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靈異古村

第42章 靈異古村

光頭男被她說得一文不值,恰好她說的又□□不離十,這下可把他臉都嚇白了。他差點問出“你是不是調查過我”這種話來。其實他哪裏知道,喬崎就有這種本領,剛開始在包廂那幾眼,她就把在場的人都看了個遍,心裏也大概有數,所以這幾年的刑偵界不是白混的。

想來想去心裏還是不服氣,他趁著這點藥勁兒,悻悻地說:“哼,這警察個個都是拿國家錢不來事的米蟲,你這說一套是一套的,誰信啊。”一下就把剛才的態度轉換了。光頭男別過頭,說出這番話後有些心虛。

旁邊的女人推了推他的胳膊,示意他不要亂說話。好歹是在別人的地盤,總得收斂點兒。

“信不信你自己心裏清楚。還有,別說我們是米蟲沒作為。”喬崎麵色淩厲地看著他,“今晚把你們抓到局子裏來,這就是作為。工資白拿不白拿,還輪不到你來指指點點。”

張二聽到剛才那話,心裏也有股氣堵著出不來,早知道就不該攔著喬崎揍這人渣了!

光頭男一聽喬崎帶著幾分嘲諷和怒意的嗓音,糊塗的腦子也醒了許多,當下蔫蔫地垂頭,一言不發。倒是一旁的豔麗女人,直勾勾地盯著喬崎,眼神說不出來的複雜,有探究、驚奇、期盼、失落,總之就是大起大落的。

之後的事情按流程來辦,幾個老油條依法處理,初次犯的則拘留下來。不過席川口中的那個女孩兒,意外地安靜,整個過程不吵不鬧地配合他們的工作。

喬崎看了她的資料:陳思思,二十歲,家住在G市城西的郊外,恰好就在離那座老宅不遠的虎牙村。家裏隻有一個開雜貨店的母親,自己在G大求學,金融係的,還是個優等生,平時和同學相處也挺好。

怎麽就被付媛朋友的父親養起了呢?

而說起這虎牙村,也是個邪門兒的村子,外邊傳得邪乎得很。傳得最厲害的一個事兒是解放前村東頭那個荒廢了幾個朝代的舊廟裏的靈異故事。當時日本鬼子都打到村子內部來了,整個村子就像被大水衝過一般,屍野遍地。就在這時,村裏最有威望的老人卻在那座廟裏卻無故自殺了,就吊死在佛像麵前。後來,當天晚上,那群還在尋歡作樂的日本鬼子也跟著離奇死亡。村民都說是老人的冤魂化成利劍,把這些畜生給殺了。不過是不是真的,還有待考據。喬崎是知道這事兒的,當時還住在宅子裏的二叔告訴過她,那村裏有個八十歲的神婆,她就是那一輩的人,據說她親眼見過那些東西。

不過喬崎向來是不會信這些東西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也是個無神論者。

……

席川驗尿結果為陰性,喬崎雖然知道他不會幹這種對自己不負責任的事,但聽到這個結果時還是大大地鬆了一口氣,連她自己都沒發覺這種微妙的情緒。

兩人驅車回到家。一路上,席川大致把付媛托給自己的案子講了一遍:

原來就是照片事件的後續。張家在G市產業做得大,任何風吹草動都是媒體關注的對象,也不知道媒體哪兒來的通天本事,竟然弄到那幾張照片,所以這件事就鬧得沸沸揚揚。大家都在猜測,到底是誰寄來的照片。張家夫人向來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兒,但自己當年都是風塵出身,被老張從西北那荒無人煙的一個破舊汽車旅店贖回來的。這身份擱在這裏,也被媒體扒出來了,這下嚷嚷著要和老張離婚,還要分財產。不過後來事情倒是變得有些懸乎,寄來的照片不再是普通的景點照,而是一個個陰森的老宅各處——有後院、樓梯、廂房等,後麵寫著“萬靈寶鑒”“天官賜福”等字樣。因為張家小姐和付媛是好朋友,她又知道付媛的前未婚夫是個有頭有臉的角色,所以才拜托她來找席川;而這付媛到底是名門出來的,心裏總是有那麽一份藏在深處的高傲,不願意讓自家閨蜜看輕,再加上席川暗地裏使的那些絆子,就順水推舟地說服父親將宅子保留下來,和席川做成了這筆交易。

“這是封家老宅,她怎麽會寄這種照片去?”喬崎拿著照片看來看去,發現其中一張有個詭異的人影,而那張裏麵,正是當初二叔用高價買過去的一麵鏡子。

怎麽看怎麽邪。

席川方向盤一打,將車開進院中,拿過她手上的照片,唇角揚起:“先別說這個了,進屋吧。”

喬崎木然地點點頭,其實心裏還在想著那茬兒。

直到晚上休息之前,她坐在臥室那張貴妃椅上,蜷著雙腳沉思,旁邊有一張寫字用的小白板,是席川給她買的。上麵用黑筆寫了不少文字,其中包括:宮靜、葉晴、高春華等人的名字。

說起高春華,前不久也和丈夫嚴道清協商離婚了,現在正在溫哥華一個人住著。她堅持不讓喬崎等人做出任何保護措施,並說:命數已定。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就讓喬崎無話可說。她自己都看得這麽淡了,還能有誰勸得住她?不過隻要她不提及關於那個男人的任何事情,恐怕保命也是很容易。自從那兩起爆炸後,Joker好像也從周圍消失了,不過難保他以後會再有動作。

屋內沒開燈,隻有淡淡的月光從落地窗前照進來,在她身上撒上一片銀色光輝。喬崎現在腦海裏全是那幾張詭異的照片,以及當時在警局裏看到那個豔麗女人。喬崎為何注意到她?這是有理由的。後來仔細想想,她肯定在哪裏見到過那個女人,隻是一時半兒想不起來,這種藏在記憶深處卻無法拾取的難受,讓她這個有強迫症的人撓心撓肺地癢。

要不,去找找席川?

