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請別糾纏我的太太
聽說那陸瑾年是非常寵江南的,這陸瑾年若是醒了過來,是什麽態度隻怕還當真不好說。
想當年陸鵬濤不就是被個女人坑了無數次還是一樣的舔著臉送上門嗎?
張聲從小警察手裏接過電話,跟局長打起官腔。
而門外,剛到的李凡然卻被陸蕭琴擋住了,“聽說李醫師是從法國回來的?”
李凡然挑眉冷淡的笑著,“所以呢?”
“李醫師應該不止是想在國內發展吧?”陸蕭琴說,”人的一生有很多選擇,選對了,往往能平步青雲,如果選錯了,隻怕是萬劫不複。”
李凡然靜靜的看著陸蕭琴,這個女人刻薄長相,庸俗臉會有這樣的高深的談話技巧?她可是跟江南谘詢的時候聽過陸蕭琴不少囂張跋扈沒腦子的行為的。
李凡然淡淡的問,“例如?”
“例如今晚天氣不是很好,看起來要變天,李醫師如果留在家裏休息一下,躲過這場暴雪不是很好嗎?”
“陸太太這話說的真好。”柏邵晨從李凡然身後走過來,“隻是天氣好還是不好不是陸太太您說了算的。”
柏邵晨說著對李凡然點了點頭,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我們進去吧。”
李凡然微微一笑,點頭,心中卻開始懷疑,陸蕭琴這樣的女人本該是極容易被操縱的女人,是說不出人生有很多選擇這種話的,那麽說這種話的人是誰?
李凡然想起蘇然那句,上流社會沒有一個人是幹淨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上流社會呐,真有趣~
柏邵晨剛到,藍沂就立刻衝了過來,“南南,南南被他們關起來了。”
柏邵晨眸中閃過一死寒意,看了小警察一眼,原本看到隻有在報紙上才能見到到人物出現,小警察已經嚇得半死了,被柏邵晨這麽一瞪是徹底的傻了。
那邊張生還在跟局長交涉,局長一直在打太極,因為他突然想起傳聞中的一件事,那就是陸蕭琴弄死的女人,從來沒有一個是陸鵬濤喜歡的。
那麽是不是就說明,呂鵬濤不喜歡的女人就由陸蕭琴幫他弄掉呢?
柏邵晨冷冷的走到張聲麵前,伸出手,張聲淡淡的看了一眼,將手機交給柏邵晨,“陳局長,我是柏邵晨。”
怎麽又來一個?局長的都快瘋了,這些大人物今天是趕在一起來折騰他的嗎?
“嗬嗬,柏董啊。”局長打哈哈。
柏邵晨富有磁性的聲線異常的低沉冰冷,“我還以為陳局長會假裝不記得我了呢?”
“哪敢哪敢。”
“那麽陳局是不是可以看在敝人的麵子和信譽上,相信敝人不會帶人潛逃,暫時放人呢?”
“這~”陳局猶豫了,老實說,柏家和陸家他都得罪不起,但是相對而言,陸鵬濤絕對更可怕,若是換了陸瑾年或許他還真的會不知道怎麽辦,但是陸鵬濤的話,這個老狐狸就太可怕了。陳局說,“柏董,公是公,您知道我們這些都是小人物,實在是沒什麽說話的權力。”
“看來陳局是不打算放人了?”柏邵晨冷冷的問。
“這不是我放不放人的問題。”陳局十分為難,“而是我也沒有辦法啊。”
柏邵晨掛斷電話,藍沂著急的上前,“怎麽樣?”
柏邵晨沒有回答,低沉的嗓音對著張聲說,“法律上而言江南是不是可以保釋?”
“照道理一般要二十四小時之後。”張聲說,“不過考慮到醫院出具的江南懷孕身體各方麵的證明,應該可以申請在醫院進行監控,不一定在警察局待滿二十四小時。”
李凡然說,“我可以以專業心理醫師的身份出具江小姐的精神科診療報告,證明她的抑鬱症已經嚴重到她無法控製自己的行為。“
“好,我了解了。”柏邵晨將兩個人的信息收集起來,走到一個角落開始打電話,差不多半個小時後,值班警察接到通知同意將江南轉到了和陸瑾年一樣的醫院進行監視。
當柏邵晨和藍沂兩個人將江南從警察局裏救出來的時候江南已經開始發高燒說胡話,那些胡話裏有過去,有藍沂,有陸瑾年,還有許許多多她藏在心裏的話。
例如對柏邵晨的愧疚,對陸瑾年的又愛又恨,對藍沂和莫子溪的擔憂~
柏邵晨開車將江南送到醫院,看著她憔悴而痛苦定樣子,整個人都快瘋了,他將被子小心翼翼的蓋在江南身上,醫生已經開始給她輸液,她在迷迷糊糊之間無數次重複著陸瑾年的名字,每重複一次他的心就痛一分。
江南,為何你總學不會照顧自己,珍惜自己?
為何你總將自己傷得遍體淩傷?
第二天江南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人便是柏邵晨,她著急的開口,“陸瑾年呢?他怎麽樣?他醒了嗎?他是不是~”死了?
最後兩個字江南說不出口,她害怕,一語成籖。
江南,沒想到你愛他,如此深!
柏邵晨溫潤的目光看著江南然後慢慢化作一種憐惜,”沒事的,他已經醒了,沒事了。”
可是陸瑾年沒事了,江南,你呢?
