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六十章 立足
金嬤嬤強作鎮定的安撫了周圍的客人幾句,走回到自己的廂房裏麵才軟了腳,癱坐在她那張貴妃 椅上麵,覺得眼皮跳得厲害。
年霍出了名的紈絝不羈,膽子都是生毛的一個渾小子,在這淮河城裏橫行霸道多年,而且出了名 脾氣火爆非常,動不動給底下的人上刑,在他手裏的人命都不知幾何了。這麽一個天不怕地不怕 的主,金嬤嬤想著都覺得心肝顫。
金虎關上門,依然走到金嬤嬤的傍邊,沉默的站定。
金嬤嬤望著金虎,擔憂的說:“年霍這個小瘋子指不定會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千萬不能讓那幾 位貴公子在我這裏出事,你快點去多找幾個人去廂房那邊看守著。”
金虎沉穩的點點頭,出去好一會兒,才回來。
見事情都安排妥當了,金嬤嬤心才安定了一點。看著金虎渾身奮起的男人氣息,金嬤嬤的心不禁 有點癢癢的。
一雙嫩白的手慢慢的撫上金虎健壯的手臂。
金虎往下一看,正好對上金嬤嬤嬌媚又帶著誘惑的眼睛,嘴角含笑,聲音能柔出水的說:“坐下 。”
這種事情可不是第一次做了,金虎從善如流的倚著金嬤嬤那蛇一般的嬌柔無力的身軀坐在了貴妃 椅上,心裏則是心思活絡。
這金嬤嬤雖然也叫嬤嬤,年紀卻不過三十來歲,都是女人三十如虎,金虎可算是見識到了,從他來這裏的第一天,金嬤嬤就有意無意的給他拋媚眼,他又不是柳下惠,放著這樣一個送上門的女人不要,他金虎還怎麽立足啊。
金虎低低的歎了一聲,微微瞌上眼睛。
可是那隻小手卻隻停留在小腹處,怎麽都不往下。
縱然金虎沉默沒啥脾氣,此刻眼睛也禁不住的紅了。
廂房裏麵不一會兒就傳出了高高低低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在這花樓根本一點都不會引起人注意 。花樓若沒有這種聲音,那才叫稀奇呢!
可在一個角落隱*,一個人卻慢慢的從陰影裏麵走了出去,趁著走廊沒人迅速的快步走回自己 的房間。
鍾芷嫣鎮定了一下亂跳的心,再怎麽心狠手辣,本質上她也還是一個正經八百的黃花大閨女,之 前在胭脂樓也從沒探聽過人的閨**。現在乍得一聽,差點要把臉都給燒著了。
倒了杯冷茶水,鍾芷嫣仰頭喝完,腦子才開始能思索。
剛才有人給她下藥,她是知道的,但是為了要戒掉他們那些人的野心,她還是喝那杯茶,但是卻 是一直含在嘴裏,找了個機會吐了出來。回到房間藥效發作了一點點,也就將計就計的睡了過去 。
金嬤嬤的一句話讓鍾芷嫣知道她一定知道河語。於是躺了好一會兒,又在她廂房外麵等了很久, 才等到這個金嬤嬤一臉發白的回來。
然後就看到她跟金虎……
鍾芷嫣又倒了一杯茶水,冰冷的茶水讓她清醒了一點。一個計謀漸漸從腦子裏麵成形……
金嬤嬤一定不會告訴她河語的事情。有金虎在她的身邊,鍾芷嫣也下不了手。金虎的武功很好, 身上的壓逼感足夠重。那麽,要是能夠讓金虎愛上自己,就能夠撬開這金嬤嬤的嘴了吧?畢竟, 沒人保護,金虎又站在自己這一邊的時候,隻要金嬤嬤還想活,她什麽都得吐出來!
鍾芷嫣理清思路,正要準備脫衣上床睡覺的時候,門卻一下子被撞開了!
走廊的燈影照進鍾芷嫣這間漆黑的廂房,因為背光的關係,鍾芷嫣沒有看清跌進來跌成一團的人 的長相。
兩個人搖搖擺擺的爬起來,其中個子高的公子哥兒打扮的還不忘把半醉的小女子撈進懷裏,手色 迷迷的在其身上遊走。
“小美人……你、你怎麽走都走不穩呐……讓、讓爺摸摸,有沒有、呃!那裏、摔、摔到……” 輕佻的聲音一下子鑽進鍾芷嫣的耳朵,讓她的心猛然一沉。
“討厭~明明是蘇爺沒站穩,人家都摔了啦,好疼哦,爺快點給雪兒揉揉……”女子看見這是一間 漆黑的廂房,便以為是沒人的,小嘴一嘟,玩起刺激來了。
“好、爺、爺給小美人揉、呃!揉!”眼底三分醉意七分裝醉的蘇中熙一撞進來就知道房間裏麵 有人了。但是那又如何?一個紈絝子弟還會因為有別人看著就撤退不成?他出來就是讓所有人都 看見他蘇爺,可是在跟女人花天酒地,可一點都不知道何簡功被年霍拋屍淮河的事情呐!
年霍派來的殺手實在是太不濟,他們都避開了,還花了一大把力氣,才把醉醺醺得意到不行的何 簡功殺死的。金粉閣依河而建,把一個死人扔進河裏有多難?他敢打賭那個敗家玩意兒年霍想造 成何簡功失足落河淹死的假象。但是這能不能瞞得過鎮國大將軍底下的智囊團,這可說不好了!
