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
“你他媽真咯蠅人!”鄭泰忍不住炸毛了,還好有寶寶和貝貝拉住了他。
“對不起,我沒錢給你們買手機了。”我沒有掙錢的能力,現在連花老公的錢的資格都沒有了,一窮二白。
“瞧你那點出息!老子給你買手機!看上什麽盡管說,不用看價格!”鄭泰太夠意思了。於是,我毫不客氣地挑了專櫃裏最貴的一款。我不哭了,鄭泰哭了。
“我一個月的工資呀……”他對著已經換上我的電話卡的手機哀號。
“看不出來你還是有產階級。”寶寶真的是和我心有靈犀。
“那是,我可是部門經理呢!”鄭泰下巴微微上揚,像極了我家小馬仔。
“掛名的吧!”貝貝潑冷水。
“……”鄭泰老實了。
我想,我真的快變成下堂婦了。
買完手機我們四個人一起去吃了海底撈,我吃得紅光滿麵的回到家跟爸爸媽媽說:
“我想離婚。”
爸爸說:
“不管你做什麽決定我都支持你!”
“你這是在害她你知不知道!男人一輩子,哪能不犯一點點錯誤?隻要他知錯能改,日子該怎麽過就怎麽過!怎麽能夠動不動就說離婚?離婚是兒戲麽?你們知不知道離婚之
後再想找合適的有多難?”溫柔的媽媽難得的強勢一次。
“我金紅日的女兒還愁嫁不出去麽!”爸爸也急了。對了,忘了介紹我爸爸,他的名字和金正日聽起來像是兄弟,不過一個是高麗棒子的國家****,一個是中華人民共和國
的國家……高級幹部。
記得有一次爸爸回家,我剛剛從課本上學到金正日這個人,就傻不啦嘰地問他:
“爸爸,我是不是有一個伯伯在韓國?”
爸爸笑得前仰後合,揉著我的小腦袋說:
“我閨女太有才了。不過,親戚可不能亂認。”
爸爸媽媽你一句我一句地吵了起來,我坐在沙發上拿起抱枕看著他們演話劇。最後他們吵著吵著停了下來,無奈地看著我。
“我真的想離婚。”我覺得婚姻太可怕了,結婚半年所經曆的風風雨雨比我之前二十三年都多。
“你先在家裏冷靜一陣子,不要隨隨便便把離婚掛在嘴上。”媽媽拍拍我的肩膀。
已經戒煙很久的爸爸突然一聲不吭地坐在沙發上吭哧吭哧地吞雲吐霧。
“爸爸,媽媽,對不起。”我也沒想到一場好好的婚姻會讓家裏變得愁雲慘霧,內戰不斷。
“傻寶貝兒!”爸爸老說我傻,可能我真的沒有弟弟和妹妹聰明。在爸爸和媽媽的保護下我沒心沒肺地過了二十多年。現在突然發現,我還真的挺失敗的,什麽問題都不會處
理,隻會一味的逃避再逃避。
關於離婚的事情我在心裏下定了決心卻沒有機會實踐,因為我沒有勇氣再去麵對那一家三口。媽媽也一直在使用拖延戰術,想讓我漸漸的原諒老公。其實原諒一個人的錯誤很
容易,就像是拿刀子化的傷痕一樣,止了血擦了藥,過一段時間就能好。可是,留下的疤痕卻可以在身上待一輩子。受過的傷,留下的疤痕在心裏,想抹也抹不掉。我不恨老
公,可是我又不能忘記他給我帶來種種類似於世界毀滅一樣的災難。
春暖花開的時候老公來了。他好像是瘦了,反正沒有以前看上去那麽瀟灑和清爽。我正坐在客廳裏看插畫圖冊。對了,這段時間我一直在學習插畫,這算是我比較喜歡的一個
畫種。而且,我可能以後會靠這個吃飯。我已經陸續在網上給幾個雜誌投過稿,也有幾幅被選上的。掙的錢,我請鄭泰吃了一頓必勝客,還倒貼了好幾十。不過一家小雜誌社
致函給我說想請我過去做雜誌社的插畫師和美編。這件事我還沒有告訴別人,正在考慮中。
他坐在我旁邊,就那樣靜靜地看著我。我抬起頭對他笑笑,說你來得正好,我一直想跟你說一些事情,可是又不知道怎麽去找你。
“你能讓我先說麽?”他這個人從來沒有紳士風度。用他的話來說,那是西方野蠻人用來約束野蠻行徑的獸夾子,咱們文明的中國人不用這個。
板著臉的爸爸和一臉和氣的媽媽也被拉了過來。老公剛想開口,門鈴響了。鄭泰有些不耐煩地拖著他那正太腔在外麵吼:
“寶貝,遛狗時間到了!”鄭泰十分喜歡我家杜雷斯,但是我又舍不得給他玩兒,他就賭氣跑到寵物店買了一條鬃獅回來,起名叫做傑士邦。
“你先去,我一會兒去找你!”我打開門給鄭泰拿了一瓶飲料,這家夥遛狗就是瘋跑,幾乎每次都跑到脫水。
“你前夫來了?”他拿腳尖輕蹭著老公那輛大奔的車軲轆。
“嗯,他有事要說。”我點點頭,摸了摸腳下一直圍著我躥來躥去的小狗狗毛絨絨的頭。
“氧化鈣的,他還好意思來!”如果不知情的人,還以為被甩的是鄭泰呢!我這個正宗受害人可比他要淡定多了。
送走鄭泰,我們四個人坐在一起,氣氛很像是談判。
爸爸說:
“你有話快說。我們也不想聽廢話,你就撿重要的講,我可不希望浪費時間聽一堆後悔的屁話!”
