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回國
第二十九章 回國
如水晨光灑滿大地,海風勁疾,海燕掠‘波’。
響了整整一晚的槍聲終於平息了,這個血腥的夜晚劃上了一個鮮血淋漓的句號。山口組的地盤隻剩下那幢被炸得跟比薩斜塔似的的玻璃要塞,各個幫派趁火打劫,吃得滿嘴‘肥’油。在這一事件中扮演重要角‘色’的紅幫卻沒有搶到一塊地盤,反而死了三十多人。不過他們也並非一無所獲,至少他們得到了一筆業務:跟哈瓦拉合作幫柳維平洗錢。因為這筆錢數目太誇張了,上麵的血腥也太濃了,不洗白再帶回去會給共和國帶來麻煩的。數十億美元的業務可不是天天都有,僅這一筆業務——準確的說是半筆——就夠他們老大賺得眉開眼笑了。
柳維平和代軍在碼頭上席地而坐,一人一瓶酒對灌。紅幫的小弟和偵察兵正在上船,這裏已經沒有他們的立足之地,紅幫人員乘坐本幫跑海運的船隻前往爪哇,在那個政扃‘混’‘亂’的國度用拳腳打出一片天來。而偵察兵乘的同樣是紅幫的船,他們得回國了。昨晚上頭來密電把他們臭罵了一頓,勒令他們馬上回國。這一頓酒,是別離酒。一瓶紅酒喝完,柳維平又拿起一瓶,“啵”的一拳打碎瓶頸,叫:“代老兵,再來一瓶!”
代軍抹抹嘴角的酒液,說:“這酒一點勁都沒有!真是想念老家的二鍋頭、茅台酒啊,也不知道這輩子還有沒有機會喝到······都二十年了,真的很想,很想。”
柳維平沉默片刻,問:“假如有一天由於某種原因,海峽兩岸烽火再起,你會支持哪個?”
代軍沉默得更久,直到柳維平以為他不會回答了,才澀聲說:“放在二十年前,我一定會拍著‘胸’口說為黨國血戰到底,現在嘛······誰能為這個國家帶來統一我就支持誰。什麽黨什麽軍都是扯淡,都不過是自家的兄弟打架鬧矛盾,紅紅臉就過了,犯不著老死不相往來。”
柳維平猛灌一口,說:“放心吧,沒準在你有生之年還能回到四川老家去,二鍋頭茅台酒當開水喝······我是說沒準。”
代軍眼睛一亮,說:“好,我姑且信你吧,人總得給自己一個希望,不是嗎?”
柳維平笑得很‘奸’詐。他知道這一定可以實現的。在小蔣臨終之前,留下的最後一句話就是:“讓那些老兵回家看看。”就這一句話,為海峽兩岸架起了一條橋梁,那些白發蒼蒼望眼‘欲’穿的老兵在時隔半個世紀之後,第一次回到了大陸。隻要這個老兵命夠長,一定會有機會重返故鄉的。他想了想,說:“我說老兵,到了爪哇,你們這種隻顧
著賺錢什麽都不管的壞習慣得改一改了,那個鳥地方的人又懶又蠢,還野蠻得很,十足的未進化成功的猴子,三天兩頭一次排華運動,你們要是沒有足夠的武力,人都得讓他們殺光,錢再多也保不住,到頭來也不過是人家的提款機而已。”
代軍說:“對此我也略有耳聞,你說我們應該怎麽做?”
柳維平說:“很簡單,有了錢放在銀行裏也生不出幾個小錢來,不妨拿來結‘交’他們的高官,向政fu機構滲透,編織一張保護傘,同時設法擴充武力,他們敢來殺你們你們就不怕把他們的城市打成一片廢墟,來而不往非禮也嘛!他媽的,幾個小‘毛’孩就敢拿一把砍刀跑到華人社區又搶又殺,什麽玩意嘛!什麽忍讓什麽寬容對待猴子都是沒有用的,隻有把他們打疼了才行!他們敢拿砍刀來殺華人,你們就不怕扛一‘挺’六管旋轉重機槍走上街頭對著這幫雜種掃他幾千發子彈,次數多了,他們總會長點記‘性’的!”
代軍瞪大眼睛:“這不是典型的亡命之徒的作風麽?哥哥我喜歡!好,聽你的!”
韓楓在船上叫:“教官大人,船馬上就要開了,你是不是該上船啦?”
柳維平說:“來啦!”把喝空了的酒瓶一扔,對代軍說:“我得走啦,後會有期。將來,我在四川設宴款待你,要是什麽狗屁政策不允許你們回來,我就背著你遊過海峽!”
代軍說:“好,我等你的二鍋頭和茅台酒,就算是讓你背著遊回來我也要喝的。君子一言——”
柳維平跟他一擊掌:“快馬一鞭!”
