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初戀,原來是痛

第10章 初戀,原來是痛

自從蕭淩說過不喜歡我濃妝,我就一直化著淡妝,而淡妝的我,比濃妝更美豔幾分,蕭淩不喜歡玫瑰香水的味道,我就改成茉莉花香,蕭淩不喜歡的一切,我幾乎都按照蕭淩的去改變,有時,我覺得自己都不是自己了,我像是另一個人的影子。

當我推開指定包房去見神秘的客人時,我怎麽也沒想到會是他,莫城。

那一刻我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逃。

這個念頭剛升起就被另一個自己掐滅了,逃?為什麽要逃?

我攏了攏耳發,走了上去,用小姐標準的微笑,說道:“請問這位客人需要什麽服務?”

莫城的目光從我出現就一直沒有從我的身上移開過,那種似乎要將我毀滅的眼神,我臉上帶著笑,心卻入墜冰窟。

莫城倏地起身一把拽住我的手腕,陰冷的吐出一句傷人的話:“服務?睡一晚多少錢?”

我抬眼看著眼前我認識了四年,愛了一年,愛恨交織三年的男人,忽然有一種不認識他的感覺。

“莫城,你的老板包了我,如果不擔心你的星途,趁今夜良宵,一晚上十萬,價錢對於你這種大明星來說,睡多少次都付得起。”我用另一隻手,伸出食指在莫城的胸膛畫著圈圈,眸子盛滿笑意,一副邀君一寵的姿態,魅惑的語氣讓莫城的眸子更加陰鶩,手上的力道加重,我疼的冷汗直冒。

“江夏,你怎麽墮落到如此地步?”他暴怒到邊緣,將我狠狠摔在地上,他像是極力在壓抑著什麽,有一種恨鐵不成鋼,又咬牙切齒的滿目失望。

我覺得真是太可笑了,我為什麽落到如此地步?如果當年你肯相信我,我至於成了一名婊子?

我從地上爬起來,揉了揉疼痛的手腕,沒有看他,眸子裏的笑意一點一點冷下去,聲音不大不小的譏笑一聲:“莫城,三年不見,都說當了婊子還要立貞節牌坊,我怎麽覺得我這個真正的婊子沒有立牌坊,你倒是立了起來。”

莫城滿眼恨意與厭惡:“江夏,你這輩子就隻配在這裏當小姐。”

我自嘲著:“在這裏,有吃有玩有錢還有男人陪,不知道多快活,你們男人不都喜歡來這裏嗎?今天你來這,難道不是想找女人陪?或者你想瞞著蔡晴晴與我再續前緣?”

莫城沉默了幾秒,似乎當真在思考我的話,忽然他捏住我的下巴,詭異一笑:“蕭淩玩女人不會超過十天,你既然超過了一個月,床上功夫一定不錯。”

“怎麽?你這是在預約嗎?等蕭淩不玩我了,你就接手?”我扯出一抹嘲諷的笑:“莫城,什麽時候你也有這種撿別人破鞋穿的習慣?嗬,也對,別看明星光鮮亮麗,底下不知道多肮髒,所謂的玉女,女神,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睡過,也不比我們這些小姐幹淨,想必你也是習慣了,上次我看見那個好像叫什麽來著的主播,還有剛新晉的宅男女神,也在我們這裏陪酒,你問問蔡晴晴她有過多少男人,不要被戴了綠帽還不知道,不出意料的話,你頭上的綠帽一天一頂都不帶重複的吧,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要不我給你打個折扣?”

“住嘴,你有什麽資格跟晴晴相比?”莫城像頭被激怒的獅子,似乎要把我的下巴捏碎:“你就是個萬人騎的婊子,白送給我都不要。”

沒有資格跟她相比?

喉嚨裏似有苦澀的味道,我對莫城的話發不出一字反駁,他的眸子布滿血絲,我雙手無力的垂下,像是泄氣的皮球。

心裏無盡酸澀,莫城相信蔡晴晴,那當年為什麽不肯相信我,不肯為我說一句話?

我明白了,男人的話不是用耳朵去聽,我曾太天真。

不知何時眼角大顆大顆的熱淚滑落,打在莫城的手背上,莫城這才回神收了手,我癱坐在地,任由淚水似珠子般滾落。

三年了,我沒有落淚,卻因為他一句維護別的女人的話而哭了。

而更讓我覺得自己沒出息的是,我既然問了一句全世界女人都會問的傻話。

“莫城,你愛過我嗎?”

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莫城更是愣了,似不可置信,也帶著嘲弄的語氣冷笑一聲:“江夏,你覺得你哪一點配我愛?當初我怎麽沒有看出你如此虛情假意,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是不是同時也躺在別的男人身下?啊?”

“莫城,算了。”我無力再說任何辯駁的話。

“算了?江夏,這是你說算就算了的?遊戲不是你喊開始就開始,你喊停就聽停的,要算了,為什麽還要出現在我的麵前礙眼?”莫城勾唇冷笑:“攀上蕭淩,你的目的是錢?權?還是受他潛規則,做明星夢?幾年了,江夏,你怎麽做事還是這麽……齷蹉可悲。”

齷蹉可悲?

我在心底竭斯底裏,可嘴裏卻吐不出一個字,全哽在喉嚨,疼的不能自已。

“別不自量力,江夏,這幾年你在這裏,流連各色男人之間,他們給了你什麽?你的身子多少人碰過?你有多髒?有多少病?嗬,我說這些幹什麽,你江夏隻要有錢,誰都可以碰,你就是個靠身體吃飯的人,三年前你是,三年後你早就被人操爛了……”

‘啪’的一記耳光狠狠甩在莫城臉上,這一巴掌我用盡了全部力氣,指尖傳來微麻的感覺,我氣的臉色發白,緊咬著唇,渾身都在哆嗦,一手抬在半空中,一手緊握著,指甲陷入肉裏,我卻不覺得疼。

莫城,誰都可以侮辱我,就是你不能,你不能。

“怎麽?你敢這樣做,還怕人說?我是不是戳到你痛處了?看在以前的情分上,等蕭淩若玩膩了你,我倒是可以給你一點錢,不至於讓你再落到別的男人懷裏,舔別人的腳趾頭活著。”他的眸光裏住著一頭暴怒的獅子,說出的話就像一把銳利的刀子狠狠地剜我的心,血一滴一滴,淚一滴一滴,流進心裏,合著血,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