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國色天香的老板
第55章 國色天香的老板
黎若將我的揣進她包裏,說:“瞧你那慫樣,男人就是賤,就算我們是被包養的女人,也不能隻會搖尾乞憐,這些男人都是變態,你越上趕著,不是打就是罵,你吊著他胃口,就一口一個小心肝的哄著,今晚你不許回去,要麽跟我回家,要麽我們兩人人一起去小薇那,現在,咱們就去喝酒去,男人統統都是浮雲。”
黎若說了一句:“小薇去結賬。”拉著我就朝外麵走。
經黎若大嗓門這麽一吼,咖啡店哪裏還待的下,我知道黎若今天也是心情不好,她說的對,男人不能慣,自從跟了蕭淩之後,我就是太聽話了,將國色天香學的應付男人那套全丟了。
既然也這麽吼了蕭淩,現在也來不及彌補了,我知道黎若今日心裏不痛快,之前都是她們陪我,今日我就舍命陪君子了,幹脆去瀟灑一回,小薇結了賬出來,我說:“走吧。今晚不醉不歸。”
黎若滿意的笑了,說道:“這就對了。”
攔了一輛的士,我們去了國色天香買醉。
麗姐見我們三人一起來有些意外,黎若說:“麗姐,給我們準備一個豪華包間,順便叫幾個男人過來伺候。”
一聽這話,我趕緊衝麗姐擠眉弄眼,這買醉也就得了,叫男人伺候的事想想也就算了。
麗姐知道怎麽做,說了一間沒被預定的包間號。讓我們自己先過去,她去讓人拿酒水,這國色天香就跟自己的家似的,再熟悉不過,在這陪酒這麽久,還是第一次來這裏花錢,做一回上等人。
我們三人也算是這裏的名人了,一路走來,不少姐妹跟我們打招呼,各種羨慕嫉妒恨。
我們全當那些人是空氣,一進包間,黎若自己先點了幾首dj版的音樂唱起來,我和小薇靜靜陪著,讓黎若自己發泄,很多事埋在心裏久了,會把自己憋死的。
麗姐讓人送了酒水過來,在我耳邊說了今日國色天香比較忙,她恐怕不能陪著了,讓我們自個玩,賬單算在她頭上。
我點了點頭,讓她先去忙,我和小薇坐著嗑瓜子,讓黎若一個人盡情高歌,黎若似乎一個人覺得沒勁,將音量開到最大,拉著我陪她跳舞。
黎若瘋起來真的讓人招架不住。
我無奈,隻好陪著她一起瘋,起初隻是陪她,到最後我自己也來了興致,心隨著重金屬的撞擊。似乎把心底的不快全部擊散,小薇的身體也將養著差不多了,拉著她一起來,三人就跟磕了藥似的,頭隨著音樂搖擺,恨不得將那些不痛快統統甩出去。
最後我們跳累了,將身體摔進沙發裏,毫無形象的躺著,就靜靜地聽著音樂,過了一會,黎若伸手將音樂關了,包房一下子就靜了下來,就跟那種千軍萬馬揚鞭長嘯一聲之後又歸於寂靜,靜的連心跳聲都能聽見。
我斜睨了一眼躺在我對麵的黎若:“現在心情好點了沒。”
“我有時覺得自己挺沒用的,媽的,說好了不氣,幹嘛還來折騰自己,我隻要有錢拿就是了,管他養多少女人,那些女人又給他生多少孩子,我今年也二十三了,這行還能做多久?我應該將心思放在錢上麵,多撈點錢才是真的。”黎若猛喝了一口酒,氣呼呼地說。
黎若嘴上這樣說,可心裏卻不一定能做到放下,我輕笑一聲,說:“你還要存多少錢?陸傑銘給你在三環買的那套房子,價值差不多兩百萬吧,還有那車,也值個五六十萬,加上他給你的零花錢,之前那些男人給的錢,你差不多有五百萬了吧,這些錢還不夠啊。”
黎若白了我一眼:“我的身家你倒是知道一清二楚,可這五百萬有個毛線用,做幾次美容,出去玩一趟就什麽都不剩了,我這些家產,還比不上你手腕上那條手鏈,你說你成天戴個價值千萬的手鏈,也不怕被綁架了。”
我摸了摸手鏈,悵然地說了一句:“就我這人,戴上真貨別人還以為是淘寶買來的,而且這手鏈,早晚有一天還是得還給寧昊然,我受不起。”
“你傻啊,這可是錢,不要白不要,什麽受得起受不起的,你不要,拿我給小薇,一人一半。”
小薇挪了挪身子,靠在沙發上,目光落在我的手腕上,附和著黎若的話笑說:“小若姐說的對,我們在這行拚死拚活,為的不就是錢?有錢拿,不要白不要,小夏姐,你拍這部電影片酬多少?能有一千萬?”
