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23章
她堅持要在婚前完成這個任務;比如,她堅持認為她的雙親尚存在人間。
她病了,精神病。於是,孟詩雨被送到了一軍醫大的精神科治療。但是,吸入太多的致幻劑,根本不能徹底治療。後來,她被送進了軍人療養院。
那個被孟詩雨指定的男朋友就是我老公。在服役期間,他也去看過她。隻不過每次見到他,平靜的孟詩雨的病情就會變得明顯。最後,他不得不回避。從孟詩雨因病退役到現
在,他每年都會給孟詩雨的帳戶上打錢。即使是在他24歲退役,剛開始創業,生活最艱難的那兩年,他也沒有間斷過。
幾年後孟詩雨再次出現讓老公挺納悶兒的。可是當她開口說:
“我來是想告訴你,咱們的兒子被我養的很好。”時,老公才知道表麵正常的她並沒有恢複。她極有可能是偷偷從療養院跑出來的,老公唯一能做的就是陪她演戲,用緩兵之
計讓別人通知療養院。
而那段時間,他基本上就一直陪在孟詩雨身邊。因為之前有經驗,隻要他不順著孟詩雨的意的話,她就會犯病,抓狂。
好不容易等到那邊的人來接孟詩雨,金融危機來了。像他這樣的進出口貿易公司自然是站在風浪尖上的。公司的危機一直到十二月份,也就是平安夜他送我玫瑰花的時候才平
息下來。
他也沒有想到,孟詩雨竟然能再次從療養院偷偷跑出來,而且還抱了一個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孩子。孟詩雨已經進入癲狂狀態了,老公沒有退路,隻能迎合著她走。療養院的
醫師也聞訊過來了,卻束手無策。大家都明白,孟詩雨的日子可能不太多了。而更讓人震驚的是,那個孩子真的是孟詩雨的孩子,她住進療養院一年後生下來的。她一直對外
聲稱那是老公的孩子。至少那個孩子是無辜的。
老公想把那個孩子認領下來,於是發生了下麵的事情。
“這是我和那個孩子的dna檢驗結果。”老公說完,把一份a4紙放在茶幾上。
我們誰都沒有動。
“我相信你。”爸爸點燃一根煙,狠狠地吸了一口。
“為什麽開始的時候不說清楚呢?”媽媽輕聲細語的抱怨。
“孟詩雨一次來的時候,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跟寶貝解釋。心想著等那邊療養院的人接她走了,事情也就過去了。二次來得突然,而且那邊的醫療師也跟了過來,孟詩雨
隨時都可能陷入深度昏迷。我實在沒有時間和精力解釋。而且,為了配合她,我還把她接到家裏住了一段時間。那段時間她的情況不允許出任何紕漏,我隻跟我爸媽解釋了一
下,他們根本不相信。當時沒來得及跟你們解釋就被我爸媽帶過來請罪,我覺得我拿不出任何證據,也沒有時間去找這些證據,就沒有解釋,而且我覺得當時的情況根本就解
釋不清楚。我一直想等風波過去了,把事情好好的解釋清楚,然後和她好好過日子。”老公低頭看了我一眼。
雖然我寫的很簡單,可是老公卻講了整整一下午。眼看著天都快黑了,我去廚房做飯。蔫兒了吧嘰的鄭泰牽著蔫兒吧嘰的傑士邦過來蹭飯。
“你又跑過頭了吧?”媽媽數落著他。
“嗯……我快累死快餓死啦!”說完,攤在沙發上不動了。老公來廚房幫忙,我也沒說什麽,也不知道跟他說什麽。我想離婚,我還想離婚,我真的想離婚。
飯桌上,鄭泰看老公不順眼,一直和他搶菜,老公寬宏大度地不和他計較。吃完飯阿姨收拾碗筷,爸爸喝了一口茶,開口道:
“寶貝收拾收拾東西回家吧!總在娘家住著也不是辦法。”
爸爸一開口,撲的一聲,鄭泰把嘴裏的飲料噴得老遠。可憐的娃還不知道他的頭領是在什麽時候叛變革命的。
“叔叔您開玩笑的吧?”他毛手毛腳地擦了擦被他噴濕的家具。
“婚姻的事情,怎麽能玩笑?”爸爸呼嚕了兩下他毛茸茸的腦袋說:
“你怎麽頭頂綠雲呐!?”
