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47章

三個寶寶至今是睡在他們的主臥裏,臥室裏鋪了兩張‘床’,一張是原本就有的KING SIZE,生寶寶前,秦盛楠特地定製了一張三連體的兒童‘床’。

趙媚兒晚上會帶著三隻寶寶在大‘床’上玩玩遊戲,帶著他們動動胖嘟嘟的小短‘腿’短手,再哄他們睡覺,而今晚八點不到,秦盛楠已經出神入化地哄著三隻寶寶睡著了。

秦盛楠心裏打什麽主意,趙媚兒眼觀鼻鼻關心,“秦盛楠今晚你不要想那檔子事,‘門’都沒有!”

秦盛楠淺淺笑著,近乎諂媚的說:“老婆!我們好久沒做了!”

趙媚兒瞪他,然後抱起一隻已經眯眼吐泡泡的寶寶往嬰兒‘床’上放。

“在你身體沒恢複前,想都不要想!”

秦盛楠無奈啊!幽怨地伸手‘摸’了把頭發,然後泄氣地拉被子往自己的頭上一蓋!不解風情的老婆啊!他不能再上麵,她可以在上麵嘛!

在秦盛楠拆線卸夾板的第二天,豪德集團召開股東大會。

在會議上,秦盛楠宣布已經以‘私’人名義收購豪德第二大股東——趙如鵬名下所有的股份!

至此趙如鵬被秦盛楠踢出了這場長達兩年之久的持久戰!

第二天,上海各大報刊晨報日報都市報商業報無不竟相報道這起新聞,聲動全城。

趙家金貴‘女’婿收購自家公司股份,這種新聞是多麽有噱頭和奪人眼球啊!

稍微關注商業消息的市民恐怕無人不知,上海房地產巨頭豪德集團真正的當家人其實是趙家‘女’婿秦盛楠,商業巨檗秦氏科技的CEO。

趙父如今徹底把公司留給趙媚兒,自己帶著病愈的老婆周遊世界。或許是聽到了秦盛楠鬥走趙如鵬的事,此刻趙父正和秦盛楠打國際長途。

“凡事不要做的太滿,留一點餘地。趙如鵬為豪德服務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不要趕盡殺絕,給他留條活路。”

“嗯。好!”

“好好照顧我‘女’兒、外甥。你瞞著媚兒做的那些荒唐事,我不會告訴任何人。”趙父說。

秦盛楠站在秦氏科技頂樓,望著白‘色’天‘花’板金璧輝煌的吊燈,一手‘插’在黑‘色’西‘褲’口袋裏,聞言,鄭重地回道:“謝謝爸。”

“我當初把‘女’兒嫁給你,是看在你成熟穩重、必成大器。如今我把一生的心血、明珠全部‘交’給你,希望你不要辜負我的期望。”

“不會。我會好好珍惜。”他當初娶趙媚兒就是奔著好好待她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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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份,秦盛楠沒能如願帶著一家五口去旅行,原因是‘春’天是病情多發季節(科學依據是因寶寶出生時帶著母親體內的抗體,一般6個月後消失,這期間自身免疫機能有個逐漸建立過程,所以比較易生病。)三隻寶寶有兩隻患了感冒。

公開場合病菌繁殖迅速,趙媚兒隻好帶著寶寶在自家院子裏轉轉,呼吸新鮮空氣。

秦盛楠打電話回來,讓趙媚兒去參加他們兄弟幾個例行的兄弟聚會。趙媚兒抱著臉蛋紅撲撲的老三:“不去,你沒看見孩子生病啊?要去你自己去。”

秦盛楠莫名被老婆訓了一頓,隻好悻悻然地掛了電話。

“楠仔被老婆罵咯!”宋言一臉洋洋得意。

“而且還是因為兒子的事被老婆罵。”老墨惡補一刀。

秦盛楠覷了他們一眼,“散了散了。”

秦盛楠是在出包廂後邂逅了李婷婷。

當時他和陸翰墨從酒店走廊出去,過道‘迷’離昏暗的燈光下,秦盛楠路過一間包房時,耳廓裏串入一道熟悉的聲音,

“I tell you all the time 所以我總是說

Heaven is a place on earth with you 世間有你的地方就是天堂

Tell me all the things you want to do 說說看你還想要些什麽

I heard that you like the bad girls我聽人說你喜歡那些‘性’感的壞‘女’孩兒

Honey, is that true親愛的,是這樣嗎?