我撐著身子起來。拍了拍小薇的手背,說:“算了,不說這個了,你們先聊著,我出去透透氣。”
剛才跳的太嗨,又喝了幾杯,頭腦有點昏沉,我走出包間,靠在門口掏了一支煙點上,深深吸了一口。微仰著頭,吐出一圈一圈白霧,煙抽到一半時,我聽見拐角出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接著我就看見麗姐神色匆忙的往樓上去,我的心一擰,擔心是出了什麽事,將煙頭丟進旁邊的垃圾桶裏,也跟著上了樓。
“你是怎麽伺候的,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下去下去,叫遊柔上來。”我剛走到樓梯口就看見麗姐十分生氣的在訓一小姐妹,這裏麵的人我都認識,這個小姐妹是生麵孔,想來是之後才來的,麗姐對下麵的人一向比較寬容,這樣訓人還是第一次見,更何況還是位新人。
小姐妹眼眶紅紅地從我身邊跑下了樓,我見麗姐臉色不是很好,麗姐已經在這摸爬打滾十幾年了,什麽難伺候的人沒見過?當初蕭淩也隻是讓麗姐微微頭疼,也沒讓她發火,能讓麗姐失去鎮定的是什麽人?
我剛想走上去,德哥從包房裏麵出來,對著麗姐就是一頓劈頭蓋臉:“你在這也幹了十幾年了,真是越來越不會招呼人了,下去催催,讓遊柔趕緊上來,再把新來的幾個模特叫過來,如果讓裏麵的人不滿意。卷鋪蓋走人。”
麗姐不停的點頭應道,臉色都變了,我聽見包房裏麵傳來一聲摔杯子的聲音,然後德哥趕緊推開包房又進去了,麗姐神色焦急,轉身準備下去催人,看見我滿是驚訝,疾走過來,將我拉到一邊:“江夏,你怎麽上來了。我這裏正忙著,沒空招呼你,你們先玩著,等我忙完了過去找你。”
麗姐一邊說著,一邊推我趕緊離開,我心裏就更好奇了,能讓麗姐膽戰心驚成這樣,又能驚動德哥,到底是誰有這麽大陣勢?
“麗姐,這包房裏麵的人是誰?”
麗姐先是看了四周。見沒人,然後才小聲的說:“國色天香的幕後老板,還有幾名政府高官。”
我十分驚訝,從來沒露過麵的幕後老板?
“麗姐,你不是在這待了十幾年也沒見過幕後老板,怎麽今天突然就來了?這幕後老板到底是怎麽樣的一個人?”
“我也納悶,如果不是德哥說是幕後老板,誰知道啊,江夏,你也別問那麽多了,我這裏先忙去了。”
我剛想再問,剛才下去的小姐妹又蹬蹬的上來了,後麵跟著性感妖豔的遊柔,麗姐一見遊柔,立馬走過去說:“遊柔,這次裏麵的客人很重要,你小心點應付。”
遊柔看見了我,隻是瞥了我一眼,然後對麗姐說:“放心,沒有我伺候不了的男人。”
遊柔一向這麽自信。甚至是到了自負的地步,麗姐本還想囑咐她點什麽,遊柔已經推門進去了,麗姐歎了一口氣,讓小姐妹趕緊下去準備試台,自己也推門進了包房。
小姐妹從我身邊過的時候,我本想拉住她問點什麽的,可是卻沒有伸出手,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都已經不在這工作了,管他誰是幕後老板,我上心什麽啊,可是心底卻有一個聲音讓我想看看那人的真麵目。
我盯著那扇門,不知道為什麽有一股想要衝進去的衝動。
深吸了一口氣,我轉身離開,卻撞上了一個厚實的胸膛。
“媽的,哪個走路不長眼,敢撞老子。”
一個男人的罵咧聲在頭頂響起,隨著的還有男人打嗝的聲音,滿嘴酒氣。熏的我胃裏一陣翻滾,一個沒忍住就吐在了男人的身上。
我抬頭看著男人身上我吐的那堆贓物,目光上移,當看清眼前是誰,在看見男人眼裏滿是怒火,我的心咯噔了一下,臉色都嚇白了,眼前這個男人就是管理這片地區派出所的所長姚順海,之前我還陪過一次酒。
