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惡作劇

第64章 惡作劇

南宮無憂有些無奈,“她是我的屬下。”

“切,你願意做包子,我也沒辦法。”真不知道這人是怎麽在皇宮裏長大的,居然還能保留一顆純潔無瑕的心,實在是有夠讓人意外的。

“我會讓她向你道歉。”不論如何,錯在夜靈,哪怕是自己人,他也不會姑息。

“得了,被她說兩句我也不會少塊肉,這件事到此為止,我這人啥不行,就心寬。”她攤攤手,愈發覺得自己的情操很高尚有木有?以德報怨這種人,也隻有她能做的出來,“不過,最好別有下一次,我可不是每次都這麽好說話。”

“恩,不會了。”

正午,上官白拉著妹妹偷偷走到院落的牆角,和她咬耳朵密謀著什麽事。

“老哥,你幹嘛啊?人家還想陪陪白發哥哥呢。”上官鈴現在是一步也不想遠離南宮無憂,總覺得待在他的身邊,很開心。

“你除了想他就不能想點別的事嗎?我有事和你商量。”上官白用力敲了敲她的腦袋。

“啥事?”真奇怪,老哥也會有拜托自己的一天?

“咱們偷偷瞞著娘親,去給那壞蛋一個教訓。”早上的事,上官白看在眼裏,又記了夜靈一筆。

哼,敢威脅他的娘親,就得付出代價,他才不要做包子。

“好啊。”一聽這話,上官鈴激動得不行,“怎麽做怎麽做?你快說說。”

哎喲,這種事怎麽能少得了她呢?

“咱們就……”上官白湊到她的耳邊,低聲交代著。

上官鈴的小臉時而出現激動,時而出現亢奮,戰意洶湧,“恩恩恩,好主意,老哥你真聰明。”

“那還用說?”她以為自己和她一樣傻嗎?

兩人偷偷摸摸的離開上官若愚的視線,打算做壞事。

而她,則待在屋子裏,陪著南宮無憂說話。

“誒,你這病很容易複發嗎?”把椅子搬到床邊,她冷不丁問道。

也許是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南宮無憂微微一怔:“還好。”

“你這是什麽回答?啥叫還好?”拜托,這種模棱兩可的答案是在忽悠誰啊?上官若愚不滿的瞪了他一眼:“我就是隨口問問。”

“有些事習慣了就好。”他漠然啟口。

上官若愚很難想象,一個人要經曆了多少傷痛,多少折磨,才能練就這樣一顆無悲無喜的心。

“唔,你從小就是這副樣子嗎?什麽都不在乎?”

“小時候的事,我不記得了。”他神色不變,卻也不願提及有關於幼年的事。

還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這是她頭一回麵對一個人有種無法繼續交談的感覺,手指無力的揉搓著眉心,“我說啊,你一直表現得什麽都不在乎,當然會引來別人的針對,不知道你這種人,是最好欺負的嗎?”

“……”好欺負?他的臉上劃過一絲愕然。

“看,就是這種表情,讓人想要蹂躪。”好吧,也許她能明白南宮歸玉為毛要針對他,這男人可以把佛給惹火。

他的表情有問題麽?

某個如謫仙般的男人,這下是真的愣了。

“雖然你身體不好,但在外人麵前,怎麽著也得表現出點氣場,氣場你懂嗎?別人辱你罵你,你就罵回去,連死都不怕,你還怕什麽?人活一張臉,爭的就是一口氣!懂嗎?”上官若愚覺得自己很有必要給他灌輸什麽叫做強勢,作為皇子,他這麽弱怎麽行?

她全然沒有細想,向來討厭麻煩的自己,幹嘛要費心費力的去開導他。

或許,僅僅是因為這個男人太容易讓人動人,也太幹淨,幹淨到讓她忍不住想要去保護。

他深深的凝視著麵前喋喋不休的女子,明明是陌生人不是嗎?她為何要為自己做到這種地步?

“喂,我說了那麽多你能給點反應麽?”說得口幹舌燥,可主角卻好像在走神,上官若愚氣得不行,狠狠端起一旁的涼茶,往嘴裏灌了一口。

“謝謝你。”這是他第n次向她道謝,持平的嘴角緩緩揚起一抹清淺的笑。

這一刻,他的身後仿佛有萬千光華正在凝聚。

“我去。”上官若愚急忙遮擋住自己的雙眼,“丫丫的,你別笑了,笑得這麽妖孽純心刺激人啊?”

不知道他的笑容很容易引人犯罪嗎?

難道說,這三皇子針對他,除了單純的欺負以外,還有對他的某種不得不說的感情?比如說相愛相殺?比如說,因為得不到,所以扭曲了心靈神馬的?

兄弟間的虐戀情深,媽蛋!好一出狗血劇。

上官若愚的腦洞開得有些大,她壓根就沒留意到,某個在聽到她嘀咕的男人,此刻糾結的神情。

他和皇弟並非是那樣的關係,她誤會了。

南宮無憂張口想要解釋。

“哎,原來是這樣,這麽想來,他也算是一個可憐人。”上官若愚搖頭歎息。

“……”她真的誤會了。

“其實吧,我覺得,隻要相愛,一切都不是問題。”完全沒留意他神情的某人,還沉浸在自己的腦補中,不可自拔。

南宮無憂徹底語結,怎麽會有人如此喜歡自說自話呢?

