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春光乍泄

第一卷 寶貝重生 5、春光乍泄

紀清時想起那個宣誓的夜晚,微微一笑。

如果沒有師叔,就沒有今日的紀清時。

上樓,來到師叔的臥室。

她要和師叔共進晚餐,她還要問她為什麽不接她的電話……。隻是一個月沒見,難不成他終於藏了一個女人嗎?

如果是六年前,打死她,她也不敢這麽隨意。要知道,六年前的她,怕他怕得要死。而六年之間,冰山師叔的冷漠,被她一點一點消磨殆盡。

這是紀清時最驕傲的地方。

能夠把一個冷漠的人變得不淡定,這得需要很大的能量。

敲門。

沒人理。

再敲門,沒人理。

不過,師叔臥室的門沒鎖,進去看看再說。

房間裏,隱約透著一股洗發水和沐浴露的味道。

師叔,是在洗澡嗎?

浴室的門,緩緩打開。

蒸騰的霧氣瞬間撲向紀清時。

紀清時揉了揉眼睛,師叔出浴圖,不可錯過呀~

站在水霧之中若隱若現的男子,一頭栗色的中長發淩亂有致的搭在肩頭,一條白色浴巾隨意的掛在身下,遮掩著重點部位。

紀清時頑皮的笑著,倚在牆邊,無比嬌俏甜美的喊了一聲:“師叔。”

“紀!清!時……”

師叔頓時怒指紀清時:“下次進我房間能不能敲門!你是女孩子啊,老是亂來,以後怎麽嫁得掉。”

“師叔,清時嫁給你好了。”紀清時撇撇嘴,開始耍無賴。

“清時,你又胡鬧了。”他輕輕的歎氣,伸手摸了摸紀清時的頭發,說,“我是你師叔,師叔!”

紀清時看向師叔,他那精雕細琢似完美的五官,本就令人舍不得移開視線,尤其是他那對深遂的眸,彷佛會看穿人似的,令人不覺沉溺在那對琥珀色的深潭。

他並沒像六年前,戴著那副冰冷的麵具。用他的話說,當初是怕自己太帥,把紀清時迷得神魂顛倒,就太罪過了。而三十多歲的男人,時至今日,他依舊保持著這般妖孽容顏,實在是很沒天理。

這時,裹著師叔的白色浴巾飄然落地。

紀清時大聲笑起來,指著地上的浴巾,興奮的喊著:“師叔,你春光乍泄了。”

師叔頓時尷尬無比,雙手捂住胸口覺得不妥,又捂住下體,怒道:“清時,你——轉過臉去。”

“不要不要,讓清時看看,又不會少塊肉。”紀清時耍起無賴來,她最喜歡看師叔尷尬的表情。

六年了,而她,一如當年十七歲的小孩,在他麵前保持著最原始純真的耍賴。

師叔連忙撿起浴巾,重新裹起來。

“哈,師叔,你好沒意思。”紀清時笑了笑。

“對了,清時,師叔正好有件事和你商量。”師叔岔開話題,他當然了解清時的耍賴功夫,隻有岔開話題才是王道。

“恩,說說看。”紀清時正色。

“師叔在查一個人。”

“唔,你還需要親自動手查誰嗎?”紀清時疑惑道,說實話,師叔可是集團大BOSS,動動嘴皮就能知道另一個半球的事情,他又何必親自去查誰?

“你來看看這個人。”

師叔來到寫字台,將一張照片遞給紀清時。

紀清時臉上雖然平靜無波,心中卻波濤洶湧,師叔,怎麽會在查,她的——父親。這個,早在六年前,就退出了她生活的人。

舊事重提,她忽然有些感觸。

“是他!”紀清時努力壓抑著複雜情緒,平和的問道,“為什麽……查他?”

