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在給林子撥通電話的時候,張然媽媽催她趕緊洗手吃飯。
“喂,”林子那邊終於接通電話。
“喂?”電話那頭的林子有些疑惑:“你是張然嗎?”
“是的,”張然笑道,一如既往用著以前的語氣說道:“林子你不是說你們傳媒公司邀請田嵩來通城開演唱會麽?”她倒也不顯得生疏。
“是啊,怎麽,你想去不成,”林子知道她打電話的來意,就笑道。
“你當然知道我想去了,”張然笑著繼續說道:“能不能幫我弄張門票啊,最好是那種靠近田嵩的票。”
林子聽著她的語氣,就忍不住笑道:“好了,我知道了,我盡量吧,我們可能是元旦那天上午就到了吧,到時我給你電話,你到時候直接來吧。”
聽到林子的保證,張然更加眉開眼笑,連忙說道:“林子,你真好,那就先謝謝你了。”
“誒,客氣話就別說了,好歹也有這麽多年的交情,雖然我們沒有你和雪銀那般親密,但咱倆認識時間也比你和雪銀認識時間長吧,咱倆可打小就認識,客氣話用得著嗎?”林子也是個率真的姑娘。
“行,那我就收回剛剛那句得嘞,”張然接著林子的話說道。
“這就對了嘛,”林子這才滿意下來,說道:“那咱就不多說了啊,我得為這事兒徹夜工作去,領導還要我加班呢。”
“那行,那我就不打擾你了啊,”張然順勢說道:“那就這樣了,有時間再聊。”
“嗯,那就拜拜,”林子準備結束通話。
“拜,”然後倆人一同斷線。
“還不趕緊洗手過來吃飯,”老媽一看見她掛掉電話又開始催了。
她立馬放下手機,去廚房洗手,一邊走一邊應著老媽:“這就來了。”
“今兒菜可真香啊,”她洗完手坐下來拿著筷子對著桌子上的菜說道。
“這不和平時是一樣的嗎?”老媽奇怪的看了飯菜兩眼。
12月25日,聖誕,蘇州,小雨。
大街小巷裏都張燈結彩的,這氣氛差不多都趕上了春節。
雪銀一起床出房間就聞到了一陣陣香味,她順著香味去看,原來是東格下樓買了早點回來了。
“你去刷牙洗臉過來吃早餐吧,都九點了,”東格看見是雪銀就說道。
“好的,”雪銀一邊轉身一邊笑道,接著往衛生間走去。
過來幾分鍾後,雪銀整理好了自己,接著過來和東格一起吃著早餐,這種場麵是她一直以來所期盼的,沒想到就這麽自然而然的在今天就這麽夢想成真了。
想到這兒,她就笑了,東格看著她笑,疑惑的看著她問道:“你怎麽了?”
“沒什麽,”雪銀收住自己的笑意,接著解釋道:“看著你給我買早餐吃,我就想笑啊。”
聽到她的解釋,東格也就笑了,說道:“啥姑娘,以後這種事情會多得是,那你豈不是會感動得痛哭流涕。”
雪銀就沒再說什麽,而是繼續品嚐著東格給她買的早餐。
過了好幾秒,東格似乎是想起了什麽,用紙巾擦了擦嘴問著雪銀:“元旦你那天休息不?”
“可能不休息的,”雪銀解釋道:“因為我今天請假了,元旦那天醫院可能忙不過來,會讓我把假給補回去吧。”
聽著雪銀的解釋,東格就把原本想說的話給咽回去了。雪銀看著他,知道他原本是打算要跟自己說什麽的,就問著他:“是有什麽事兒嗎那天?”
“哦,”東格便如實告訴她:“今天早上我下去買早餐的時候我師父給我打電話來了,他問我你元旦那天有沒有空,要邀請咱倆元旦那天到他家吃晚飯。”
“這樣啊,”雪銀思忖了幾秒,接著說道:“這個沒問題啊,我們醫院下班蠻早啊,那會兒才五點,再說我可以跟主任說一下,讓我提前一點走,你到時候到醫院來接我不就行啦。”
“這樣也行,”東格同意她的建議說道。
雪銀吃完早餐後,擦著嘴巴,問著東格:“那我們今天做什麽,你有沒有安排啊?”
