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哭訴

第二章 哭訴

莫離擦了擦臉上的血與淚，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目光迎上恨不得吃了她的周翠花再次笑了起來，她緩慢地轉身，隻覺得眼前直冒金星，臉上火辣辣的疼，頭皮更是痛的一抽一抽得。但這些疼比起前世那些根本就不算什麽，她搖搖晃晃地往走出屋門。

莫李氏看著迎麵朝她走來的莫離，她急忙地站了起來，抱著她心疼又心酸地拍打了起來；“我打死你這混賬，你咋能做出這樣的事，她是你親娘，傳出去你名聲就毀了，我的傻孫女，你咋這樣的傻啊！為了那麽一個人不值當啊！不值當啊！”

莫離身體雖沒有大病，卻有些虛，又被周翠花一頓拳打腳踢，她是強忍著一口氣才能站起來，聽著莫李氏的大罵聲，她反手抱住她大聲痛哭了起來，她恨不得把上輩子所有的怨，所有的悔與不甘都哭出來。

莫山從屋內一瘸一拐地走出看著抱頭痛哭的兩人，他心頭忽然一酸，莫山第一次覺得他當初應該死在外麵，死在敵人的手裏，如果他當初死在外麵，現在也不用活的這麽憋屈，這麽遭心了，如果不是家中有年邁的老母，這個家他一刻也不想多待。他閉了閉眼睛轉身如行屍走肉般地往外走。

這時莫離忽然開口說；“阿奶，我好不容易才有了爹，不能再沒有娘了，隻有這樣做才能絕了娘的念想啊！”

莫李氏聽聞拍打著莫離的手忽然微微一頓，抱著她大聲地哭了起來，她們上輩子到底是造了什麽孽啊！為什麽老天爺這樣懲罰她們啊！

莫山聽了莫離的話，身體微微一震，心頭猛然地一抽，他慢慢地扭過頭看著抱頭痛哭地兩人，餘光瞥到毀了容的周翠花從屋內走了出來。他愣愣地站在院中，大腦卻忽然快速運轉了起來。

周翠花站在門口雙眼中滿是怨恨，沒有人知道莫離那一劃，劃的有多狠，這不孝女，混帳東西，竟然敢劃了她的臉，她非撕了她不可，可她站在院門口，看著院中抱頭痛哭的兩人，聽著莫離那壓抑地委屈的話語，她的心猛然地一抽，扶著門框站定，卻怎麽也移不開腳步，慢慢地她癱坐在了地上，眼淚不受控製的往下流，那是她女兒，她親生女兒，她從小疼到大的女兒，她女兒平時心善的連螞蟻都不敢踩死，她得多恨她，才有勇氣在她臉上劃這麽一道。

莫離抱著莫李氏痛哭了一場，直到心中的苦悶與委屈全都發泄出來，她精神鬆懈這才昏了過去。

莫李氏察覺到她的異常，忽然擔憂地大叫了起來；“離兒，離兒，我可憐的孫女，醒醒，醒醒啊！你不要嚇奶，不要嚇奶啊！”

在莫李氏六神無主時，發愣的莫山好像忽然清醒了過來，他一瘸一拐地走到莫李氏的身邊，抱著莫離就往東屋走。

莫離醒來時，見天還是亮的，她並不知睡了多久，臉上頭皮沒一處不疼，屋外莫山與莫李氏再次因為她娘的事爭執了起來。

“山兒，翠花雖然不對，但畢竟是我們……我們……，你可不能在這件事情犯糊塗，你這要把她沉塘了，以後可咋過啊！”

“娘，難道你讓兒子就這樣天天看著她和別的男人廝混？那兒子當初還不如死在外麵。”莫山暴跳如雷，聲音發顫。緊接著就是她奶壓抑的哭聲。

莫離聽了兩人的對話，心頭一寒，她急忙地下了床，走出東屋跪在了院中；“阿爹，再給阿娘一次改過的機會吧！離兒剛有爹，不能再沒有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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