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突如噩耗

第12章 突如噩耗

遊柔的話被黎若這樣一番曲解,遊柔還真把在場的女人都得罪完了,個個看遊柔的眼神就跟刀子似的,這裏的小姐們,誰不是不要臉的在這賣身賣笑,都是見不得光的臭老鼠。

“小賤蹄子,誰要鴨子了,你有本事在陸傑銘老婆麵前也這樣趾高氣揚啊,不就仗著陸傑銘,在我們這炫耀,有什麽本事。”

黎若喲嗬一聲:“說的你不賤似的,陸傑銘不知道包養了多少女人,人家老婆都不在意,你在這一口一個陸傑銘老婆的,說的你們多熟似的,人家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陸傑銘老婆她妹呢,可惜啊,陸傑銘要有你這樣的小姨子,估計鬧的人家兩口子離婚呢。”

不管遊柔怎麽氣急敗壞的罵過去,黎若都雲淡風輕的擠兌回去,這不像黎若的做事風格,按照之前,黎若不會擠兌,直接一巴掌扇了過去。

黎若與遊柔不對盤大家也是心知肚明的,當初遊柔有機會成為陸傑銘包養的女人,卻因為生了一場病,黎若就代替了她。

想來,遊柔如此針對我與黎若也是情有可原,我搶了蕭淩,黎若搶了陸傑銘。

兩人越吵越厲害,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出來,徹底將黎若惹火了,見黎若將煙頭丟在地上,我趕緊擠進去拉住她,說:“黎若,我們先走吧。”

遊柔冷冷一笑:“又來一個幫手啊,來,以為我怕你們啊,咱們老賬新賬一起算。”

“都圍在這裏幹什麽,都給我試台去。”德哥出現在門口,一嗓子吼出來,大家都散了,遊柔一見德哥兩眼一亮,身子就靠了上去,委屈道:“德哥,她們兩個欺負我,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與之前的盛氣淩人相比,此刻的遊柔嬌弱委屈,這演技,真是佩服。

德哥淩厲的剜了遊柔一眼:“你給我安分點。”

遊柔驚恐的瞪大眼睛,本以為德哥會為她撐腰,上一次是德哥看在蕭淩的麵子上沒有為難我,可現在有傳言我快被蕭淩拋棄了,遊柔自然以為德哥會幫她出頭,可她不知道,就在剛才,德哥在我麵前的低順和氣。

我與黎若走出國色天香,黎若有點不解氣的吐了一口唾沫:“媽的,老娘早晚有一天撕了那小賤人。”

我笑道:“跟她置什麽氣啊,你們這次又是怎麽杠上了?”

黎若攤攤手特別無辜:“一杯雞尾酒引發的血案。”

“真行。”我朝黎若豎起大拇指,忽然想到當年我們因一份紅燒排骨引發的血案,攔了一輛車,先送黎若回她的公寓,我才回自己的出租屋

我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東西,準備著第二天陪蕭淩飛往三亞,機票是第二天下午五點,這一趟三亞之行,我必須徹底的拿下蕭淩。

等我完成了想要做的事,我就可以回到母親身邊盡孝。

我雄心壯誌,然而我的人生在五點之前因一通電話而完全改變了運行軌跡,電話是老家鄰居打來的,掛了電話後,我整個人都是懵的。

在兩千公裏外的小山村,那裏是生我養我的地方,當年我千辛萬苦以高考最高分從那裏走了出來,我曾是小山村的驕傲,後來我成了小山村的恥辱。

那裏有兩個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不容的我選擇,我立馬買了機票回去,至於蕭淩,早就被我拋到姥姥一邊。

我剛下飛機,已經是晚上九點了,麗姐打來電話,火急火燎:“江夏,你到底去哪裏了?你沒跟蕭少去三亞?德哥都找你找瘋了。”

“麗姐,我回老家了,其它的事,等我回去再說。”

剛掛了電話,經紀公司又打了過來,我直接按掉了,然後黎若又打了進來:“江夏,你在哪裏?公司的人打電話到處找你。”

“老家,剛下飛機,我媽出事了。”我的聲音有些急。

黎若說:“別急,有什麽事記得給我打電話。”

我掛了電話,想著鄰居打來的那通電話,母親病入膏方,我的心一直懸著,此刻隻想快點回到母親的身邊。

我下飛機的地方離小山村還有六十公裏的路,這麽晚了,我直接打了一個出租車到我們的鎮上,剩下的路隻有靠我自己走了。

崎嶇的山路,我曾在這條山路走了十多年,鎮上與山裏來回,走了兩個小時的山路,淩晨四點,當我回到闊別兩年的老家,簡陋破敗的瓦房讓我紅了眼眶,當看到母親躺在床上,出的氣比進的氣還多,我整顆心撕裂般的疼。

家徒四壁,床邊守著一名兩歲左右的男孩,怯生生的看著我,母親似是感應到我,喘著粗氣,艱難的說出一句話:“是……夏夏……回來嗎?”

那一刻,眼淚再也抑製不住,視線被淚水模糊了,忘了疲憊與狼狽,我噗通一聲跪在床邊,泣不成聲:“媽,是我,是夏夏回來了,夏夏回來了。”

聽見我的聲音,母親幹枯的手朝我抬了抬,我立馬抓著母親的手,不過四十多歲,母親一雙手如同六十歲的老人,頭發全白,麵色蠟黃,瘦的不成樣子,我深深自責,我在北城艱難生存,母親在小山村艱難掙紮。

我在想,為什麽我們會遇到這樣的人生,人怎麽能倒黴到這種地步,怎麽能將世界上最苦的遭遇都降臨到我們母女身上。

我恨上天的不公,恨命運如此捉弄,我更恨自己,這一切都是三年前我的天真害的

“媽媽不是在做夢吧。”母親想要撫摸我的臉,我將母親的手貼在臉頰,哽咽的說:“不是做夢,真的是夏夏,夏夏回來晚了,對不起,媽,對不起。”

鄰居聽到動靜,一下子整個小山村都亮了,往我家趕過來,當看見是我回來了,這群有著相同姓氏,甚至在幾輩之前還留著相同血的人,像冷血的動物,全然不顧母親還病著,對我指指點點,說著諷刺難聽的話,指責我不孝,不知廉恥。

他們說我也就罷了,說著說著,連母親也被扯了進來,說我們母女丟了江氏一族的臉,為村裏蒙羞,我們的行為,放在古代,是要被浸豬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