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我的東西就算毀了,也不會讓別人碰

第47章 我的東西就算毀了 也不會讓別人碰

“我覺得當初的判斷或許是對的,江夏,跟我說句實話,你是不是跟莫城認識?我看了你的資料,你跟莫城都是北影的,表演係同一屆,別跟我說這是巧合。”楊子涵走了過來。

我沉默了一會,悵然道:“有時我也希望這隻是巧合。”

“你們果真認識,本以為你隻是個靠身體上位的女人,現在。”楊子涵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長的說道:“我還真是太小瞧你了,以後我可能還要你罩著,恭恭敬敬叫你一聲江大小姐。”

這莫名的敵意讓我茫然,我笑問:“莫不是你喜歡莫城?”

楊子涵冷哼一聲:“莫城除了演技讓我高看一眼,其它根本不入我的眼,也就蔡晴晴那綠茶婊才會喜歡,隻是我奉勸你一句,有的人不該招惹的,別去招惹。”

我一頭霧水,我到底招誰惹誰了?

最後一場戲之後,張導十分滿意我的演技,看我的眼神也變了,不再輕蔑,帶著些許讚賞。

我等著方力來接我回去。一輛紅色敞篷法拉利撕拉一聲停在我跟前,蕭哲翹著他的蘭花指,摘掉墨鏡,笑的跟妖精似的。

“小夏夏,上車吧,我送你回去,堂哥真是不懂事,讓美女大晚上的在外麵。多危險啊。”

車上還坐著楊子涵,當聽見蕭哲那聲小夏夏時,楊子涵的臉色有些難看,我終於明白了之前她對我莫名的敵意是出自哪裏了。

我有點意外,楊子涵喜歡蕭哲?

一個性格直爽,一個花枝招展的娘娘腔?

我覺得自己的三觀被毀了,然而真愛無可厚非嘛。

我微笑著拒絕:“不用了,待會有人來接。”

蕭哲剛想說什麽,楊子涵搶了一句:“二少,人家都說了有人接,你上趕著幹嘛,她可是你堂哥的女人。”

蕭哲目光一沉,臉上雖然還是燦爛的笑容,可語氣冷了幾分:“這都是一家人,你這話說的多生分。”

楊子涵被噎了回去,冷哼一聲不再說話,我沒想到娘娘腔的蕭哲還有脾氣,能把楊子涵製服。

頂著楊子涵敵視的目光,我有點不適,這時方力不知何時到了,走了過來,正好緩解我的尷尬,他先跟蕭哲打了招呼,然後對我說蕭淩來了。在車裏等我。

蕭淩親自過來,我有些吃驚。

蕭哲一聽蕭淩來了,意味深長的笑道:“小夏夏,既然堂哥親自來了,那我先走了,方助理,代我向堂哥問聲好。”

蕭哲戴上墨鏡,發動車子揚長而去。

我跟著方力朝車子走去,打開車門坐了進去,蕭淩靠在後座閉目養神,最近我覺得他總是很累的樣子。

回到別墅,蕭淩疲憊的躺在床上,看著他的樣子,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下午莫城的話,讓我原本築起的高牆有了一絲鬆懈,我既然會對蕭淩有一絲心疼。

我進浴室給蕭淩放好洗澡水,幫他把睡衣都拿出來,我用手推了推他,想讓他起來洗澡,推了兩次沒推醒。

站在床邊,靜靜地看著他,這還是我第一次仔細打量他,夜燈打在他英俊的側臉,竟覺得分外迷人,他眉頭緊蹙,就連睡著,眉宇間也含著一抹化不去的愁,比平日裏刻意收斂的冷冽,此刻的蕭淩才是真正的他。

蕭淩有個習慣,不喜歡明燈,一般房間裏都是開的夜燈,昏暗迷離,帶著神秘的色彩,也容易渲染曖昧的氣氛。

我伸手在他臉上輕輕地描繪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平靜的心,如有一顆小石子投入,蕩起一層層漣漪。

我不得不承認,蕭淩真的很好看,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

正當我撤手離開他的臉,手被他猛然抓住,往他的方向輕輕一扯,一個重心不穩,我跌入他的懷裏,抬眼撞進他深邃如海的眸子,迷離的燈光,深邃的眸子。突然腦子裏閃過什麽東西,太快,我還來不及抓住,就已經消失,再去想,卻怎麽也想不起,但我有一種似曾相似的感覺。

“怎麽?被我英俊的容貌迷倒了?”頭頂傳來蕭淩充滿戲謔的聲音,將我從迷思中拽回。我從蕭淩的身上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水都放好了,你先洗洗,然後再睡吧。”

蕭淩起身,脫了外套,隨手丟在衣架上,他扯了扯領帶,那動作很流氓。又十分性感,我正準備給他讓路,蕭淩一把拽住我的手腕,輕輕一拉,將我帶進他寬厚的胸膛,他微喘的氣息噴薄在我的耳邊,燒的我臉頰發燙。

“一起洗。”

“蕭少,你不是很累了嗎?”

“我還可以再累一點。”說著,蕭淩熟練的剝掉我的衣服,將我拉進了浴室,浴缸大的足足可以躺下三個人,想起上次在遊泳池做,我臉燒的更厲害了,輕輕推了推他,打趣道:“蕭少,你不怕精盡人亡啊。”

“難道跟我做你不爽?寶貝兒。你說寧昊然和姓莫那小子讓你爽,還是我讓你更爽?”