聽著雪銀這麽直白的問到,東格就笑了,說道:“你這傻姑娘,我們出去玩需要什麽安排嗎,你想去哪兒我們就去哪兒唄。”
“這可是你說的,”雪銀起身拿著紙巾擦著桌子道。
“那你是想去哪兒玩?”東格看著她問道。
“這個還沒想好,”雪銀收拾完後回應道:“不過我們走到哪兒就在哪兒玩唄。”
“行,今天都聽你的,”東格起身牽著她往外麵走著說道。
就這樣倆人出門了,今天在外麵玩的人確實是很多,真的是很熱鬧。
“我感覺我自己都好久沒出來似的,”雪銀一邊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一邊對著東格說道。
“是啊,到這邊來這麽長時間了,咱倆就十一的時候出去過一次,”東格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中還帶有一絲內疚。
不過雪銀卻是捕捉到了這絲微妙的內疚語氣,就笑著說道:“不過也還好啊,我們以後來日方長嘛,其實隻要兩個人在一起就好了,無關有沒有一起出去玩啊。”
以後?這個詞眼對於東格來說似乎是有點遙遠,他對於自己的以後帶著未知的恐懼,何談能給她以後,他有時覺得自己不該給她希望的,有時卻又冒出另一種想法,那就是起碼自己給過她希望,讓她可以有渴望以後的夢,如果自己沒去和她在一起,這一定是他們這一輩子最大的缺憾。
“那以後我得好好補償你,”東格拉回思緒笑著回應道。
“這個是必須的,”她笑得像個小孩似的命令他。
他就這麽牽著她的手將蘇州城逛了一天,渾然不覺疲憊,晚上回到家中還覺得興奮有餘。
終於元旦這天來臨了,這天早上八點鍾,張然還在被窩裏與周公約會就被那該死的鈴聲給吵醒了。
“喂,”她用手摸索著手機接通電話說道,眼睛仍是死死的閉著。
“喂,張然呐,”原來是林子的聲音:“你還沒起來呐,我可都到了通城啊,我現在就在張家港體育館,你到這邊來找我啊。”這聲音可謂是一根根針,直刺張然的每一根腦神經。
“哦,”張然還帶著沒醒的腔調,應道:“好吧,那我等會兒就起來吧。”
“嗯,那就這樣了,”林子繼續說道:“你來了就給我個電話吧,也不用著急,反正演唱會是晚上六點開始的。”
“哦,這樣啊,不過我還是早點吧,我這邊到體育館得差不多倆小時的車程吧,”張然回應道。
“也行,那就不聊了,到時候見吧,”林子接著說道:“我就忙去了啊。”
“嗯,”張然等到林子掛了電話後自己繼續去和周公約會。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張然磨磨蹭蹭終於起來了,出門的時候都差不多十點了,她家太後早已吃完早飯了,而她急急忙忙換鞋子出門。
“誒,你幹嘛去呢,連早餐都不知道吃,”她家太後看見她一副匆匆忙忙的模樣問道。
“我呀,有點事兒,得去張家港體育館一趟,我可能晚上很晚回來,也有可能不回家了,你就不用等我晚上回家吃飯了,”張然換好鞋子後也不管她家太後說什麽就急衝衝出門。
“這孩子,怎麽這樣啊,就這麽出去,”她家太後在家對著老爹埋怨道。
她家老爹隻是搖搖頭笑了,沒有說什麽。
張然出門後,隨便在麵館裏吃了點東西,然後繼續出發,去張家港得轉好幾趟車呢,她在車站牌下等車,都快十一點了,照這速度,大概得等到下午一兩點中到達張家港吧。
終於幾經周折,張然拖著疲憊的身子來到了張家港,本來對坐車身體就不舒服,今天這坐車連續坐了幾趟車,可把她給累壞了。
她到達張家港體育館門口的時候加上路上等車堵車都差不多兩點了,她掏出手機撥通林子的號碼。
“喂,”林子的聲音。
“喂,林子啊,我到了啊,”張然喘著氣說道。
“你先等會兒吧,我等會就出來,”林子立馬接道。
“嗯,我就在門口等著啊,”張然結束通話之前說道。
過了十分鍾的樣子,林子終於出來了,脖子上還掛著工作牌,她立馬迎上去。
“來,我帶你進去吧,門票在我包裏呢,”林子拉著她就往體育館裏走。
“嗯,”她跟著林子後麵走。
過了幾分鍾,林子帶著她到了拍攝後台,這可是她平生第一次見著後台,覺得到處都是稀奇。
“你就在這兒轉悠吧,”林子從包裏掏出門票對著她說道:“我得忙去了。”
“那要不要我幫忙啊,”張然好心的問道。
林子準備說不用的,還沒等到林子說話,就從張然背後傳來粗亮的男高音。
“林玲,你這幹嘛呢,沒見著都忙壞了嗎,還有閑工夫聊天啊,”張然轉頭見識一位手裏拿著對講機的中年男人。
她立馬轉過臉來對著林子小聲問道:“這人是誰啊?”
