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床第之樂
第十章床第之樂
‘撲嗵撲嗵’伴著兩個奴才摔倒的聲音。小少女禁不住捂住嘴大笑起來,竟為了自己的傑作而得意。
她晃著頭,忘情地一轉身,竟把那片黑又盡收眼底,趕緊移開視線,把拋在池邊的褲子甩到他的黑上,卻見濕漉漉的雪紗便又向座小山一樣篷起,往前伸了伸脖子,咽下一口唾液,小手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臉,小聲地罵道:“死男人!被點了穴也有反應!”
“嘿嘿!它可強壯著!”他在這時說話,臉上的壞笑更是濃鬱。
這一刻,她尷尬地立在原地,竟不知此舉是不是作弄了他?可她也在他俊美的五官中開始了漫天胡想。
筆墨紙硯很快送來,兩個小太監至始至終一直強忍著笑。
她瀟灑揮手讓他們退下,一派俠女作風,竟扮演起了平日愛看的古俠書籍中的女俠,原來穿越過來也不是那麽痛苦,至少不再為生計發愁,為了周而複始的考試而徹夜不眠,當一回古人,再配合自己的武功,再不用羨慕什麽白發魔女、東方不敗之類的人物,何況這美男人與前世的負心人一般無二,簡直就是老天送給她報複的對象。
“冰雪少女入凡塵,西子湖畔初見晴,是非難解虛如影,一腔愛,一身恨,一縷清風一絲魂……”
提起了筆來,她已是忘情得洋洋灑灑地唱著歌,一筆一筆十分認真地在他臉上作著畫,她可是多才多藝,可此時卻不是真的在作畫,隻是瀉泄心中的仇恨而已。
筆尖慢慢地滑向他的胸口,有意地輕,一把捋開他鬆鬆垮垮的內衣,瞧著他胸前那幾根微微卷起的毛發,湛藍色的眸子呆滯,她記得,男友的胸膛也與他一樣,上麵也是生長著幾根毛發,稍作停留,她便在畫了起來。
“你猜你成什麽樣了?”
“最多就是一個花貓!”他冷眼望著她的小手,眼珠子隨著她的筆而動,答得很輕鬆,也很假。
“嗬嗬!可不止是花貓哦!這胸口上還有兩個圓,如有兩個饅頭就好了……”
“隨便你,反正你是本王的女人,早晚我會重施在你身上!”
她愣了一下,怪怪地望著他,憶起了他夜晚的侵襲,卻轉瞬笑得春風得意,“如你不怕死,我就接招。”
“丫頭!本王早晚會吻遍你的全身!”
“住嘴住嘴!”她霍地大怒,筆使勁地向他的嘴裏塞去,卻不知道是怒他再次道出了丫頭兩字,還是怒他後麵的話。
直弄得他滿嘴烏黑,眉擰著一條繩時,她的怒火才消了些,悠悠地道:“我讓他們弄點屎尿去!”
呃!
他空洞而黑漆漆的嘴張大了,顯然被她這個想法震驚,“你可別胡來,小心本王剝光了你的衣服,把你吊在院中示眾。”
“威脅我?”她冷冷一笑,使勁地擰了他的臉頰一下,便起身,卻不知是蹲得太久,還是太興奮,兩眼一黑,竟一頭栽向地。
“哈哈……可愛的小女人!你是冰雪少女,本王就是如玉君子!”
夏侯子曦大笑了起來,神奇地一個縱身躍起,很快穿好的衣服,接著大吼一聲,“陸福陸全!給本王滾進來!”
門外的人在這時一震,卻不敢有違,推開門瞅著怪模怪樣的男主子,這回迎著他的怒顏沒敢笑,瞧懂了他的冷,顧不得什麽,連忙從門邊一路滾到池邊,跪伏在地靜聽王意。
“聽著,這是本王與愛妃的床第之樂,誰泄了出去,就猶如此物。”
‘轟’地一聲巨響,碎屑四濺,卻是殿內靠牆的一個花架遭了殃。
當兩個奴才戰戰兢兢地抬頭,哪還有男主子與女主子的身影。
夕陽西下,薄暮餘暉,雲繡苑臥室裏。
小少女小臉赤紅,靜靜地閉著眼躺在軟床榻上,她從洗浴池回來以後,就發起了高燒。
王府的張大夫剛給她查看了頭上的傷口,又給她開了些藥,這才擦了擦額頭早沁出的汗珠,向長身玉立在床榻前一言不發的夏侯子曦作揖道:“王爺!王妃頭上的傷口很深,再經這……水一泡,已經感染,能不能醒來就看她的造化了,而且……那頭上的青絲可能有些部位保不住,傷口在剃了發後才能保證不再受到感染。”
夏侯子曦麵容一如既往地深沉冷酷,看不出有絲毫情緒變化,聞言,淡淡地道:“下去吧!”
玉兒看著他拿了剪刀來,擔心地捂住張開的嘴,卻沒有發出聲音,也知道在所難免。
她默默不語地幫著俯身抱起暮傾雲的他。
青絲一縷一縷地飄飄悠悠落地,玉兒的心微微地顫抖,暗歎一聲,主子最愛惜這如墨鍛的青絲。
她的青絲光滑黑亮,柔順飄逸,確實是身體未發育的她驕傲。
夏侯子曦輕瞥了眼漆黑一團的雕花窗外,對侍候在房裏的丫鬟與玉兒道:“都下去!”
走到側麵屋門的玉兒停下腳步,回頭小聲地問:“王爺不回雲錦苑嗎?”
男人扭頭厲瞪著玉兒,眸子有飄浮的怒火,嫌她管閑事了。
玉兒打了個寒顫,趕緊福了福身子,快速地溜進門去,又不放心地拉開房門悄悄地瞧去。
隻見男主子側身坐在床榻上,兩隻大手中握著女主子那隻小小的手,神情黯然,熠熠生輝的美目在此時黯淡無光,隻是看著榻上緊閉眼瞼的主子一言不發,在不久後,大手緩慢地抽出,在腰間摸出一粒黑色的藥丸喂入她的嘴裏。
玉兒急眨了兩下眼瞼,雖不知道男主子給主子吃了什麽,可她看出來了,外表冰冷的男主子眼裏有淚光閃現,應該是對像小孩一般的女主子動了惻癮之心。
她暗自捂住嘴笑笑,那顆一直高懸的心終於安然落下,看來,以後在王府的日子要好過了。
靜謐無聲的房裏燈火搖曳,夏侯子曦依然一動不動,隻是專注地看著暮傾雲。
眼中的女孩俏麗而小小,讓人看一眼都會不自覺地心疼,她不是人們常說的侏儒,而應是個小女孩而已,隻是這女孩做自己的王妃確實可笑至極。
房門被輕輕地叩響,他扭過頭來,臉上有一抹訝色。
“王爺!紅玉夫人有事求見。”陸福在房門外小聲地道。
“告訴她,不見!”
“可……”門前傳來鬼鬼祟祟的聲音,陸福的聲音又響起,卻沒敢說下去。
他輕輕地把暮傾雲的小手放入錦被,習慣性地整理梨花雪袍,袍裾一動,掀了中間用於作隔簾的帷幔大步向房門走去,伸手拉開,映入眼瞼的是紅紗飄飛一臉媚態的紅玉。
她手中捧著一個很大的白玉瓷蓋碗兒,聞著香氣,應該是燉的湯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