我無奈翻了一個白眼,蕭淩已經認定我跟寧昊然扯上關係,我就算解釋也沒用,在這種事情上,我若說蕭淩不行,那我肯定得被做死,我若說行。估計也得被折騰狠了。

與蕭淩在這種事上,我確實招架不住,也很享受,我摟著他的脖子,將唇貼在他涼薄的唇片上,用行動告訴他答案。

果然,蕭淩很吃這套,一陣愛撫後進入主題。猛撞幾次,我覺得自己的骨頭都要散架了,浴缸裏的姿勢真的很受罪,最後他埋在我的脖頸,明明那樣曖昧充滿,卻能說出死亡般的警告:“寧昊然想跟我爭女人,這輩子都不可能贏,我的東西,就算毀了,也不會讓別人碰。”

我的身子一顫,眸子瞪大,他的語氣裏既然夾著幾分殺氣。

他知道我跟寧昊然的事?這是在警告我離寧昊然遠點。

剛才的全部褪去,蕭淩從我身上起來,他用毛巾擦了自己的身子,順手丟給我一條毛巾,然後自己裹著浴巾出去。

蕭淩出去後。我將頭枕在浴缸上,長舒了一口氣,摸著手鏈,想到當時寧昊然給我戴上手鏈時的眼神,一時我竟不知道該怎麽辦。

張蘭的事已經落定,下葬的這天,天空灰蒙蒙的,下了小雨,麗姐,黎若,還有我都去了,當初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地張茉變得沉默了,跪在墓碑前,她的眼淚流幹了,悲戚的眼神讓人心酸。

墓碑上的照片是張蘭十八歲時照的,麵帶微笑。氣質脫塵,風姿素雅,就跟蘭花一樣,高潔,清麗,這才是真正的張蘭,可最後現實將她一步步逼到絕境。

張茉這一跪就是一個小時,會所裏還有事。麗姐就先回去了,隻剩我與黎若,我撐著傘打在張茉的頭頂,歎了一口氣:“小茉,時間不早了,先回去吧,張蘭看見你這個樣子也會心疼的。”

張茉沉默良久,忽然哽咽著聲音說道:“他們說姐姐是自殺,我不信,他們說姐姐是坐台小姐,介入別人的家庭,是小三,我更加不信,我的姐姐那麽美好,前幾天她還跟我說,公司的老板給她加了薪水。我們一起大吃了一頓,好端端的人,怎麽會自殺呢?他們怎麽能如此侮辱我的姐姐,江夏姐,你告訴我,我姐姐不是那種人,她不是對不對?”

張茉情緒有些激動,眼淚如斷線的珠子。哭著讓我給她答案,其實她心裏早就知道了答案,隻是她不肯相信。

齊尖酸澀,我蹲下身將她擁入懷裏,安慰著:“對,你姐姐不是,她是美好的,是最愛你的姐姐。”

張茉找到感情的宣泄口,撲在我的懷裏哭的撕心裂肺,她一直與張蘭相依為命,是張蘭供她讀書,她不過是剛走出校門,踏進社會這大染缸,從來沒有遇到風雨。

張蘭一直將她護的很好,忽然失去了依靠,是誰也受不了的。

我想起母親去世的時候,唯一的支撐倒下,仿佛整個世界都轟塌了,那種悲戚與哀傷,沒有經曆過,是不會懂的。

雨下的越來越大,傘已經不足以遮擋,兩個人的身體都已經淋濕了,黎若走過來說:“江夏。雨太大了,我們還是回去吧,你扶她到門口,我去把車開過來。”

等張茉的情緒稍微好一點了,我扶著她一步步走出墓園,黎若開著白色奧迪過來,這是陸傑銘給她買的,看樣子那件事已經過去。兩個人越來越好了,黎若能過的好,我心裏也寬慰不少。

黎若將我們送回別墅就走了。

全身已經濕透,我讓祥嫂帶張茉下去泡澡驅寒,又吩咐秦微瀾煮點薑湯過來。

洗好澡後,我去張茉的房間看她,她剛喝了薑湯,坐在床上,兩眼望著窗外發呆。

雨還下著,我歎了一口氣走了過去,聽見腳步聲,張茉回頭,情緒已經平靜了下來,她問我:“江夏姐,你能跟我說說姐姐的事嗎?她,在那種地方,是怎麽熬過來的?”

對啊,熬,能在那裏麵生存下來的女人,都是熬過來的。

張茉能問這句話,說明她已經肯接受事實了,也知道我之前是幹什麽的,之前這麽愛笑,嘰嘰喳喳個沒完。僅僅一夜之間,長大了。

我坐在床邊,拉著她的手:“別想那些了,都過去了。”

我想張蘭也一定不希望張茉知道那些難熬的日子,她寧願自己一個人背負,把快樂,簡單的生活留給張茉。

“不,江夏姐,我想知道,你就告訴我吧,被姐姐保護了這麽多年,如今她死的不明不白,我總要為她討個公道。”張茉滿目悲痛,眼淚又開始大顆大顆的落下來:“姐姐供我上完大學,把快樂,光明都留給了我,隻要想到這些,我心裏難受,我隻想知道姐姐為我背負的黑暗。”

“你姐姐不想讓你知道有她的道理,無論她背負了什麽,她不是你最愛的姐姐嗎?這就足夠了,我相信,你姐姐希望你快樂,不會願意看見你的眼淚。”我遞給她一張紙巾,緩緩地說:“剛入行的那會,我經常被欺負,張蘭性子雖然冷,但也像一個姐姐似的暗地裏幫助我,她真的是個好姐姐,能有這樣的姐姐,你是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