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狹路相逢

第十二章 狹路相逢

麵對這名鐵漢一般的華軍戰士,因陀羅士兵‘露’出古怪的神‘色’,一個個都有些遲疑不決。他們當然可以開槍把這位班長打死,可是開了槍之後呢?華夏邊防軍趕到後會怎麽回敬他們?恐怕會像收拾那支遊擊隊那樣,把他們全部撕碎,大不了就再美其名曰機槍走火或者大炮走火炮!拿幾十條人命去換人家一個,值得嗎?再說了,上頭可是下了死命令不準挑起戰端的。

一個人對一個排,一邊是視死如歸,一邊是騎虎難下,力量懸殊的雙方就這樣在這條小路上僵住了。

因陀羅排長連聲咆哮,班長聽不懂他說的是什麽鳥語——別怪這位班長,因陀羅光是官方語言就多達十七種,方言有多少,恐怕隻有他們的大梵天或者濕婆大神知道了——班長在邊境呆了十年,隻能聽懂一點因陀羅語,像什麽錫克語之類的語言那是一竅不通。排長大人大概是在為他那幫兵打氣,事實上錫克兵和廓爾喀兵一直是因陀羅軍中的‘精’兵,隻是再驍勇的戰士在重重政治‘陰’力之下也難有大的作為,何況他們要麵對的還是曾經把他們揍得滿地找牙的華夏陸軍。跟華夏陸軍硬件扛,找死。看看看看,人家連光榮彈都準備好了,你一開槍人家就拉弦,這麽狹窄的地方,保證一炸死一片,這形勢還不夠清楚麽?還要繼續鬥下去麽?不管排長怎麽吼,那幫兵就是不肯向前一步,而是慢慢後退。

班長‘露’出輕蔑的神‘色’。十年了,這幫阿三還是沒有什麽長進。去欺負一下遠比自己弱的巴鐵還滿像一回事,真要是到了刺刀見紅的時候,馬上就慫了。想溜?算你們命大。真幹起來,他少說也能賺三四個!隻是現在因陀羅軍想撤退好像有點晚了,因為連長已經帶著一個排殺氣騰騰的趕到了。

“我日你先人,欺負到老子頭上來了!”連長一馬當先趕到,看到班長連光榮彈都拿出來了,火冒三丈,喘著粗氣指著因陀羅排長鼻子破口大罵:“你們這幫阿三,敢跑到老子的防區來鬧事,我看你們是活得不耐煩了!錘子,老天今天非好好收拾你們不可!”

那個回去搬援兵的小兵呼哧帶喘的第二個趕到,見班長沒事,頓時放下了一塊心頭大石,起勁的叫:“最好剝光他們的衣服,讓他們光著腳走回去,看他們還敢不敢來鬧事!”

這小子毒啊,這天氣把人的衣服剝光,他們也甭回去了,不出三分鍾就變冰棍啦,連長狠狠點頭:“丫的,就應該這樣子整他們!”拔出手槍頂住因陀羅軍排長的腦袋,“是你們自己動手把衣服脫了還是我們動手?你有兩個選擇:立刻脫和馬上脫!要不

然,老子免費送你一顆衛生丸,去去你身上那惡心的狐臭!”

因陀羅排長神情‘激’動,連說帶比劃:“你們的人侵入我國邊界,我們是奉命解除他們的武裝,這一切都是合理合法的,你們不能無理取鬧!”

連長氣極,一個耳光扇在因陀羅排長臉上:“入侵你們邊界是吧?你妹子的,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邊界在哪裏!”他聽得懂排長那鳥語,正因為聽得懂才氣不打一處來。

要按前天的邊界劃分,這裏的確是因陀羅的邊界了。可是那位華軍政委極端無恥,慫恿華軍暴揍了一頓因陀羅邊防軍後還不算,還出主意讓華軍邊防戰士把那個哨所給炸了,把爛磚頭都運回去蓋廁所,一塊都沒有給因陀羅留下,所以現在華軍的邊界理直氣壯地向前推了大約五百來米,這裏就變成了華軍的邊界了。那位排長還要講理:“你的行為嚴重侮辱了因陀羅軍人的尊嚴,我按議!”

連長一膝蓋頂在這小子‘褲’襠:“去向你媽抗議吧!”

排長的麵‘色’一瞬間變得慘白,這一點讓在場的華軍戰士詫異不已——原來阿三也可以這麽白啊,開眼界了。這位白白要是放在新德裏,以他雪白的膚‘色’,絕對可以獲得去參加環球帥哥之類的比賽的提名了。都說阿三是雅利安人種,純種的白人,看來確有其事啊。這位帥哥的手下見排長先是挨扇後是挨頂,不幹了,怪叫一聲扔掉槍撲了上來,要用拳頭給老大討回公道。華軍當然熱烈響應,也扔掉了槍,幾十號人在荒山野嶺大打出手。慘叫聲,咒罵聲,拳頭砸在人體上的悶響,不絕於耳。這種事情三天兩頭都要發生一次,這種鬼地方,連氧氣都吸不飽,那些邊防戰士都無聊得想自殺,在不傷和氣的前提下幹一架也不失為一種消遣,隻要別動刀動槍,別鬧出人命,別把人給打殘了,上頭一般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當然了,這裏所說的上頭就是連長,他是這裏最大的官嘛。幾十號士兵扭打成一團,何其壯觀啊。今天大家似乎都很興奮,都很衝動,出手都重了點,沒兩個回合就有很多人頭破血流了,有不少人直接就給人家幹趴下,爬都爬不起來。兵荒馬‘亂’的,你來我往,一個不留神就會踩到這些可憐蟲身上甚至踩到人家小啾啾,被踩到的可憐蟲捂著‘褲’襠滿地打滾,發出堪比國際男高音的痛苦嚎叫,為這場‘混’戰增‘色’不少。