以陸瑾年喜歡報複的性格,他會放過你嗎?
江南,你就不考慮自己半分嗎?
以後的路,你要怎麽走?以陸鵬濤陰狠的手段他會當作什麽都沒發生過嗎?
一旁陷入半昏睡狀態的藍沂聽見江南的聲音頓時睡意全無醒了過來,她見江南總算醒了過來,長鬆了一口氣,謝天謝地,南南沒事。
江南慢慢坐起來,藍沂和柏邵晨趕緊去扶她,可是她坐起來了才發現一件事,她應該去看他嗎?
她還能去看他嗎?
她現在有什麽資格去看他?
用殺人凶手的身份嗎?
他現在見到她會不會更生氣,更憤怒?簡直恨的想殺了她?
“南南,你坐起來是~”不會是想去看陸瑾年吧?藍沂想著,陸家的人現在都守在陸瑾年床前,尤其是那個蛇蠍歹毒的陸蕭琴,南南現在過去,肯定會被她肆意羞辱。
南南現在正在愧疚當中,也肯定不會反抗,豈不是會吃很多虧?
江南淡淡的說,“我可能是睡的太累了,想坐一下而已。”
其實她擔心他,怕他見到她會太激動,再讓傷口裂開是她不敢去的原因,可是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她不知道該怎麽麵對他,用哪一個江南去麵對他,算了,他應該不會再想見到她了。
vip加護病房內,陸瑾年虛弱的坐在床上,手機放在床頭是擴音,那是宋思恩打來的越洋電話,“小年呐,你平常不是很愛健身嗎?聽說拳擊散打都不錯,嘖嘖,居然被個小姑娘一刀捅掉了半條命,丟不丟臉。唉,真想趁你虛弱的樣子好好調戲調戲你。”
“那就回來吧。”陸鵬濤突然開口,一旁的陸蕭琴整個臉色都變了,這麽多年了,鵬濤始終還是惦念著那個女人,她緊張的將手放進包裏,鵬濤這麽說顯然是在暗示當年的協議已經不作數廢棄了,那麽那個女人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回來了。
如果那個女人回來,鵬濤的心又會回到她身上。
那個女人,鵬濤,瑾年一家三口和和美美,那麽她算什麽?
陸蕭琴用眼角餘光偷偷的瞥著陸鵬濤,電話那頭一直沉默,陸鵬濤就一直盯著電話,那麽渴望那麽熱切多期盼。
終於,短暫的寂靜之後——
“小年希望我回來嗎?”
“你願意回來就回來吧。”
“小年真體貼呢,那我看在小年你的麵子上考慮考慮。”
雖然語氣很輕鬆,宋思恩的心情卻反而格外的沉重,老實說她是擔心小年的,昨天聽說了小年的事情幾乎是恨不得立刻飛回國的。
可是,她終究礙著那份協議沒有。
如今小年已經度過危險期了,她的一顆心也總算落地了,可是陸鵬濤卻說她可以回去了。
她能回去嗎?
她想見小年,非常想非常想,日日夜夜都在想,可是回去之後她要麵對的不止是陸鵬濤,還有被沙漏掩埋在沙子底下曾經的自己,和那段不堪回首的往昔。
過了一會兒,警察走進了病房,陸瑾年淡淡的看了陸鵬濤一眼,陸家的vip病房沒有許可是任何人都不能進來動。
這些警察能進來隻能說明一件事,陸鵬濤默許了。
警察甲說,“陸先生很抱歉在您身體尚未完全康複的時候打擾您,不過辦案有時效性,我們也是秉公辦事。”
警察乙說,“據監控顯示您受傷的那天,隻有您和陸太太兩個人在房間內,請問您是如何受傷的?傷你的人是陸太太嗎?那把長約三寸的行凶武器去哪裏了?”
“我和我太太感情很好,她沒有理由刺傷我。”陸瑾年淡淡的說。
“我們聽說陸太太向您提起了離婚,但是你沒有同意?”
“你這是在質疑我說的話?”陸瑾年用低沉的聲音反問,雖然重傷仍舊散發出讓人膽寒的氣勢。
陸鵬濤聽見陸瑾年的話,眼中有波光閃動,麵上卻並沒有做什麽反應,隻是說,“瑾年,醫生說情緒太多激動會讓傷口重新裂開。”
陸蕭琴卻是非常不理解加氣憤,“瑾年,你的傷明明是~”
陸瑾年一個淩厲的眼神,陸蕭琴立刻閉了嘴,心裏便更加記恨江南,這個江南才來陸家幾天?陸家女主人的位置就換人了?
警察甲和警察乙麵麵相覷,顯然沒有料到這麽一個結果。
警察甲不甘心,“陸先生,請問您是如何受傷的?”
“割盲腸。”
甲乙兩個警察冷汗暴瀑,“陸先生,請問刺傷您的凶器,或者說您用來割盲腸掉刀子扔在那裏了?方便我們帶回去做物證調查嗎?”
陸瑾年仔細回想當天的情況,他清楚的記得江南將刀扔在地上就逃跑了,後來是看見孫姨進來就真正失去了意識。
孫姨沒有必要將刀收起來,那麽那把刀應該還在現場,警察這麽問就代表沒有找到,那麽刀去了哪裏?
“陸先生?”警察甲提醒陸瑾年,陸瑾年淡淡的說,“既然我是自己割盲腸,刀就沒用了,不必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