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警察局的調查
她恨自己那麽愚蠢的被欺騙,卻還那麽無時無刻多那麽想念她和他溫存的美好時光。
她恨自己竟然覺得跟他在一起的時光是美好的。
是她太懦弱了,也是她太害怕了,懦弱到不敢承認即便不是因為欺騙她也愛他,害怕午夜夢回中爸爸媽媽責備的身影,害怕自己有一天會不那麽恨他。
因為不能愛他,所以她才職能恨他啊。
可是,江南,你是愛他的。
有這樣一個聲音從江南心裏跑了出來,就像潘多拉的盒子,打開了就再也蓋不上。
江南慌張的跑回浠韻別苑,別苑內亂成一團,江南急瘋了,眼淚一直不斷掉往下落。
這時,黑色的賓利停在江南身側,劉炎從車內探出頭,“陸總在xx醫院。”他打開車門,江南想也不想直接上去。
車很快到了醫院,陸瑾年已經被送進了手術室,手術室急救燈一直亮著,護士醫生匆忙的進進出出。
江南站在走廊上,一直癡癡的望著手術室的門,那扇門冰冷緊閉,而他就在裏麵。
江南想起他艱難的撐起身子站起來的時候看著她的眼睛,那裏麵竟然沒有一點點的恨,是完完全全的悲傷,他朝她伸過來的手,她沒有去接,因為她以為他會傷害藍沂。
江南無力的蹲在地上,整個身子都在發抖,為什麽他不恨她,明明她錯了那樣的事?
為什麽最後的那刹那他看著她的眼神竟然讓她感覺那麽到熟悉,熟悉的就像每次他們之間安靜的待在一起時,他看她的那份憐惜。
竟然是憐惜,陸瑾年,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還是我們都瘋了?
陸瑾年,你竟然是真的愛我的。
她那麽想要否認兩個事實,她愛他,無論有沒有那場欺騙,他愛她,無論他用了什麽樣的理由去騙她。
陸瑾年不要死,我求你不要死,我現在完全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麽了,我隻想讓你不要死,求求你,不要死好不好?
莫子溪,藍沂匆匆而來,急救室裏也傳來告急的聲音。
江南抬起頭,淚眼模糊的看著手術室開合的門,什麽叫手術危機?他要走了嗎?他救不回來了嗎?
不,陸瑾年,求求你,活過來,不要走!
江南一遍又一遍的哀求。
原本聽到消息很生氣的莫子溪看到這一刻放下仇恨,放下自尊,放下所有的一切哭泣央求的江南,有些狠話怎麽也說不出口。
藍沂走道江南身邊,將江南抱在懷裏,江南靠著藍沂的肩膀痛哭,“我不是真的想他死,我不是那樣想的,藍藍,我真的不是那樣想的,我控製不了我自己,我以為是在做夢,我看到我在夢裏~”
“我知道我知道。”藍沂一遍又一遍的撫慰江南,“我知道,你隻是病了,你不是真的想打掉孩子,也不是真的想殺他,我知道,我都知道~”
劉炎坐在一旁一遍又一遍的抽煙,他覺得自己變了,他竟然會留在別苑等江南回來,他竟然會放棄陸總而留在別苑,隻是為了怕她回來沒有誰可以告訴她,沒有人可以幫她?
他是瘋了嗎?
莫子溪走到劉炎身邊,“通知老宅了嗎?”
劉炎點頭,“陸董和夫人正在趕過來,不過老宅離的比較遠,所以會慢一些。”
不久,陸鵬濤和陸蕭琴趕了過來,陸蕭琴走到江南麵前抬手就是非常狠地一巴掌,打的江南臉發麻,嘴角滲血。
她破口大罵,“我早就知道你是個狐狸婊子害人精,你勾引瑾年,嫁進我們陸家,騙走舜天一半隊股份,折騰得整個陸家,舜天雞犬不寧,現在又想要瑾年的命,你可真是厲害啊。”
說完,陸蕭琴對著江南另一邊臉又是一巴掌,藍沂立刻推開陸蕭琴,拉著江南要躲,可是江南卻沒有半分躲的意思。
陸蕭琴非常潑辣,連著要動手,藍沂隻好擋在江南麵前,“南南就算有不對的地方,你們陸家難道就對嗎?仗勢欺人的不是你們陸家嗎?殺人放火的不是你們陸家嗎?你們陸家喪盡天良的事做了這麽多,難道就對?是,南南這次是有不對,你陸蕭琴打人就對嗎?”
“好一張伶牙俐齒的嘴,果然都是一個狐狸窩出來的。”陸蕭琴破口大罵。
“夠了!”陸鵬濤大喝一聲,“醫院裏吵什麽吵?”
“老爺,瑾年被這賤女人害成這個樣子,我連說幾句都不成嗎?”陸蕭琴不服。
陸鵬濤冰冷的看了江南一眼,“這事等手術後再說。”他可以容忍經濟上的任何損失,可以容忍自己的兒子有一次失敗的婚姻,也可以因為思恩放江南離開,但是他絕對不能容忍任何人傷害他的兒子!
片刻的安靜之後,手術室的門推開了,醫生從裏麵出來,兩個塑膠手套都沾滿鮮血,陸鵬濤,陸蕭琴,莫子溪和劉炎都圍了上去,藍沂守在江南身邊。
“不要圍在病人身邊,不要擋住路。”護士一邊著急的說,一邊推著掛滿輸液瓶的陸瑾年飛速進入另一個房間。
陸鵬濤走到醫生麵前問,“我兒子怎麽樣?”