老公給我們講了一個故事,軍旅故事,他是裏麵的主角之一。
以前,有這麽一群年輕有朝氣的特種兵,天天被困在訓練場做著枯燥的困獸之鬥。他們像是不能捕獵的野獸,每天隻能演習訓練,卻從來沒有真槍實彈的去國戰場上。他們渴
望這這樣機會,盼呀盼呀,沒有盼來上戰場的機會倒是盼來了女兵團!對於一群二十來歲的血氣方剛的熱血年男兒來說,這個消息恐怕比上戰場更加令人激動。
這個女兵團是中國所有部隊裏最厲害的一支女特種兵團,她們的指揮官是最厲害的女指揮官。這個女指揮官卻有一個和她那強硬的作風非常非常不相符的名字,叫孟詩雨。孟
詩雨帶領她的野戰團參加過很多不為人知的戰役,她走過潮濕悶鬱的越南叢林,走過風雪連天的大興安嶺,也走過風舞狂沙的大西北。她的名字,在****分子那裏,像天敵一
樣存在;在革命軍營裏,像傳說一樣存在。
而這群年輕的男特種兵根據上麵的命令,要在孟詩雨訓練他們三個月後和女兵團一起參加一次禁毒案件。
熱血男兒們沸騰了,激動了,他們在訓練場上拋頭顱灑熱血,天天拿出十二分的漏*點去訓練。
有這麽一個男特種兵,他各個方麵都很優秀,唯獨移動射擊這一項總是拉成績。最後,孟詩雨對他進行一對一的輔導。其實這個時候,孟詩雨已經決定選他去參加三個月的戰
役了。對,能不能參加三個月後的戰役,還要看你這三個月的表現是不是足夠優秀。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會幸運地去參加實戰的。沒有足夠的能力,就是去送死。那裏,是真正
的血腥戰場。
一男一女在一起時間長了,總會產生一些曖昧。就連強硬如孟詩雨也對這個高大英俊的士兵動了凡心。而這個士兵對神話一樣存在的孟詩雨卻隻有敬仰。即便心裏有幾分好意
也被那強大的敬仰之情給壓住了。也就是說,他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有沒有喜歡這個上司,隻是知道自己非常崇拜她!
三個月的時間很長,也很短。兩百多名特種兵整整被刷下去了三分之二。孟詩雨隻帶著六十三名男特種兵和三十四名女特種兵遠赴越南叢林,圍剿跨國毒梟。
這場有組織有紀律有經驗的圍剿行動進行的很順利。直到最後一刻,狡猾的毒梟頭子拿出殺手鐧,一種類似於致幻劑的東西想要噴灑之後趁機逃走。孟詩雨在關鍵時刻舍身撲
向毒梟,已經打開致幻劑瓶子的毒梟和孟詩雨同時中毒了。
“快!戴上防毒罩!”孟詩雨用身體把致幻劑的瓶子緊緊夾在她和毒梟的 身體間,給自己的同伴贏取了挽救的時間。
毒梟被抓住了,卻因為吸入過多的致幻劑,傻了。而孟詩雨昏迷了半個月之後醒來,和常人一樣。不過,大家漸漸的發現她似乎有點變了。比如,她醒來之後就一直堅持被她
單獨輔導的那個男特種兵是她男朋友,他們會在一個月後結婚;比如她堅持認為那個跨國毒梟還沒有被剿滅,她堅持要在婚前完成這個任務;比如,她堅持認為她的雙親尚存
在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