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攻否
第五章攻否？？
那天的一瞥異樣的眼神在我腦中不停出現，覺得太多疑問無從著手調查。之後，娘似乎也在無人的時候會表現出平靜下難以掩飾的波動，看著我的眼神中閃爍著憐惜，無奈和悲痛，它深深觸動了我內心許久不曾想起那個世界父母給予我的愛。
就著娘抱我的姿勢，我伸出小肉手臂，試圖環上娘的脖子給予安慰的擁抱，無奈人小手短，隻能勉強碰到娘的臉，雖然因為生產而略顯發福但是那份容顏的滄桑與她的年紀格格不入。捧起娘的臉龐，“良~~良~~”口齒不清的呼喚著這個給予我第二次生命的女人，娘似乎也感覺到我的體貼將我托高抱著，就著這個姿勢我輕輕吻了一下娘的臉頰。這種成人化的表達感情的方式讓娘驚異萬分，原先那種陰鬱一掃而空眸子中閃現的是身為母親的那種自豪感與感動。
“孩子，聰明如你，無論你明不明白，總之，不要和姓李的走的太近，不要暴露自己的聰明才智，深宮內院娘不知能保你到何年何月，即使將來你會恨娘，娘依然不後悔今天的決定。希望長大以後你能逃離這個牢籠，你終會明白為娘的苦心……”說完以後就泣泣泣泣的抽泣個不停
“娘娘，夜已深了，請早些安歇吧！”明玉那酥吧留丟的聲音煞風景的冒出來
“你退下吧，今夜塵兒本宮照顧著。”咦？娘似乎第一次和我一起哦！！有啥事情？？
“是！奴婢告退~~~~~”
“恩~~~~”
娘聽著腳步聲逐漸遠去的回音，一下子如獲大釋般送了口氣。不懂為什麽會如此？總感覺加上前麵的一段話，讓我有點仍人魚肉的感覺。娘溫柔的將我抱進紗帳內，轉身出去更衣了。聽著窸窸窣窣的聲音，我還在想：唉！原來古代的衣服呢麽麻煩哦！！脫個衣服都呢麽麻煩，唉！咦不對啊，怎麽會有瓶瓶罐罐的聲音啊？哦，我直到了。即使是古代也要什麽潤膚露，護手霜之類的東東保養，否則也要人老珠黃D。隨後一雙芊芊玉手掀開了紗帳，卸了妝的娘比粉黛修飾後更有一種清新脫俗的感覺，不禁產生俺爹真會挑老婆的感歎。
似乎沒有睡覺的意願，娘看著我的悲傷眼神，讓我感覺心裏一沉似乎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而我就是那個不幸的‘中獎者’。我還來不及做任何反映，一反平時溫柔的娘將冰冷的手伸向了我的臉頰，我感覺自己在發抖不知是因為手中的溫度還是因為不寒而栗的行為。愣愣的看著娘，她的手滑過我的眼，鼻，口，臉頰，突然拔去了手中瓶子的木塞，將它向我麵部灑下。**瞬間流入我來不及閉上的眼睛，那種灼痛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
“哇哇~~哇~~良~~~~~~”我無法抑製的哭聲震天，想質問她為什麽要這樣做，可惜剛會開口說話的我隻能用嬰兒般稚嫩的嗓音呼喊
“對不起，為了你能夠在這裏活下去，為娘的隻能對不起你了~對不起孩子！！”娘的聲音中夾雜著顫抖和重重的鼻音
說完，在被眼部劇痛所吸引所有力氣的時候，頓時感覺右手傳來冰冷的觸感，想抽回手，隨之而來的便是肉體被切割聲音。為了保護自己不再受到身體上的傷害，我揮動還自由的2個腳和左手，邊哭變掙紮。
‘我不要，為什麽我要忍受這些？既然我要麵對這些為何還要對我做出這些傷害，既然知道我將麵臨的鬥爭為何還要將我生下來？為什麽和甹一樣一邊溫柔又一邊捅我一刀？’我感到疲憊與悲傷，即使我擺脫了時間和空間的限製我依然逃不過被傷害的結局，為什麽受傷的總是我？
也許是在深宮中的這聲啼哭引起了離開不久的明玉的警惕。聽到我的哭聲，明玉在門外找人幫忙，而我在身心的雙重痛苦中煎熬，聽得“哐當~~~~~”一下，大門被撞開了！！聽的明玉一聲尖叫後，一句“皇貴妃失心瘋了！五皇子受創，通知皇上，馬上找禦醫~~~~~”我暈厥了過去，我知道我得救了，也同時知道了：原來我娘是皇貴妃。不過那已經不重要了！
“塵兒怎麽還不醒？”夾雜怒火的磁性嗓音在耳邊回蕩
“啟稟皇上，五皇子年幼且各器官都處於不成熟階段，這次受創可能會使皇子的視力造成些許障礙，至於右手手筋被割斷估計……”蒼老的聲音越說越輕，可以感覺到那種小心翼翼和緊張！！！