Its better than I ever even knew這一點兒也不難

They say that the world was built for two他們說世上沒有什麽比自己的愛人更重要了

Only worth living if somebody is loving you被人愛著才有活著的意義

清新的歌音離自己越來越遠,秦盛楠心裏熟悉的感覺卻止不住地更加強烈,他聞言望過去,“老墨,白衣服的‘女’人是不是李娉婷?”

陸翰墨走在前頭,他倒退幾步側身往半開著‘門’的包廂望去……也就是一秒的功夫,他臉上的錯愕轉身即逝,依舊是一副不驚不乍的語氣,“嗯。”

秦盛楠雙手‘插’在‘褲’帶裏,轉回頭,嘀咕了一句:“李娉婷似乎沒這麽瘦。”

三人走進電梯後,秦盛楠腦海裏不由自主地飄‘蕩’著那位白衣‘女’子,長發披肩,個頭、五官和李娉婷差不多。

奇怪,來KTV唱歌怎麽還戴著黑超?

睿智如他,即便是驚鴻一瞥,秦盛楠過目不忘的本領此刻發揮了作用,他怔然:“老墨,剛才唱歌的‘女’人脖子上的項鏈好像是......”

陸翰墨聳肩,“像什麽?她長著一張大眾臉我沒看清。”但願你也沒有看清。

秦盛楠閉眼再次回憶白衣‘女’子,倏然,他睜開眼,迅速按下電梯鍵頭。

宋言不知道這裏麵的彎彎道道:“幹嘛呢,你不是說要散了麽?現在舍不得想繼續玩?”

秦盛楠黑眸沉如深潭,不可能的,她明明已經過世十四年,怎麽會?

秦盛楠直接推開‘門’進去,卻發現屋內並無白衣‘女’子。

也就是一瞬間的功夫,他眼裏的千瘡百孔、光彩、炙熱、茫然,立刻斂去,轉而眼裏就像充了血,雙腳停滯在原地。

“剛才那位白衣‘女’人哪去了?”秦盛楠問一位坐在沙發上左擁右抱、身上脫的七七八八的男人。

“走了!”

“她叫什麽名字?”

男子吐了口香煙,“瑪德,你沒看見老子正在辦事!滾!一個唱歌的賤、人我怎麽知道她叫什麽!”

跟在後麵的陸翰墨伸頭望‘陰’暗的包廂內瞧了一眼,發現一男兩‘女’脫的都差不多了。他瞬間了然,拉出如木頭般呆滯在原地的秦盛楠,“你繼續。”

有人說過,有時侯我們會明白人的一生當中,深刻的思念是維係自己與記憶的紐帶,它維係著所有的過往、悲喜。亦指引我們深入茫茫命途。

秦盛楠難以相信,那條他送給初戀的蒂凡尼定製款項鏈會出現在一位白衣‘女’子身上。

他深存了十幾年的記憶,自從結婚後,他幾乎從沒想過他和婷婷的那段過去。一條項鏈卻把他拉回到那段痛苦的日子。

“老墨,你......你不覺得她很像婷婷?”秦盛楠顫抖著說。

記憶如‘潮’水般湧來,天平間裏一張素白的小臉,長發及腰,脖子上樣式簡單的項鏈......

秦盛楠覺得不可能的。他記得那條項鏈一直掛在婷婷脖子上從沒被取下來。

“像屁呀。一條破項鏈你就能想起你初戀?和蒂凡尼長一樣的仿冒品全中國多的是,你犯得著這麽‘激’動麽!”陸翰墨不動聲‘色’地推著秦盛楠進電梯。這個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秦盛楠沉著臉,心有餘悸般搖頭。

妻子對於生活了數年的丈夫的了如指掌程度是驚人的。

趙媚兒以前並未練就這項能力,恰恰自從秦盛楠車禍後,她發現自己衡量秦盛楠是否異常的敏感度,猶如非洲草原上,一隻獅子能嗅到幾百公裏外的鹿的味道。

秦盛楠回到家後的不正常舉動,她看在眼裏。

秦盛楠沉著臉,兩眼放光,換鞋、然後往沙發上一坐......

“你怎麽了?”趙媚兒問。

過了一會,才聽秦盛楠恍然地回道:“沒什麽。”

趙媚兒知道他一定有事,他隻會在有事時沉臉、愁眉深鎖,往常他一回家必定是要先抱抱孩子,而今日整個人仿佛‘抽’光了力氣般攤在沙發上。

在兩天後,趙媚兒終於明白了秦盛楠為何會消沉抑鬱。

那話咋說來著,有緣千裏來相會無緣對麵不相逢。

趙媚兒覺得她和李婷婷隻能歸類為虐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