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禮尚往來

柳暗花明又一村

“爹,今年團年叫不叫二弟他們?”杜有忠作為長子,這個問題他該考慮,別人不提,他得提。

杜老爺子想了想,說道:“算了,還是叫一叫吧。”

齊氏聽了說道:“叫什麽叫,人家未必樂意過來,熱臉貼冷屁股,幹啥?”

齊氏一向是這個脾氣,對老二那邊一直是心氣不順,覺得反正現在大家都分得清清楚楚了,幹啥還求著你來啊。

不過杜有忠還是要過去問問的,結果是杜三郎帶著杜桃過來了,“爺,奶,我爹娘說,今年我們自己過年,就不過來了。”

小娃子過來說話,總不能跟他們發火,等杜三郎和杜桃走了之後,齊氏就罵道:“你們一個二個的稀罕人家,人家不稀罕你,看,人家都說了,不跟咱們一起過年了,生怕咱們貪他們的好東西!以後再給我說這個,就別認我這個娘!”

都聽說劉氏從秦員外那邊得了不少好東西,也都說杜柳在秦家混得不錯,還有說,杜柳還忠心救主了的,所以現在是在秦家越混越好,連帶的杜有良那邊也越過越好。

還有人說他們這把二房分出去是吃了虧,要是還在一起,這秦家的好處,他們不也得了?

屁話,就是再有好處,他們也不樂意得這種好處,賣女兒和孫女,有什麽好的?也就老二他們還洋洋得意,覺得找到了好營生。

不過看三郎和杜桃的穿著,也確實是好料子的衣服。

杜有忠這邊對杜有良過的好,也沒有什麽羨慕嫉妒的,總之是分家了,他能過的好,也是他的本事。

總不能心裏盼著他過的苦哈哈的,才解氣。

所以大家都在勸齊氏,老二不過來就不過來,我們這些人也夠了。

其實見到杜有良一家子,齊氏心裏還吃不香呢,何必呢?

隻是為了這一口氣,就天天罵,這也是隻有自己這邊不舒服的。

今天切了很多蘿卜丁,然後拌上豬肉丁,弄成餡,包包子,胡氏等人包的包子,也不是白麵的,沒有那個能力用全白麵。都是混合的粗麵一起的,還有黑麵。當然沒有全白麵的好吃,可是全白麵的也就那麽一點,根本就指望不上。

杜榆的目前的目標是,能夠全家都吃上白麵和大白米,粗糧是能營養全麵,可是這吃了劃嗓子啊。咽下去都有些困難。不過這粗糧卻是很能抗餓,難怪莊戶人家都喜歡它。

一籠包子蒸好了,直接放在外麵更放涼了,凍成硬的,到時候過年再蒸一下,絕對不會壞。

在忙忙碌碌中,這新年就要到了,不夠這期間,胡大舅還過來了一趟,給杜家帶來了兩隻野山雞,說是去山裏給一戶人家看牛去,人家家裏在山上套的這野味。

齊氏很高興,有了這野山雞,家裏的雞就不用宰了,說起來,還是胡家好啊,逢年過節的都會送東西過來。

所以齊氏投桃報李,自家做的包子挺多,讓杜有忠帶了一籃子包子,給自己的大舅哥家送過去。

“娘,讓三弟也給他嶽家送一份去吧”隻光給這邊送,不給另一個送,很容易就會有矛盾的。

齊氏是心裏不樂意,送胡家,是因為人家胡家給送東西了,這相當於回禮,可是送高家的算什麽?“算了,算了送就送吧。”齊氏也不好駁了大兒子的麵子,這個家早晚是大兒子當的,他說話自己老是反對,以後也沒有威信了。

所以杜有賢也有了一籃子包子要送嶽父的時候,杜有賢這個心情是激動的。知道是大哥幫著說了好話,忙去跟大哥說了感謝的話。

“行了,別這麽墨跡,都一起去吧。”男人也要臉麵的,能在這個時候給嶽家送東西,那也能在老婆的娘家有麵子。

“爹,我也想去舅舅家。”杜二郎見杜有忠要去胡大舅那邊,就要跟著一起去。

齊氏道:“就讓二郎跟著一起吧,隻是去那邊不能要東西吃!”

杜二郎趕緊點頭,給杜榆使眼色,讓她也跟著一起,杜有忠也把杜榆給抱上了驢車,甩起了鞭子,“走咯,去舅舅家去了!”

把杜有賢在齊家村路口給放下,他們爺三個就趕著驢車去胡家棚,胡家棚就是胡大舅他們住的村子,胡大舅家的房子還是青磚瓦房,院子裏幹幹淨淨,這還敞開著大門呢。

胡姥娘一下子見到了姑爺和外孫過來了。忙過來,“大姑爺咋今天過來了?家裏都忙完了?喲,二郎這又長胖了啊,榆兒長高了,變漂亮了!”

聽到動靜,胡大舅和胡舅母也都出來,胡鑫與胡玲也都出來。

“親家也太客氣了,送這包子幹啥?”胡姥娘忙說道。

“也不值當啥,今年我們包的有多的,我娘讓送過來一些。”杜有忠笑著說道。

胡舅母忙也笑著說道:“正好,今年我們躲了個懶,沒有做包子,這就解決了。”

胡玲早就拉著杜榆過去玩了,這家裏就兩個孩子,她哥胡鑫每次都是要麽讀書,要麽看書,和她玩不到一塊兒去,還嫌她小,杜榆來了,正好可以跟她一起玩。

原來胡玲都開始學針線了,“這是你縫的?真好看!”胡玲也才七歲,看人家,這手帕縫的都像模像樣了,杜榆自己都還沒有拿針線呢。

胡玲聽了笑起來,嘴角的酒窩都出現了,“真的很好看?”

杜榆忙重重的點頭,“好看的很!”

“那這個帕子就送給你了!”胡玲很大方,覺得這表妹說話真是好,她娘還說她弄得不好呢,有個欣賞自己手藝的人,她覺得不送東西就不好。

杜榆可不是拍馬屁,是覺得這位表姐這個年紀,能做成這個樣子,真的是很不錯了,有幾分天賦。要是假以時日,絕對是個針線好手。

杜榆自己就不行了,她是看著這針線就有些頭暈的,更不用說繡花了。且還怕繡的時間長了,到時候頸椎有問題。

“瞧這姐倆,一見麵就說不完的話。”胡姥娘笑嗬嗬的進來了,然後問杜榆,“你家奶這段時間有沒有罵你啊,罵你你就當聽個響,她就是那樣的人,嘴巴不饒人。咱們不跟她一般見識。”

要說這胡姥娘,對女婿也是滿意的,就是對這齊氏有些意見,因為齊氏很重男輕女,對丫頭片子那是沒有什麽好口氣的。

而胡姥娘自己隻有一個兒子和一個女兒,對胡氏那真是很好的,當年嫁到杜家的時候,也賠了很多嫁妝的,女婿呢,也不是那種太老實的,當的住家,還有本事賺錢,她從小教女兒,也不是教成那種老實聽話的,因為那樣隻能到婆家吃虧,胡氏嫁過去,也被齊氏罵過,但是這都是正常矛盾,胡姥娘就覺得相比較男娃子,齊氏對女娃子不好了。

有啥好東西,也先緊著男娃子,女娃子就隻能靠邊站,這胡姥娘就看不過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