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晉江獨家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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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麽亂七八糟的色氣台詞?不是從哪本情#色小說裏抄來的嗎?
蘇季一邊在心裏吐槽他,一邊繼續試圖挽回他好像已經不存在的理智:“你胃不疼啊!”
墨遠寧居然理直氣壯地承認了:“疼的。”
蘇季簡直要無語:“那你起碼去吃點胃藥吧?”
墨遠寧側頭去咳了兩聲,蘇季從下往上看,看到他喉結蠕動,估計他不是要咳嗽,而是想忍住惡心和胃**。
明明都這麽難受了,臉色怎麽樣也紅潤不起來,他咳過後還是轉過臉來微笑:“吃過胃藥,你就跑了。”
蘇季還真打著勸他去吃胃藥,然後自己再偷溜走的想法,不是她葉公好龍,臨到事前沒勇氣。
而實在是蘇禾和顧清嵐就在隔壁等著她去吃飯,她如果一頭鑽進房間裏再也不出來,尤其是她的房間還和墨遠寧的想通,誰知道他們會怎麽想?
所以縱然她也有心繼續做這件美妙的事情,可也得等吃過晚飯,泡過溫泉不是?
墨遠寧卻像是鐵了心要就地將她正法,他根本不管她在說什麽,低頭在她頸邊露出的肌膚上輕輕一吻,將唇抬起時,稍加了點力氣吮吸,於是那塊白皙的肌膚上悄然浮現出一朵紅梅。
那是她的敏感點,蘇季忍不住輕呼了聲,眼睛裏都泛起了水光。
墨遠寧和她畢竟有四年相當和諧的夫妻**,拿捏她一捏一個準。
他可不打算就此放過她,手掌插入她的後背,指間隻微微動了一動,已經解開了內衣的搭扣。
蘇季感到胸前的束縛突然鬆了開,就知道這次想要逃脫,估計得敲昏墨遠寧,或者等他自己昏倒……這還真有可能。
她還是不放心,抬手撫開他額前的碎發,看他還是有些蒼白的臉色:“遠寧,你行嗎?”
但凡是個男人,最討厭的無非是被說“不行”,墨遠寧隻“嗬嗬”低笑了聲,就又俯□去。
這次他從她的領口內吻下去,蘇季今天隻穿了薄薄的開衫,裏麵是絲綢的襯衣,墨遠寧隻稍稍動了手指,胸前那排扣子就依次散開。
於是他和如春風,又密如春雨的細吻,就一路從胸前延伸了下去。
蘇季臉上不可遏止地泛起了紅暈,裸#露肌膚上凸起了微小的顆粒,那是毛孔因為經受了涼氣和觸碰的雙重刺激,而本能地收縮。
他的吻終於來到了她的肚臍周圍,他惡意地停了下來,舌尖沿著那小圈繞了一周。
蘇季呼吸一滯,窘迫地腳趾尖都勾了起來,她實在害怕墨遠寧又做什麽驚人的挑逗舉動,那她今天幹脆血氣上湧,昏死在這裏得了。
“遠寧……”她輕喊了聲,聽到自己的聲音早就顫抖了起來,好像是要哭泣般,卻又完全不是。
她連忙伸出手臂,抱住了他的身體,然後一邊發抖,一邊忙著找到他的唇。
他的體溫還是透著冰涼,她胡亂地拉扯著他剛才在浴室裏已經濕了大半的羊毛衫,小聲說:“遠寧,我要看你……”
她不知道自己現在有多麽誘惑,赤#裸的雪白肩膀在他的身下微微發抖,好像風雨中一朵亟待被采擷的山茶。
那看向他的眼眸,更是盛著盈盈水霧,帶著她自己都沒覺察的央求和討好。
他輕笑了起來,抬起手臂,脫掉累贅的毛衫,露出赤#裸的上身,果然看到她瞳孔又緊縮了縮,雙手也不由自主地攀上來細細撫摸。
他一直知道她對他的**迷戀得厲害,現在親眼驗證,不知道該慶幸還是無奈。
輕歎著笑了聲,他低頭去吻她的眼睫,她的睫毛上沾滿了水霧,他知道,那不是因為傷心,而是因為動情。
她好像已經不耐煩他的百般逗#弄,側頭就捧住他的臉,去吻他的唇。
她看他的目光太專注,吻得又太急切,讓他產生一種她無比依賴他的錯覺,她再一次帶著鼻音小聲叫他:“遠寧……”
像是沒吃飽的小貓,一邊不滿的哼嚀,一邊用小爪輕輕撓著你的手心。
他低低笑著,扯過床上的白色被單,蓋在兩個人已經快要全部裸#露的身體上。
蘇季再次清醒過來,已經不清楚過去了多久,他們沒拉窗簾,於是隻看到窗外一片漆黑,早就是深夜。
她和墨遠寧的情事從來都太契合忘我,兩個人又都老老實實禁欲了不短的一段時間。
事實上她覺得他們沒再繼續做下去,完全是因為彼此的體力都不允許了……她就不用說了,換了幾種讓人覺得羞恥的姿勢,腰酸背疼,膝蓋發軟。
墨遠寧……她還記得開始之前他在胃疼,於是忙不顧身上還壓著的胳膊,擰亮了床頭的台燈,轉身去推他:“遠寧?”
之前墨遠寧把雙手都攬在她的腰上,把她整個人拉到懷裏抱著,此刻他覺得懷裏空了下來,就不滿地將眼睛睜開一些:“小月……再陪我睡一會兒。”
蘇季在忙著借助燈光打量他的臉色,他現在不像之前那樣,臉上泛著蒼白灰敗,反倒添上了一抹異樣的紅暈。
她越看越心驚,忙伸手去試他的額頭,果然觸手就是不正常的高溫。
墨遠寧顯然覺得她的手涼涼的相當舒服,側頭將自己的額頭更緊地貼了上去,勾著唇輕咳了咳說:“小月,你還想要嗎?”