蘇中熙和裴昌海各抱一名美姬出門,給殺手製造機會,表麵上醉的一塌糊塗,耳朵卻聽見落水聲 ,當下更加玩的風生水起,頗有隨便找個能躺人的地兒就上的氣勢,糜爛到了極點。
鎮國大將軍的小公子名何字簡功,名字雅致但人卻是一個十足的俗物,最愛美人美食,整天酒色 財迷的,偏生又長了一副肥頭肥耳的小胖子相,特別愛跟裴少爺、蘇爺這種俊俏公子一起玩,最 愛把姑娘對兩人的癡迷目光腦補到自己身上,享受著被美人青睞的目光。
這可不?一進門,那些嬌媚的女子就不要命的撒著嬌湊上來,讓何小爺可舒心的很~
可轉眼,凳子還沒坐熱,就有人來找茬了,非說他點了他的女人,非要討個說法!何小爺別的沒 有,還真是從沒害怕過被人欺負,誰敢欺負他?他可是鎮國大將軍的兒子!
“晴陽是我的女人,在這裏無人不知,你竟然敢動我女人?知道我是誰嗎?”年家公子是淮河城 的地頭蛇,從小在這淮河城那叫一個橫著走,再加上何小爺麵生,根本一點都不放眼內,手一揚 就要叫家丁進來。
嬤嬤一見形勢不對,急忙上前堆滿笑容軟聲細語的說:“這是幹嘛呢!肯定是誤會嘛,先不著急 啊,有話我們好好說嘛……”
蘇爺蘇中熙此刻俊帥非常的臉上掛著玩世不恭的笑,和悠然搖扇的裴昌海相視一眼,別有用意的 說:“金嬤嬤,何公子是什麽人你不會不知道吧?別說一個小小的晴陽了,就是你金粉閣裏麵金 嬤嬤,他想睡,你敢說個不?”
蘇中熙笑得亂七八糟,說的話一個字一個字全是在拍何簡功的馬屁,直把這個隻有肥肉沒有腦子 的何小爺迷得三道五道的,鼻子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裴公子笑眯眯的補上一刀:“我們倒是無所謂的,就是這件事情要是傳回京城,你也知道,這可 是在落何家的麵子呀!”
接下去的話不用說都知道,鎮國大將軍家的公子,哪怕是一坨屎,在外麵都得供著捧著,還能在 你這個小小金粉閣被欺負了去?
當下金嬤嬤二話不說示意晴陽和幾位姑娘嬌柔無力的倚著幾位大爺,大搖大擺的在小龜公的帶領 下往三樓最高級的廂房走去了。
何小爺萬分舒心的當著整個花廳的人親了晴陽的小嘴兒一口,這跟當眾打了年家大公子的臉差不 多。
年家大公子的連當下黑如鍋底,朝著金嬤嬤低吼:“金嬤嬤!你什麽意思!你這金粉閣不想開了 是不是!”
縱然金嬤嬤八麵玲瓏,什麽場麵都見過,但是麵對這種王見王的死局,額間還是流下一滴冷汗, 笑得要死不活的跟年家大公子說:“這這這,年公子啊,這真不能怪金嬤嬤。那幾位可都是京城 裏來的爺,得罪不起啊!別說我一個小小的金嬤嬤,就算是年大人,”金嬤嬤刻意一頓,年大人 就是這淮河城的城主,看著年公子越來越黑的臉色,小心翼翼的說:“看到這幾位爺,輕易都不 敢得罪呢……”
年公子要是能跟他老子一樣腦子明白,就不會公然跟別人在花樓搶女人了。這天底下的紈絝子弟 都有一個共同的特性,管他天王老子,隻要小爺不爽誰都別想好過,覺得天大的事情自家老子自 然會解決。隻要小爺想要的就必須得到,散盡千金還是萬金,砸鍋賣鐵也要得到。
何簡功是如此,年公子更是各中翹楚。
“哼!不敢得罪?這淮河城裏麵還真沒有我年霍不敢得罪的人!京城來又如何?強龍還壓不過地 頭蛇呢!何小爺是嗎?給小爺等著!還有你金嬤嬤,你別以為會有什麽好果子吃!”年公子一番 咬牙切齒的話說下來,金嬤嬤的臉已經不用粉刷都是花白花白的了。
“哎呀!年公子,您這是要怎樣啊?千萬別做傻事啊……”
話還沒說完,一臉傲氣的年公子就憤怒的拂袖而去了!
金嬤嬤強作鎮定的安撫了周圍的客人幾句,走回到自己的廂房裏麵才軟了腳,癱坐在她那張貴妃 椅上麵,覺得眼皮跳得厲害。
年霍出了名的紈絝不羈,膽子都是生毛的一個渾小子,在這淮河城裏橫行霸道多年,而且出了名 脾氣火爆非常,動不動給底下的人上刑,在他手裏的人命都不知幾何了。這麽一個天不怕地不怕 的主,金嬤嬤想著都覺得心肝顫。
金虎關上門,依然走到金嬤嬤的傍邊,沉默的站定。
金嬤嬤望著金虎,擔憂的說:“年霍這個小瘋子指不定會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千萬不能讓那幾 位貴公子在我這裏出事,你快點去多找幾個人去廂房那邊看守著。”
金虎沉穩的點點頭,出去好一會兒,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