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在一輪又一輪的拜年與被拜年，每天在忙碌於酒宴之間，幾天長假就這麽輕而易舉的過完了，日子果真是那麽好打發的呀。
隨著年味兒的淡去，天氣也越來越好了，大家差不多都褪去了厚厚的羽絨服。張然又開始了她那漫漫工作之旅，日複一日的雷同工作還沒徹底澆滅她心中對前途的希望之火，可能她這人就是這樣，總讓人感覺那麽的有活力。
“張然，我下個月就訂婚了，”阿蘭突然對張然說了這麽一句。
張然猛地側過臉看著阿蘭，滿臉的驚訝，不可置信的說道：“你不是吧，你倆前前後後加起來才認識不到三個月誒，這麽快就訂婚，你想好了嗎你？”
阿蘭依然是那副淡定的樣子，繼續保持著平靜說道：“我想好了，再不結婚我就成剩女了。”
張然聽到阿蘭這麽說，一時語塞。
“我知道人結婚是一輩子的事兒，我沒把婚姻當兒戲，婚姻就是生活，就是與茶米油鹽打交道，”阿蘭就這麽說道。
“可是，你喜歡他嗎？”張然看著阿蘭認真的問道。
阿蘭聽到張然這麽問著，突然就停住手頭上的工作，一時之間就沒說話，過了一會兒，就繼續手上的工作，回道：“還湊合吧，他人各方麵都不錯，談不上有多喜歡，感情這事兒日後可以慢慢培養，大家都對彼此滿意，最重要的是雙方家人都十分滿意。”
“可是，你不能因為雙方家人就這麽、、、”張然說得急，接著吸了口氣，說道：“結婚是你倆的事兒，你又不是跟他家人結婚。”
阿蘭突然一笑，說道：“你錯了，結婚不是我倆的事兒，是兩家人的事兒，我嫁給他就等於嫁給他家人，可能你不這麽認為，但當你結婚的時候你就明白了。”
張然又頓時語塞了，就轉過臉接著做自己的工作，過了一會兒，突然說道：“好吧，你認為合適的話，就結吧，碰上一個合適的人也不容易。”
阿蘭笑著回應道：“婚姻就是這麽一回事兒，碰到合適的人就結。”
然後倆人接著認真的工作。
上海這邊的聶子也已經開始下班了，負責綠色糧油公司的case也差不多接近尾聲了，然後就去人事部門看有沒有什麽相關工作適合張然的，恰好碰上方澤的助理。
“聶副總，你怎麽會來這兒？”助理好奇的問著聶子。
聶子笑了一下，接著回應道：“哦，我有個朋友想找工作，來這邊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工作。”
助理聽到他的回答，就點了點頭，說道：“這樣啊。”
“那你呢？”聶子緊接著問道。
“我是來申請辭職的，已經跟方總打好招呼了，因為一些緣故，所以就來這邊了，”助理如實的回答。
“哦，這樣啊，”聶子心想，這工作倒挺適合張然的，過了幾秒笑著回應著助理：“那你先去忙吧。”
“嗯，”助理回應完就接著轉身離開人事部門。
聶子走進人事部門工作室，看到人事部經理林剛剛好在辦公室裏麵，就走進去笑著說道：“你好。”
林剛抬頭，看見是公關部門副經理聶子，就笑著說道：“聶經理，是你啊，有什麽事嗎？”
聶子走近去，說道：“聽說方總得助理辭職，那是不是還得招聘助理一職啊？”
林剛一聽這話，立馬明白了聶子的意思，就笑著說道：“是啊，難道聶經理有合適的人推薦嗎？”
聶子也就直接的回應道：“是這樣的，我有一個朋友，能力很強，她呢，現在還在一家公司上著班呢，我準備叫她過來這邊麵試，你看，怎麽樣？”
林剛也沒好直接推辭，但也沒答應，就說道：“不如這樣吧，你呢，叫她在這一個月之內投簡曆給我，我先看一下她這人怎麽樣，但是呢，我招聘廣告還是要打出去的，她麵試的時候就和其他人一樣按流程來，程序總還是要有的，你放心，到時候我會留意一下她的。”