蘇季沒忍住在心裏呐喊:要個頭,你都燒成這樣了還敢要,燒傻了嗎?
雖然一時間不知是氣還是笑,蘇季也連忙繼續推他:“遠寧,你發燒了,能站起來嗎?”
可惜墨先生此刻不但完全沒了兩三個小時前勇猛邪魅的架勢,還懶洋洋試圖耍賴,僅是笑著看了她一眼,就重新合上了眼睛。
看過他上次胃出血時候那種迷糊的狀態,蘇季已經充分了解到不要跟不清醒的墨先生講道理以及較真。
她隻能奮力撥開他還牢牢攬在她腰上的手,跳下床去找藥。
他們現在是在遠郊的度假村裏,又是深夜,蘇季不知道找了酒店員工管不管用,好在她記得自己害怕蘇禾身體不適,出來時帶了一隻急救箱,裏麵有不少常用藥,退燒藥和胃藥肯定是有的。
她想找件衣服穿,就發現不管是自己還是墨遠寧的衣服,都早被扔在床下的地毯上揉成了一團,隻能無奈地去衣櫃裏翻了件墨遠寧的襯衣套上。
躡手躡腳,又不敢開燈驚動此刻隻怕早就睡下的蘇禾和顧清嵐,她偷摸回自己房間,取了藥箱就趕快退回來。
好在房間裏的飲水機裏有保溫的熱水,她接了一杯又用涼水兌成溫的,就拿著藥片去哄床上的墨遠寧:“遠寧,吃過藥再睡。”
墨遠寧閉著眼睛睡得正好,被她來來回回推著,也隻勉強睜開眼睛,側頭咳了幾聲,目光朦朧地蹙著眉。
之前他就開始咳嗽,蘇季還以為那是為了壓抑惡心,現在才知道,那時候他在窗口喝了半天酒,可能早就著涼了。
照顧這麽一個並不配合的病美人,可遠沒想象中輕鬆,蘇季差使不動他,隻能彎下腰費力地把他抱住拖起來,又抓了兩個抱枕塞在他背後。
他體重不輕,這過程中她全身都趴在床上,腿似乎頂到了他的胃部,他就輕吸了口氣,悶悶地哼了聲。
蘇季忙坐下來,扳起他的臉查看:“遠寧?哪裏疼?”
他輕抿了唇像是忍耐過了這一陣疼痛,接著就看著她笑起來:“小月,我要一直留在你身邊……”
蘇季想起來他們開始做#愛之前,他在浴室裏就說過一次,說不想再離開,現在他又說要一直留在她身邊。
可她實在不知道說這兩句話的時候的他,是真心還是假意,或者隻是一時衝動。
她低下頭沉默不語,他就又合上了雙目轉過頭去,像是喃喃自語,又像是在對著什麽發誓:“除非生死……”
她有些漫不經心地聽著,端起了水杯想繼續勸他喝藥,電石火光間,卻突然明白了什麽,手一晃,半杯水都灑在了地毯上。
他這句話連起來,就是……他要一直留在她身邊,除非生死相隔。
除了刻意矯情或者情況特殊,現在哪裏還有人開口把“生死”掛在嘴上?又不是武俠小說和傳奇話本,男女主角隨時能麵臨生命的考驗。
她下意識想要拒絕相信,可心跳卻不可控製地劇烈跳動,她的理智告訴她墨遠寧就算心思深沉,卻從來不會隨意亂說,更不會這麽戲劇性地誇大其詞……她的感情卻又拒絕相信這種賭咒般的話語。
她愣到身體有些僵硬,才抬起頭,看著他強作鎮定:“你看你都燒成什麽樣子了?”
出乎她的意料,墨遠寧沒有繼續昏睡,他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已經睜開了眼睛,幽深漆黑的雙眸中清明無比,早沒了一絲醉意和茫然。
他就這麽定定地看著她,唇邊漸漸浮上了那種她熟悉的,溫柔卻又在某種意義上捉摸不透的微笑:“所以,把藥給我?”
蘇季一愣,這才明白剛才的迷糊和無力,隻怕都是他在捉弄她,看著她慌張擔憂地哄他,還那麽費力地把他拖著抱起來,他很開心是吧?
氣憤之下,她也沒敢就這麽拂袖而去,恨恨把藥片塞到他手裏:“吃完了睡一覺,我會看著你的,要是還不退燒我們再打急救電話。”
墨遠寧無可無不可地“嗯”了聲,就接過藥片和水杯,仰頭服下。
蘇季看他清醒的時候就暗暗鬆了口氣,不管怎麽說,神誌清醒大概情況就不怎麽嚴重。
她害怕他喉嚨幹,又給他倒了杯溫水,看他喝了幾口,才放心回床上在他身邊躺下。
既然已經□了,那麽躺在一張床上睡一覺,也沒什麽尷尬。
兩個人躺在床上靠在一起,墨遠寧很自然地就伸手攬住了她的肩膀,像他們還在一起的時候那樣抱著她。
蘇季折騰了一圈的確也是累了,閉上眼睛就想繼續睡覺,朦朧中,她聽到墨遠寧在黑暗裏似乎又說了一句話。
這次他說:“小月,再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蘇季想要回答,可實在瞌睡地厲害,就稍稍動了下,把頭又往他肩膀的方向靠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