說出去的,她敢肯定尉遲安斯不是好心,說不定要對翟澤毅做什麽不利於他的事。

大不了就是一頓打,隻要她咬牙挺過去就好了,尉遲小安到現在想的還是翟澤毅。

而翟澤毅也在想著尉遲小安,不過尉遲小安是想如何才能保全他,而翟澤毅想的是如何折磨尉遲小安。

如果翟澤毅現在知道了尉遲小安心裏所想,他一定不會這麽殘忍的對待她,讓自己難過,也讓尉遲小安受苦。

尉遲小安閉上眼睛,準備著接受一頓暴打,淒慘的苦笑,瞧,這就是她的生活,被自己喜歡的人羞辱,被自己的親人暴打,然而這一切她都不能反抗,隻能默默承受。

忽然就想起了爸爸媽媽去世第一年的那個春節,所有人都在外麵開開心心的和家人玩耍,吃著美味的飯菜,烤著溫暖的木炭,而她隻能奄奄一息的躺在黑暗且毫無任何溫暖可言的床上,發著高燒,口渴的厲害,叫不出聲來,隻能等有人發現她後,能救救她。

可是……沒有。最後還是她自己昏昏沉沉的爬起來找藥吃,那次尉遲小安真的嚐到了死亡的味道,很可怕,那時她才明白自己一個人孤苦伶仃的痛苦,不是孤獨,而是怕自己什麽時候死了都沒有人能知道。

怕自己死在那個小小的閣樓,發出腐爛的惡臭,露出森森白骨。所以她才會那麽珍惜每一份感情,友情,愛情,親情她都想擁有,可是最後她所能得到的就隻有友情。

情不自禁眼淚就流下。

她在等著,等著身前的尉遲安斯對她施暴,不是她不想逃,而是她真的沒有力氣再逃跑了。

如果這真的就是她的命運,那她不想再反抗,她覺得隻要自己乖乖聽上天安排就好。

時光把尉遲小安磨成了一個聽天由命的人,一個跌在深淵爬不起來的人。

或許尉遲小安還在等著,等著有人能給她送來光明,送來愛。

許久尉遲安斯都沒有動作,甚至沒有發出一點點聲音,尉遲小安還以為尉遲安斯良心發現,決定放過她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