聶子聽到林剛這話，也沒多爭取什麽，人本來就不熟，而且這大公司，形式總還是有的，人已經很給他麵子了，不過他挺相信張然的。
下了班後，他立馬就給張然打了個電話。
“喂，”張然有氣無力的接通電話道。
“張然，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立馬給我打起精神來，”聶子興奮的說道。
“怎麽了？我現在累著呢，怎麽提起精神呐，”張然耷拉著臉說道。
“好吧，那我就說了啊，”聶子故意拉長聲音，吊足了張然的胃口才說道：“我給你看好了一職位啊，這可是難得的好機會啊，你可別不珍惜啊。”
張然一聽這話，眼神又又有了焦點，立馬打起精神，問道：“什麽職位？快說。”
就知道張然會是這樣的反應，聶子就笑著說道：“是做我上司的助理啊，這職位到時肯定會有很多人爭，你可得把它拿下了啊。”
“你上司？”張然滿臉糾結著問道：“那是個什麽官兒？”
聽到張然這麽問，聶子滿臉黑線，無奈的說道：“我上司，相當於公司的老大，這麽說，懂了吧。”
張然聽到這話，一下子激動了，說道：“頭頭？不是吧，這麽牛，我去給他做助理，他不會是那種很古怪的人吧。”
“你說你腦袋裏裝的盡是些什麽，什麽古怪，他可是很有教養的人啊，”聶子解釋道。
“那什麽時候麵試啥的啊？”張然接著問道。
“大概是一個月後，不過你得這個月把你的簡曆投過來，”聶子如實稟報，接著補了一句：“你先把你簡曆發給我，我給你看看，幫你修改修改，簡曆就相當於一個人的臉，第一印象總得留好點，給你修好了我幫你交給人事部那邊，這個就不用你多費心了，倒是多準備準備麵試吧。”
“遵命，”張然的心情似乎興奮了不少，精神也恢複了十之**，還毫不吝嗇的誇獎聶子道：“聶子你人好好啊，我就不謝你了啊。”
“你心裏記得我的好就行，以後發達了可別忘了我就行，”聶子笑著回應道。
“怎麽會忘了你呢，忘天忘地都不會忘你啊，”張然一副油嘴滑舌的嘴臉。
“好了，你就省省口水吧，就別老說這麽些話了，你就準備辭職到我這邊來好好麵試吧，”聶子撇了撇嘴說道。
“好，我不說了，就這樣吧，過兩天就把簡曆發給你，你好好給參謀參謀啊，用點兒心，”張然再次囉嗦道。
“行了，我能不用心嘛，您呐，就別說了，我這兒還得走路呢，你早點休息，就洗洗睡吧，”聶子嫌棄她說道。
“那拜拜，”張然聽到聶子不耐煩的語氣，立馬這麽說道。
“拜拜，”聶子被張然這麽一個反應弄笑了，說道。
張然接著就斷線。
這個消息足以讓張然今晚睡好覺了，最近也不知是怎麽的，老是失眠，睡不好覺。
第二天剛上班沒多久，張然就直接去張達辦公室，去找他辭職。
“老大，有個事兒跟你說一下，”張然一邊看著張達一邊有些不好意思的細聲說道。
張達聽得張然這樣的語氣，就立馬抬起頭來，看著張然，有些好奇，就問道：“怎麽了？說吧。”
張然就笑著說道：“那我就說了啊，”說完吐了一口氣，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要辭職了，”說完還是笑著看著張達。
果不其然，張達聽到張然這句話，就立馬放下手頭上的工作，看著張然，問道：“怎麽這會兒就提起辭職來了？不是去年還說會在這邊留一段時間的嗎？”
張然立馬解釋道：“我本來是不打算辭職的，也有在這裏留一段時間的意思，可我上海那邊的朋友給我找了份工作，是在c公司裏麵找的，這c公司你也知道有多不好進，而且這機會很難得，所以我就想著辭職這事兒來了。”
