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張蘭死了
第44章 張蘭死了
蕭哲吊兒郎當的坐在沙發上,翹著蘭花指,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他的墨鏡把整個人樣貌都差不多遮擋住了,這麽一笑,除了有點娘,還給人一種很**的感覺。
蕭家基因真是太強大了,這麽娘,還能有東方不敗的影子。
“嗨,美女,我是蕭哲,聽說堂哥最近為了一個女人投資了一部電影,金屋藏嬌,挺好奇是怎樣的美女能迷住我這花心的堂哥,今日一見,還真是一位少見的美女啊,不過這打扮,有點俗了,要是讓我來做造型,保證驚豔四射。”
驚豔四射?
如果真讓蕭哲造型,我怕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
眼角一抽,尷尬地笑了笑:“蕭二少,你好,我叫江夏。”
蕭哲起身。扭著屁股靠過來,摘掉墨鏡**一笑:“叫什麽二少啊,多生分,叫我小哲哲吧,那我以後就叫你小夏夏了。”
小哲哲,我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身子往後挪了挪,蕭淩這堂弟還真是奇葩。非我人類,還是離遠點好。
這時秦微瀾帶著允兒進來,蕭哲的目光一下子落在允兒的身上,兩眼一亮,一臉震驚,似被雷劈了似的,然後又打量了我一眼,隨即恍然大悟的笑道:“沒想到堂哥保密工作做的真好,兒子都這麽大了也不告訴爺爺,瞧這細皮嫩肉的,長的多水靈啊,多有我蕭家的基因。”
我剛想解釋,蕭哲已經翹著蘭花指朝允兒走過去,伸出雙手:“小朋友,你叫什麽名字啊,來,叔叔抱抱。”
允兒害怕的往秦微瀾的懷裏躲,怯怯地叫了我一聲:“姐姐。”
“姐姐?”蕭哲舉起的手橫在半空,不可置信的看看我,又看看允兒,我知道蕭哲誤會了,當初祥嫂也這樣誤會了,我也看了眼允兒,為什麽每個人都會覺得允兒是蕭淩的兒子呢?
我走過去從秦微瀾的懷中接過允兒。說道:“二少,這是我弟弟允兒,允兒,叫叔叔。”
“叔叔。”允兒聽話的叫了一聲,蕭哲還是不太相信,尷尬的收回了手,仔細左看看,右看看,嘴裏嘀咕著什麽不可能啊之類的,我沒聽清,最後他抱歉笑道:“不好意思,我弄錯了,還以為堂哥的小孩呢,這小孩長的真是……太漂亮了,不過小夏夏這麽漂亮,有這麽漂亮的弟弟也是不奇怪。”
我跟著玩笑道:“二少過獎了,跟你比,我們都擔不起漂亮二字。”
如果是一般男人,聽別人誇他漂亮,鐵定跟人急,可蕭哲不是,以前我也多多少少從別人口中知道一些蕭哲的稟性,就一花孔雀,最喜歡別人誇他漂亮。
果然,蕭哲十分**的戴上墨鏡,擺了一個自認為很酷的造型,粲然一笑:“我對自己的容貌一直很自信。”
我掩嘴輕笑,蕭哲滿不在乎,跟蕭哲聊天,有一種很輕鬆的感覺,但蕭哲似乎還對允兒是我弟弟的事不怎麽相信,話語間總是會問我一些關於允兒的事,我都巧妙的應對過去。
有一句話這麽說來著,想要別人相信你,騙過別人,首先你就得把謊言當成事實,先騙過自己。
蕭哲問不出什麽,拿了桌上一根香蕉逗著允兒玩:“小寶貝,吃根香蕉,叔叔告訴你啊,男人吃香蕉,長大了,那東西才會大。”
最後一句隱晦的流氓話讓我們三個女人都尷尬的不知道怎麽反應了,秦微瀾側過頭,祥嫂也鬧了一個尷尬,而我剛喝了一口水,還沒咽下去,直接噴了出來。噴在蕭哲的褲檔上,那情景,就跟尿褲子似的,我一邊忍不住笑,一邊說對不起,祥嫂跟秦微瀾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允兒懵懂,根本不知道什麽意思,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見我們笑,也跟著咯咯的笑了起來。
蕭哲愣了一會,隨即抖了抖褲襠,滿不在乎的用紙巾擦了擦,捏了捏允兒的臉:“我這不僅逗笑了小的,還把三大美女也給逗笑了,實乃小生之榮幸啊。”
蕭哲的褲子濕了,祥嫂原本想拿一條蕭淩的給他換上。蕭哲卻十分嫌棄,蕭淩的褲子全是清一色的深色係列,不是蕭哲的風格,蕭哲也就走了。
今晚蕭淩又沒回來,我剛想抱允兒去飯廳,卻響了,是麗姐打來的,自從離開國色天香,除了小薇的事,我一直沒有聯係過麗姐,一般情況下麗姐也不會聯係我,我擔心是出什麽事了,將允兒交給祥嫂,趕緊接了電話。
“江夏,張蘭死了,從國色天香的樓頂墜樓而亡。”麗姐悲憫的聲音從那頭傳來。我似不敢置信,愣了好一會才回過神:“麗姐,你說張蘭……她死了?”
“張蘭跳樓自殺死了。”
在國色天香,除了麗姐的照顧,張蘭也是多次為我解圍,好好的人,怎麽突然就跳樓了?
