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 祝臣舟遺落

049 祝臣舟遺落

陳靖深整理好自己的襯衣抱著我從窗簾後麵出來,晚宴還沒有結束,秦霽已經近乎瘋狂了,他在舞池內/衣衫半脫,堪堪掛在自己身上,**出肩膀和胸膛,他長得白皙,又非常會放電,所以集聚了全場人的矚目,不少女郎都在為他呐喊尖叫。..他的未婚妻早已不知所蹤,隻是長方形的桌角留下了一片濡濕。

韓豎看到陳靖深帶著我朝電梯口的方向走,他從那邊撇下女伴追過來,攔在我們身前,看了一眼他懷中眼神迷醉的我。

“醉了?”

陳靖深嗯了一聲,“你沒看到她很醉嗎。我帶她回賓館,這邊太亂,我也不很適應。”

韓豎點點頭,他幫兩隻手托住我並不方便的陳靖深按了電梯,門立刻打開,他護著我的頭將我們一起送進去,“我現在通知司機,讓他在車裏等你們,下去就可以看到。”

電梯門緩緩合上,悶熱的空氣中我有點惡心,我完全貼在陳靖深胸口,像一隻剛剛出爐的陶瓷娃娃,輕輕一觸就會破碎。

電梯在輕微的椅和悶響中一點點下沉,達到三樓時,我閉著眼睛忽然聽到一聲“沈箏。”

陳靖深從背後叫我,我醉眼迷離回過頭看著他,含糊不清問怎麽了,他一隻手扣住我腰肢,另外的手撐住太陽穴,眼底窩著很深的笑意,“我第一次知道,你喝醉了有多麽磨人。”

因為酒醉我的反應和大腦都遲鈍了半拍,在他已經發出略微大的笑聲時,我才明白過來他這句話充滿了情/欲的味道。

陳靖深抱著我走出電梯,韓豎安排的司機已經等候在車廂外,他見到我們後主動打開後車的門,護著我額頭讓我坐進去,陳靖深也進來後,司機從外麵合住,繞到前麵坐下拿了兩杯熱飲,遞到後麵說,“陳局,這是韓少爺吩咐給您和夫人的醒酒湯。”

陳靖深接過來打開,摸索到一個類似鮮奶的小包,撕開撒入,頓時一股清新的水果香味彌漫在車廂內,他喂到我唇邊讓我喝,我伸出舌尖舔了一下浮層,味道有點像退燒藥巴米爾,聞著淡香但味道不好,我喝了兩口實在咽不下去,推給了陳靖深,他將那一杯剩下的喝光後,打開車窗扔給外麵等候的保安,我敲在此時睜開眼,透過車窗看到我這邊的街道上一輛停泊很久的黑色汽車緩慢開動,對方司機按了前方閃燈,刺目的光線穿透玻璃朝我逼射,陳靖深還在和保安說話,那輛車朝這邊開來,蹭著我們坐的車邊緣而過,速度不快不慢,半開的車窗內,是祝臣舟那張帶著隱約笑意的臉。

他沒有看我,但卻仿佛對我的模樣了如執掌,他竟然也在佛城。

我所有的酒意全部灰飛煙滅,不知道是醒酒湯的神效還是他突然出現震驚到了我,我目送他的車遠去,徹底消失在佛城為數不多繁華的十字街頭,我將目光移回我發現那輛車的地方,是一條泛著城市燈火的靜謐湖泊。

地上有幾隻煙蒂,還有一枚男人的襯衣袖扣。

陳靖深好像遇到了什麽事,他走下車和大堂內追出來的經理交涉,經理手上拿著大包小包的禮品盒,正滿臉堆笑說著什麽,我鬼使神差的推開車門,朝著那一地狼藉走去,煙蒂掩蓋著那枚琥珀色的寶石方扣,這一枚就足夠普通工人一年的薪酬,祝臣舟身上大小物件全部都奢華精致得令人對這個世界的權勢充滿了惶恐。

我靜靜看了好一會兒,直到我身後傳來陳靖深呼喚我的聲音,我迅速彎腰將那枚紐扣捏在掌心,轉身時順勢塞進了裙子的腰帶內。

我重新坐進車內,陳靖深問我為什麽到湖邊,我說透透風,他問我彎腰撿什麽,我想了一下非常好笑的說,“撿我的夢,我覺得今天我又做了一場夢。你把我介紹給了你朋友,和秦霽的未婚妻相比,我不知道幸福了多少倍。”

陳靖深大約被我臉上的孩子氣取悅了,他笑著摸了摸我的頭發,將我攬入他懷中。

我耳朵貼著他胸膛,那裏傳來很有力量的心跳聲,手指緩慢移到腰帶處,摸著微微鼓起的一小塊,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撿起祝臣舟遺落的東西,可這枚琥珀色的紐扣我太熟悉了,熟悉到我不忍它就這麽被遺忘。再有我非常清楚,他不會這樣遠離我和陳靖深的生活,我需要有可以與他抗衡的武器。東西雖小,價值極大。 百度嫂索>> —色戒

第二天上午我們剛剛吃過早餐,坐在露台椅子上看報紙的陳靖深忽然對我說,“把門打開,外麵有人。”

他說完笑著指了指樓下,“那輛粉紅色的跑車,除了秦霽整個佛城也沒第二個男人開。”

我穿著拖鞋跑到門口,打開門時果然看到了秦霽和他未婚妻,秦霽正要按門鈴,他也是明顯一愣,我說,“靖深從窗子看到你們了。”

我將他們讓進來後,秦霽直接到露台找陳靖深,他的未婚妻和我站在客廳,她主動對我說,“昨晚時間匆忙,我也不太了解你是否好接觸,都沒有告訴你我的名字。”

她說出兩個字,我在心裏默念了一遍,覺得非常好聽,我伸出手臂和她象征性擁抱了一下彼此的肩膀,“曲笙,很少見的姓氏,很美的名字,一種樂器是嗎。”

她笑著點頭,“單看名字我們就很有緣分。”

相比較曾對我示好的黃卿,我是發自內心的厭煩,可能她在祝臣舟身邊的緣故,我恨屋及烏,而對於曲笙,我非常喜歡,不由自主很想和她親近,她脫下禮服比昨晚要平易近人很多,年紀也不大,我看得出來秦霽對她的感情並不是很深厚,一個男人凝望女人的眼神可以在短暫的幾分幾秒內假裝深情,但不會一直不泄露這份謊言,他能夠承認她的絕大緣故,來自於她凸起的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