張達聽得這番解釋，就恍然大悟道：“原來這樣啊，本身的話，公司現在這邊也缺人，正是留人的時候，你的話公司也是認可的，就算咱是朋友我也不好在劉總那兒說去，不過人都是往高處走的，你也是很年輕的，想去外麵闖闖也無可厚非，你辭職的話，也行，不過你得先去劉總那兒說明情況，然後去人事部門那邊打聲招呼，辦好手續，大概半個多月就可以離開公司了。”
“那老大，真是勞煩你了，”張然笑著說道：“劉總那兒你不用擔心，我自個兒去說，這段時間也靠你和阿蘭照顧了。”
“咱都這麽熟了，你就別說這話了，”張達也有些不好意思，說道：“劉總那兒我會跟你說幾句話的，不過你這半個月，得好好為我為公司效命啊。”
“遵命，老大，”張然義正言辭說道。
“那行，沒什麽事兒你就出去忙吧，”張達笑著回應道。
“嗯，”然後張然就轉身離開張達的辦公室。
差不多半個月後，張然就浩浩蕩蕩的離開公司了，和剛開始進公司時一樣，公司就沒怎麽變化，有她無她都一樣。
買好去上海的票，又開始在家裏沉淪著，在家裏麵無所事事的一個星期裏，耳邊總是會充斥著自家太後的指責與憤慨，對此她總是無奈著想，就忍這麽幾天，隨她老娘說去吧。
“張然，你能不能抬一下你那雙貴腳啊，沒看到我正拖地嗎？”自家太後拿著拖把大聲說道。
張然看了一下自家太後，就不再多去爭執什麽，而是很聽話的挪開自己的腳，繼續埋頭看著自己的雜誌，老媽這會兒看不下去了，直接將拖把靠在牆壁上，然後坐在女兒的身旁，將女兒手中的雜誌扯下來放在一旁，成功的轉移了張然的注意力。
“幹嘛呀，媽？”張然終於有些不耐煩了。
“不幹嗎，就是想問問你你到底怎麽打算的？”自家太後直言道。
“我都說過了我有自己的打算，不要你們操心，”張然又一次這麽解釋道。
聽到張然的話，自家太後立馬瞪著眼珠子，義憤填膺的說道：“我能不操心嗎，我是你媽，就算有打算也得跟我們說說啊，我又不是不理解，你說說你，放著這麽好的工作不要，有穩定離家又近，你還給辭了，你到底有什麽打算呐，這麽不靠譜。”
“什麽叫不靠譜，我就是不想一輩子都這麽安穩平淡的生活著，所以我才給辭的，”張然沒辦法，隻得接著耐心給自家太後解釋道：“行，那我就把打算說出來吧，我這是去投靠聶子，他那家公司可是很多人都想去的，而現在是有這麽一個機會，恰好就被我給逮找了，那我呢，也想出去闖闖，這不行嗎？”
張然說完看著自家太後的表情，她老媽沒有再跟她起爭執，隻是平靜得說道：“你要是早這麽說我也不會反對啊，我又不是什麽特別保守和**的人，我會不去支持你出去見識見識嗎。”
張然看著老媽，就笑了，說道：“我這不是怕您擔心我嗎，所以我就沒敢跟你說嘛。”
老媽就不再說些什麽，而是默默的轉身重新拿起拖把繼續拖地，張然看著老媽拖地的背影，心裏還是有些泛酸的。
到了離開通城去往上海那天，爸媽一起送她到車站，意外的是，阿蘭和張達也一起來了，她轉身去候車廳的時候，硬是沒回頭看他們，她知道他們現在肯定是看著自己的背影。
坐上車的時候，給他們每個人都發了條短信，大意就是已經坐上車了，就不用多擔心。
耳邊還想起張達的最後一句話，要是外麵不適合你，你還是回來工作吧，我這助手的位子給你留著，劉總那兒我和阿蘭一起去說。
想著這句話，張然就不由得笑了一下，能遇著他們也算是自己的福分了吧，隻是可能以後不會再有膩在一起的機會了吧。或許人生就是不斷在行走的旅程，遇到一些人結伴而行，但終究有分道的那一天，更何況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所以對於張然和阿蘭以及張達來說沒有什麽特別的不舍，而他們所能做到的就是好好珍惜每一段與別人結伴而行的時光，隻是心裏麵還是有些不習慣沒有那麽熟的人在身旁說說話的習慣。