“這是我們負責人,劉副導,”林子小聲的回道,還吐了舌頭說道:“這下完了。”
沒想到張然笑著轉頭,對著那位看起來氣勢洶洶的劉副導說道:“您就是副導演吧。”
劉副導繼續氣勢洶洶的問道:“是啊,怎麽了?”
張然繼續保持自己的笑容,耐心的這位副導解釋道:“林子是看這兒缺人手,就把我給叫過來了,叫我暫時幫忙打打下手,她現在是在跟我吩咐工作呢,我在家也閑得慌,沒事就來這兒義務打掃啥的。”
聽著張然這一番解釋,這位副導總算是收回了嚴肅的表情,說道:“既然是這樣,那林玲你就跟她分配一下吧。”然後轉身去看看別的地方去了。
林子轉過臉看著張然,笑著稱讚道:“沒想到你張然這嘴上功夫倒是一點兒不減當年呐。”
“那當然,”張然嘚瑟著,然後說道:“現在你得分配我工作了啊。”
“那行,你就到處撿一下垃圾吧,看看這周圍有什麽髒的,就隨便收拾一下,也不用這麽認真,”林子笑著說道。
“那怎麽行,你們副導可是會罵人的,”張然誇張的說道。
“那就隨便你了,”林子也不阻攔她,繼續說道:“那我就回自己的工作崗位去了。”
張然點點頭,就自己到處逛逛,順手撿撿垃圾,掃了掃地,時間一下子就過去了。
在蘇州這邊,下午雪銀請假提前下班,當她出醫院的時候,天色已經是暗沉沉的了,原來天色黑的這麽早。
突然手機鈴聲響了,她拿出一看,早就料到是東格給她打的電話。
“喂,我已經下班了,你在哪兒呢?”她接著電話直接說道。
“我快到你們醫院門口了,”電話那頭應道。
“哦,”雪銀就不再多說什麽,準備斷線。
“誒,你先別掛掉電話,”東格趕緊說道:“和我多說說話,這樣你站在醫院門口就不會感覺冷了。”
“那我們說什麽呀?”她一時之間也找不到合適的話題,就笑著問道。
“就隨便說點什麽啊,”東格建議道:“你可以給我講一講你們醫院發生什麽事兒了啊。”
“好吧,”雪銀沒辦法,就挑開話題說道:“今天,有個女孩來我們醫院,來的時候臉色發青,我以為她是生病了還是怎麽了,就過去問她需不需要幫忙,結果她卻說她要做流產手術。”
她頓了幾秒,等著東格的反應,恰好東格給出適時的反應,說道:“然後呢?”