“啊!”忽然,屋外有一聲驚呼傳至。

上官若愚驀地轉頭,這聲音咋這麽熟悉?

“我去看看。”她迅速起身,打算出門,這腳還沒走幾步,手臂就被人輕輕握住。

疑惑的轉過頭,便對上那雙參雜了極淡擔憂的眼眸。

“小心。”他笨拙的開口。

或許是從來沒有體會過旁人的關心,又或許是從不曾主動關心過任何人,以至於,說出這句話後,他白皙的耳垂竟不自覺變得粉粉的。

上官若愚勾唇一笑,“安啦,這可是你的地盤,又有夜月在,能出什麽事?”

不過,能夠得到他的關心,還是挺不錯的。

這男人,要是調.教好,說不定會是一個二十四孝丈夫。

這個念頭猝不及防的從她的腦海裏閃過,立馬被上官若愚拍飛,媽蛋,她這是飽暖思淫`欲,進入**期了麽?

步伐迅速邁出房間,朝著聲響傳來的方向疾步前行。

穿梭過那條迂回的長廊,痛苦的慘叫聲還在繼續。

“嘿嘿嘿,活該!”上官鈴趴在一間臥房的門外,樂嗬嗬的透過縫隙,往裏邊看。

在她的身邊是同樣麵露一絲得意笑容的上官白。

“老哥,咱們什麽時候把她給放出來啊?”上官鈴眨巴著眼睛脆生生的問道。

“待會兒。”必須要讓她知道自己做錯了,吸取了教訓,他們才能收手。

“你們在搞毛?”上官若愚陰惻惻的聲音忽然從後方傳來,把這倆小鬼嚇了一跳。

上官鈴更是心虛到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表情愣愣的。

“說吧,又做了什麽事。”雙手環抱在胸前,她居高臨下的望著自己的一雙兒女,等待他們坦白從寬。

上官鈴不安的朝自己的老哥投去求救的視線,完蛋,被娘親發現了,他們現在該怎麽辦?

相比她的無措,上官白在愣神後,立即冷靜下來:“娘親,我們在和大姐姐玩遊戲。”

他當自己是傻子在忽悠麽?

聽聽屋裏的慘叫,是玩遊戲能做到的效果?

眉梢朝上高高揚起:“小白,你跟著小鈴別的沒學會,倒是把撒謊學到了啊。”

“額。”上官白頓時啞然,秉著知錯就改的性格,他急忙道歉:“娘親對不起,我不該說謊的,我隻是覺得,娘親這麽善良,一定不會願意我和妹妹這麽做。”

“你們把她怎麽了?”上官若愚板著臉問道,卻不著急打開門進去看。

“我們隻是給她下了一點巴豆。”上官白老老實實的開口。

“嗯嗯,就隻是下了點巴豆,又放了幾隻老鼠進去,把門給鎖上,別的我們啥也沒幹。”上官鈴咧開嘴衝上官若愚討好的笑笑。

上官若愚:“……”

上官白:“……”

剛剛聽到動靜趕來的夜月:“……”

她這是不打自招嗎?

她他的女兒(妹妹)怎麽會這麽傻?

額心冷不丁**幾下,“去把人給放出來,這裏是人家的地盤,別胡鬧。”

再鬧下去,多半要出事,不過她也很奇怪,這夜靈既然如此害怕,幹嘛不衝出來?以她的身手,不至於連一扇門也闖不開吧。

餘光幽幽瞥了眼不遠處的夜月,當著人家同伴的麵,怎麽著,她也得表示表示大度。

“不要。”上官鈴卻撅著嘴不肯答應:“她剛才還欺負娘親,威脅娘親,不能就這麽放了她。”

“娘親,你以前說過的,對待心懷惡意的人,不能有婦人之仁。”上官白把她說過的有哲理的話,記得一清二楚,甚至連她說這番話時的時間、地點,都記得。

“沒錯沒錯,咱們不能有婦什麽什麽之仁。”上官鈴連連點頭。

“是婦人之仁!妹妹,你的學問都學到哪兒去了?”這麽簡單的詞她都能說錯?

“人家不是記不住嘛。”她憨笑了兩聲,“反正有老哥在,人家就算沒有學問也沒關係啦。”

“哼。”上官白傲嬌的冷哼了一聲,但眼底卻有滿足的笑意閃爍。

看吧,他的存在對妹妹來說是多麽的重要?沒有他,妹妹將來可怎麽活喲。

“啊啊啊。”慘叫聲還在繼續。

夜月瞅著這開始圍繞學問這個話題爭吵開的一家三口,默默的滴下了一滴冷汗,他們可以先把人放出來,再繼續討論嗎?

“行了行了,”上官若愚也沒打算把人給整死,揮揮手,阻止了兄妹二人的爭論,主動走向房間,看著房門上掛著的鎖,衝上官白攤攤手:“鑰匙呢?”

上官白很不甘願的將鑰匙拿出來,身後,上官鈴還拚命扯著他的衣袖。

老哥幹嘛這麽聽娘親的話啊,明明說好的,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個壞蛋姐姐。

“都給我乖一點。”教訓點到為止就好,沒必要鬧出人命。

上官若愚的將房門打開,一股惡臭,立馬湧入她的鼻息。

“呀,好臭的味道!”上官鈴驚呼一聲,急忙捏住自己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