列車哐當哐當的響，張然和著這麽有節奏的哐當聲，很快就睡著了，再醒來時是被那一陣又一陣不厭其煩的手機鈴聲弄醒的，張然掏出手機，原來是聶子。
“喂，聶子，”張然剛醒來，語氣不太高亢。
“你怎麽了？”聶子奇怪道，接著問著：“你大概什麽時候到啊，我騰出時間來接你。”
“沒怎麽，就剛剛睡醒嘛，”說完，張然就打了一個哈欠，接著說道：“我可能明天中午左右到吧，你明天請會兒假，到時候再給你打電話吧。”
“也行，那你路上注意安全啊，”聶子囑咐道。
“知道，我又不是頭一次坐車，”張然有些不耐煩，說道：“你早點休息吧，明天打起精神來迎接我啊。”
“遵命就是，”聶子對於張然的這種死皮賴臉向來是沒辦法。
“那行，你就下去歇著吧，本宮也得歇息了，你就退下吧，”張然得寸進尺的擺著架子笑道。
“那小人就告退了，您就歇著吧，別累著了，”也隻有聶子這麽隨著她的脾氣。
“拜啦，”她恢複到往常的語氣說道。
“拜，”然後斷線。
次日中午，在張然的滿心期待中，列車終於抵達了上海，她拖著行李箱走出車站，呼吸著上海的空氣，她覺得這空氣就像給她注入了新的活力一樣，讓她的每一寸皮膚都舒展開來，整個人就像充滿精力一樣，隨時都可以奔向戰場。
突然手機鈴聲響了，她掏出手機，如她所料，確實是聶子給她打的電話。
“喂，你到了沒？”張然還沒來得及說，聶子就急忙的問道。
“剛到，快出車站了，你哪兒呢？”張然在人群中張望著問道。
“我就在車站門口，你穿什麽衣服呢？”聶子又一次焦急的問道。
“我今兒穿黃色的衛衣，你呢？”張然一邊在人群中搜索著一邊問道。
“我，”聶子轉口激動的說道：“我看到你了，你往你右前方看，有沒有看到？”
張然立馬轉臉尋找聶子的身影，嘴裏小聲嘟囔著：“還沒看到。”
“大概右前方成30度的樣子，我朝你揮手呢，”聶子一邊揮手一邊說道。
張然一下子就看到聶子，就笑著掛掉電話，朝聶子走去，聶子也在人群中擠進來，倆人好不容易碰了麵，聶子順手拉過張然手中的行李箱，帶著她走出人群。
“上海人可真多啊，”張然感歎道。
“能不多嗎？你都往這邊跑了，別人能不來嗎，”聶子笑著調侃道。
“誒，你這意思，我還不能來了是嗎？”張然質問著。
“沒有，我這意思，就是說，您眼光好，這地方很多人來，”聶子笑著立馬解釋道。
“好了，本姑娘累著呢，懶得跟你耍嘴皮子，”張然跟著聶子身後說道。
倆人終於離開了車站，聶子攔了輛出租車，然後倆人就坐上去飛奔而去。
“帶你去我住的地方看看，順便給你留了間房間，”聶子笑著說道。
張然一聽這話，說道：“那我得檢查檢查你那房子能容得下我不？”
“嘁，”聶子笑著不屑道：“有地方給你住就不錯了，還敢在這兒挑三揀四。”
“那肯定得挑三揀四啊，我好歹也是你這麽多年來的哥們兒吧，你總不能讓我睡大街去吧，”張然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住的地方包你滿意，”聶子接著肯定的說道。
“這可是你說的啊，要是不滿意了，你得給我找上星級的酒店去，”張然笑著回道：“旅館我可不住的啊。”
“嘁，我還不是住旅館過來的，”聶子又一次不屑道：“我怎麽就沒跟你似的嫌這嫌那啊，怎麽到你這兒來了，就這麽多要求。”
“那是你們男生，皮糙肉厚的，住哪兒都一樣，那女生就不一樣了，得供著，”說完，還得意忘形的笑了幾聲。