這麽想著,門口就傳來每天必不可少的敲門聲。她理了理頭發,穿好鞋子去開門——席川穿著普通的家居服站在門口,剛洗過澡的身體散發著一股好聞的檸檬香。他好像對檸檬和橙汁特別上心,不過她不否認,是挺好聞的。

“明天去一趟老宅,我看你對這件事很上心。”他眼神沉沉地盯著她。

喬崎嗯了一聲:“現在能幫我查一個人嗎?今天吸毒被抓到局子裏的一個女人。”

“叫什麽名字?”

她想了想,道:“沈欣妍。”那個濃妝豔抹卻有著複雜眼神的女人。

席川伸出手揉了揉她的短發,“跟我來書房吧。”

他的書房喬崎還是第一次來。席川推開門那一瞬間,她的表情基本都僵硬了——滿牆都貼著她本人的照片和從報紙上裁剪下來的單人照。能做出這種事情的,實在是太符合眼前男人的風格了。她倒是沒生氣,隻是有股說不出的心癢。

“抱歉,讓你見到這些。”席川很客氣地說,“進來吧。”

她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倒是不避諱。”

席川:“這是我愛慕你的證據,藏著掖著不是我的行事風格。”

不遠處還有一個保險櫃,很精密的器械,喬崎瞬間聯想到不好的東西。應該不是她想的那個樣子……“席川,你能告訴我,你保險櫃裏放的什麽東西嗎?”她聽著自己的聲音都是飄忽的。

席川坦蕩地說:“當然能。”

他三兩下按了密碼,櫃門應聲而開。喬崎就站在他身後,直到他將身體挪開,差點僵在原地。

她深吸兩口氣,盡量放平語氣:“這是我扔掉的衣服和內衣,還有那次那件,你能解釋一下這是怎麽回事嗎?”

席川沉默。

這種事簡直羞恥到一種無可挽救的地步,她甚至懷疑席川有戀物癖。喬崎扶額,在保險櫃前站了一小會兒,然後讓他關上,“你讓我靜一靜。”

“對不起。”他很誠懇地道歉,“因為當時你根本就不知道我這個人的存在,所以我……”席川憋了半天也憋不出來一個字。

高大的男人,臉色窘迫,顯得有些委屈。她問:“你可以一直藏著,為什麽這麽坦蕩地告訴我?我現在對你的感覺……很複雜。”

“你討厭我了嗎?”他沉著臉問。

喬崎擺擺手,走到一邊去坐著:“這倒不是。”

頓了頓,她又說:“席川,你完全可以不用這樣的。這樣讓我覺得你……很可憐。”喬崎想了想,用了“可憐”這兩個字。

席川走到她麵前蹲下,拿過她的手在上麵輕輕印上一吻,抬眸道:“你已經在對我上心了,是嗎?”

她猛地看向他,扯回自己的手,視線亂撞。席川低笑一聲,直起身子,將她強製性地納入懷中,聲音又低又沉,似喟歎又似低吟:“我們家阿崎什麽時候才能長成女人啊?”

喬崎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慌亂中要去扒他手,覺得他這話用得不對:“是不是女人不是你說了算的。”

“怎麽不是?”他低頭看著她,眼神認真,帶著一股不可忽視的存在感,“把你變成女人的一定是我,也隻能是我,這是命中注定的。我們是命定的伴侶。”

喬崎一聽這話,急了,“席川你這話讓我特別不待見,以後的事情誰能說得準?別把未來想得和你規劃的毫無偏差。”

他一副強搶民女的樣子,俊臉欠揍得很。

半響後,席川適時放開她,臉色淡淡:“我從來不說謊話。”

氣氛一下有些劍拔弩張。喬崎沒好氣地想離開這裏,差點忘了來的目的,等到她重新想起來,席川已經坐到電腦前在開始搜索了。他的表情也有些冷,有股是喬崎所陌生的怒氣。

她想了想,還是坐到沙發上,等待結果。

第二天的天氣格外陰沉,黑壓壓的一片,使天地之間顯得分外逼仄。而喬崎和席川也開始了第一次“冷戰”。

保時捷911進入鄉村道路後,車速漸漸放慢下來。這裏四周環山,土地貧瘠,有不少山洞,而且被開發的跡象很嚴重,到處都是被采過的大山,光禿禿地敞開自己的肚皮,向世人哭訴這些人類的貪得無厭。

喬崎單手握成拳撐著太陽穴,感受著一路的顛簸,心情頗為複雜。

這條路還是沒有修葺,坑坑窪窪的,周圍偶爾路過一大群山羊。這不,天空開始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時,一個穿著鬥笠的幹瘦老人趕著一群山羊從路中間走過,席川隻好將車停下來讓它們。

期間,他沒有像平時一樣逮著機會就用言語調戲她,隻是沉默地遞給她一瓶純淨水,然後定定地看著那群“咩咩”亂叫的山羊。

山羊走後,席川發動車子,將其開進了前方的老舊隧道裏。

作者有話要說:和媳婦兒冷戰,當然是癡漢先低頭哈。。。。。文中的事情都是虛構的!PS:這不是靈異小說,沒有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