“朕不要聽這些，如果皇兒再不醒全部給我掉腦袋！！！”
“皇上贖罪！！！臣等……”
“嗯！！！哇~~~唔~~~~~~”聽著那可憐巴巴老態龍鍾的懇求，我適時的發出唔咽聲表示一下俺已經清醒了，感覺眼睛被包著厚厚的一層，拌有一種噁心叭啦的中草藥的味道。估計眼睛是傷著了，唉，還用草藥唉！我要當瞎子了吧！！
“塵兒！！”我被爹抱起來，好暖哦，他的手好大，我有點委屈抓著他一副就開始哭
“跌！跌！！唔~~~~同~~~~~同~~~~良~~~哇~~~~~”口齒不清的訴說著我的冤屈
“哦哦！！爹抱抱哦~~~~哦~~~~哦~~~親親”他也不嫌著味道衝，隔著厚厚的東西就吻著我受傷的眼睛，出生以來第一次感受到爹的關懷，那種陽光溫暖的感覺包圍著我沉沉入睡。朦朧中感到異常的炎熱吞噬著我，一會兒又似進入冰窖，再冷熱的煎熬中憑借這個身體頑強的生命力，我活了下來。
受傷事件以後，似乎娘被以失心瘋為由安排入冷宮並嚴加看管，也沒有被撤下皇貴妃的頭銜，可見爹對娘用情之深。而我也被極為嚴密的安全網保護著，1個月後我終於在眾禦醫的妙手下恢複了一點點視力，也就是相當於2000度的近視，看所有東西都迷茫一片隻能分辨物體的輪廓與大致方位，這已經讓我覺得非常欣慰，沒有做成瞎子已經不錯了。我右手始終是無法回複，落下終身殘疾，看來我要開始鍛煉用左手了。
在恢複修養的日子裏，爹天天來看我，簡直是含在嘴裏快化了的感覺。在稍微恢複視力以後，我就嚐試著動動身體，躺了呢麽久了再不暈動一下真的要做殘廢了。也許是上一輩子有了經驗了，按照21世紀的醫學家分析的標準預計14個月會走路的時間我也就用了13個半月就會了。還記得爹來看我，我撲騰一下爬下床，呼哧呼哧喘著氣一步一歪的跑向眼中那抹明黃的時候，我爹可開心極了，又是親又是抱，惹得那些太監宮女一個勁的說萬歲。
21世紀有眼鏡可以矯正視力，可是這裏沒有。我每天隻能用那可憐的視力努力分辨著我所居住的皇宮。白天努力做著受創卻備受寵愛的皇子，在每天夜深人靜的時候，我都會在我的寢宮的門外駐足仰望，可是那一輪明月已不複滿月那夜清晰明亮。
又過了些日子，似乎太子班師回朝，全宮上下忙的緊，乖巧董事的我以身體欠佳為由被留在了自己的寢宮裏。我變成了被以往的人，所有人忙著去準備晚宴，我早早的用完膳就在涼亭發呆。這裏天氣就像春天一樣舒爽，似乎記憶中這裏有春天和冬天，不過最特殊的是冬天極度的變態終季下雪。還好冬季不長也就2-3個月而已，現在還是春天舒服著呢！我草草披了件褂子，那個蒲團坐在地上，靠著宮前消遣用的小池塘看著裏麵魚兒遊來遊去。想起我和甹攜手坐在新屋的沙發上看著魚缸裏的輕吻魚談天的情景，那個時候靠著他的胸膛覺得一種幸福滿溢。而現在自己一個人孤獨的深處異度空間，那種心靈上的空虛和恐懼一直讓我惶惶不安，好想永遠是童年的樣子，不想長大，不自覺的輕哼出了SHE的《不想長大》著：
“為什麽就是找不到無邪的玫瑰花
為什麽遇見的王子都不夠王子啊
我並不期盼他會有玻璃鞋和白馬
我驚訝的是情話竟然會變成謊話
為什麽幸福的青鳥要飛的那麽高
為什麽蘋果和擁抱都可能是
我從沒想過有了他還孤單的可怕
我突然想起從前陪我那個洋娃娃
我不想我不想不想長大
長大後世界就沒有花
我不想我不想不想長大
我寧願永遠又笨又傻
我不想我不想不想長大
長大後我就會失去他
我深愛的他深愛我的他
已經變的不像他
我不想我不想不想長大
長大後世界就沒有花
我不想我不想不想長大
我寧願永遠都笨又傻
我不想我不想不想長大
長大後我就會失去他
我深愛的他深愛我的他
怎麽會愛上別個他”
“喀嚓”一聲喚回了我的思緒。回頭一看，隻看見那抹熟悉的明黃，和往常一樣，蹣跚的走向那熟悉的懷抱。
“爹~~”摟著爹的脖子，嬌嗔道~~
“父皇~~這是......五弟？？！！嗬嗬~~~真好看~~~而且~~精通曲藝真是驚豔兒臣~~”一個年輕的嗓音從旁冒出來。
聽這聲“五弟”我知道了這個人是太子，我大哥~~聽著那句“真好看！！”怎麽呢麽和耽美文裏麵小攻調戲小受的口氣啊？？不曉得這位太子哥哥會不會是攻？？？