“我這是時尚流行色!”鄭泰對他現在的發型十分滿意,我看著也挺好看,隻是那顏色,仔細看,還真有點綠。
“我想離婚。”我低著頭,投出一枚****。
本來有些活躍的氣氛頓時有些僵硬,連氣流都凝固了下來。
“你這孩子,又說什麽胡話呢!”媽媽嗬斥。
“我是認真的,我覺得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抬起頭,看看麵無表情的老公,再看看滿臉著急的媽媽,最後視線落在皺著眉頭的爸爸臉上。
“我長這麽大,從來沒有自己作主做過什麽,連結婚也是你們一手操辦的。可是,我想離婚,我真的想離婚。”我一點都不傷心,眼淚卻無聲地流了下來。
“胡鬧!婚姻豈能兒戲!”爸爸不想和我談,甩著袖子進房間了。
“你要媽媽怎麽說你呢?你們的誤會不都解釋清楚了?你對他還有什麽不滿意呐?有什麽委屈你說出來,怎麽能把離婚掛在嘴邊呢?”媽媽真的急了。
“媽媽,我害怕,我真的想離婚。”我撲在媽媽懷裏,眼淚流的洶湧澎湃。我明明什麽也不知道什麽也不懂,卻莫名其妙地被推進了婚姻的漩渦。這種強大的外力,會讓我窒
息,讓我崩潰,讓我灰飛煙滅。我才剛剛二十四歲,連真正的戀愛都沒有談過,卻直接麵對可怕的婚姻生活。丈夫的不忠,婆婆的為難,生活的脅迫,我受不了,我真的受不
了。如果沒有發生這件事情,我可能會一直忍下去。畢竟婆婆已經被我收買了,我也在慢慢適應這樣的生活。可是,這件事不管是真是假,是誤會是事實,它都給我造成了不
可磨滅的毀滅性影響,我害怕……我真的特別害怕。我不喜歡大家在外麵說說笑笑,隻有我一個人對著油煙炒菜;我也不喜歡時刻猜想著老公在外麵和哪個女人在一起做什麽
;我也不想時刻思考著公婆是不是喜歡我現在的表現;我更不喜歡連穿衣都受限製……
如果這些就是婚姻,那麽我情願不要,哪怕獨身一生一世。
“這是犯哪門子糊塗呢?害怕什麽?讓你回家又不是讓你闖龍潭虎穴。”媽媽有些哭笑不得地輕撫我的背部。是的,我以前經常犯類似的糊塗,莫名其妙地撲進媽媽的懷裏說
我怕,讓她輕聲細語地哄我才安心。可是,這次我不是犯糊塗,我是真的害怕!
“要不你再住兩天再回家。幹脆今天小南也別回去了,你陪她在家裏住兩天。”小南是我老公的名字。他的大名威風凜凜,相信大家都聽說過,陳浩南。當然,我公公婆婆是
不會看蠱惑仔的,他們就是覺得這個名字聽起來還不錯,就給起了。所以,這也是我不喜歡在公共場合叫老公的名字的原因,每次一叫,轟動一片。大家還以為那個刺著青龍
白虎扛著砍刀拿著槍的陳浩南從電視裏和真子姐姐一樣爬出來了呢!
我真的想離婚,不想中了他們的緩兵之計。可是他們誰也不聽我的。晚上老公真的就堂而皇之地進了我的閨房。
我不想和他說話也不想聽他說話還不想被他抱著睡覺,其實我想親親他。可是我知道如果我真的親了他,這婚鐵定離不成了。於是,我們就背對背睡覺。
結果,深更半夜在我疏於防範的時候,我被老公給□了!事實是,□未遂。半夜我突然醒了,毫無預警的。然後我坐在床上看著月光照耀下安靜睡覺的老公,忍不住在他唇上
親了一口。結果,他像睡美人一樣一親就醒了。單純的親吻被他變成了激吻,他的手腳也開始不老實。可是,我哭了。他就停了下來,抱著我安慰我。
他就是害我變得多愁善感的罪魁禍首。我不知道該怎樣麵對他。
“離婚吧離婚吧咱們離婚吧……”我隻能這樣祈求他。
他狠狠地在我咪咪上咬了一口,什麽也沒說。
爸爸媽媽肯定覺得我們一起睡一覺,滾滾床單就和好了。可是,結果出乎了他們的預料。我依舊堅持離婚,,因為他知道我爸和我媽是他堅強的後盾。
沒有關係,我也有後盾,就是厚著臉皮睡在我家的鄭泰以及我家杜雷斯和他家傑士邦。不過,鄭泰也就是臉皮厚一些,作為後盾,他卻是薄弱而不堪一擊的。
老公長期駐紮在我的閨房裏了,他甚至把辦公用的筆記本都拿了過來。老公每天晚上都試圖和我聊天,被我無言的拒絕了。我看著老公那可憐兮兮的樣子,覺得自己快要崩潰
了。這天我正在和杜雷斯訴苦,說我怎樣矛盾,生活又是怎樣水深火熱的時候突然發現天陰了。我一抬頭發現鄭泰站在我身後。這麽看他長得還蠻高的,應該是仰視的原因。
我知道,就他那正太的身板兒,穿上鞋可能也不夠一米八。
“山不轉水轉,你何苦這麽糾結呐!”鄭泰也蹲了下來,把傑士邦放在杜雷斯身邊,我們兩人兩狗排排站,麵對麵。
“什麽意思?你想讓我私奔麽?”我頭腦還是蠻靈活的。
“拜托,你一個人那不叫私奔,叫畏罪潛逃。”鄭泰還好意思教育我,我犯什麽罪了,還畏罪潛逃?!我最多就是經不起生活的壓力,離家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