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混淆
第4章 混淆
楊可將丟失的話找了回來,本來該帶有的盛氣淩人的氣勢還是丟了一半,勉強保持聲音洪亮的問:“你們這圈兒裏的人都這麽不要臉的麽?”
蘇赫想阻止楊可說話,年紳卻先一步低頭開了口:“也不全是。”
楊可又笑:“您可真謙虛。”
年紳平靜的笑了笑,沒回答。他笑容確實好看,比蘇赫好看的多,可惜都是狼心狗肺的家夥,有一個算一個的牲口。
楊可站起來,指著年紳,從昨晚到現在第一次平靜的看著蘇赫的眼睛問:“你說,我和他在大臥室,還是你和她在大臥室?”
如果,蘇赫的眼睛裏有那麽一絲的不適應,她可能會覺得她的婚姻還有救,可她如今看到的除了興奮就是欲望,隻能自嘲自己還在期望什麽呢?心都已經死了,再也複活不了了。
蘇赫倒是大方:“讓年先生選。”
楊可冷笑一聲,將莫名的火氣都發在了年紳身上,說道:“憑什麽,這是我家,憑什麽給他選?”
蘇赫有些無奈的說:“那你說在哪兒?”
楊可用手指著身邊的沙發,也不知道是哪兒來的氣勢,一字一句道:“就在這兒,同意你就脫衣服。”
年紳一臉玩味的看著楊可,幾秒後真開始解西裝扣子。楊可心一顫,她真是高看這個男人了,癡心妄想的覺得他會比自己老公正常點,幾次三番的希望他能扭轉一些她的絕望,到底還是一路貨色。
蘇赫看不過去,阻止他們說:“小可,這是規矩,怎麽能在客廳裏,要各自一間屋子,才……”
“才叫換妻是麽?”楊可瞪向蘇赫,他說不出話了。
楊可回頭繼續挖苦年紳道:“對不起,不招待,我大臥室的床單昨天已經被四頭牲口滾了,髒的很,小床就別再讓我也惡心了。”
年紳輕輕一笑,將領帶拉鬆後就不再繼續解扣子,隻是端起一杯酒遞給楊可,她沒接,眼珠朝向都沒變,真有一副用眼神殺人的架勢。年紳也不生氣,低頭看了看手表,自己先抿了一口酒,蘇赫知道楊可是不會喝的,將自己的喝完後把她的那杯也一起喝了。
“忘了告訴你,我女伴是美國人,個頭不高,皮膚很白,身材不錯,胸很大,有一雙藍色的眼睛,金色頭發。”年紳說著又倒了一杯酒給蘇赫,蘇赫一臉色相的憧憬著某場景,楊可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就算是賭氣也不該將自己置身在這樣奇怪的場景裏,想要爆發的時候她正對上年紳的笑容,雖然不能說很嚇人,可至少透著一股子詭異。
接下來發生的事楊可更有些看不明白,蘇赫一杯一杯的喝酒,年紳隻是將另外兩個杯子在麵前桌子上不停調換位置,誰都不說話,約莫半個小時過去,年紳伸手敲了敲桌麵,蘇赫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朝著門口問了一句,誰?
年紳很自然的起身去開門,分明就沒有多進來人,他關好門做出一副伸手摟著什麽人的姿勢,還將空氣介紹為自己的女伴,蘇赫則一臉色相的盯著空氣,沒任何懷疑,楊可後背汗毛一下子全部豎起來,有一種白天見到鬼的感覺。
年紳獨自走到蘇赫身邊俯身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麽,蘇赫眼神一下子就泛了光,不停點著頭說好,可瞳孔分明就是沒什麽焦點的,他被年紳攙著上了樓梯,再聽到的聲音,是大臥室門關閉的聲音。
楊可驚住了,這個年紳……到底是什麽人?
想打電話報警,楊可找到手機發現屋子信號被屏蔽了,撲到電話旁邊,居然也是忙音,也許電話線被做了手腳。頭好暈,一陣一陣的,但分明自己是那麽清醒的。年紳已經從樓梯上下來了,楊可警惕的站在電話邊,不管能不能嚇著他,還是做出一副威脅報警的樣子。
年紳隻是很平靜的坐在了剛才自己的位置,淡淡的望著她說:“你很恐懼,沒必要。”
不知道為什麽,心裏的恐懼感因為他這一句話突然就消了一半,據說有的人是會催眠的,配合他的動作和聲音,能營造氣氛,楊可伸手摸了摸腰間,疼,好像又流血了,她應該沒有被催眠。
楊可問:“你把他怎麽了。”
年紳笑望著她說:“去做一場春夢罷了。”
“你想幹什麽?”
“你先生邀請我來玩遊戲。”
“你走吧,現在就走我就不報警,但是你不可以再來了。”楊可其實是沒什麽底氣的,畢竟她一個小女人對著一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拚起來沒什麽勝算,可勇氣還是有一些的,堅持著對他說:“他邀請你的事情我沒有同意,我不會和你玩的。”
年紳雙手做著很奇怪的動作,不停將手指以某種順序交換著搭在一起,越搭越快,楊可發現自己雖然可以控製思想,視線還是不由自主的會落在他的手指上,頭又出現了暈眩的狀態,但是隻一瞬間就過去了,再清醒的時候年紳的臉近在眼前,他的聲音也清晰的傳進大腦:“你很無辜,但是沒辦法,我必須這麽做,因為……”
楊可所有的意識在因為兩個字之後就斷片了。
再次醒來,楊可翻身坐起來,自己身上的衣服換了,染血的毛衣在她腳邊的地上,年紳還在屋裏,站在窗邊將窗簾撩開一條很小的縫隙,不知道在看什麽,感覺到她醒,他放下窗簾回頭一臉淡然的望著她。
屋外是白天,可屋內很昏暗,也不知道是她睡了不久還是已經過了一個晝夜,隻覺渾身都不舒服,衣服被換了這是事實,從內到外都換了。
“誰讓你碰我的,誰允許你碰我的……”楊可聲音抖的不行,渾身的力氣都沒恢複,動了動大腿內側的肌肉,沒覺得有什麽不適,感覺不出來他們到底做了沒有,但這種事還用想麽,他怎麽可能放著她不動……
年紳語氣比之前柔和,更是讓她覺得不舒服,什麽都沒做不可能突然這麽溫柔的,她感覺整個人都一點點冷了。年紳不太理解她的心理狀態,隻是輕聲說:“你老公也快醒了,我希望你幫我一件事。”
楊可將臉悶在被子裏不吭聲,這男人開玩笑?他還有臉讓她答應他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