“然後我就驚了一下,那女孩看上去才十七八歲的樣子,”雪銀緊接著陳述道:“而且她是一個人來的,沒有一個人陪她,怪可憐的。”
她的聲音也帶著一些惋惜,東格就轉口說道:“你現在朝後麵看。”
她依言轉過身來,看見他就站在自己身後,看著自己笑著對著電話說道:“我現在就接你去師父那兒。”
她對著她點點頭,然後東格掛掉電話,大步走過來牽起她的手,她的手確實很冰,他緊緊的牽著很想捂暖。
“我們要不要買點什麽過去啊?”雪銀問著東格:“就這麽空手去不好吧。”
“那我們先去看看吧,去超市逛逛?”東格看著她建議道。
“嗯,好,”她應道,然後倆人一起走向超市買了一些東西。
逛完超市後,東格就帶著她攔了輛出租車直接去他師父那兒。
叮咚,叮咚,叮咚。
到達他師父家門口後,東格按著門鈴。
“誒,可來了,”他師父開著門笑著對他們說道。
然後讓倆人進門,師父關門後走在他倆後麵,看著他們大包小包的拎著,就埋怨道:“人來了就來了,幹嘛還帶那麽多東西。”
“是啊,人來我們就很高興了,還破費幹嘛,”他師娘從廚房裏走出來。
“師娘,要我進去幫忙不?”雪銀很有禮貌的問著師娘道。
“不用了,”師娘推辭道:“你這第一次來,怎麽能讓你下廚呢。”
“沒事,”雪銀說道。
“是啊,師娘,她可是做得一手好菜的,”東格笑著對師娘道。
師娘本想推辭來著,卻看著這倆孩子表情,就不再多推辭了,應道:“那行,那就咱倆一起做晚飯吧。”然後靠近雪銀拉著她的手走進廚房。
終於等到了演唱會開始的時間,張然按耐不住內心的激動坐在台下,上一次看他的演唱會還是兩年前的事兒了,那會兒剛好是在武漢讀書,演唱會又碰巧是在武漢光穀體育館弄的,她還清楚的記得那天她和另外一個叫胡小蝶的大學同學一起去的那兒,那天說來也怪,她們一直到現在都認為是她們走了狗屎運,她們本來沒有搶到門票,而專座500以上的又買不起,兩人隻得商量著晚上就去演唱會門口感受下氣氛也行,結果倆人跑去那兒的時候,保安係統又特別嚴格,她們想混進去已經是不可能的了,她們隻得圍著體育館到處轉悠,結果在側門那兒看到了一群人,兩人由於好奇心也就圍了過去,誰知是一些工作人員私底下收錢說帶著想進去看演唱會又沒門票得人進去,當時說是兩百一人,她倆覺著這樣不妥,就沒答應人家,後來過了幾分鍾,有幾個華科校內的學長學姐來這兒倒賣門票,50一張,這倆人眼明手快的立馬飛奔過去,當時倆人身上也沒帶多少錢,就隻帶了九十塊,後來張然就索性跟學長通融說就是兩張行不,那學長也忒好說話,二話不說,立馬撕票給她們,倆人拿到票後,又牽著手立馬飛奔到體育館內,直接坐好。
當時倆人可能是太激動了,以至於什麽都沒想,直接跑進來等待著演唱會開始,整場演唱會裏張然都拿著手機拍攝,結果回學校放視頻給室友看的時候,裏麵的聲音全是她倆激動得不成人樣的聲音。
她回想到以前這些經曆,就覺著好笑,現在可沒有當時那麽激動了。
田嵩終於出來了,她看著田嵩的樣子,聽著他的歌,覺得隻有在熒屏上的他還是這麽多年來一直是不變的,這種感覺,這種散發出來的味道還是和以前一樣,而張然也不像以前和胡小蝶一起激動得手舞足蹈起來。
演唱會進行了整整兩個小時,時段還是和從前一樣,沒有什麽改變,可能正是因為這種沒有的改變所以還是讓她覺得保持原樣最好吧。
演唱會完後,張然看了看手機,都差不多八點半了,時間也不早了,她撥通林子的號碼。
“喂,”林子接通電話道。
“喂,林子,是我張然,”張然繼續說道:“你今晚回家嗎?”