倆人就這麽說著笑著就來到了聶子住的公寓，張然一下車，觀察了一下聶子住的小區附近的環境，再次感歎了一聲。
“誒，你小子混得不錯啊，在上海都能住這地兒了，”張然笑著看著聶子從出租車搬出她的行李箱說道。
“還不是為了入您大小姐的法眼嘛，”聶子笑著托著行李箱笑道：“咱進去看看吧。”
“得嘞，”張然聲音一下字變得高亢了。
過了幾分鍾，就進了聶子的住的那間公寓，張然一進去拉開窗簾，看著樓下的車水馬龍對著聶子喊道：“這公寓確實不錯，聶子你咋這麽本事呢，本姑娘確實沒看錯人呐。”
“那當然，小爺我本事多著呢，”聶子也不謙虛道：“你房間在這兒呢，我把你行李給拖進去了啊。”
“知道了，”張然邊走進自己的房間便回應道。
看著自己的房間，張然一下子打消了自己剛開始挑三揀四的想法，順勢坐在床上躺下，還對著門外的聶子喊道：“聶子，我先休息一下，坐車挺累的，想睡會兒。”
聶子順勢回應道：“那你就先睡會兒吧，我得去公司一趟，你睡好了就起來洗個澡，等我下班了就一起出去吃個飯，怎麽樣？”
“行，”張然的聲音下降了幾分貝，可見她確實是累了。
聶子看見她躺在床上，就過去幫她把房門給關上，然後自己出門去公司。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張然醒來時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鑽進被窩裏，她伸了個懶腰，在上海睡得第一個好覺，她醒後精神飽滿，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都快六點了，自己居然睡了一下午，突然胃很不爭氣的抗議來，肚子裏麵空空如也，想起自己還沒吃東西，就立馬爬下床，從行李箱拿出幹淨的衣服準備去洗澡。
洗完衣服後又開始拿出自己帶著的吹風機吹起頭發來。
“你才起來啊？”不知道聶子什麽時候站在她的身後說道。
張然著實嚇了一跳，問道：“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嚇死我了，也不提前打聲招呼。”
聶子拿著手機，說道：“我給你打過電話，你沒接啊，我就回來了，”然後將手腕上的手表遞過張然的眼前，說道：“這都七點了，你怎麽才起來呢，我都下班一個多小時了，就等著你呢，你不餓啊。”
“沒注意時間嘛，”張然又開始吹著頭發，說道：“馬上就弄好了，你在等會兒。”
張然立馬整理好自己，聶子就坐著等了幾分鍾，就聽見張然大聲喊道：“我弄好了，咱出去吃飯吧。”
聶子就站起來準備出發，倆人並排著說說笑笑來到裏社區不遠的餐館裏。
“你現在這邊玩一段時間吧，麵試的話還得等幾天，”聶子一邊吃著飯一邊說道。
“玩就玩唄，反正我又不急，”張然若無其事的樣子。
“你這真是，”聶子抬眼看著她，無奈的說道：“自個兒找工作都不上心，我這個旁觀者都操心了。”
“誒，中國不是有句老話嗎，叫什麽船到前頭自然直來著，你瞎操什麽心呐，”張然直白的接著話道：“真是皇帝不急那啥急來著。”
聶子一聽這話，不樂意了，對著張然說道：“你這小妮子，說話別這麽不摸著良心啊，哥哥我人前人後給你跑了多少回了，到頭來還被你這麽說。”
張然聽著聶子埋怨的語氣，就樂了，笑著用手摸著自己心髒的位置，說道：“對著良心發誓，哥哥你真是辛苦了，妹子我大恩不言謝呐。”然後還擺出一副堅定崇拜的眼神。
“好了，吃你的話吧，吃都堵不住你的嘴，你這功夫可真是幾千年修來的啊，”聶子笑著回應道。