師叔繼續說:“當年,你不是也查出了蛛絲馬跡嗎?我隻是在繼續查下去。”

於是,紀清時決定回A市,關乎於母親自殺的真相,以及過去,一直是她無法釋懷的東西。

師叔卻要她去平江,說是得從平江查起。

紀清時想了想,表示同意。

幾天後,紀清時交接集團的工作,準備去平江市。

這夜。

師叔開車送紀清時去機場。

師叔的車裏,一直單曲循環著WAIT—FOR—YOU。

這是一首有點老的歌。

六年了,師叔一直鍾愛這首歌。

用情至深的男人,才會喜歡這首歌吧。

而這六年,師叔身邊有很多女人,但是都是他的手下,他從來不對手下或者拍檔動情動心。

他甚至,連一個床伴也沒有。

“師叔,六年了,以前,我就想問,你是在等誰嗎?”紀清時忽然問道。

“無聊。”師叔便沒再說話。

師叔竟然說她無聊。

她撇撇嘴,訕訕一笑,不再做聲。

當事人不願多說,她又何必多問。

到了機場。

紀清時抬頭看向師叔:“師叔,一年半載見不到我,你會不會想我?”

師叔鄙視道:“神經,想你幹嘛,我還不如多想想怎麽掙錢。”

“哦,這樣。”紀清時聳聳肩。

師叔的嗜財如命是出了名的,有一次,師叔口袋裏的硬幣掉入了下水道,他費了老半天勁,打開下水道的蓋子,才掏出硬幣。

師叔的手下把這英勇事跡告訴紀清時的時候,紀清時足足笑了師叔半個月。

師叔看了一眼手表,說:“時間快到了,你在那邊,好好照顧自己,天冷了,記得多穿點,還有,每天都要記得,按時吃藥。”

“好了啦,師叔,你是不是老了?這麽羅嗦。”紀清時拍拍師叔的肩膀,“真希望你能找個老婆,這樣,你就不會羅嗦我了。”

兩個人,揮揮手。

算是告別。

飛機上。

紀清時覺得耳膜有些難受,於是帶上耳機聽音樂。

六年前的一張飛機票,從A市到法國。

六年後還是一張飛機票,從法國到平江。

她忽然想起十六年前。

第一次坐飛機,從平江飛到A市。

下了飛機,父親牽著她的手,對她說:“家裏,還有個媽媽和哥哥,你要和他們好好相處。”

“爸爸,什麽意思?”她瞪大眼睛問,她一直以為,她是爸爸唯一的女兒,起碼,媽媽是這樣告訴她的。

“總之,他們也是你的家人。”爸爸蹲下來,幫她整理了一下有些皺的衣服。

其實,本來的爸爸是很愛她的吧,隻是,爸爸實在太忙了,爸爸根本不知道繼母和紀凱是怎麽對她的吧。

那個時候的紀清時,一直這樣自欺欺人的想著。

她閉上眼睛,她有些困了。

忽然。

她夢見自己回到了六年前A市的那個夜晚。

她看著自己被紀凱丟在床上,

然後她拿著小刀狠狠的割破那個,想要侵犯她的,男人的喉嚨。男人從床上滾到地上,血花四濺,床單上有,地上有,男人的衣服上有。

她逃向衛生間,反鎖門。

她躲在衛生間裏,光著腳,爬出了窗戶,沿著狹窄的建築的邊沿,一步一步挪著,跳進隔壁房間。

她看到一張大床。頓時像是泄了氣的皮球,覺得好累,於是趴進了柔軟的床被裏。

而……疲勞的感覺立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由內而外的躁動。

火、熱——火熱,衝擊著她的小腹,胸口。

忽然房間裏,走來一個男人。

她已經被躁動控製,視線模糊,重影交織。

她根本……看不清男人的模樣。

正想說話,卻見那男人壓了過來。重重的壓在她的身上,她喘不過氣來。

男人不等她把話說完,霸道的吻,狠狠印上她柔軟的唇。他的左手,揉搓著她的耳垂,細致的、揉搓著。像是點燃了引線的炸彈,她渾身顫栗。手中的蒙古小獵刀,緩緩滑落在地……

她從夢裏醒來,出了一身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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