“病人破損的內髒和血管已經縫合,但是失血過多,送來的時間也比較晚,至於能不能活下來,隻能看今晚了。”
江南聽到醫生的話,心碎成一片又一片,卻不知道能為他做些什麽。
陸鵬濤和莫子溪跟在醫生和護士的身後去照顧陸瑾年,陸蕭琴一個人悄悄的走到安靜的角落打了個電話,“宋局長,我有件要拜托你。”
“哪裏敢用拜托二次,陸夫人,有話您開口。”
不一會兒警察局長親自帶人來到了醫院,醫院內,兩名穿著警察製服十分魁梧的男人走到江南麵前,用公事公辦的語氣說,“江小姐,我們現在懷疑你與陸瑾年,陸先生的被刺傷一案有關,現在以涉嫌故意傷害罪請你回警局協助調查。”
江南茫然抬頭,藍沂擋在江南前麵,“你們沒有證據就不能隨便抓人。”
“陸家別苑的監控中清楚的記錄了陸先生受傷最後見的人是江小姐,我們有合理的理由懷疑。”警察冰冷的陳述,“江小姐請配合我們的調查。”
冰冷的手銬被拿了出來,藍沂冷笑,“現在抓人你們速度倒是很快。”當初藍家大火燒了那麽久你們沒出來,現在陸家的人出了事兒就跑的比兔子還快,當真是做的好啊。
“我可以跟你門走。”江南央求他們,“但是能不能讓我等到他醒過來?”
警察甲看了一眼陸蕭琴,路蕭琴低著頭微微搖動,他立刻說,“很抱歉,江小姐,職責所在。”
冰冷的鐐銬銬在江南的手腕上,江南半強迫性的帶走,藍沂一路跟著,“我不信任你們,我要跟她一起去。”
莫子溪攔不住藍沂,警惕了看了一眼陸蕭琴,把劉炎叫到麵前,“李凡然的電話你有嗎?”
劉炎愣了愣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打電話給李凡然,“喂,李醫師,我是陸總的助理劉炎。”
“劉先生,你好。”李凡然一邊悠閑的做麵膜一邊說,“這麽晚了,有什麽事嗎?”
劉炎簡單的將陸瑾年和江南的情況對李凡然說了,李凡然非常感興趣的笑了,沒想到一顆種子長出的果實遠遠超過了她的期待。
不過,她現在的目標已經不是陸瑾年了,也隻是覺得有趣而已,並沒有多大的快感。
劉炎急切的說,“李醫師,你是江小姐的心裏醫生,我們想請你到醫院為江小姐做證明,證明她的精神狀態。”
李凡然本來嫌麻煩不想去,可是轉念就想到蘇然對她的威脅,一股子悶氣就堵在心頭難受,她立刻回答,“好。”
劉炎打電話的同時,莫子溪也找到了相熟的律師朋友,讓他去警察局保釋江南。”
陸蕭琴見所有的人都幫著江南,心中的恨意愈發的深厚,她此刻更是恨江南恨得想親手宰了她。
她江南算什麽東西居然弄的一個二個的男人都被她耍的團團轉?莫子溪這個見色忘義點混賬,他和瑾年明明是總角生死之交,現在居然幫著殺人凶手,簡直不可理喻!
警察局裏,江南被關在監獄裏,藍沂就坐在警察局外麵等。
冰冷的夜,冰冷的地名,冰冷的柵欄,她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這座真正的監獄牢籠之中,她的心上上下下牽掛著醫院,牽掛著他。
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一刻一樣的想過他,從來沒像現在這一刻一樣明白自己的心。
過了很久,律師張生來到了警察局,然而下班時間,警察局內隻有值班人員,其他的人早就走了。
律師張生對那個值班警察說,“裏麵這位李小姐是被害人陸瑾年陸先生的太太,她沒有殺害陸先生的理由。”
“對不起,張律師,我不負責這個案子,你說的情況我不了解。”
“監控畫麵隻顯示陸太太離開的時間,並沒有拍到陸先生是如何受傷的,並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陸太太刺傷了陸先生。”
“張律師,我真的不了解這件案子。”
“那麽,現在被關押打人是孕婦這一點你總該知道吧?”張聲冰冷的看著那個值班的警察,“陸太太懷著的是可是舜天集團陸瑾年的兒子,陸鵬濤的孫子,陸家的嫡長孫,我聽說陸太太有先兆性流產的跡象,監獄的溫度這麽低,條件這麽惡劣,如果陸家的長子嫡孫有了什麽三長兩短,誰能擔當得起?”
這一下沒見過世麵的小警察真的嚇著了,陸家是什麽樣的地位?從清朝開始經商,資助過孫,中山革命,軍政商三界誰敢不賣一個麵子?
萬一這陸家的嫡孫真的在他這裏出了什麽事兒,他這輩子都別混了。
值班警察趕緊笑嗬嗬的說,“張大律師您先別生氣,要不我打電話給局長問問他。”
很快,值班小警察接通了局長點電話,局長也是有點為難,這江南懷著的是陸家的骨血,金貴得很,可是陸蕭琴的麵子又不能不給,剛才他給陸鵬濤打電話,陸鵬濤半點態度都沒有表,這可有些為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