“不回的,”林子立馬回答道:“我們這會兒挺忙的,我把這裏弄清楚後,還得回公司呢。”
“哦,這樣啊,那我就不打擾你工作了啊,”張然解釋道:“天色不早了,我得回去了,就不當麵跟你道別了啊。”
“也行,你回去路上小心點啊,晚上又冷,”林子像著老朋友一樣囑咐道。
“這個我知道的,”張然一邊走著一邊說道:“你在外邊也好好照顧自己啊。”
“嗯 ,”林子說道:“那就不說了啊,我工作去了。”
“嗯,拜拜,”張然接道。
“拜,”接著斷線。
外麵的天色確實很黑暗,張然戴上帽子和手套,在車站牌下攔了一輛出租車,結果光是出租車費用就要了一百多,不過對於張然來說也值了,今天看這個演唱會門票都不止一百呢。
剛一下車,張然的手機鈴聲突然就響了。
“喂,”原來是聶子。
“喂,張然,你不在家啊?”聽見張然瑟瑟發抖的聲音,鑷子好奇的問道。
“不再啊,我剛剛從張家港回來的,”張然如實回應道,雖然來回路途遙遠,可這並沒有破壞張然的大好心情。
“你去張家港幹什麽,這麽大晚上的,又這麽遠,你一個人呐,”聶子疑惑道。
“是一個人呐,不然還能有誰陪我去啊,”張然依舊笑著回答道:“不過我是去看田嵩的演唱會的。”
“去看演唱會也用不著跑這麽遠呐,大冬天的,你難道不知道冷嗎?”聶子帶著責怪的語氣。
張然隻得安撫道:“你當我張然水做的呀,有什麽可怕的。”
“行,”聶子也隻好不多說什麽了,轉口說道:“拜托你一件事兒啊。”
聽見聶子這麽吞吐的語氣,張然激勵道:“什麽事兒,用得著拜托嗎?”
“就是拜托你下次有時間去我家看看我家人,我妹過幾天應該就回家了,我明兒寄東西回來,你幫忙給我取回來給他們,行不?”聶子滿嘴都是拜托的語氣。
“你能不這麽拜托我嗎?你我之間還這麽客氣幹嘛,這種小事兒就是舉手之勞嘛,你至於這麽跟我說話嗎你,”張然顯然是有些生氣。
聽到張然的語氣,聶子隻得解釋道:“好了,好了,我不拜托你行了吧,改成直接命令你。”
張然一邊掏出鑰匙打開家大門一邊說道:“你早這樣說不就好了,還拜托,呸。”
聶子聽得張然這樣說話的語氣,一下子就笑了,說道:“好了好了,都是我想多了,我收回這些話,不會有下次出現這種情況,ok?”
“知道就好,”張然進入屋子裏,滿意的說道。
“必須知道啊,”聶子笑著說道。
“那我就不多說了,我得洗洗睡了,”張然突然小聲說道:“我爸我媽這會兒可能睡了呢,免得把他們吵醒了。”
“行,”聶子說道:“那我就給您跪安啦。”
“行了,那你就退下去好生歇著吧,”張然也順勢這樣說道。
然後斷線。
“還知道回家啊,”黑暗的背後傳出老媽的責怪聲,張然不由得嚇得立馬轉過頭來驚恐的看著媽媽。
“哎呦,”張然拍著自己的心髒一邊說道:“媽,你嚇死我了,幹嘛不開燈就站在我背後說話。”
“那你怎麽不開燈啊?”自家太後在她麵前叉著腰道。
“這不是怕把你們吵醒嗎?”張然一邊往屋裏走一邊解釋道。
自家太後一邊開著燈一邊,口裏還在念叨著:“你以為這樣就不能把我們吵醒嗎?你老爹和你老娘就沒睡著。”
張然累了一天,懶得跟自家太後比嘴上功夫,直接坐在沙發上歇息,老媽見她也確實是累著了,就不再多說什麽了。
“那你早點洗洗睡吧,我去睡了啊,”老媽看著她說道:“還有廚房裏還有點吃的。”
“我知道了,”張然揉著小腿道。
“你早點睡吧,晚上這麽冷,還穿著睡衣出來,”張然看著媽媽的睡衣道。
“那我睡了,”自家太後直徑走進房間道。
張然就在沙發上歇息了一下,突然覺得自己獨自空空如也,今天確實沒怎麽吃東西,消耗了一天的能量,她得補回來,不然晚上就睡不著覺。
她慢慢的走進廚房,打開冰箱,裏麵確實有一些吃的,她就拿出一個雞蛋,一包方便麵,兩根火腿,打開煤氣,準備弄她最拿手的東西,煮方便麵,既快又美味。
約摸幾分鍾後,方便麵就煮好了,她坐在餐桌上品嚐著自己煮的方便麵,身體一下子暖和多了。
吃完後,她走進衛生間洗漱自己,大概二十分鍾後,她終於弄清了所有,終於可以鑽進被窩裏美美的睡一覺了。