姚順海似乎也被我的舉動給愣了,眼睛瞪的很大。一時不知道怎麽反應,世界靜止了幾秒鍾,然後就是姚順海怒氣滔天的吼聲:“你他媽的找死啊,敢吐在老子身上。”
姚順海一巴掌扇在我的臉上,身子一個不穩,踉蹌在地上,嘴裏溢出一絲血跡,耳朵嗡嗡地,臉上是火辣辣的疼,我心裏苦笑,真他媽的倒黴,我不就是出來一趟,還給人扇了一耳刮子。
會所的隔音效果非常好,姚順海這麽一吼,包房裏的人沒誰聽見,隻有負責這層樓的工作人員趕了過來,這些工作人員都是認識我的,見我被打在地上,再看看姚順海,沒人敢過來扶我。
是啊。誰敢不要命去得罪派出所所長。
姚順海一看就是喝多了酒,步子都有些不穩,目光渾濁,我捂著臉,一手撐著地剛想爬起來,姚順海一把拽著我的領口,跟提一隻小雞似的,往他眼前湊近,他似乎認出了我,色迷迷的目光從我的唇慢慢下移。最後落在我的胸口,他猥瑣地笑了笑:“原來是小夏啊,好久沒見,哥剛才一下子沒認出來,都是哥的錯,這喝多了就來脾氣,打疼了吧,來,哥給揉揉。”
說著姚順海的鹹豬手就往我的臉上蹭,心裏一陣惡心,忍著想吐的衝動,我不著痕跡的偏過頭去,掙紮了一下,笑說道:“姚所長,剛才吐了你一身,你打我一巴掌也是應該的,既然兩清了,那我就不打擾你玩了,我先走了。”
“小夏,這麽急著走幹嘛。”姚順海將頭埋在我的脖頸處深深吸了一口,特別變態的聞著我身上的味道,十分滿足地說:“真香,好久沒聞過這味道了,小夏,今天既然遇見了,進來陪哥喝兩杯,多少錢,哥都給。”
拿著納稅人的錢在這紙醉金迷,我忽然想起當初張sir說的話,他們瞧不起我們坐台小姐。覺得我們丟臉,可是就是這些領導,拿著我們納稅人的錢來花天酒地,難道不丟臉可恥?
我抱歉地笑說著:“姚所長,我已經不在這做了,如果你想找姐妹陪酒,我幫你去叫一個姐妹來,我介紹的姐妹包你滿意。”
“小夏,別給臉不要臉,哥今天就要你陪。你陪也得陪,不陪也得陪。”姚順海說著就將我往旁邊包房裏拽,我知道,如果我進了這包房,今晚肯定是跑不掉的,我又不是這裏的小姐了,我為什麽還要聽這些人的話?
姚順海一腳踢開包房的門,眼看著我要被拖進去了,心一急,在姚順海的手背上狠狠地咬了一口,他吃痛的鬆開,我趁機就跑,可人還沒跑出幾步,衣服就被人拽住,姚順海拽著我的衣服,將我往牆上用力一甩,會所的走廊每隔三米就按一麵鏡子,而姚順海甩的位置正好按了一塊玻璃,我隻聽見哐當一聲,玻璃碎成了渣,我整個人躺在玻璃渣堆裏,背上,手上,紮了不少玻璃,鮮血直流,疼的我臉色白的跟紙片似的,額頭層層冷汗。
一旁的工作人員嚇的不敢說話,我匍匐在地上,額頭上的血流進眼裏,眼前開始有些模糊了。我疼的說不出一句話,連呻吟都發不出。
不知是誰去通知了麗姐,我看見麗姐從包房裏急匆匆出來,見到我的樣子,嚇的捂住了嘴,完全驚傻了,而跟著她出來的還有德哥,然後包房裏的人都出來了,我也看見了麗姐口中的幕後老板,是一個年近五十,大腹便便的男人,往那一站,不怒自威。
姚順海紅了眼,似乎還不解恨,又幾步過來一手拽著我的衣領,另一隻手高高地揚起,我閉上了眼,等著疼痛的到來,我聽見麗姐的叫聲,還有不少膽小的姐妹的尖叫聲。
過了很久,我意料中的疼痛沒有到來,我緩緩地睜開眼睛,姚順海的手被一個男人給捏住,滿目驚恐地看著捏住他手的男人,目光上移,我想我定是出現了幻覺,不然他怎麽會來?他的眼底又為何出現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