張然聽得這話，立馬重新扒著自己碗裏的飯菜，不再落他口實。
倆人吃完飯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九點鍾了，張然此時毫無睡意，就站在窗戶前看著樓下人來人往，一如白天裏熙熙攘攘的人群，這個城市的魅力就在於此，不管是什麽時候，它都盡力展示著自己所有的繁華與喧囂，車水馬龍都不足以來形容它了。
“你每天晚上睡得著嗎你？”張然看著窗外的霓虹燈問著聶子，她好奇這麽熱鬧的地方聶子怎麽平下心來睡覺。
“能睡不著嗎，每天工作都把精力消耗得差不多了，人累了不就睡得著了，”聶子坐在沙發上整理著明天上班需要的東西回應著。
“也是，就算再繁華，人累了就沒有心思去欣賞它了，”張然就這麽接了這麽一句話。
聶子聽得這話，立馬回頭看著張然，她一個人站在窗前，背對著自己，聶子看不見她的表情，笑著調侃道：“呦，想不到你的嘴裏也能說這話啊。”
張然一聽，頓時回過頭來，對著聶子就是一頓怒吼：“怎麽我就不能這麽說了，”接著像是想起什麽來了，幾步走到聶子跟前，伸出手說道：“把你手機拿來，我打個電話。”
聶子一邊掏出手機遞給她一邊說道：“等你工作這事落實的時候換個這邊的號吧，反正你是要在這邊工作的。”
張然完全就沒在聽這句話，口裏嘟囔著：“我得給雪銀打個電話先。”
然後就撥通了雪銀的手機號碼。
“喂，聶子，”電話那頭接通了。
張然聽到雪銀接通了號碼，立馬捏著嗓子說道：“喂，你好。”
結果如她所料，雪銀果真過了幾秒之後問道：“請問你是不是打錯電話了呀？”
張然就恢複自己的聲音，說道：“聶子的手機號碼你沒存啊，還打錯了。”
“然然，”顯然那邊的聲音非常訝異，雪銀不知道張然什麽時候就和聶子在一起的，激動的問道：“然然，你不是吧，怎麽就用聶子的手機給我打電話來了？”
“我現在在上海呢，”張然一副得意的表情，說道：“而且現在就在聶子這兒落腳呢。”
“你什麽時候去的上海？怎麽就不告訴我一聲？”雪銀依舊很激動的問道，這語氣顯然是埋怨張然沒有提前告知自己。
“有必要提前告訴你嗎，”張然顯得平靜了很多，說道：“告訴你你也不能和我一起來上海啊，你也不可能拋棄司東格和我一起來這邊腐蝕聶子的成果啊。”
“停，”雪銀顯然是受不了張然這一連串的話，就立馬投降道：“我錯了。”
“知道就好，”張然依舊一副不饒人的嘴臉，說道：“趕緊給我寫一萬字檢討去，明早就交給我。”
“好好好，寫十萬字行了吧，”雪銀對於張然這種情況向來是毫無辦法。
“誒，你都差不多一個月都沒有聯係我了呢，”張然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我這不是忙嘛，而且我跟聶子都差不多倆月沒聯係了呢，”雪銀為了平衡張然的心理就這麽說著，接著轉口問道：“說真的，你怎麽就去上海了？”
“哎，這個說來話就長了，”張然說這話的時候眼神還瞟了一下坐在旁邊的聶子，接著笑道：“我這是投奔聶子來了，現在他可成了我的衣食父母了，我的工作還得靠著他呢。”
聶子聽著張然這話，很是無語的看著她，張然完全無視聶子此時的表情，對著電話那頭說道：“你不是說你都倆月沒聯係聶子了嘛，他現在就在我跟前，你跟他聯絡聯絡感情吧。”說完不等雪銀阻止就直接將手機交到聶子的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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