2012年的第二天,聶子又開始了一年開始的工作。
“新年快樂,”他走進辦公室前背後傳來這句話,他轉身一看,原來是自己的頂頭上司,方澤。
“同樂同樂,”他笑著回應道。
方澤就朝他點著頭笑了一下,然後直接走進自己的辦公室,聶子也沒有再多說什麽,而是推開自己辦公室的門,也直接走進去繼續努力工作。
他剛坐下椅子工作沒多久,辦公電話就響了。
“喂,”他看著電話號碼,知道是方澤的辦公電話,就立馬笑道。
“聶樹,你現在到我辦公室來一趟,”方澤一如既往嚴肅的命令道。
“好的,”他畢恭畢敬的回答道。
掛掉電話後,立馬起身走出自己的辦公室,向方澤的辦公司走去。
咚咚咚、、、他敲著玻璃門。
“請進,”從門裏麵傳來一句聲音。
然後他推開玻璃門走進方澤的辦公室,他從未進過方澤的辦公室,剛一踏入辦公室,他就覺得這裏的一切都與眾不同,規模、構造以及裝飾是他那間小而窄的辦公室無法比擬的。
“來了啊,”方澤抬起頭看著他,接著指著聶子麵前的沙發說道:“坐。”
他依言坐下,看著方澤,方澤起身站起來走向沙發,然後在他對麵坐下來。
“這是上次綠色糧油公司的資料,”方澤把一疊資料放在他們中間的桌子上。
他看著資料,有些疑惑,隻是隱隱約約的猜著了一些。
看出他的疑惑,方澤繼續說道:“他們公司不是要打入國際市場嗎?可能年底的時候會有相應的措施,而我們作為股東之一,他們要求我們盡一份力量,就是要借用我們公關部門的力量。”
“這個我大概猜到他們會想要這樣做,”果然是這樣,隻是聶子還是不明白,就問道:“隻是,這、、、我?”他指著這堆資料疑惑的看著方澤。
看著他又一次疑惑的表情,方澤就笑了起來,這種笑讓聶子覺得這次對於自己應該不是什麽壞事。
“我是想要你來負責這個case,”果然,這是給他的一個機會。
他聽到這個消息,幾乎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平心而論,他隻是剛剛來到這兒的新人,而升職隻是一個巧合,而這次的這個機會,他心裏既有些激動又有些忐忑不安。
“你放心,這隻是讓你盡量的配合他們工作而已,”方澤打消他的顧慮道。
聶子就沒再想什麽了,直接對著方澤保證道:“行,我會盡全力配合的。”說得信心滿滿。
聽到聶子的保證,方澤就笑著點了點頭,算是對他的讚賞,然後轉口說道:“就沒什麽事兒了,你繼續忙你的吧,不過從明天起你就開始接剛給你的case。”
“好的,”他認真的點著頭道,然後起身轉身走出辦公室。
他開始以為方澤是個極為嚴肅的人,這幾個月陸陸續續從一些職工的口中得知,這方澤是個離婚並帶有一女的單身鑽石王老五,今年三十五歲,女兒都已經上小學了,以前每天看著他板著臉,以為他是那種固執又嚴肅的人,現在看來,得墊付以前他在聶子心中的形象了。
他拿著資料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繼續完成剛才中斷的工作。
忙活了一天,終於到了下班的時間,他坐著電梯準備下樓回家,不巧碰上了james。
“聶樹先生,你這幾天工作怎麽樣?”james好心的問著他。
聶子笑著看著他,說道:“挺適應的。”
過了幾秒,james對著他說道:“過一陣子我可能會回到北京去,在那待一段時間,這邊暫時可能是交給方澤管了。”
“哦,”聶子看著james,知道其實他也是不想放下這邊的實權,去在北京那邊受命,就說道:“這麽快啊。”
“是啊,我都不想離開這兒了,”james笑著說道。
“反正總是要離開的,早離開或許還好一些,”他隻得這樣安慰道。
“可能吧,”james邊走邊說道:“那我就朝這邊走了啊。”
“好的,”他接道。然後往james背道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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