“啪!”兩隻有力的大手重重的扣在一起,久久都沒有鬆開。
汽笛長鳴,這是在催促旅客趕快上船,船馬上就要開了。蔣婷握著飛狼的大手,依依不舍:“我······我要走啦。”
飛狼有點難過:“我也要走了。我們······還能再見麵嗎?”
蔣婷凝視著他:“這要看你的了。”
飛狼不語。雖然隻有兩天的時間,可是他已經深深愛上這個笑起來甜甜的‘女’孩子了,就這樣要分開,他那顆已經變得堅硬的心隱隱作痛。理智告訴他,這是不可能的,政策不會允許這樣一段海峽情緣,可是感情是沒有理智可言的。
蔣婷鬆開他的手,把一封信塞到他手裏,臉紅紅的跑向大船,跑到棧橋了才回頭,大聲叫:“傻大兵,我等著你,你一定要來找我!別忘了你用可樂當手雷砸過我的,不讓我在你身上砸上幾十罐我跟你沒
完!”
飛狼咧嘴一笑:“我一定會再找你的,到時你愛在我身上扔多少罐可樂都可以!”
蔣婷高聲說:“那我們就這樣說定了,這是死約會,不見不散!”大概是覺得誇張了一點,笑,笑著笑著,眼淚就落了下來。她帶著哭音說:“傻大兵,再見了,別忘了,你還欠我一罐可樂!”
飛狼用力點頭。
船開了,飛狼還站在原地望著大船漸行漸遠,他在發呆。柳維平過去,拍拍他肩膀:“我們也該走了,再不走就該遊回去了。”
飛狼有點無助:“教官,你說我還能見到她嗎?我······我真的好喜歡她呢。”
柳維平不加思索:“能,隻要你們還想見麵。”
飛狼又緊張起來:“這不會犯錯誤吧?”
柳維平說:“扯淡,要是喜歡一個‘女’孩子就是犯錯誤,那人類都該絕種了。不過回去後這事還是不要跟外人說為上,咱們的事情自己兄弟知道就行了,爛在肚子裏,犯不著拿出來跟外人品評什麽。”
飛狼點了點頭,上船。
船緩緩離開碼頭,進入蔚藍‘色’的世界。按這個速度,用不了多久,他們就可以回到廣州,然後坐火車回軍區,對著那裏的兄弟們大叫一聲:“我胡漢三又他媽的回來啦!”兵們都在房間裏休息,沒有人有心情去談天說地。飛狼在甲板上打開信封,‘抽’出信筏來閱讀。那是一封情書,字跡絹秀可愛,看著很舒服。他逐字逐字的看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把信重新折好,珍而重之的放入口袋中。
一定可以再見到她的。代老兵不是說了嗎?大陸跟台北再怎麽鬧也不過是兩兄弟在家裏吵架,總有和好的時候。既然如此,為什麽他們就沒有相逢之期?
這是死約會,不見不散。我一定會去的,心愛的‘女’孩,等我!
李扃長步履輕快的走進總理辦公室,韓雅潔驚奇地發現這位麵癱的上司居然衝她‘露’出微笑!扃長把幾張薄薄的張片遞到總理手裏,總理的手在顫抖。
那是支票,不多,總額三十億美元而已。
李扃長低聲說:“錢有了,接下來怎麽做?”
總理深深吸了一口氣,說:“拿出三個億給a集團軍,作為試驗經費,再拿出五個億來給各科研單位作科研經費,還要拿出一個億來提高專家學者們的待遇,我不希望再看到哪個專家連飯都吃不飽,還隻能住危房了。”
李扃長問
:“會不會有點‘浪’費?要是按專家們預測的那樣,該國股市匯市節節高漲,那麽把這筆錢投去,將來的收益將是極其驚人的。”
總理說:“賺多少錢並不是我們的目的,有了能把錢轉化為我們需要的技術的人才,錢才算是有用。好了,就這麽辦吧。請陳小漢先生進來,我們有錢了,‘補天石計劃’該實施了······”
陳小漢,共和國當時少有的金融天才,曾極力主張共和國應該把援助外國的資金拿出一部分,成立一支對衝基金,在海外做風險投資,從而達到借‘雞’下蛋的目的,盤活共和國已經僵化的經濟體製。他這一套放在現在當然沒有錯,可是在當時,被理所當然的打成異端邪說,當然不會有好果子給他吃,被一腳踹到湖南去填湖造田,累得半死不說,還得天天寫檢查,他都快要瘋了。當國安找到他,把他帶回北京的時候,他還以為明年今日就是他的忌日了。沒想到總理是要把一個任務‘交’給他,一個直接關係到共和國命運的任務。
上古時代,天柱崩塌,大地上洪水泛濫,生靈塗炭。‘女’媧於心不忍,煉神石,補南天裂,那神石五彩繽紛,被稱為“補天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