當我趕到國色天香時,警方已經拉起了警戒線。這時正是夜生活開始的時候,這地區都是娛樂場所,這邊的大動靜驚動了附近的人,周圍聚了不少人,會所的一些姐妹不敢看這樣的慘象,捂著眼睛又進去了,德哥作為負責人,正被警察詢問。
我找到麗姐。她站在外圍,目光悲憫的落在警戒線內一灘血跡上,我順著麗姐的視線看向血跡,驚的捂住了嘴巴,心似被什麽狠狠一拽,瞬間紅了眼眶,好一會才平複心情,我問:“麗姐,這是怎麽回事?張蘭怎麽會……做出這樣的傻事。”
從那一灘血跡就可以看出當時的慘象,九層高樓墜下,聽麗姐說,當時張蘭還有呼吸,120趕到立馬做急救,最後還是搶救無效死亡。
警方介入調查,從監控上看,張蘭是一個人上了頂樓。然後跳了下來,屬於自殺。
自殺?
我驚恐的不可置信,張蘭怎麽可能自殺?人需要絕望到何種地步才會選擇自殺。
絕望的滋味我曾經體會過,可我沒有勇氣自殺,張蘭怎麽可能走上這條路。
張蘭已經在國色天香幹了三年,外表雖然冷漠,心裏卻是熱的,雖沒有朋友,也沒得罪什麽人,她家裏的情況我們都不太清楚,除了知道張蘭有一名男友,還有一個妹妹,對她的事,我們都知道的不多。
想起張蘭的男友,我離開國色天香的那晚,薑維還在向張蘭要錢。張蘭做了三年小姐,這些年攢了不少錢,但賺的錢大部分都是被薑維拿走了,薑維無節製的索取,張蘭當時絕望空洞的眼神,沒想到那時竟然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麵。
薑維,薑維……
人群中,我忽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背影。眼前一亮,我大喊了一聲:“薑維……”
那人的身子忽然頓了半秒,隨即加快了步子,我已經確定那人就是薑維,立馬追了過去:“薑維,你給我站住,張蘭的死是不是跟你有關?”
“你個瘋女人,追我幹什麽,我不認識叫什麽張蘭的人。”薑維一邊罵著,速度卻沒有減下來。
女人跟男人比體力,自然是不行的。
看著薑維跑的快沒影了,我急的喊了一聲:“快抓住那人,他就是殺人凶手。”
正在勘查現場的警方聽見動靜立馬追了上去,經過訓練的人就是不一樣,動作迅速,將薑維抓了過來。
“放開我。不管我的事,我不認識那個女人,我不是凶手。”薑維被警方桎梏著拚命掙紮,辯駁道:“你們剛才不是判定那人是自殺,跟我有什麽關係?”
“不是凶手你跑什麽?”一名年長的警官走了過來,自帶一股威嚴,胸前掛著工作牌,姓張。隊長職務。
薑維的氣焰消了一些:“那瘋女人追我,我當然要跑了。”
見薑維如此漠視,我真是為張蘭不值,抬腳就踹了一腳薑維,指著薑維罵道:“你他媽還是個男人嗎?張蘭一生就全毀在你手上了,你既然說不認識,如果張蘭知道自己付出一切對待的男人是這個樣子,她一定死不瞑目,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你不怕她回來找你算賬?”
薑維看了一眼那一灘血跡,眸子裏閃過一抹恐懼,嚇的不敢再去看,弱弱的辯解道:“我也不知道她怎麽會自殺,真的跟我沒關係,小蘭死了,我也很意外。”
張sir問我:“你認識這個男人?他跟死者是什麽關係?”
我瞪了一眼薑維,從他的眼裏看不出一絲難過,當初他跪在張蘭的麵前卑微的樣子與現狀判若兩人,男人,真他媽不是東西。
我說道:“這是張蘭的男友,我想張蘭的死一定跟他脫不了幹係。”
“喂,你這個瘋女人,你別誣陷我,我說了小蘭的死跟我沒關係……”
張sir淩厲的看了一眼薑維,薑維頓時不說話了。最後目光落在我身上,說道:“都帶回警局。”
麗姐也跑了過來,急問道:“江夏,你沒事吧?”
“沒事。”我搖了搖頭。
“走吧。”薑維被押上了車,張sir回過頭對我說。
麗姐說:“警官,張蘭的死跟江夏沒有關係,為什麽要帶她去警局?”
張sir十分公式化的說道:“她既然說這個男人跟死者的死有關,按照規矩。需要回警局錄口供。”
我給了麗姐一個放心的眼神:“沒事,隻是錄一下口供。”
麗姐自責道:“早知道將你卷進來,我就不該打電話給你。”
“張蘭生前對我不錯,我也希望早點查出她自殺的原因。”
自殺兩個字我依然不能接受,我們都被帶回了警局,給我錄口供的是一名女警,例行詢問口供,我把知道的都說了。
錄完口供之後我就可以走了,張sir從外麵進來,女警向他敬了一個軍禮就出去了,張sir看了眼我錄的口供,我起身問:“問出什麽了嗎?張蘭的死是不是跟他有關係?他是不是殺人凶手?”
張sir冷漠的說:“他承認認識死者,但他們不是男女朋友關係,隻是去過國色天香點了死者作陪,還有,那人有不在場的證據,從監控上你也知道,死者是自己走上天台,然後跳下來,這個案子已經被定為自殺了,沒事的話你還是早點離開。”
我震驚,胸口騰起一股怒火:“你們怎麽可以這麽草率就定了案子,他們根本不是金錢關係,我曾經看到薑維問張蘭要錢。他們的關係,會所裏的姐妹都知道,就算薑維有不在場的證據,但張蘭跳樓肯定跟他脫不了幹係。”
“你也是國色天香的小姐?”張sir這才仔細上下打量我一眼,眼裏的輕蔑是那麽明顯,似乎小姐這個職業,是多麽令人不恥的事。
“是,難道就因為我們是小姐,命就如此輕賤?你們就能如此草率結案?”我氣的渾身都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