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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愛泛濫成災 54

(文學度 )

其實我心裏最清楚他對我的好,每次都把我當祖宗看。本來自己個脾氣就夠牛逼的,再加上他們對我的寵愛與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以致於我的脾氣蒸蒸日上般地“茁壯成長”。我總是一副理直氣壯而又不把他人放在眼裏的樣子,我想假如有個陌生人兒見了我的照片一定會說我是個淑女,但要是三生有幸見了我的真人,估計立馬兒當場抽搐。

我把眼睛瞪得很大,我發現胥郢今個兒忒幹淨,一身的西服把他襯得跟個猩猩似的,領帶兒紮得那叫一個整齊,我想我還是沒有喝醉,否則我怎麽還能看見他還是那個鼻子還是那個眼呢?

他坐在那不說話,像個懵懂無知的孩子,手裏擺弄著一個紫黃色的酒杯,像在玩弄一個玩具。

我順便有瓶中還沒有噩耗掉的酒給灌了下去,很靚地姿勢。

接著就趴在桌上哭了,難過地,極其難過地。

淚水攙雜著鼻涕全都義無返顧地淌下來。

外麵的雨下得很大,我就想了這麽大的雨你怎麽不拿傘就過來了,就像當初明祥在下雨的季節接我一樣,總是把傘撐在我頭上,自己在雨裏淋著。

雨水劈裏啪啦地打在窗上的玻璃上,聽得我心疼。

我忽然想起了在北京的某個場麵,那也是下著雨,我落魄地流浪在偌大的北京城,默不做聲得就像一個幽靈。我總是抬起頭,讓無情的雨水肆無忌憚地砸在我的臉上。

我跌倒在街上,怎麽也爬不起來,就那樣雨嘩啦嘩啦地跟天上的黃河水似的落在我的臉上,衝得我難受,衝得我感到絕望,衝得我對什麽都失去了信心……

她把我扶起來,然後背著我回去,在回去的路上,她走路的姿勢總是不穩,於是一次次地跌倒,然後又一次次地把我背起,那時候我就曾想說以後再也不和你搬舌頭了。但是現在想來,我還是背叛了自己曾經的想法,我好自私,好虛偽。

平日裏見我瘋瘋癲癲,一副不知人情世故不知世態炎涼的樣子,但有時候我會比別人更憂鬱更寂寥更傷心欲絕。這是我聽螃蟹在我麵前說地最傷感的話兒,也是最讓我不能接受的話兒,那時候我記得我還調侃般地甩出了這樣一句——還傷感呢,感傷都沒半撇兒,純粹是在蒙我!我不知道當時說這話的時候她心裏有多難受,我想要是換做我的話估計得哭天喊地了。

的確,在某些時候,在某些事情上,我總是不能很清楚地明白自己,總感覺自己活在這個世上就像一場夢,雜亂,紛冗。

我還是不停地哭,別人還以為是他欺負我了呢。有的人小聲地說,怎麽有這樣的男人呢?不知道女人要的是寵愛和甜言蜜語嗎?純粹兒一老封建。聽了這話兒我特喜慶,我沒抬頭看他那表情,估計凝重得跟個木頭似的,這話讓誰聽了心裏不堵得慌?[]

他走過來,表情滯重,像是犯了強奸罪一樣。

我見他過來了,就連忙把臉上還殘留的淚水摸幹,笑了笑說,沒事兒,真的沒事兒,有點感觸而已!

他遞我紙巾,就像當初有個叫樊瞵毓的人遞我手帕一樣,純粹是別有用心!

接著我把拉到懷裏,我沒有拒絕,我想自己真的有個人來疼,真的!

我說,胥郢,你娶我吧!

剛說完他就把我推開了,我正要發火,他頓時又把我擁在懷裏,我就這樣很愜意地把雙臂使勁地抱著他的脖子,感受被愛的溫馨。

我想那年的那天晚上,我就用這個姿勢抱著小磊,就像抱著頭豬似的溫暖。

我想也是那年的那天晚上,明祥手裏拿著我最溺愛的荷蘭豬看著我和另外一個男人擁在一起。

我想也是那年的那天晚上,我把自己終生的幸福給一絲一縷地葬送。文學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