那名回去搬援兵的小兵來自河南,據說沒有父母,從小在少林寺長大,跟著武僧一招一式練了足足十二年,基本功紮實。連長都說要送他進師偵察連,那才是他應該呆的地方。不過上頭來了命

令,這位少林小兵不能去偵察連了,得到東北那個什麽扯淡608基地去服役。好好的偵察連不能進,還得跑到一個自己連在哪裏都不知道的地方去服役,我們的少林小兵可是憋了一肚子火氣,一開打就下死手,鷹爪功、鐵砂掌、彈‘腿’······諸般絕技論流伺候,碰到他手裏的因陀羅士兵就沒有一個還能爬起來的。到後來,因陀羅士兵發現這小子的格鬥太厲害了,兩個一起上,結果不到三秒鍾,一個被他一腳踹出幾米開外,另一個一記勾拳被他避開,一拳砸在鼻梁上,鮮血狂噴。少林小兵正得意呢,突然感覺到背後發涼,不好!他反手一抄,險之又險地扣住了一名因陀羅士兵的手腕,那小子手上握著一把鋒利的刺刀!媽的,不講道義啊,想用刺刀廢了老子啊!少林小兵氣得腦子冒泡,右‘腿’不聽控製的彈起,重重一腳踹在那名拚命掙紮的因陀羅大兵下體。一聲慘叫如殺豬,如擊狗,如打鐵,響徹全場,所有人都安靜下來了。

三個小時後,軍區司令在三天內第二次被因陀羅武官的口水噴到臉上,原因是一名華軍士兵惡意攻擊他們一名戰士的要害部位,導致這名戰士喪失了繁衍子孫後代的能力,要求嚴懲凶手,並且向受害者道歉!軍區司令又好氣又好笑,感覺真是豈有此理,那些兵出手也太毒了!這下好了,把人打廢了,怎麽收場?送走了怒火衝天的武官後,司令給第52旅旅長打電話,打老遠都能聽到他的聲音:“查查是哪個兵把人打成這樣的!在這要命關頭還鬧出這種妖蛾子來,簡直是豈有此理······你什麽都不用說了,後果非常的嚴重!三天之內廢了人家大半個排,這太多了······偶爾搞他幾個我是沒有意見的,但是,三天之內幹掉人家大半個排,再說一遍,這實在是太多了!那名士兵必須嚴懲,開除出部隊!對,就讓他到608基地去,反正不能再呆在邊境了,要不然不出一年,阿三就得多出一個師的太監了!”

旅長接完電話,搖頭苦笑。怎麽搞的,這到底是怎麽搞的,在邊境呆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雖說不是很太平,可是也沒有出過這麽出格的事情,兩軍戰士的火氣好像越來越旺了,照這樣發展下去,第二次邊境戰爭恐怕隨時有可能爆發!這不,阿三那邊人員頻繁調動,嗷嗷叫著要為戰友報仇,而他們的軍官直接找上‘門’來討個說法,他祖母的!旅長倒不覺得自己的兵有什麽錯,是三爺你老人家閑的慌跑到這裏來找‘抽’的,怨得了誰?可是那個兵也太過份了,你就是把人給打成植物人或者幹脆把他給打死了也行啊,哪不好打偏要往那裏來一腳,那個部位能踢嗎?這下

好了,把人給踢成了本世紀最後一個太監,這可怎麽收場?想了想,旅長大人下令:“讓那個兵寫一份檢討,明天我和他一起到醫院去看望傷員。把人家給打成這樣子,不去看看實在說不過去呀。”

軍區司令親自下了命令,旅長大人還要親自出馬,這就意味著我們的少林小兵是無論如何也逃不過這一劫了,隻好連夜動筆寫檢討,一口氣寫了十八頁,夠誠意了吧?先是把事情的起因經過一一道出,接著就打人這一惡劣事件作深刻的檢討,從中看出了自己的惡劣思想,卑賤的人格,與及極端危險的政治傾向,然後引申出去,大談古代太監的悲慘命運——這一內容用掉了足足十六頁——以此來襯托自己的行為造成的後果是多麽的嚴重······真是下筆如有神啊。第二天,少林小兵跟旅長一起到因陀羅陸軍醫院看望那名太監,那名士兵躺在病‘床’上,氣若遊絲,要多可憐有多可憐,一臉怨毒的瞪著少林小兵。少林小兵趁旅長跟因陀羅軍官‘交’談,沒有人注意自己的時候,偷偷的衝那名士兵伸出一根中指,做了個意思再明顯不過的手勢——軟倒!

就這麽一個手勢,差點把那個已經沒了半條命的因陀羅士兵活活氣死了。

少林小兵的行為實在太過惡劣了,就連旅長也保不住他了。兩天後,少林小兵被開除軍籍,送到那個什麽鳥蛋608基地去,至於將來會怎麽樣,隻有天知道了。少林小兵哭著收拾行李上了直升機,飛往林芝機場,他得在這裏上飛機飛回成都,再在成都上飛機前往東北。到達林芝機場後,他吃驚地看到十多架大型運輸機正在機場降落,一隊隊身穿雪原‘迷’彩服、裝備‘精’良的士兵正從飛機裏列隊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